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09.30
九月的最后一天,凌晨0点三十分,我去陪耀儿睡,肖还要继续工作。
凌晨四点半左右,我突然醒来。听到肖上卫生间开门、关门的声音,他好像正准备去睡觉。
我安静的躺着,回忆梦境:
一个异邦男人和女人捧着一只黑灰色毛发的小猫咪,向我走来,让我给猫咪喂奶。我觉得有点难为情,但还是喂了,而且乳汁充足。
肖走过来靠近我,问我怎么给猫咪喂奶。我没有回答,只是觉得喂喂也没有关系,因为猫咪需要……
从梦境的显现中,不难知道又是指哪个孩子要出事了,因为孩子们经常以猫咪的形象进入我的梦境。
可是我又尽量往好的地方想,猫咪毕竟喝了乳汁,所以猫咪所代表的孩子应该是可以化险为夷的……
直到早上六点五十分的闹钟响起,我都一直没有再睡觉,始终担心着梦境里的猫咪。
天气变凉了,下了通宵小雨,路面变得很潮湿。我送耀儿上学后回到家,接到耀儿奶奶的电话,说是山上下着大雨,让我们不用上去接他们。
昨晚我们说好,我和肖上山吃午饭,然后接耀儿爷爷和奶奶一起下山。既然天不作美,就只能改天了。
肖还在睡觉,我便发信息把耀儿奶奶的意思告诉他。
我给享儿发邮件问法事是否结束,然后躺下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心情感到沉重,万般无奈的感觉。
给猫咪喂奶的梦境总是浮现在脑海里,我的感觉很不好,便昏昏沉沉的坐在床上,情绪越发的低落了。
没有收到享儿的回信。
肖于十一点慌慌张张起床,说是睡过头了,等他上完厕所就出门。
“看信息。”我情绪低落的说到。
肖看了我的信息,知道不用上山,便也就放慢速度下楼去上厕所。
肖的习惯不好,只要进了厕所没有半个小时以上是不会出来的,我因此说了他无数次,但还是改变不了他的坏习惯。
所以说一个人不想改变自己的时候,任何人都是无法改变的。
肖告诉我说享儿和愔都回来了,还心情挺好的问我中午吃什么。
我赌气说昨天专门给享儿做了猪脚炖花生,他却被吕祖叫走了,所以今天就只能吃蛋炒饭。
享儿听了不生气,反而乐得笑个不停,说一会多加一个鸡蛋。
“降魔和护法都恢复了吗?”我问到。
“都已经把毒素清除了,护法暂时在城隍庙补充香火。”享儿说到。
“愔的生父如何?”我又问。
“阳世人的情况不一样,已经出现的病灶起码要过了两周才会全部消除,不过可以确定是没事了。”愔作答。
“寺庙怎么还没有启动法事呢?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我说到。
“我联系过他们,说是筹备还有一点点缺口,争取今天或明天启动。”肖说到。
“这次的筹备很庞大,是为多个法事所筹备吗?”我问到。
“不是,只是一个法事的筹备。”享儿作答。
“什么?只是一个法事的筹备?如此做法,后续乏力怎么办?”我大惊。
无人应答。
“这个法事启动后,是否可以破掉西方针对冥界设下的阵法?”我又问。
肖停顿了一会,继而传达享儿的说话。
“不能破掉阵法。”
我听后,心里往下沉。
“这么庞大的筹备只是为了搭建通道?我原以为不仅搭建通道,还可以破阵,医治后土,甚至医治烛九阴的肉身,还可以把我接下去。”我不悦。
“搭好通道后,会从地仙界输送大量兵力进入冥界,共同剿灭西方异种。”享儿说到。
“我知道呀,可我还是觉得如此庞大的筹备应该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不然后续怎么办?竟然连西方的阵法都破不了?”我的语气很不好。
书房里一片安静。
“如今异族想尽办法伤害我们这些活在地球上的人,他们是不会罢手的,所以还是要尽快解决三界的问题呀!”我说到。
“只要把进入三界的西方异种全部诛杀,阵法自然就破了。”肖挤牙膏似的说到。
“一开始我就是这么问的,你为何说无法破阵?到底是享儿没有说清楚,还是你的传达有误?
