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皇帝为本宫所雕之石上刻有自己与本宫之模样。同时这只盒子由梧桐木打造,经皇陵秘制药物泡制,减重不说,还散发着一阵阵药香。可安神养心。其上刻有本宫最爱蔷薇花。皇帝于皇陵闲时习雕,历时三天三夜。刚做完便下令将本宫送来,!」
「本宫不小心高兴过头了,便抱箱来到帝寝殿。这种秘制之药真的很好,香气宜人,又能安神。本宫不小心睡过头了,哪里想到你竟然胆敢谋反,并且还要抢夺皇上赐给本宫的物品,都活蹦乱跳不赖账吗?」
隆隆作响!
死寂啊!这声音好像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巨大的金銮殿上,站着成百上千个人,但结果只有死寂一片,随后众人心里似乎被雷劈了一下,外嫩里嫩焦黄。
如此道理...如此道理...如此下场,不要说魏言之她们了,就连摄政王一派也无法接受,天啊,哪来那么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为了一点小事就跟皇帝扯关系吗?这就是所谓的「权谋」
吧!他们做了谋权篡位欲诛九族之大罪,但最终却获得了如此令人难以接受之事实。
分明肯定又肯定,分明天衣无缝,分明什么都没出现一点错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出现这个事实呢?
「怎...怎...怎...」
王衍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仿佛在做噩梦。这不是梦吗?自己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真的要被处死吗?「我是谁?你知道吗?熏王浑身一愣,刚才得意这一刻只剩下绝望,若暮笙言出必行,那无论谋反与否,自己这王爷私离封地再一路杀来,自己也就完蛋了,也就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魏言之口吐鲜血,脸色煞白,死盯暮笙道:「都是你阴谋啊!」
暮笙慢慢站了起来,静容赶紧把一件披风给她穿上,暮笙从九层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睥睨道:「这宫里哪来什么阴谋啊!这宫里什么时候对魏大人说过皇上已经死了呢?是本宫要魏大人率兵入宫呢?还是本宫要魏大人和熏王狼狈为女干,想另辟新皇呢?」
暮笙一字一句地敲着大家的心,大家此刻才深深体会到皇后的恐怖,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果然像自己说的只是干着这些简单的事,似乎跟这件事无关。但大家都知道是自己误导了大家。那是自己的阴谋。只是证据不足。根本抓不住把柄。即使气死了。也要打牙带血吞下去。咽不下去!
害怕的不是用刀指给你看,是要你亲自用刀指给自己看,可自己不知道,后来自己就把自己逼入了死局而万劫不复了!在中国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比如,唐朝时期,有个叫张说的人,他曾在一次叛乱中被杀;宋朝也发生过类似事件。当然这只是个例。但一点小小的手段便逼出了几个谋反的人,一是争锋相对的王爷、丞相、公侯、以及几十位大臣,众人皆因谋反永无翻盘之地、兵不血刃!
她只演过戏,丢了好几个太监,其余全被摄政王手下下手,空手套白狼而她成为大赢家,难道世界之间有什么计谋能比这个跟得上吗?
「把她打死!把她打死!魏言之将至。
藏匿于后端的暗卫顷刻扑来,夏目木一眨眼就落到暮笙眼前,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柄长剑,以强劲内力一挥,直把一众暗卫震开,而同时两道人影也从龙椅后跃出,是司徒风与一声男装,二人持剑立于台阶之上,司徒柔看了看这些刺客,朗声说道:「启禀皇后娘娘!东门叛军三、万、万、千、万、万二千人伏诛。」
司徒风又说:「正玄门叛军3万,伏诛1万7千,投降1万3千。骁骑卫为了攻破正玄门,前来勤王了!」
仿佛在回应她们的话语,远处传来了大部队的呼喊:「
放下兵器,降者不降!」
紧接着哒哒马蹄声汹涌而至,在一阵马儿嘶鸣过后,一排银色盔甲的骑兵透着铮铮铁血的味道走进去,在最前面还押上了一名男子,那就是穿着盔甲的裴献了,这一刻他浑身是血,乱发乱发,两肩正中,衣上还沾了血,显得狼狈!
夏目木举手道:「把一切乱党打进天牢严把关,只要是反—斩-立-定!」
事过境迁,大多数人心如死灰,毫无抵抗之念,但魏言之并不甘心,再次招手要暗卫站出来,但这次应了那些暗卫并非刀剑,只是极其微小的破空之声,只是眨了眨眼睛,数十个暗卫中了箭落了地,背后,每个骁骑卫骑兵手捧一柄黝黑的弓弩,弓弩上箭光闪闪令人胆寒幽光。
裴献两眼赤红怒视暮笙一咬牙一字不差地骂道:「不得好死啊!」.
