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听了谁乱嚼舌根,我怎么会害父王,他可是我的亲父王,你是鬼迷了心窍吗?如若你想要这爵位,尽管拿去好了,何必如此诬赖?”
萧睿铜怒斥道:“大哥,我亲自检验过,父王乃是中的毒,乃是可以令人瘫痪而不能言语的剧毒,身为他的儿子,你日夜陪在他身边,你敢说你不知吗?”萧睿铜转身面上老翼王妃,“母妃,你呢,你敢发誓此事你不知吗?以我大哥的性命,以小妹的性命做保,你敢吗?”
老翼王妃听着他的质疑,交握的手紧了紧,但是她依然和颜悦色道:
“铜儿,我不知是谁在你耳边进谗言,如今你已经认定,那么我也无话可说,若是你执意认为你父王的死与我们有关,那么就拿出证据来。我们问心无愧,自然不怕你去查。”
老王妃刚说完这句话,外面管家急慌慌的进来,管家瞧见萧睿铜,脸色变了一变,但还是在老王妃耳边低语道:“老王妃,二少爷将老王爷的坟墓给挖了。”
老王妃一听,差点晕厥过去。
她手指颤抖的指着萧睿铜道:“你这个孽障,你居然敢?你……”
说着她便晕厥了过去。
萧睿竹气的忙让人去请大夫。
萧睿竹没有气力与他讲话,他道:
“我不知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可是在京城内,万事都要证据,既然你不信大哥,那你可以去问梁家三公子,你父王一直是由他看诊。你父王的病情,他最清楚。”
“我会去问的,但若是让我查到,父王的死与你们有关,我必定会亲手宰了你们,为父王报仇。即便你是我最敬爱的大哥。”
暴躁的他,立马出门去问了。
此刻梁唤正好在沈明泽处,今日沈明泽拆线。
他刚拆完线,萧睿铜直接撞门而入。
这般大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丫鬟仆役们吓得忙躲了起来。
梁唤缩了缩脖子,问:“你什么时候惹了这么大一尊佛?”
沈明泽着了他一眼道:“是你惹出来的。”
“没啊…”
萧睿铜大嗓门吼道:“谁是梁唤?”
沈明泽看了梁唤一眼,那意思是:看吧,是你的惹出来的。
梁唤心中不解,但还是走上前去,道:“我是,不知官爷是谁?”
沈明泽看着那人,便回答道:“是萧睿铜,萧古兰的二哥。”
居然是他?
那么他来的目的,便是要探寻老翼王爷的死因了。
梁唤看了一眼沈明泽,当日他救自已,便是因为他知晓自已会得罪人,故而偷了自已去。
“铜将军,你这是为何?”
萧睿铜瞧着眼前的男子,瘦弱不堪,自已一巴掌便能将他打趴下去。唯有那浑身的药香之味,让人难以忽略。
再看他左侧方躺在踏上的男人,长得跟一个娘们似的,这是那双眸,望向自已,带着审视,评判。
这两个男人?
“听说你是为我父王诊脉的大夫?”
“是。”
“那我父王是因何而死?”
梁唤愕然,他道:“老王爷的死,我很遗憾,最后并不曾去诊脉,所以不知老王爷到底因何而亡?”
“你不知?给我父王开药诊脉的一直都是你,然而最后为我诊脉的大夫却说我父王是中毒而死,你说,这是为何?”
萧睿铜已经是极力在忍着。
“我不知。”
萧睿铜冷哼一声,轻蔑道:
“既然不知,那么就随我走一遭吧。”
沈明泽蹙眉,心知梁唤若是跟他走,以闫家的恶毒,定是有去无回啊。
逼迫认罪的可能性极大。
他从软榻上下来,走下来,道:“将军,王爷的死,我等表示很遗憾,但是逝者已逝,您又何必执着?”
“我父王之死蹊跷,身为医治他的大夫,有主要责任。”一音钉锤。
沈明泽听后,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梁大夫去医治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到了另外一个大夫去,就中毒了?将军就没有想过为何?”
“哼,说什么废话,寻没寻错人,到了刑部自然就知晓了。”
萧睿铜脾气暴躁,且坚信酷刑之下,无人敢说谎。
“来人,将嫌疑人带走。”
“我看你们谁敢?”沈明泽微微蹙眉,眼神冷漠,有一种超乎年龄的冷然,与萧睿铜对峙,却毫无落下成之感。且还有一种超乎年龄的威严,就像他死去的父王一般。
让人心中莫名升起敬畏之心,不敢小觑。
萧睿铜身边的人,小声提醒道:“这两位一位是承恩公家的独子,深受皇上看重,而梁大夫乃是梁太傅家的三公子,咱们不能随意拿捏......”
