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韦帅望之不减狂傲 第 49 章

作者:晴川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3-03-04 17:02:12

四十九,坦诚

韩青摇摇头,如果韦帅望一早知道温毅,那小子会设个局来把温毅引出来吗?

不,臭小子会直接来同我拍桌子,向我怒吼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然后直接要求我把他爷爷放了。

可是这臭小子从哪儿弄到的温家功夫?这这,这我怎么解释?如果我把他叫来,他能不能做出慕容满意的解释?这混蛋小子为啥不能少给我出点难题?

韩青支着头,半晌:“帅望领悟力很强。”

慕容琴笑了:“这个,我们倒是知道。不过,说实话,他刚从地牢里出来,又经历这样一场大变故,然后,小剑刚提两句,他立刻就有这样的见解,真是……让人惊异。”

韩青也笑了:“我把韦帅望叫来问问吧,这混蛋小子!不知又捣了什么鬼。”不行了,我顶不住了,韦帅望即使没有让慕容家满意的解释,他也得来解释了,什么解释都比不解释而导致的猜疑要好。

慕容琴点点头,然后内心微微惭愧,不管真实状况是什么样的,人家韩掌门至少态度坦荡,自己刚才的暗讽,不太合适。如果人家真当慕容家是朋友,那么,他就小人了,如果人家只是做个样子,那自己明显比人家低一个段数。慕容决定以后在韩掌门面前少冷嘲热讽。

慕容剑道:“嗯,不太容易,他正在,正忙着呢。”

韩青笑:“他忙?”他不是闲得捣蛋?

慕容剑道:“我们讨论了一会儿,如何控制内力,他好象想到了什么,在地上划了些符号,我看着,象是温家内力的运用方式。所以,我避开了。”

韩青走到门口,韦帅望正在地上乱划,边想边划,划了大半个院子,他的两个兄弟正瞪着眼睛跟着看他的乱划。韩青怒喝一声:“你们两个!”

冬晨与黑狼如梦方醒,冬晨立刻明白过来:“抱歉,我一开始以为他写的是冷家的,我以为他……”

韩青慢慢走过去,迟疑一下,终于没有看,只是叫一声帅望,韦帅望听若不闻,继续画他的符。

韩青只得转身问冬晨:“他画的,很类似冷家功夫?”

冬晨点点头:“对,象冷家功夫,不,应该说,其中一部分,是冷家功夫……”想了一会儿:“另外一部分,似乎是冷家功夫的完美补充。”冬晨轻声:“抱歉,我应该一发现不同,立刻离开的。”

韩青拍拍他:“不是你的错。”有人裸奔,没闭上眼睛不是你的错。

韩青看着韦帅望,那孩子专心的样子真难看,呆呆的,半张着嘴,眼发直,就差没流口水下来了。韩青微笑,回身:“稍后,我们再问韦帅望吧。他可能又在想着怎么用冷家的功夫来补温家功夫的漏洞了,我真不知道应不应该阻止他。”

慕容琴笑笑:“没关系,掌门可以先给我讲讲温毅的事。”

黑狼道:“不对!”

韩青纳闷地:“什么?”

黑狼道:“不对,他是在用温家功夫修补冷家功夫,冷家功夫占多半,我的意思是,如果冬晨看到冷家功夫,我也看到冷家功夫,那么,应该绝大部分是冷家功夫,是不是?因为我看到一大半是我会的功夫,冬晨你呢?”

冬晨点点头:“对,我看到的,也是大半,咱们的功夫,交集那么大吗?”

韩青愕然,然后好象想起了什么,他徘徊两步,终于回头问:“慕容,想当年,最早时,功夫最高的,是冷家,然后是慕容家,温家是如何后来居上的?”

慕容琴不明白:“我听说过。因为温毅的父亲才学过人,在内力上有突破,所以……”

韩青道:“原来温家的功夫与冷家的相近吗?”

慕容琴沉默一会儿:“你的意思是?”我还是不明白。

韩青沉默一会儿:“你看过冷家原来功夫吗?”

慕容琴坐直身子:“掌门这话何意?慕容家岂是无信的小人!”

韩青点点头:“也就是说,除了当年最早的四大家先祖,余下的冷家与慕容家子孙都没见过完整的冷家功夫。”

慕容琴看看韩青,看看外面的韦帅望:“掌门何意?”

