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南荞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两年了,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他忽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排山倒海?还是山崩地裂?
南荞下意识地朝韩稹走去,她怯弱胆小的缩在了他的身后,视线往顾非熠那里看了一眼,她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人瘦了好多。
韩稹看出了她的局促不安,他伸手与她十指紧扣,微微侧过身子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别怕,我在。”
南荞点点头。
顾非熠在温家二子温江的带领下缓步朝温祁年走来,他不是一个人,他旁边还站着一个满身奢侈品的女人,从他们亲密的举止中可以看出彼此关系不一般。
“哈哈哈哈,贤侄来啦。”
温祁年抱着韩佳昱走到顾非熠面前,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喜欢这孩子,走哪带哪。
“温董事长,祝您寿比南山。”
顾非熠脸上挂着寡淡的笑容,心里麻木不仁,他着实讨厌这种无聊的应酬与交际。
温祁年喊顾非熠“贤侄”是情有可原的,他和顾长安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天雷劈不动,海枯石不烂。
一个字“铁”!
“诶,好好好,来了就好,额,贤侄这位是?”
温祁年把目光移到顾非熠旁边的女子身上,这来者是客,出于礼貌总要顺带问上那么一句的。
顾非熠用余光往左边南荞所在的方向轻撇了一眼,旋即重新把目光望向温祁年,凉薄的笑容从唇边溢了出来,只听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未婚妻,凌泮。”
那一刻,短短五个字化作无形利器直插南荞心口。
其实今天的局面是大势所趋,南荞知道她和顾非熠分开之后,顾长安是肯定会给他寻合适的人,但有时候脑子里想和直面现实是两种感觉,不一样的。
“哈哈哈,好啊,好啊,贤侄是该结婚了,你看阿稹,他与你同龄,人家孩子都这么大了。”
顾非熠抬眸看了一眼那个孩子,也不过就是一眼,那一束目光却差点要了南荞的命。
顾非熠没说什么,甚至连一个笑容都没有给韩佳昱。
气氛有些怪异,好像还有些火药味,温家二子温江赶忙站出来圆场,“小顾总,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遇成的韩总,后边的是他的太太。”
“韩总,这位是顾氏集团的小顾总。”
温江这个介绍真是有点多余,不过商界应酬不都是释迦老子毒开花,达磨大师王小二,竿木随身,逢场作戏嘛。
你演,我演,大家演,酒桌上称兄道弟,掏心掏肺,离开了,你姓啥名谁老子都不知道。
显然顾非熠就掌握了这个精髓,他转身看向韩稹率先伸出自己的手。
“韩总,幸会!”
“顾总,久仰!”
两人伸手相握,脸上分别挂着冷峻的笑容,别说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一直站在顾非熠身后的凌泮也懂事地上前一步与自己未婚夫并肩,她对着南荞微微一笑然后友好地伸出手礼貌地与她打招呼:“韩太太,您好,我是非熠的未婚妻,我叫凌泮。”
南荞怔了片刻,这才上前一步与她握手,正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顾非熠忽然把凌泮搂在了怀里,宠溺说道:“好了,那边还有事,我们先过去吧。”
说完,顾非熠转身对温祁年点点头,礼貌示意自己离开,末了,拉着凌泮的手就直奔他处。
南荞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她走到温祁年面前笑了笑,“好啦,昱儿,爷爷累了,妈妈抱好吗?”
韩佳昱倒也听话,直接扑进自己母亲怀里,只是没抱一会,韩稹便接了过去,“荞荞,时间差不多了,昱儿该吃奶粉了。”
“嗯。”
南荞点点头,他们抱着孩子,保姆跟在后头四人去了酒店的母婴室。
待到一个只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空间时,南荞紧绷的情绪终于是松懈了下来,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韩稹。”
韩稹知道她为什么道歉,说真的,若说心不伤那是假的,刚才南荞的反应很直观的说明了她还没有放下。
不过韩稹他也知道南荞需要的是时间,有些东西真不是说瞬间即忘的。
“荞荞,把奶粉拿来吧。”
韩稹动作娴熟地把韩佳昱抱进怀里,南荞把保姆冲好奶粉的奶瓶递给他。
“给。”
“嗯。”
韩稹将奶嘴放进韩佳昱嘴里,小家伙津津有味地吮吸了起来。
期间他的小手不停地抚摸韩稹的脸,时不时将奶嘴吐出来拍爸爸马屁,“爸爸好帅。”
韩稹低头爱怜地亲了亲韩佳昱的额头,这副父子间温馨的画面让南荞湿了眼眶。
她明白韩稹的意思,这个男人少言寡语,他将自己想说的话变成了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南荞抹掉眼泪,如释重负地看着韩稹笑了笑,“稹哥,别说你还真有做奶爸的潜质。”
一声“稹哥”让韩稹心情大好,他扯开嘴角跟着笑了,“是吗?也是,毕竟我做了黑狗那么多年的爸爸。”
“哈哈哈。”
韩稹轻松的戏言一下就把南荞逗开心了,连带着刚才顾非熠带给她的阴霾好像渐渐地消散了。
酒店的空中花园内,顾非熠站在玻璃护栏边缘俯瞰北城的夜景,他眸光中蕴藏着波光粼粼的温柔,与刚才宴会厅那个冷峻的他判若两人。
顾非熠微微低下头,从口袋摸出打火机,将含在唇瓣的香烟点燃,他用力地吸了一口,袅袅白雾随着他的轻叹一起从唇缝中钻出来。
凌泮站在他身后已经许久了,她就这么看着他一根烟一根烟地抽个不停,整个人就像是被愁云笼罩一般。
“非熠。”
凌泮提起裙摆徐徐上前,她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关心问道:“怎么了?突然抽这么多烟?”