暮笙嫣然一笑,分明还是含住了笑意,只是那呼吸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一双宁静的眸子死寂而深邃,似乎其中有地狱一般,轻嗤一笑:「本宫从未想过要好好死去,但即使本宫死无全尸也无缘一见!」
「押下去吧!」
「你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魏言之兄……」
魏言之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他经常说自己的大名叫「魏言传」
不想当听到那些人说出侮辱的话时,夏目木叫人把人押解出来,却差点把魏言之拖了出来,怒急攻心之下,早已呕血不止,离死亡并不遥远。
「放开本王!」
夏君哲用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什么东西?」
一个士兵冲到身边,用手摸着自己的头,大声喊道:「你就是我!夏君哲赚到了两个想押解自己的兵,执拗的目光中含着这份狂恨怒视暮笙:「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会这样?让本王看到希望,结果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本王比得过自己,比得过自己的能力,凭什么就不可能成为这个帝王呢?」
「从一开始,本王想要的不过是皇位,不过是属于他的地位;先帝偏袒,本王只求个公平。什么不好呢?而本王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想要你的性命。。。。。你凭什么如此待我。。。」
声声诘问回荡在金銮上,现场众人不禁顿了顿,便不由地放轻手!
暮笙居高临下地看了夏君哲一眼:「胜败成败只在于结果而不在于原因。拥有赢了所有登高问鼎之志,还应该拥有一败涂地之意识。不问原因。既然物竞天择。既然强者为尊。你还不够强大。那你就不能在我眼前行走。就算是对手也谈不上了!」
话落一回头,居然已经不看殿中一眼了!
夏君哲笑了,笑容几乎狂乱落寞:「既然我还不够坚强,难道就连任你挑选的资格也没有吗?」
这个夜晚,皇宫里张灯结彩,献血撒得满地都是血,血渗进地砖缝隙里,像历史扉页清晰地记录下这个夜晚!
金銮殿迅速变回空无一物,只有地面上的血迹才是刚才事情的明证,老尚书负着手站在龙椅上,望向代表至高权力,也似乎见到了这个绝艳的女人,长叹一声道:「幸好不是男儿啊!」
走来的夏目木听了吓了一跳,如果暮笙就是男儿的话,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够成为自己的敌人呢?他是一个女人。她的手被紧紧地拽着。收敛心思抬步走出金銮殿!
老尚书望着夏目木身后,智慧的眸子里透着繁杂,这被自己选上皇帝,恐怕无缘登上那个至尊之位吧!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他喜欢,他爱得很深。他喜欢她,他喜欢得那么深沉,那么执着,以至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命运注定与她有关。但未必如此,因为这变数在皇后手里!那女人,他对她既赏识又敬佩又尊重,
他连齐爵都让着夏目木,但他并不愿意毁掉孙子,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不恨,对于齐爵来说,那孩子恐怕应该恨他这老头子?
从金銮殿到帝寝殿这一路上遗体与献血,遗体拖了出来,但是那个献血还在,不久之后,一盆水泼了下来,献血冲了出来,甚至不留任何痕迹!
这个夜晚皇宫里注定没有人可以安然入睡!
暮笙回到青鸾殿中,拿着那只盒子,青鸾殿殿门上并没有太多的看守,夏目木来到殿门口站在那棵早有花苞的桃树底下,眼睛望着眼前那座亮堂的皇宫,只是这样站立着无所事事,良久才转身离去,从头到尾也不曾向前迈出一步!
青鸾殿里,暮笙正在热水里浸泡,飘动的花瓣掩映着水中妙曼,但掩不住一脸倦容,一旁摆着那雕花的盒子,只是紧闭双眼不看,似乎已经睡去!
静容进来,看着暮笙:「娘娘啊!摄政王去吧!」
那长睫毛一动,便慢慢张开:「司徒柔在哪里?」
「司徒姑娘前去对付自己带过来的百姓,并请奴婢向娘娘传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久无音信的静容原以为暮笙再次入睡,只听见暮笙有一丝缥缈的音信:「静容,你以为本宫险恶吗?」
「娘娘怎么这么说呢?奴婢眼里娘娘这个叫做智慧。世界上没有比娘娘更加智慧的女人!」
暮笙不顾静容夸奖,反而轻叹道:「但本宫自认为阴险,这本来是个阴谋。本宫算到熏王,魏言之、裴献等人,何尝不也算到夏目木。如果夏目木足够凶狠,就能以勤王之师之名将其除去。除去本宫再拦截皇帝,就能登上帝位。
并且名正言顺。事实将隐没于历史潮流之中。无论千百年之后旁人如何评说,但这无疑是个贤明的君主。但...」
静容愕然,但愕然过后只说了一句:「恐怕王爷不愿意向娘娘下手了!」
「原来本宫心里很不舒服呀。明明说得很好,不允许,可他毕竟倒退了一步。原来资格最好的敌手,现在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