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姐说说，这作你想怎么合？”
蔡艺浓看着朱昊，尽量让自己脸上那用力的笑意，漾到朱昊虚假的脸上。
“蔡姐，我们都是互相知根知底的人，一直隔空对招难道不累吗？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朱昊看着蔡艺浓咬着后槽牙笑着，心里别提有多解恨。
利用施诗来捆住我？
让施诗一个人去面对吴祁龙，借此来算计我？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不然就不仅仅是现在这样戏耍你了。
这些事施诗这孩子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她，但我永远也不会忘掉这些。
“蔡姐，网剧的平均投资远远小于上星剧，但如果出了爆款，利润回报率就是400%以上。”
朱昊顿了顿，看着气氛热烈的杀青宴，以同样热情滚烫的语调，描述着爆款网剧的前景。
这一步简称，画饼。
蔡艺浓作为唐人公司的总裁，自然也熟悉这种手法。
所以朱昊当然不是简单的画饼，那就俗了。
他还有后手。
霍剑华在对面铁青着脸，他不发一语的喝着闷酒，偶尔还向朱昊投来冰冷的目光。
彭兜兜在霍剑华身边，向朱昊投来热切的目光。
特别是在谁说了个什么笑话，大家一起笑的时候，彭兜兜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视线投来。
这目光背后的意义朱昊很懂，一般人总会在一群人大笑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喜欢的人，但朱昊真不太想看明白这些。
他倒是知道蔡艺浓的唐人影视最缺什么。
唐人影视一路走来，下滑最严重的不是质量，而是财报。
作为一家自产自销的影视公司，如果当年的剧扑了，那当年的财报就是一塌糊涂的难看。
其实唐人拍剧的诚意一直都在，内容虽然差了一点，但不至于差到了一個让人着急的地步。
蔡艺浓作为公司总裁，最着急的只有两样，钱，和人才。
“你说的都对。”
“但是。”
“你说的不是爆款网剧才有的回报率吗？”
蔡艺浓斜了一眼朱昊，她并不顺着朱昊的节奏继续往下想。
在谈判阶段，谁能掌控话题的节奏，谁就能掌握内容走向，谁就可以占上风。
这个手法跟之前的画饼一样，蔡艺浓作为老总裁可太懂这些了。
所以她要去打乱甚至终止朱昊抛出的话题。
实在不行，还可以战术离席打电话或者上厕所，物理上破坏对方的谈话节奏。
“你也看过崇祯的本子，你觉得这个还不够爆吗？”
“穿越，历史，偶像，从零开始，权谋宫斗，这都是这几年网文界屡试不爽的爆款套路。”
“我拿你当自己人我才说这些实话，蔡姐，你要是一直跟我用谈判技巧，这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朱昊喝了一口酒，看着蔡艺浓双目炯炯。
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这东林党当年在朝堂上的老套路，他终于也用了个信手拈来。
看着蔡艺浓的表情，朱昊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居然还有点可怜蔡艺浓。
你可挺难啊，遇到了我这种巧言令色的无赖。
也许是感觉朱昊的语气有一点冲，刘施诗在另一边悄悄拽了朱昊的衣角，被朱昊拍了一下手背，痛得瞬间缩了回去。
谈判里句句提真情讲大义的人，其实背地里出招最多最损。
这是在他前生还当崇祯帝的时候，在那帮东林党的老顽固身上栽过无数的跟头后，才总结出来的道理。
那帮老王八...