你说话总是藏着掖着的感觉,说话办事就不能够简单利索一点吗?”我发火了。
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越发的生气了,似乎从他们的身上永远都要不到结果。
我又想起凌晨的梦境,心里乱如麻,知道今天不会太平。
我不再说话,“登登登”的跑下楼,还要吃饭呀,不然就会饿死了。
我把甜肠切成薄片,切好蒜片、辣椒圈备着。记得享儿说要多加一个鸡蛋,于是我把三个鸡蛋放在碗里打散。
开火把锅热好,加油,按顺序放入备料,很快就把炒饭做好。但是我的心情还是无法放松,也没有说话的**。
肖则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坐在他到身体有想逃的想法。
直到睡午觉之前,我已经有三个小时没有说过话,家里的气氛极度压抑。
我躺在书房的沙发上追剧,心里一阵犯酸,眼泪不由得往下流。我并没有把凌晨的梦境告诉大家,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下了一天的毛毛雨,天空布满阴霾不散,书房里很安静。白煞似乎感受到家里的压抑,他很乖的躺在笼子里,五只小仓鼠在笼子里窜上窜下的跑轮。
下午五点四十五分,我稍微提前出门,今天是周末,加上明天就是国庆长假开始。下班的,接孩子的,想必路况会很差。
果然如我所想,路况很差,轿车,小货车,电单车,摩托车……流量过大而造成拥堵,我和耀儿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七点十分。
“老娘,我看到凌享进入空间啦,又不像是,还有吕洞宾也进去了。”溟鱼发来。
我感到很惊讶,这是什么操作,享儿和吕祖怎么突然就进了空间?难道是被偷袭而受伤?
“溟鱼,你怎么知道的?”我问到。
“刚才去接耀儿的路上,我抬头看到虚空有两束光飘过,我感觉到他们的气息。”溟鱼说到。
“晕,你在地球上还能看得到虚空。”我说到。
“溟鱼当然看得到,我都看得模模糊糊的,他应该是没看错。”肖说到。
“可是进入地球的异族修为不至于伤得了吕祖和享儿呀,不合理哦。”我说到。
我拿起手机检查邮箱,没有再收到新邮件。
“鼓这两天也没有联系我,他那边是出了什么状况吗?”我问到。
“并没有感觉到有异动。”鼓的分身作答。
“鼓,你那边有情况吗?吕祖和凌享好像进入空间了。”我发出。
我一时理不出头绪,实在搞不懂吕祖和享儿为什么突然就受伤进入了空间。
“溟鱼,当时你们几位从冥界带着任务出来,弥勒负责组织筹备法事,那么谁负责进入地仙界寻找帝俊之子呢?”我问到。
“吕祖。”溟鱼作答。
“难道是说寺庙那边的法事已经启动?吕祖和享儿得以进入地仙界?可是通道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搭建好呀!
而且享儿也不应该和吕祖一起去执行任务呀,总要留一个在地球上策应吧?”我实在不解。
愔被我召回,他说法事并没有启动,我和肖越发感到奇怪了。
“我问问寺庙是否已经启动法事。”肖说到。
寺庙回复肖,说出了点小状况,还未启动。
“可是吕祖和享儿在地球上,也不至于被重伤至进入空间呀,何患他们身上还带着小时间符咒。”我说到。
“或许是吕祖和享儿在被异种攻击的时候,使用法力过多被地球天道发现,所以用天雷劈伤他们。”愔说到。
“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我应到。
“也许吕祖带着享儿进入地仙界了。”肖沉思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道观搭建了通向地仙界的通道,然后吕祖就带着享儿上去了?可是在任务中并没有安排享儿上去呀,总要在地球上留下一定的策应力量呀。”我大惊。
“我觉得他们是在地仙界受伤了,不过享儿可能没有进入契约空间。”肖继续说到。
我忍不住把猫咪喝奶的梦境告诉大家。
“梦境提示有孩子受伤,我醒来后就一直担心着,所以心情很不好。可是既然猫咪喝了乳汁,应该是没事的,所以享儿并没有受伤,对不?”我问到。
肖点了点头,我着急想召唤享儿。
“先等等看。”肖制止我。
鼓也没有给我写回信,一切像是断了线。
我又拿起手机检查邮箱,竟然看到一个邮件系统通知,提示邮件已被发信人撤走,是享儿发来的。
“享儿给我发了邮件,可是怎么就撤走了呢?”我感到揪心。
“等等,看看享儿会不会再发来。”肖说到。
我耐心的盯着手机看,过了五分钟后再次收到享儿的来信。
“母亲,我是享儿,我在地仙界,速度联系道观给我输送香火。”
肖赶紧联系道观,让他们给祖师凌享多多焚烧香火。
“享儿真的在地仙界,他真的没有受伤,只是比较虚弱需要香火而已,对不?”我有点激动。
“是的。”肖应答。
“可是吕祖为什么会突然带享儿去地仙界呀?他们是在地仙界受到异族袭击了吗?”我问到。
“应该是的,所以吕祖保护了享儿,自己却受伤严重进入了空间。”肖作答。
“可是我在上午发火的时候,并没有说让他们提前进入地仙界的呀,再说我也不知道又那个途径。
我发火是因为觉得寺庙的法事筹备庞大,却只能解决一件事,而又迟迟不能启动,我是着急上火呀。
可是还是想不通吕祖为什么会突然带着享儿先去了地仙界,还受伤进入了空间,无法理解呀!”我感到万分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