韩青沉默良久:“听说温家原来的功夫很温和。”

慕容琴微微不安:“掌门是怀疑……”

韩青笑笑:“没什么,已经无法证实了,不是吗?”不,不提这事的好。本来因为韦帅望是意外得到冷家两派心法,慕容家就忍了,这下子直接得到冷家原来的功夫,不知慕容做何感想,怎么样想,都不如啥也不提的好。

不过,温家小人,竟然偷了冷家的功夫传给子孙,卑劣!

当然,韦帅望就是那个不当得利的子孙,这真让人,命运弄人,无语。

慕容琴看着院外,啊,这么说来,这些年慕容家呕心沥血地进行的对抗的,难道是冷家功夫?那么,温琴修习未久,韦帅望也刚得到功夫,这似乎是阻止他们的最好机会,只是,能得到冷家的支持吗?

慕容琴微微不安,他还是第一次自己决定家族事务,以前只是陪着慕容剑出来,他的责任不过是给慕容剑提个醒,现在自己要主动向冷家求助,这件事,似乎,很不利于温家与慕容家的团结。

于兰秋在门外探头看看,韩青点点头。

于兰秋进来:“于兰秋拜见韩掌门。”

韩青道:“不必多礼,这两位是慕容家的两位公子。”

于兰秋笑着过去招呼。

慕容琴看她的装扮,心里疑惑,只点点头。小剑倒客客气气回礼。

于兰秋笑道:“我回来有一会儿了,见掌门会客没敢进来打扰,天色不早了,饭菜也准备好了,请掌门示下。”

韩青道:“慕容,事出意外,别嫌怠慢,且先在这里用点饭,明日上山,再给两位公子正式接风。”

慕容琴道:“掌门别客气,令师兄伤势如何?”

韩青苦笑:“正在静养,不妨事。”

慕容琴道:“理应过去看望……”

韩青笑着摇手:“被儿子打伤,面子上不好看,公子的好意韩某代领了。”你去了,他更火了。

慕容琴忍不住笑:“韦帅望的脾气没啥进步。”

韩青无奈,是啊,本性难移,他顶多是忍着,不会是压根不生气,也不会一笑置之,谁惹了他,他忍着,哪下控制不好,就暴发了。

一行人客客气气推推让让地入座了,最后韦帅望呆呆地走过来,直接坐下,伸手抓起块骨头就啃。

韩青皱眉:“帅望!”

韦帅望挥挥手,意思是别烦我,我忙着呢。

于兰秋骇笑:“他这是怎么了?从我一进来就呆呆傻傻的,说什么他也不理,好容易听到吃饭了,他倒知道过来,还是这副傻相。”

韩青道:“可能吃饭了他也没听到,只不过闻到饭菜的味道就过来了。”除了功夫,还有吃饭也很重要。

帅望定定地盯着手里的酒杯,慢慢杯子里的酒旋转起来,于兰秋笑道:“你敢是在变魔术吗?”

帅望三个手指捏着杯子,眯着眼睛,杯子里的酒越转越快,应该中间低四周高的酒却中间慢慢鼓起来。渐渐转成一个球状,慢慢脱离酒杯,变成一个水球在杯口旋转。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韦帅望表演魔术。

那个水球,慢慢升高,然后开始变换形装,忽长忽短忽圆忽扁,韦帅望的手也开始发抖,水球越转越快,终于“砰”地一声炸开,炸了韦帅望一脸。

于兰秋忍不住好笑,笑完之后,发现一桌子人依旧在看着韦帅望发呆。

帅望擦擦脸,清醒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们干嘛?吃饭啊!”说着很自然地伸手再抓个丸子。

可怜的韩青,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忍不住怒吼:“你洗手了吗?”

冬晨帮腔:“兄弟,知道筷子是干嘛的?”

帅望把丸子放嘴里:“我有神功护体,百病不侵,洗手做啥?”

冬晨怒:“那何不去吃……”闭上嘴了,不行,说不出来,想想就恶心。

黑狼替他接下来:“去吃屎。”

帅望理直气壮地:“不好吃!”