凌泮无疑是喜欢顾非熠的,她总觉得他身上某种东西很吸引她,她想这男人若是深情起来一定很迷人,所以她想走进他的世界,做他眼里的星辰大海。
顾非熠扭头对着凌泮笑了笑,“没事,烟瘾犯了。”
“哦,我以为你有什么心事。”
顾非熠没有接话,他是有心事,他想南荞,想的锥心刺骨的疼,那个明明就是她妻子的女人,怎么现在就成了别人的女人别人的妈呢?
这种感觉说真的,不是人受的啊,以前那么爱的人,转眼就成了陌生人,她嫁给了别的男人,他马上也要娶别的女人,这他妈的是简直就是炼狱般折磨啊。
凌泮见顾非熠不说话便羞涩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娇羞中透着幸福,“非熠,你爸爸昨天和我爸爸提亲了,你怎么想的?”
“嗯,好。”
现在的顾非熠早就变得麻木不仁了,他再也不会奋顾不身地去爱一个人了,他不讨厌凌泮,他们家世相当,顾长安也喜欢,算是除了他以外所有人的皆大欢喜吧。
“你高兴吗?”
顾非熠没有回应只是说了一句,“你高兴就行。”
凌泮还来不及开口,他们身后就多了一个人,“叔叔,阿姨好。”
两人纷纷回头,发现原来说话的是韩佳昱,他旁边只跟着保姆,韩稹和南荞并未随身在侧。
“你好啊,小朋友,爸爸妈妈去哪里啦?”
凌泮欢喜地蹲下身子爱怜地摸了摸韩佳昱的小脑袋,这孩子她越看越觉得喜欢。
“爸爸,妈妈,去……去…去上班啦。”
韩佳昱毕竟还是一岁的孩子,语言能力有限,他现在的理解范畴还仅仅是停留在简单的层面,只要是爸爸、妈妈不在身边那就是去上班了。
“哦,你好乖呀。”
乖吗?顾非熠冷眸撇了一眼韩佳昱,他怎么觉得这小孩长的真讨厌,尤其是那张和南荞一模一样的脸。
“谢谢阿姨。”
“不客气,你几岁啦?”
一般来说大人和小孩的对话也就仅限这些,总不能去讨论原子弹如何爆炸吧。
“额,两岁。”
两岁?凌泮有些纳闷,看着不像啊,这时保姆赶紧走过来解释:“小姐,不是的,我们家宝宝只有一岁四个月。”
一岁四个月,顾非熠听完心中冷笑一声,南荞真是好手段,离开他之后马上就和韩稹无缝衔接,怀胎十月,算算时间,真是离开他之后马上就怀孕了。
果然这女人是饥渴难耐,贱的慌。
想到这里,顾非熠就觉得胸口有一团熊熊大火在燃烧,想想他以前那么深情地对南荞,她转身就爬上了别人的床,这特么的就是一场笑话。
别人早就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了,结婚生子,他却还做着重归于好的梦,顾非熠觉得自己就是大写的傻逼!
他双手插进口袋径直从韩佳昱旁边走过,也许是速度太快有些把小家伙吓到,他的小手忽然松开,一个米奇头的氢气球慢慢往空中飘,保姆想去抓,可还是错过了。
“哇!”
韩佳昱当场就哭了起来,眼泪水说来就来,他伸手就去抓住顾非熠的西装裤子,大声哭喊:“叔叔,你赔我气球!赔我米奇气球。”
“好了,好了,宝宝没事的,奶奶再去给你拿一个好吗?”
