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的香气在陆为民身畔缭绕,让陆为民也有些恍惚。

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池枫从不掩饰自己的喜好,比如在香水方面,很多女人都喜欢那种淡雅型的,但池枫却喜欢浓香型的,比如GUCCI的花之舞系列,这种混合了木香果香的味道也是池枫比较喜欢的,要不就是迪奥的红毒。

“敬东,你要这么给我下套,就太不仗义了吧?”陆为民假作嗔怒,“我就哼了一声?我明明说的是好这个词儿好不好?”

“嗨,陆书记,也许我耳朵背,没听清楚吧,人家池枫巴心巴肝的来要敬您一杯酒,你就这点面子也不给?好歹池枫也是为您鞍前马后效力多年啊。”胡敬东笑得很鸡贼,“要不这样,我替您喝一杯,但是剩下两杯您得自己喝,您看池枫都要发飙了,我和惹不起。”

池枫扬起两条老鸦眉很好看,颇有点儿英武气息,配合这魔鬼身材,还很有点儿味道。

“池枫,这样,敬东帮我代一杯,我喝两杯,行不?”陆为民也很久没有这么喝酒了,遇上池枫这种猛张飞,也有些吃不消,尤其是还有茅道庵在一边儿,这么几年没在一起喝酒了,也得干几杯,他怕自己有点儿过量了。

池枫眼珠子一转,点头应允,“行,不过陆书记,我待会儿去敬茅省长时,您得替我扛着点儿,万一我吃不消,您得帮我。”

“行,不过你说错了,茅省长要叫茅书记了。”陆为民斜睨了一眼茅道庵,“道庵书记,你说是不是?”

茅道庵也没想到陆为民消息这么灵通,自己的工作调整还刚有些眉目,这家伙居然就知道了?本来想否认,但是又想想,年后恐怕就要宣布调整,所以也就只是含糊其辞的笑了笑,“为民,这种事情,未落地之前都当不得真。”

陆为民的话让胡敬东和池枫都一惊,目光都望向茅道庵,“茅省长,要高升了都不吱声,不好吧?”

“别听为民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茅道庵赶紧分辨。

“嘿嘿,一说你就慌了,还说八字没一撇呢。”陆为民也是听到了点儿风声,在晋阳市*委书记竞争上很激烈,一位晋省本土籍副省长和茅道庵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但中央似乎已经觉察到了晋省政治生态不太正常,所以最终还是倾向于从昌江调进去的茅道庵,估计年后就要见分晓了。

今世和前世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茅道庵调任晋省,出任副省长,现在更进了常委,而且马上就要出任省会晋阳市*委书记,这已经和前世晋省情况略有不同了,陆为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蝴蝶翅膀带来的效应,但是陆为民还是觉得有些脓包早挤比晚挤好,而茅道庵如果能够接任晋阳市*委书记,也许还能给晋省局面带来一些改变,起码陆为民知道茅道庵在这方面还是比较谨慎自守的,而且茅道庵也不是晋省本地官员,和晋省本地干部搅在一起的可能性也比较小,人家也不会相信他。

被陆为民戳穿,茅道庵也不多解释,喟叹了一声,“为民,咱们这摊子上的事儿,你还不知道,不到尘埃落地,谁能说得清楚?何况你也不是不了解晋省这边的情况,复杂得很,说实话,我宁肯在昌江这边当个副省长,还省心一些,在这边,都说是遍地黑金,一个个财大气粗,但是大家好像都看不到花团锦簇背后的隐忧,都觉得这煤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煤价也是永远不会跌,这会儿你要多说两句,大家还不乐意了,觉得你是乌鸦嘴,……”

陆为民也知道像茅道庵这类干部在那边是不太受欢迎,或者说是有些受排挤的,如果他这一次能下去担任晋阳市*委书记情况可能要好一些,毕竟主政一方,手中权势也要更厚重一些了,很多时候自主权也更大了。

和晋省本土官员的观点不同,茅道庵显然觉察到了晋省的经济结构面临的危机,但是现在你要说真话是不受欢迎的,尤其是像他这种副职干部,也只有等他到晋阳担任市*委书记之后,可能他的一些想法才能得到贯彻实施。