伸手再抓个酥点心,于兰秋笑着喝叱:“去洗手!”伸手去拦。

帅望一闪,整块点心“扑”地一声炸开来,被炸成小白脸的韦帅望呆了呆,才骂:“妈的!”

气愤,总不能不去洗脸。

韦帅望去洗脸洗手,韩青继续感觉自己的头在变大,以至头骨都要被涨开了般地疼。他长叹一声,韦帅望好象还怕大家印象不深,居然当场表演他控制内力的能力精进如斯,又失控得多么容易多么可怕。

韦帅望刚回来,只见慕容剑杯子里的酒“呼”地飞起来,“哗”地落下来,淋了小剑一身,慕容琴怒:“你也是小孩儿?”

慕容剑尴尬地笑,然后问韦帅望:“怎么弄的?”

帅望笑道:“这手指往这边发力那个手指往那边发力,让酒转起来,一边转一边往里用力,不过,容易用力不均匀。”

慕容剑笑:“噢,这样!”杯子里水球运转如飞,圆滑如珠,缓缓升到半空,又缓缓落下,落到杯中,犹自旋转,然后缓缓平复。

帅望揉揉鼻子:“啧,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慕容剑又请教:“那个点心你怎么弄炸开的?”

韦帅望望天:“那个容易,我一闪身,一股劲就冒出来,我一想可不能伤到我家小秋秋,我就把力气往回收……”仰天长叹,呜,两股劲撞到一起,点心受不了这份撞击,当场炸开了,韦帅望沮丧:“师父啊,这什么狗屁功夫啊,会自动发起攻击啊!”

韩青默默无语两眼泪,你小子还在那说自己的功夫危险,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办?

慕容剑伸手拿起块点心,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慕容琴忍无可忍:“你几岁了?”

慕容剑看一眼韩青,窘了,忘了,这是在人家冷家做客呢。慕容剑笑笑放下,忍不住夸:“帅望怎么能想出这么多好玩的事。”

帅望一头撞桌子上:“我不想这样啊!”呜,你以为老子想把点心弄炸开啊?你以为老子想闯祸啊。

整个桌子一震,所有碗碟“砰”地弹起,慕容剑伸手一按,已经扭曲的桌子重又平复。

韩青叹息一声:“帅望,你小心点!”

慕容琴怒:“韦帅望,你这是来试试慕容家的功夫吗?”

帅望愕然抬头:“啊?我试你们干嘛,打败你们啊?靠,功夫又不是天上掉下来,老子吃饱了撑的,同你们比谁闷头练武时间更长。老子只活一百年,天底下好玩的事那么多,馅饼掉头上,我想不接也不行,可是让老子重回未成年状态,每天练武五个时辰,我死也不干。”

慕容琴弯下嘴角,鄙夷:“朽木。”

韦帅望气了:“你不朽木?你一天练几个小时功夫?你怎么不一天练八个时辰啊?那样你就算不能天下第一,也能第三第四第五啊,你为啥不练?”

慕容琴愣了愣,他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慕容家的功夫没向他保密,那至少应该是比半份冷家功夫更好的功夫,他为什么没好好修练?

韩青咳一声:“帅望,不得无礼。”

慕容剑偷看慕容琴一眼,一边忍不住想笑,一边觉得自己哥哥一脸尴尬的样子挺难堪。他责备地看韦帅望一眼,帅望咧嘴,笑。

慕容剑就垂下眼睛,仔细观察自己碗里的菜了。

慕容琴气道:“别装得无欲无求的,我问你,温家内功心法,你从哪儿得来的?”

韦帅望愣了一下,哑住,靠,这个事,我不想跟你说,行不行啊?

韩青心里这个悔啊,早知道不说让韦帅望自己来回答了,帅望你平时说谎说得挺面不改色的啊!你要真有隐情,你直接告诉他们你从你爷爷那儿得到的,不就结了?

帅望用筷子搅了一会儿饭:“我不想告诉你。”

韩青无语了。

慕容琴怒道:“你刚从温毅那接到温家功夫,就能达到这个地步?我说三四年能控制,是三四年能达到现在这个地步!”