保姆知道今天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可不能乱惹,韩稹和南荞把孩子交给了她,自己就得负责看顾好。
“不要,我就要那个。”
顾非熠皱皱眉头,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离他十万八千里的气球,他觉得这小孩真特么的傻。
“放手!”
瞧他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往自己身上抹,顾非熠想想就觉得恶心,尤其他妈的这还是南荞和韩稹的儿子,他更恶心。
“不要,我要你赔!”
顾非熠不是赔不起,他是不想理这讨人厌的孩子。
“找你爸妈去!”
顾非熠往前迈步,韩佳昱重心不稳趔趄倒地,直接摔在了地上,磨破了掌心,见了血。
“哇!”
这回他哭的更厉害了,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一个气球了。
“啊,宝宝,宝宝,你没事吧?”
保姆吓的赶紧上前,把哭哭啼啼,伤心抽噎的韩佳昱抱进怀里,她摊开他的掌心发现出血了,顿时就被吓的面色苍白。
这韩佳昱可是韩稹的心头肉啊,平时打嗝都心疼半死的,这会摔了岂不是肺都要气炸了。
保姆担心,是真的担心死了。
凌泮也赶紧上前瞧看,她轻柔地握着韩佳昱的手吹了吹赶忙道歉:“小朋友,对不起啊,叔叔不是故意的。”
顾非熠确实不是故意的,他还没有人渣到把气撒在一个小孩身上,但他也不会去安慰他。
原因很简单,恶其余胥,他讨厌南荞已然连带着不喜欢她和韩稹的孩子。
韩佳昱的哭声引来了南荞,她惊慌失措地奔了过来,“昱儿,你没事吧?”
“太太,我……”
保姆欲哭无泪,欲言又止!
“没事,别担心。”
南荞摊开韩佳昱的手,发现并没有大碍,只是破了点皮,消毒一下就没有大碍了。
“阿姨,你去问问看有没有碘伏,这里交给我吧。”
“好。”
保姆离开,南荞把韩佳昱抱进怀里,只见那小家伙一听“碘伏”两个字哭的更厉害了。
“妈妈,我不要你,我要爸爸,我不要碘伏。”
韩佳昱很讨厌那东西,以前他也摔过,用过那个东西,当时疼的他哇哇直哭。
顾非熠有些尴尬地撇撇嘴,心想这小东西怎么和他一样讨厌碘伏。
“好,好,好,那我带你去找爸爸行吗?”
南荞转身要走,凌泮将她叫住连连道歉:“对不起啊,韩太太,我们不是故意的。”
“嗯,没事的,我知道。”
南荞现在一颗心都悬在韩佳昱身上,她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应付别人,话听上去是有些敷衍了。
顾非熠本就不爽,他不爽她怎么就那么护着那个孩子,想想也是哈,这毕竟是她和她最爱稹哥的结晶啊。
想到这里,顾小爷心里就更加不爽,他借题发挥叫住南荞,“站住!你会不会说话?不就摔一下嘛,再说也是你家小混蛋先缠着我,他自己摔的,怪谁?你怎么和我未婚妻说话的?”
挑衅,**裸的挑衅,顾非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这些强词夺理的话,也许是潜意识里,他希望能分得南荞一些目光吧。
很怂对不对?被她伤成那样还想着她,他刚才甚至想如果那孩子是他和南荞的,今天摔了,他的心也会疼上千百倍的。
可惜,没有如果,顾非熠十分确定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至于哪来的底气,只有他自己知道。
南荞抱着韩佳昱慢慢回头,她眼眶里有些湿润,她冷冷开口说了一句,“你叫他什么?”
“小混蛋!”
“非熠,你别这样。”
凌泮赶忙拉住顾非熠,她想平时接触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什么今天会如此失了风度?
南荞紧抿嘴唇,终究她还是沉住了气,一言不发地走了。
顾非熠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两人分别往东西两个方向走。
凌泮追上顾非熠,“你去哪?”
“我和徐浪约了见面,你先回酒店吧,明天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回广德。”
说完,他便离开了。
北城酒吧,顾非熠独自一人坐在二楼VIP卡座,他闷闷不乐地喝着酒。
过了一会,徐浪来了,“哟,小顾总,今天怎么有空想起约兄弟喝酒呢?荣幸啊!”
“别废话,坐!”
徐浪脱掉外套坐了下来,他刚坐稳,顾非熠旁边就有一个女子跟着坐了下来,她把手机从自己胸口拿出来递到他面前,嗲声嗲气噘嘴:“小哥哥,开什么车?加一个。”
手机上面是微信二维码,意图很明显了,晚上肾走一个。
顾非熠看了一下那个女孩的脸,他微微把身子往后靠,然后整个人仰坐在沙发上,两只手臂随意慵懒地搭在江边,翘起二郎腿,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妹妹,你这脸哪做的?现在的整容医院就一套模板?流水线生产?”