“道庵省长,你也觉察到了?”陆为民也浅笑着应和,“我前两天和杜省长也交换过意见,我就说,全球全国经济下行,不景气的局面恐怕持续时间要比我们想象的长得多,不是很多人想象的两三年或者三五年就能走出低谷,我觉得这个下行周期,在底部震荡的时间,可能会超过所有人想象,八年十年也未必能彻底挣扎出来,而这种态势下,产能过剩和市场萎缩带来的影响会持续传递到生产上,像电力、煤炭化工、钢铁、有色金属冶炼压延、建材等行业,估计都会受到较大冲击,尤其是煤炭和钢铁,特别突出,如果这些行业不未雨绸缪,早一点做好过冬准备,到时候恐怕会冻死人的。”

“哦?为民,你这么悲观?”茅道庵吃了一惊,“情况会糟糕到这种程度?”

冻死人当然不是指要死人,而是指很多企业这轮寒冬中扛不过去倒下去,茅道庵在晋省工作,自然对这方面十分敏感。

事实上很多煤炭企业虽然也觉察到市场情况已经出现了一些变化,但是现在煤炭价格依然在一个高位运行,各大煤企的效益依然相当可观,那最悲观的看法来判断,根据国内市场需求,煤炭价格似乎也不可能有太大下行空间。

按照不少煤企负责人和业界内专家学者的判断,今后几年煤炭价格可能会有所下跌,下跌幅度可能会在百分之二十到三十之间,但是没有人会认为煤炭价格跌幅会超过百分之三十,毕竟国内光是电力用煤就是一个十分稳定的用户,采煤的成本又摆在那里,尤其是在人工价格不断攀升的情况下,吨煤成本也在上升,所以不太可能有太大跌幅,但是陆为民却用这种语调来评判,不能不让茅道庵感到心惊。

“道庵省长,情况可能比我所描述还要糟糕。”陆为民摇摇头,“不要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这一轮金融风暴事实上已经演化成为了真正的经济危机,鉴于经济全球化的影响,我们中国也一样不能幸免,我们国内经济一样会受到很大的冲击,而经济危机的一个表现就是商品过剩,像煤、钢这一类的基础材料是首当其冲受到冲击的,而且所有的冲击也会最大。”

陆为民的话让茅道庵一时间也陷入了深思。

陆为民的判断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连夏力行也多次在茅道庵面前谈到过陆为民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茅道庵不认为这是夏力行的有意夸大,事实上陆为民在宋州和蓝岛的表现也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对方这样肯定的下结论,肯定也是有充分依据的,当然有些预测也不能仅凭一些数据来,市场经济中的起起落落也很正常。

见茅道庵有些出神,陆为民也只是笑着摊摊手,然后举起杯子和池枫碰了碰,然后一口干了,这个时候茅道庵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为民,你把我的事情煽乎得这么热闹,怎么不说说你自己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昌江这边的事情?”茅道庵也开始反击。

“我自己有什么事情?”陆为民心里一跳,但是却不动声色。

茅道庵微微摇头一笑,“尹国钊和老杜搭班子中央不太满意啊。”

胡敬东和池枫听得都是一愣,尹国钊和杜崇山不睦这不是秘密,但茅道庵话语重点显然不是这两人,难道……?

见胡敬东和池枫的目光向自己这边投射过来,陆为民赶紧摆手:“别听他瞎说,他说他那事儿八字没一撇,这个情况就更是纯粹的空穴来风了。他们俩搭班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中央心里有数,我才回来多久?自己本职工作都还没熟悉呢。”

胡敬东和池枫两人脸上都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空穴来风未必就是毫无因由,有些事情也许最初是空穴来风,但是到了后边也许就会变成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提这个话题,就不说了。”茅道庵也只是大略知晓昌江班子主要领导团结存在问题,但是具体中央会不会调整昌江班子,那也只是有这种可能,其他也说不清楚,“真羡慕你们这些还留在昌江工作的,大家可以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开开玩笑,我这孤苦伶仃的被扔到了晋省,干啥都得多个心眼儿,累的慌。”

“都有一个过程,慢慢就好,就像我和敬东一样,不也是之前不认识,有了介绍才认识,在工作中才慢慢熟悉。”陆为民安慰对方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相信你在晋省那边也会找到志同道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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