我就算重生了，我也记得你们究竟怎么耍的王八盖子。
“这怎么能是技巧呢。”
“但确实，你工作室那个崇祯的网剧本子还不错。我唐人正好有拍历史年代剧、穿越剧的成功经验和优势。”
“你继续说。”
你说的都是实话个屁。
蔡艺浓心里不禁愤怒，但她又毫无办法。
一来朱昊说的确实是实话，崇祯的剧本她看过，确实可以有机会大火一次。
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几次三番的以这个网剧为重心，又是帮朱昊写拍摄建议，又是几次主动提出来合作了。
如果是换做别人，或者别的小垃圾剧本，蔡艺浓才不受这份窝囊罪。
蔡艺浓第一次感觉到了，朱昊还是前一生崇祯时候，面对东林党那帮老学究的苦楚。
明明一肚子愤恨，一身的力气。
但就是干瞪眼，还得夸那些人德行高尚。
“你看，我之所以让周厚才和徐香盈两个才华洋溢的编剧，去写古装历史穿越剧，主要就还是想跟蔡姐你合作。”
“只有在这种题材上，唐人的优势才能完全的显现出来。”
“到现在你还怀疑我的诚意了吗？姐？”
朱昊默默的把酒杯倒满，在桌面上用手指推着酒杯，推到了蔡艺浓面前的酒杯旁手指一用力。
叮。
两个酒杯碰在了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朱昊提了一下周厚才和徐香盈这两个从唐人离职，加入山河永明工作室的编剧，故意在看蔡艺浓的反应。
蔡艺浓不知道崇祯这个剧本朱昊参与的程度非常深，可以说没有朱昊就没有这个网剧的剧本，她还只当是这两个编剧写出来的。
蔡艺浓一定气死了吧，两个从唐人离职的编剧，搞出这么好的剧本，她现在要拍还得跟朱昊谈条件。
“别兜圈子了，都是自家人。”
蔡艺浓抬头，看见朱昊清澈动人的眼神，心里稍微有些暖。
朱昊话里提及的周厚才和徐香盈的弦外之音，她装作没听懂。
从朱昊在演琅琊榜开始，她确实有所提携。
朱昊也算是她一路看着成长的演员，要是说完全没有好感是不可能的。
这些年来她一直独自拖着唐人影视这么大的公司在跑，确实是疲惫不堪。
当年拒绝了资本进入，后来公司得力的主创人员全被资本砸大价钱挖走。
这种亲人背叛的感觉，确实让她有些难过。
而且还不能怪罪他们，毕竟谁又嫌钱烧手？你跟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谈梦想画饼，也许那些心高气傲的人会相信。
你试试跟一个四五十岁的业界大佬谈理想...
事实证明，理想不如现实更管用。
“你跟姐说吧，你到底想怎么合作。”
感动结束之后，蔡艺浓把面前的酒喝光，静静的等着朱昊抛出要求。
她也三十多岁了。
二十几岁好骗的时代，已经过去快十年了。
特别是现在她手里还握着《无心法师》的拍摄计划，那朱昊手里这份关于崇祯的网剧显得就不是那么必需了。
“蔡姐，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特别暖。”
朱昊也把面前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男女主角是我和施诗，这想必蔡姐你也能猜到。”
“我以工作室的名义跟唐人合作，我们提供编剧，艺术总监，历史顾问，和原创剧本。”
“除却剧本改编的费用，最后收入分账我们要一半。”
朱昊看着蔡艺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刘施诗在一边听见朱昊居然提出了这样的条件，震惊的转头看了过来。
这样的条件，刘施诗一个对制片行业完全外行的演员都听不下去。
这不是拿蔡姐当傻子耍呢吗。
刘施诗感觉自己都替朱昊尴尬和不好意思。
“呵呵。”
蔡艺浓看着朱昊，忽然就笑了。
气笑了。
“那不如这样，你姐我代表唐人给你工作室投资，你的工作室以后由唐人主控。”
“这钱，你就拿去拍网剧，拍完跟唐人分账，还是一人一半。”
“施诗演女主角的费用你直接跟她协商，唐人分文不抽算是亲情优惠，唐人的团队可以借给你用，但是他们的薪资你要负责。”
“唐人同样不在里面抽取费用。”
“你蔡姐能对你拍着胸口保证，以后你就是唐人的主要发展对象。”
“你觉得怎么样呢？”
蔡艺浓笑着说。
你狮子大开口，我也大开口呗。
这样一来，同样一份投资的钱，既能保住网剧的收入，又能主控朱昊的工作室，等于变相拉朱昊整个工作室进唐人体系中。
没有比这更划算的投资了。
朱昊若借用唐人的电视剧制作团队，那团队的薪资还推给了朱昊的工作室，这样一来又把网剧拍了，又拉朱昊入了伙，还把风险全都转嫁给了朱昊身上。
一箭三雕，何乐不为？
蔡艺浓为自己的灵机一动咯咯的笑出了声，她等着看朱昊怎么回答。
朱昊听完也笑了。
都是老江湖，你跟我玩这套乾坤大挪移，有意思吗？
“蔡姐，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但是，我呢是第一次搞网剧这一块...”