韦帅望手里的筷子“扑”地一声,从碗底冒出来,拔出筷子来,菜汤流了一桌子,韦帅望咧着嘴:“三四年达到这个地步!”妈呀,我哭死得了。

想了一会儿,没错,他是已经修练这个功夫三四年了,虽然是在无人指导状态下乱练的。帅望长叹一声,苦恼地:“师父,我非得回答他吗?”

韩青直想回他个沮丧表情,你说呢?小子!却只得郑重道:“慕容是不是你的朋友?你是否应该对朋友坦诚?”帅望,请注意我用的是疑问句。

没用,韦帅望回过头:“如果你是我朋友,你应该体谅我有不想告人之事。”

慕容琴怒道:“韦帅望,你最好把这件事说明白!温毅传你功夫,你又将他击毙,是不是你一早预谋!”

韦帅望霍地起身:“你说什么?!”

韩青怒道:“坐下!韦帅望!”

帅望怒吼:“他竟然这么说我!我宁可去结交一条狗!我没他这种狗屁朋友!”

韩青淡淡地:“慕容家一向为人宽厚,说话是直接了点。要是别人,即使嘴上不说,心里只会想得更不堪。”

帅望愕然:“想得更不堪?”

韩青道:“帅望,你的功夫,看起来象是一早就学过,那么,想到你一早认识温毅不是很自然的吗?”

帅望怒吼:“师父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韩青叹口气:“不会,三四年前你要是认识温毅,应该一早冲我怒吼了。”韩青愣了一下:“三四年前你正……。”正同我闹别扭,一直不太同我说话。韩青微微心酸:“即使……,即使那样,你应该也会同我交涉。”

帅望见韩青脸上闪过一刹那儿的黯然,不禁心软了:“那时候我在同师父赌气,可是什么时候我也不会骗师父。”

韩青笑了,谁在拥抱我时给我一刀?别扭孩子,养起来可真费劲,可是,他那种执拗的善良啊,值得吧。

帅望气:“笑什么笑?我骗过吗?”想了想:“靠,好象骗过。”帅望脸红一会儿:“我练得很熟吗?冷家后山有练得更熟的人。”

韩青一愣,然后脸色发青了,完了,韦帅望还把这功夫传给冷兰了,我的天啊!小子,你怎么就这么天下大同啊?你小子真是欠抽得厉害!

慕容琴惊问:“什么?”

帅望道:“没什么。你要是非问不可,我就告诉你,如果你说你不信,那就随你便了。温剑闯王府那次,你们两兄弟打起来了,然后都一赌气走了,温琴就落我手里了,我帮他梳头发时,找到的这个。”一个细细的纸卷,交给慕容琴。

慕容琴一边接过一边疑惑:“你帮他梳头发?”看不出来啊,你那么温柔善良?

韩青道:“温琴中了扁虱的毒,幸亏帅望查出来,在头发里。”

慕容琴再看韦帅望一眼,不是你用的毒?我咋就不相信呢!展开纸卷一看,惊愕:“这是,温睿的字迹!”

帅望瞪眼:“温睿又是啥人?”

慕容琴道:“温毅的父亲,唯一一代,没由慕容家人起草协议,唯一在协议上留下自己笔迹与姓名的温家人。”

帅望扬眉,啊,难怪你印象深刻。

慕容琴看看这张纸,也是唯一一个功力大增,改变了温家功夫风格的人。

韩青叹口气:“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帅望耸耸肩:“因为我师爷暗算我,我不想给他看,所以我就收起来了。”

韩青瞪眼,你师爷那时候暗算你来着?我怎么不知道?

帅望笑:“他假装给我治伤,拿手指头敲我后背的伤。”

韩青无语望天,多大的事,你记到现在。

帅望道:“后来我打开看看,一看是内功心法,也没啥了不得的,就扔一边了。”

韩青支着头,看吧,果然,因为他觉得没啥大不了的,所以说都没说一声。

帅望道:“后来,我研究冷萧给我的那套口诀时,才又拿出来,跟……拿出来看看。”

韩青喘口气,看着韦帅望,千万别再说出冷兰来了,够了。

帅望接着说:“看着看着,觉得好象挺有意思的,我就照着练了一点。这功夫不好,不容易控制。倒是反应快,那次康慨给我一巴掌,我差点砍死他,把我吓得!”

