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一行人没有反抗,反抗那才是真的死了。

陈路等人被带到了牢房之中,严加看守。

看着这铺满稻草的牢房,连床都是一块石头,一缕光线照进来,倒映在了陈路的囚服。

陈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来京城竟然会吃牢饭

陈路没有做任何的争辩。

钱小虎当时记得想要辩解的时候,张杰让钱小虎住嘴,是绝对正确的事情。

因为当时那种情况,什么事情都不了解,多说无益,你说自己是无辜的,别人就会信吗?

而且那个时候,你是不理智的状态,就算是你没做什么,伱要是说错什么话,还可能会被别人抓住你的把柄,进而攻击污蔑你,让你的处境更加不利!

自己一行人就是镇运使,对于镇运使的办案过程熟悉无比。

对于这种案件,会有人先去查。

然后会有专门的人问自己话,这个时候才是关键的。

问题是,陈路担心调查的人不会是镇运司。

毕竟这次是镇运使出事情,谁都是知道镇运司里面铁板一块。

为了公正性,可能会是其他执法机构查这件事。

可是其他执法机构和镇运司的关系

这就不好说了啊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一行人会跟徇私舞弊扯关系?

“有人在搞自己!”

陈路心神凝起!

除此之外,陈路想不到任何的理由了。

那个人应该就是要杀自己的家伙,然后借助着这一件事要弄死自己。

他么的!

那人到底是谁?

我是把祖坟刨了,还是说我老爹把他给绿了?

“司长大人,不可能的!在我看来,陈路那小子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监天司之中,赵盖赵部长正在为陈路辩解道。

“虽然我和陈路认识不久,话也没说过几声。

但是我们镇运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那陈路一看就是比较好色而已,绝对没有胆子做这种事情!”

坐在监天司司长办公桌的那一只白猫淡淡的看了赵盖一眼:

“赵盖,你不相信有什么用?

我就问你,陈路和那一个叫做刘品的考生,他们是不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是”

“那他们是不是有过不少的交集,陈路不仅仅是救了刘品一命,还帮他赎回了妹妹?”

“是”

“那我再问你,在刘品的号房里面,是不是发现了试题?不仅是发现了试题,面写的内容,是不是和刘品的论策方向类似度很高?”

“是”

“而在送给刘品的那个铁质的餐具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夹层?陈路是不是给刘品送饭的?”

“是”

白猫司长摇了摇头:“这就对了。”

“可是司长大人,如果那个刘品真的作弊”

“我知道你要说一些什么。”

白猫司长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如果那个刘品真的是作弊的话,又怎么不会将证据给带走?放在那里,不就是找死吗?

但是赵盖,我问你,这种重要吗?”

赵盖:“”

“不重要的,一点都不重要。”

白猫司长叹了口气。

“这么简单的逻辑,对方不会在意,也没有人会在意。

如今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了陈路。

所以无论是多么的不合理,无论这个陷害看起来多么的弱智,那又如何呢?

这个案子必须要结案。

在没有新的进展和突破之前,所有的证据指向陈路,那就是陈路干的。”

“赵盖啊。”

白猫司长抬起脑袋,脑袋看向了窗外。

“那个人,不仅仅是要杀死陈路而已,更要的是打击我们镇运司啊!

对方早就是看我们镇运司不爽了!

不少的文武百官看我们早就是不爽了。

接下来,不仅仅是陈路受难而已。

会有无数的疯狗会跳起来咬我们的。”

“这怎么可能呢”

御书房中,澜夜听完礼部递来的奏折,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澜夜眉头皱起。

在刘品的牢房中,发现了另一份的试卷,试卷还写着策论的方向与要点,这和刘品正式誊写的试卷相差无几。

而且在那餐食的饭盒中,还有一个暗格

给刘品送餐的人正是陈路。

外加调查出来的陈路和刘品在平阳城的关系。

基本陈路的罪名就坐实了。

就算是陷害,也要找出陈路被陷害的证据。

“有意思”

澜夜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朝堂之的那个人不仅仅是希望陈路死,还对镇运司有不少的想法啊。

“太后殿下,此次春闱,刘品一案,太后您看”

礼部尚书见到太后久久不语,缓缓开口道。

“继续查。”

太后合奏折。

“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是。”礼部尚书魏大人点头一礼,退了下去。

“你不管了吗?”

就当礼部尚书刚走,一只黑猫跳了澜夜的桌子。

“不急。”

澜夜玉指轻轻敲扣着桌子。

“朝廷的事情,哪有那么的简单,他如果要往走,以后这种事情还多得是呢。

看看吧,看看他到底如何应对。

我顺便再看看,平阳郡的举人刘品,以及陈路的同僚们,都是什么样的一种货色。”

黑猫司长知道澜夜想做什么:“澜夜,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

澜夜笑着看着黑猫司长:“但是能够经历住考验的人性,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早报早报!”

“平阳郡举人刘品与镇运使春闱舞弊!”

“一个镇运使!一个举人!在春闱舞弊!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若是王朝以后交到这种人手中,乾国该走向何处!”

“餐盒夹试卷!菊花藏答案!惊天之举啊!”

很快,春闱平阳郡举人刘品勾结镇运使陈路舞弊一事,在整个皇都传开。

皇城各处,都是对于陈路和刘品的叫喊谩骂。

“严查”、“处死”、“镇运司监管朝堂,何人监管镇运使?”、“镇运使权力应该受到限制”等等的声音愈演愈烈。

说是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在朝堂之,春闱舞弊案的第二天一朝。

满朝文官,绝大部分都是请求严惩,然后扯到镇运司。

反正是个人都想要借题发挥一下,在镇运司的身踩两脚。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镇运司的权力太大了,大到他们睡觉都不安稳。

这件事要搞死镇运司不可能,但是可以对镇运司有一点的影响,他们都乐见其成。

反正自己只要动一动嘴皮子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至于武官们在做什么?