沈明泽笑道:“还是这位官爷明事理。”
梁唤不想自家兄弟遭受质疑,心想自已没有下毒,跟着他们走便是,随后上前一步,解释道:“当初我去为老王爷看诊,所开药方皆有记录,我自认医术精湛,不会瞧错,若是将军,我自敢去配合将军调查。”
沈明泽笑这丫的白痴,被萧睿铜带走的人,可没那么容易出来。
他想了想道:“当初梁家三少从王府出来,左右不过半月的时间,这半月来,有谁照顾老王爷,从煎药喂药侍候饮居之间,你查了吗?”
“能给老王爷下毒,必然是亲近之人,将军居然来寻我等这些无关紧要之人?试问老王爷中毒,与我们又有何好处?将军行事果断,我们岂会不知,将军回转,查获出这种事情,我等岂不是自投罗网?我们又是何苦?将军神勇,万不可在此事上糊涂。您如此大张旗鼓,那毒害老王爷之人,怕是早已经获得消息,如今在毁尸灭迹了,若是在晚一点,您怕是什么都查不到了。”
萧睿铜轻蔑,沈家独子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个庶子,他可是听说,沈家大房可是雅郡主呢。
若是自已帮他除掉此人,指不定会感恩自己,他冷笑道:“你巧舌如簧,殊不知有些人就是看中这一点,反其道而行之,本将军行军打仗,遇到此事不下十次。看来你是他的同谋了,是你们乖乖跟本将军走,还是要本将军动武?”
沈明泽见他不听劝阻,终于明白,这萧睿铜还是如上一世一般,戾气繁重,且不讲道理。
“将军,你来之时,家里人在做什么?”
萧睿铜想起他母妃被他气的卧床,微微蹙了眉头。
正当他欲要追问,外面突然间来了诸多御林军,领头之人正是御林军左郎将,赵恒。
御林军乃是维护皇城安危,且直属皇上亲信亲自管制,他来是为何?
难道是因为皇上也查了他的事情吗?
知晓这梁唤可疑吗?
如此甚好,有皇上亲自审理,父王的死必定能够查清。
“左朗将安好。”
赵恒看了一眼萧睿铜,见他被蒙在谷中,无奈道:“铜将军,皇上有请,请你跟下官走一遭吧。”
“左郎将可是听错了?皇上不是召见梁唤吗?”
“不曾,皇上只命属下请你入宫,若是你抗旨,直接捉拿?铜将军,咱们走吧……”
萧睿铜不听捉拿二字,便知晓事情有些出入。
沈明泽见他露出不解,倒是没有出声提醒。
那萧睿铜也不敢忤逆,只觉得入宫才是正理。
待他被领走,梁唤才问:“怎么回事?”
“这萧睿铜脑子不好使,被人设计了都不知。”
他脑子不好使。
“会是谁呢?”
还能是谁?自然是害怕他回来,夺爵的人了。
而此刻的钟锦绣在内院中听说了这件事,只能为萧睿铜祈祷一二了。
因为科举将进,老夫人想要去庙里面拜一拜,为钟家两个三个二子祈祷一二。
说是三子,不如说只三夫人身边的两位,学习踏实了。
钟亮是二房庶子,二夫人自然不上心,不上心这学习就一般,一般了,连钟厚都不大待见了。
也就老夫人念在他是二房唯一的儿子,多照顾了一二。
钟锦绣与二房‘交好’,自然也要去求一求的。
二夫人不想来,但举家都去,她也不好不去。
钟府门外,钟锦绣站在马车外面,小沈氏已经坐上了马车,冲着钟锦绣招手,然而钟锦绣道:“我与祖母一起吧。”
钟锦绣上了后面老夫人的马车,看见钟锦心,脸色微微严肃了点。
钟锦心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道:
“锦心,你却给你母亲坐吧。”
“是。”
钟锦心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钟锦绣,这恰好被老夫人瞧见,老夫人心中蔑笑。
去梁家几日,还是那般没有规矩。
逞强的性子怕是一辈子都不能改变了。
“锦绣,祖母听说四皇子一会也会来。”
“哦?我知道啊,所以一会去寺院,孙女想出去走一走。”
老夫人心中不耻,但是面上却及其赞成。
“桓王难得出来一趟,想必各家世女,都会去观望,若是能得桓王另眼相看,倒不失为一桩好事,你且去吧。”
钟锦绣笑的很开心,只是这种开心却未达眼底,钟锦绣心中不齿老夫人做派,自已名声不堪,且以前还大言不惭说要嫁给四皇子的话,如果自已再次出现在四皇子跟前,必然会流传出不利于她的言论。
不知廉耻,或者更恶毒的言语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