“拿着蔡姐的钱担心都赔光...”
“赔光了莪自己的工作室倒是无所谓，一旦把唐人的财宝拉得很难看就不好了。”
“我知道，现在唐人有一些困难，我就不能再给蔡姐你，再新增别的麻烦了...”
“要赔也应该去赔别人的钱。蔡姐的钱等我能保证不赔了再用。到时候跟蔡姐一起赚大钱，走大运！”
“而且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肯定要互相帮忙。蔡姐你要是真把我当家人，咱这么说，你就把刘施诗借给我当女主角，唐人的费用方面能免就最好了。”
“等我和我的工作室有了发展，必定不忘蔡姐和唐人的恩情。”
朱昊的职业是？
演员。
演员要用演技跟制片人斗，这就属于弼马温打凌霄宝殿，跟玉皇大帝单练。
不是不行，而是要看双方谁的道行更精深。
朱昊看着蔡艺浓，台词说得缓慢而动情。
他一双虎目中隐有泪光，好几次都因为动情哽咽而无法继续说下去。
也许是酒力烘托，也许是被近距离面对面的朱昊的演技所折服。
蔡艺浓感觉自己真的，有些被触动到。
这些年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究竟有多么努力。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
明知朱昊刚才的一番话有演技的成分在里面，但她仍然点了点头。
除了真的有被感动之外，她也不太相信除了她唐人，还会有别人会给朱昊投这个项目。
朱昊说的网剧回报率400%左右不假，但是朱昊和山河永明工作室在圈子里几乎什么名声、人脉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给他投资几百万乃至几千万？
再吊一吊朱昊好了。
他这样待价而沽的创作者，我见得多了去了。
再等一等，他一定会自降条件再来跟我接洽，那时候就是我狮子大开口的时刻。
蔡艺浓心中暗暗盘算，当大公司的领导者这么些年，就算是喝醉了她也会以一个资本家的思考方式去思考。
不断的蔑视人心，不断的追求利益最大化。“蔡姐，我就说朱昊这个人特别重感情。”
刘施诗在一旁脸红扑扑的，眼圈和鼻尖泛红。
这次她也喝了一些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感情非常敏感丰富。
刚才她听见蔡艺浓和朱昊两个人的谈话，彼此都是如此的情深意切，互相关照。
她鼻子一酸，有些控制不住。
“傻孩子，你好好吃饭，别饿着。”
蔡艺浓抬眼一望，用看小孩的眼神看了一眼刘施诗。
“我跟你蔡姐的感情还用你说？乖，你吃饭就行了，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朱昊轻轻捏了捏刘施诗的小手，眼神里满是宠爱。
可爱的女孩子就应该离这种话题远一些，再远一些。
不然每次自己回家，都要像朝廷上朝一样勾心斗角，那他可吃不消。
“哥哥姐姐，能加一下你们的vx吗...”
彭兜兜忽然从一边冒出来，看了看刘施诗又重重的看了看朱昊。
她的小心机，任谁都能看出来。
为了要加朱昊，又怕刘施诗不高兴，所以就两个人都去加，以掩盖真实意图。
但这在朱昊和刘施诗眼里，反而属于欲盖弥彰。
都不说掩耳盗铃，而是掩耳盗铜锣，盗之前还当着主人的面敲一声那种。
我就看看，我不偷，真的。
谁能信啊。
“你加吧，我不生气。你看人家小姑娘这么可爱，你拒绝了多不好啊。”
刘施诗挑着唇角笑着，把脸上和眼睛旁边的肌肉轮廓，都笑得棱角分明的鼓了起来。
“呃...可怕。”
“你加你姐姐吧，我vx坏了，加不了别人，等修好再说。”
朱昊看了看刘施诗，转头对彭兜兜虚假的笑着。
“VX...坏了？好吧...”