“操,有病!”
女子白了一眼顾非熠,他妈的,长这么帅居然是个神经病。
顾非熠不怒反笑:“既然有病,下次再玩。”
“………”
女孩无语收回手机骂骂咧咧地走了。
“哈哈哈哈。”
徐浪笑的前仰后翻,“阿熠,你现在不是来者不拒吗?”
顾非熠把头靠在沙发上,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接他刚才的话,只是只顾说道:“徐浪,我看到那个孩子了,他长的非常像她,你说他若是我的该多好啊。”
是啊,如果那时候他们结婚,她和孩子肯定都是他顾非熠的了。
徐浪知道顾非熠口中的“她”是是谁。
今天也是难得,一向对南荞避而不谈的顾非熠这会居然会主动提起她。
那一刻徐浪知道原来顾非熠一直都没有放下,他只是学会了伪装。
“阿熠,也许那孩子就是你的呢?也许南荞离开你是有苦衷的呢?”
徐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他自己都觉得离谱的话,讲真的,现在社会真没有哪个女人会爱到那种程度,都分开了,还留个孩子。
再说能有什么苦衷,顾长安不都同意他们结婚了嘛。那种鸡血鸭血狗血的事应该没有发生的可能。
“不可能的,那孩子不会是我的。”
顾非熠的坚定让徐浪好奇,“弟弟啊,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啊,难不成你做过亲子鉴定啊。”
“没有,但我知道绝对不会是我的,徐浪,她跟我的时候,我有做措施,每一次都有,我不想她大着肚子招人非议和我结婚,我忍受不了她一点被人议论,所以我用套了,你告诉我,这种情况下,她怎么会怀的上我的孩子?”
“额……”
徐浪这回词穷了,他也是男人,知道这种情况下一般是不可能怀孕的。
难怪顾非熠那么肯定这孩子不是他的,恩,是他,他也肯定,这种接盘侠不敢做的,太绿了。
“那既然这样你就放下吧,都两年了,兄弟,你还有什么放不下?舍不得啊?”
顾非熠讽刺一笑,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吞入腹中,大声说道:“是啊,老子是舍不得,但再舍不得有什么用,她都是别人的了。”
徐浪点头,是,真心放错了地方,最后的结局就是空欢喜一场。
“我尽我全力去喜欢她,呵护她,连我爸妈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我拿出我所有的认真想去给她余生的幸福,可她是怎么对待我的?一次又一次的把我伤的遍体鳞伤,徐浪,你说就是这种女人,为什么我现在还想着她!”
因为贱到呗,贱到骨子里那种,当然这话不适合现在说,徐浪想兄弟现在正伤心的时候,他可不能踩他。
“好了,好了,那就别想了啊,有人错过就错了,拜拜就拜拜,下一个会更乖,不要遗憾哈。”
徐浪是想安慰顾非熠的,可他哪知道会越安慰越伤。
他就这么看着顾非熠一瓶又一瓶的百威下肚。
“哦呦,弟弟,你可悠着点吧,你再喝的胃出血,你家老爷子就要掀开我的头盖骨了,求你放过哥哥,好不好。”
顾非熠推开徐浪,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不遗憾,想和她做的事一件都还没做。我为她学的那些菜,她都还没来得及吃,说好每年一起迎接新年的,现在就剩我一个人,徐浪,我的心真的好痛啊。”
“得,痛痛痛,痛死活该,弟弟啊,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你现在还没结婚,赶紧玩玩,别像哥哥,想玩都不敢,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个小辣椒,啧啧,坏的很啊,爷每天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她,端茶送水,按摩搓背,嘿,就这样,我他妈的还屁颠屁颠开心的不得了。”
徐浪虽然嘴上说的气的咬咬牙,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他现在的状态是顾非熠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徐浪紧接着又说:“脚踏两只船,迟早要翻船,但脚踏万只船,翻都翻不完,奔跑吧,兄弟,既然做不了情种就去做一个情圣吧,在一个女人身上跌倒就在一万个女人身上爬起来,加油!”
操,这徐浪真是越说越没边了,前脚还居家暖男风格,后脚就直接化身渣男,顾非熠有种今天白来的错觉。
他知道自己不会变成徐浪口中的渣男,但以前那个一往情深的顾顺顺肯定也不会再有了。
往事随风都特么的见鬼去吧,他现在对南荞最大的让步就是止于对她的喜欢!
从今往后,往事一笔勾销。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故意避开的往往都是很在意的人。”
嗯,没错,徐浪觉得就是这个道理,他觉得顾非熠就是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