武官们在看戏。

你们春闱发生的事情与我武将何关?

镇运司与我们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差,我管你们呢。

龙椅,小小的唐折君听着朝堂之那一些动不动就要处死自己的陈哥哥,唐折君气得不行。

如果不是大娘在这里,而且大娘让自己别说话,自己都想处死这一些臭家伙了!

“丞相如何看?”

澜后缓缓开口道,问向了一直站在最前方的房丞相。

从早朝到现在,房霖房丞相一直都没有开口过。

而在澜后说话后,所有人都是逐渐的安静了下来,看着最前方的房丞相。

“自有人专门负责调查此事,臣何须多说,操心别人的事情,就如同傻子一般给自己增添烦恼?”房丞相缓缓开口。

各文官:“”

他们觉得丞相在骂自己傻子,但是自己没有证据。

“卫阁老呢?”澜太后问向卫龙。

“啊”卫龙如同大梦初醒一般,“还请殿下恕罪,老臣在想凉州赈灾的事情呢,这种事该不会还要让老夫我处理吧?那其他官员是吃白饭的?”

各文官:“”

他们感觉卫阁老也在骂自己

“既然如此,此时就由监天司负责调查。”

“陛下。”

就当澜太后刚刚宣布时,太常少卿前。

“陈路乃是镇运使,镇运使之间的关系”太常少卿话说一半,“臣建议,此时,还是不要让监天司来查的好。”

“嗯,有道理。”澜太后点了点头,“那诸位觉得,这一件事,该由谁来主持查案的好呢?”

“”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走前。

查?

查个锤子。

这件事一看就是有哪个人不要命是想要针对镇运司,此人绝对身居高位。

而且涉及监天司。

自己去查,怎么查?

监天司有难的时候,自己吐几口口水倒没问题。

但是要让自己亲手去敲打监天司,甚至给监天司挖个坟。

好家伙。

怕不是监天司先给自己挖坟。

而且自己敢查一个水落石出吗?

万一真查到某个大人的头,自己更是死!

“常爱卿,这件事,就交给你如何?”

澜夜微笑地看向了太常少卿。

“这个”太常少卿额头冒出冷汗,“臣很希望为太后殿下分忧,但是最近臣在忙六个月后的大典之事,怕是脱不开身。”

“那哪位爱卿有空呢?”澜太后看着看向他们。

“臣愿意彻查此事!”

王岩持节出列,深深一礼。

王岩早就忍不住了。

陈兄虽然为人好色、贪财、还有些猥琐。

但是王岩他不相信自己的陈兄弟会干出这种徇私舞弊的事情!

“不可!”房丞相直接开口道,“小子,滚回去!”

“我”王岩不想滚。

“汝与陈路来自洛城,交往甚密,你查个卵!”

“”

对于丞相在朝堂之公开说脏话,众人皆是当没有听到。

谁都知道,房丞相这是在保护这个王岩。

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房丞相对这个小子极其器重。

要不然这小子刚进入朝堂,就怼天怼地怼空气,还能够好好活到现在?

真当朝堂之的这些人是好脾气不成?

“王爱卿就算了,退下吧。”

澜夜也是无视了这个家伙。

王岩这个愣头小子虽然骂过自己几次,但确实是难得的一个人才,可不能出事了。

“诸位爱卿真的就如此繁忙吗?”

澜夜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地不少人后背冒出冷汗。

“臣!愿一查究竟”

就当朝堂的气氛越发的沉重之时,从大殿之外,传来了一道女子的声音。

“哒!”

随着一声脚步落地,她走进了朝堂之。

满朝文武,转头看去。

一个女子缓缓走来。

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岁的模样。

女子面容姣好,剑眉与那一双丹凤眸,在妩媚的同时更是显得英气无比。

她肌肤细腻,嘴唇细细薄薄的,轻轻一抿,好像便是可以晃动着秋光。

她的发型不是披肩散发,也不是盘起,而是一袭高高的单马尾。

在她的身,穿着的不是女子的长裙,也不是抹胸宫服。

她身穿的,是一袭白色盔甲!

盔甲如雪,干净无比,随着女子每一步的走动,盔甲都发出钢铁碰撞的声音。

在女子的右手,手持着一柄雪白无比的长枪。

女子的左手,抱着的是银白头盔。

她的美貌不逊色于澜太后丝毫,不过相比于成熟韵味的澜太后,她更显清纯少女!

长相与澜太后与七分相似的她,便是澜太后的亲生妹妹!

也是如今乾国大国柱、北荒王澜武的二女儿!

澜雪!

白衣出,万军避。

那一个让蛮国闻风丧胆的澜雪。

平阳城一个院落之中。

清涟依旧是在打扫着院落,等着陈路回来。

清涟制作的那一个日历,已经是被撕的差不多了。

只要再撕掉十张,陈路就会回来了。

至于之前的那位大叔,清涟拒绝跟他离开,而对方也是没有丝毫的勉强。

在那之后,那一个大叔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不过他表示“罪臣一定会等到公主殿下回心转意的”。

但是清涟可以肯定,自己是不会跟他离开的。

“清涟姐姐清涟姐姐大事不好了,清涟姐姐”

傍晚,刚下班的洒洒连忙跑进了院子里,差一点就要来个平地摔了。

“洒洒,怎么了?”清涟扶着洒洒问道。

“清涟姐姐”洒洒紧紧抓着清涟的手腕,“陈大哥陈大哥他他要被杀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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