VX坏了...
彭兜兜就没听过这么烂的借口，但是这样一来，她似乎对朱昊这个人更感兴趣了一点点。
她加上了刘施诗的微信后，在名字里备注：朱昊现女友。
......
一夜光华流转，几世红尘梦长。
蔡艺浓第二天睡到了中午才堪堪醒来。
她仔细回忆昨夜的杀青宴，忽然发觉自己最后还是被朱昊摆了一道。
免费借刘施诗给朱昊用？！
朱昊好像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甚至承诺给她或者唐人啊。
失策！失策啊！
...还是被朱昊那个小子给算计了。
蔡艺浓坐在家里因为这件事气了一整天，一想起就感觉自己在脚趾抠地。
不过还好，就像昨天想的那样。
朱昊这个新人演员没有人脉也没有钱，没有哪家靠谱的公司会给他投资让他拍剧。
最后还得是来找唐人和她才行。
这样一来之前定好的。免费借刘施诗给朱昊的事也就无所谓了。
蔡艺浓想通了这个关窍，才稍稍的放宽了心。
“喂？”
蔡艺浓又有些困，好不容易把一整天的闷气消了，她现在有点想要逃避似的睡一觉。
她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打着瞌睡接电话。
“什么？正午阳光？他们不是拒绝了朱昊了吗？怎么又要合作了？”
蔡艺浓声音瞬间高了八度，挂了电话之后失魂落魄，气恼不已。
倒不是唐人有什么损失，而是耻辱，被人戏耍的耻辱。
这份耻辱让她有点遭不住。
堂堂唐人一把手，蔡艺浓总裁。
竟然被一个演艺圈的新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你清高，你真了不起！”
蔡艺浓回忆起昨夜朱昊在杀青宴上，跟他声泪俱下的那些话。
句句都是为了她和唐人，但实际上句句都是给她挖下的坑。
全都是套路！
......
“盒盒盒盒...”
“盒盒...”
在阳光洒满，绿植众多的超大办公室里。
孔生以玉人横卧的姿势在沙发上，顶着大肚子晒着太阳睡着了。
他呼噜打了一半，忽然盒盒盒的笑了起来。
侯洪亮正在办公桌后拿着茶壶浇杯烫宠。
他看见正午睡的孔生在睡梦里笑了，跟着也笑了。
“这个老小子啊，做什么美梦呢。”
侯洪亮戴着眼镜温文尔雅，他沏好了一杯茶示意对面坐着的李樰过来喝。
李樰跟侯洪亮和孔生一样，同为山影人，他们关系非常要好，外界也称呼他们为正午阳光的老哥仨。
因为三个人外表都不太符合女孩子的审美，所以也叫导演界的直男癌天团。
“醒了？”
“刚才做梦娶媳妇儿呢？你都笑出声了。”
侯洪亮看孔生睡醒了，笑着问。
孔生一个骨碌坐起身，搓了搓脸。
“我刚才在梦里，还想着崇祯那个剧本呢。”
“那个本子...嘶...真是有意思啊。”
孔生缓了会儿，转头看向窗外。
正是中午，阳光温暖。
“我都多少年没这么期待一个剧本了，你说他能找谁去拍呢？拍完会是什么样子呢？能拍好吗他们？”
孔生伸了个懒腰，乱糟糟的头发和山羊胡花白不已。
他有点忧愁又有点担心和着急。
作为山影从摄影师干起来的导演，他拍过无数经典的精品电视剧。
各种各样的剧本他都见过，也拍过其中大部分。
但他自从在和朱昊吃面之后，看过了一次崇祯那个网剧的剧本，就一直在脑海里念念不忘。
本来没觉得怎样，但那个剧本就像是华夏古代的一种熏香一样，慢慢的沁入了脑海，接着从内而外的散发着长久的香气。
“我总是想起当朱昊那张脸去演崇祯，就他那个小心眼儿和抠门儿的样儿，没准儿跟崇祯还意外的合适。”
“真就是崇祯本祯了。”
“我就总能笑出声。”
孔生盒盒盒的笑着，像一个第一次追网文的老小子一样，心情激动又着急看更新。
但还害怕作者更太急没了质量，糟蹋了剧情。
“嗨，这事儿啊。”
“我还以为怎么的又要有新欢了呢。”
侯洪亮作为孔生多年的老哥们儿，彼此之间说话并没有那么多道德感可讲，反而越不道德越显亲密。
“你来看我写的这些东西。”
侯洪亮招手，让孔生过去。
孔生有些胖且有些年纪大，他费劲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侯洪亮巨大的红色实木办公桌后面，看着侯洪亮桌上的一沓文件。
“这是？”
孔生随手一翻，发现每一份文件上面的标题都是“崇祯”。
孔生看着侯洪亮，侯洪亮看着孔生。
老哥俩相视一笑。
对于优质内容，他们俩从来都不拒绝。
“你们俩笑啥呢，给我也瞅瞅！”
李樰走了过来，抢走了孔生手里的文件。
之前一直忙于导演工作的他，并没有参加朱昊上次的面条店会晤，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件事。
但是在拍琅琊榜的时候，朱昊跟他是认识的。
“之前听朱昊说，他要去找唐人合作。”
孔生回忆了一下那天在面馆吃的面，确实好吃。
顺便想起了朱昊的话。
“可惜了，如果是过去的唐人好像还可以撑起这个剧本。”
“现在的话...”
“要不然我再去问问山影的领导吧，明末的本子还是比较敏感的，不一定能过，过了也得在外面找赞助。”
“朱昊又要拿男主角，又要拿女主角，他本身又是一个传统意义上扛不住收视率又没有什么名气的演员，就不太可能。”
“我真希望他能明白，我俩之前给他讲的那个我以前找电视台采购，开个高价，结果被对方嘲讽说‘这谁啊傻了吧’这句话的意义。”
侯洪亮喝了一口茶，浸润温暖的茶香在他体内慢慢散开，看着这正午的阳光，他此刻感觉十分放松。
“朱昊要找的刘施诗不是能扛收视率吗，这个资本不是很喜欢吗？”
李樰看着侯洪亮做的不可能实现的策划案，没抬头的插了一句嘴。
“你觉得，就凭朱昊那个人，凭他和刘施诗之间的关系，资本要刘施诗去...应酬，朱昊能答应吗。”
侯洪亮叹了口气。
风气如此，他和孔生李樰他们一直看不上这种情况。
但是他们也没办法，风气就是这样。
你不去讨好资本，有的是人削尖脑袋想去讨好资本。
“也挺好，我就喜欢这种有坚持的演员。”
“像个老爷们儿。”
孔生双手端肩，认可一般的点了点头。
虽然朱昊有时候又损又抠。
但是孔生从未怀疑过朱昊的人品，这也是他一直愿意跟朱昊接触的基础原因。
现在娱乐圈风气浮华婀娜，能坚持本心，且还能以小博大被坚执锐发展起来的，真心不多了。
“对像个老爷们儿。”
侯洪亮说完跟着孔生一起哈哈大笑，他们似乎都想起了朱昊那张非常英俊也非常抠门的那张脸。
“你们都笑啥呢。”
只有李樰在一边摸着自己的光头，看着两人朗声的仰天大笑摸的着头脑。
......
“喂？朱昊吗？你免费来帮我拍伪装者，我去给你的网剧找投资，建组，当你的制片人，你干不干？”
“...干吧...”
听着侯洪亮敞敞亮亮的直球进攻，朱昊仿佛听见了好几十万的片酬长出翅膀飞远了...
要了亲命一样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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