韩青忍无可忍:“帅望,这功夫的危险性,我们已经看到了。”闭上你的嘴吧。转过头:“慕容,事情就是这样,一些偶然的事,导致这样的结果。帅望需要内力来抵御内伤,他又不肯接受亲人的牺牲,我想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另外一个功力强大的人,给他一部份内力,又不致损伤太大。而且,这样无限期的关押温毅,也确实不人道,所以,我同温毅商量,可否给韦帅望部分功夫,救他一命,我愿意把他放出来。温毅也同意了,但是,没想到,他会把全部内力传给韦帅望,而且,更没想到,他会采取这样的自杀性攻击。”

慕容琴半晌:“掌门的这个决定,韦前辈同我说过了,慕容家倒是不反对这个决定,只是这个意外,产生的后果……”

想了一会儿:“韦帅望,你师父说,你不会同慕容家比武,是吗?”

帅望坦然地:“当然不会,小剑救我一命,我干嘛费劲同他打仗啊,而且也打不过。”

慕容剑微笑:“那你去我们家好不好?你师父刚才也说让你去我家,我们可以一起……探讨剑术。”他本想说一起玩,后来想到,自己不是小孩儿了,只好改口。

结果把韦帅望吓到了:“不要,我宁可……自己玩去。我干嘛要去你家啊?”转过头:“师父,你不是要把我也看管起来吧?”

韩青怒瞪他一眼:“没错!你不去慕容家,就去山洞里呆着好了!”

帅望傻了:“为,为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急得脸都红了。

韩青道:“正因为你不是故意的,你必须找个地方,好好学习控制你的力量。”

帅望怒:“我在自己家不行吗?我干嘛非去他们家?”

韩青沉默一会儿:“在冷家也可以。”迟疑一会儿,终于道:“温家功夫只传一人。帅望,你爷爷让你做温家传人,但是,现在温家有传人,按温家的规矩,不能有两个传人。即使你不想清理门户,清理门户的事也会找上你。你可以留在冷家,但是,冷家保护不了你。你会为冷家带来大屠杀。如果你挺身而出,保护冷家,你要面临骨肉相残的局面。温毅不是你在世上最后一个血亲,还有温琴。”

帅望沉默一会儿,他的脸色,让韩青有点害怕,韩青害怕韦帅望脸上那种决定了什么的表情。

帅望抬起头:“这不是温家功夫,是温家偷的。”

韩青怒喝:“韦帅望!”你疯了吗?!

帅望慢慢垂下眼睛:“是温家偷的,我看过冷家两派的功夫,我说谎了,我一看那张纸,就知道那是冷家功夫,所以,我没告诉你,我怕你们不让我看。同冷家两派功夫切合度太高,不可能是温家功夫,除非温冷两家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我曾经想同师父你说,但是,你说你不看。”

韩青暴怒,抬手就给了韦帅望一记耳光:“滚!滚出冷家地界,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你!”混蛋!你为什么非要赖在冷家?你知不知道说出这个秘密,慕容可以要求……

帅望揉揉自己的脸:“我不滚。我就呆在这儿,你赶我走,我大不了再走回来。”伸手掏出个盒子:“这是解药,不吃这个药,我不能用内力,给你们,拿走吧。放心,我不要这讨厌的功夫,你们要是还不放心,回去想办法废了我的功夫吧,别忘给我留点吊命就行了。”

韩青悲愤至极,呆了半晌,才抓过韦帅望,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呀?韦帅望!为什么?”

帅望看着他:“师父,功夫对我没有用,芙瑶已经嫁人了,再神奇的功夫,也挽不回她了。这身功夫,只会武林带来动荡,给师父带来麻烦,这身功夫,杀了我爷爷,伤了我父亲,夺走我现在的一切,我现在挺好的,吃喝玩乐,良师益友,宝马美女。”

韩青呆呆看着他,良久:“芙瑶已经嫁人了,她与你无关了。你还是有你的生活啊!将来,还会有别的女子,成为你生命中重要的一部份。”

帅望笑笑,略带悲伤,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是笑着低下头,无语。

韩青抓住他的耳朵,把他的头拎起来:“小子!”你还是受了重伤?你受的伤,比看起来的,要重。韩青轻声:“小子,即使她不能同你在一起,你们,仍旧有恩义在,她还需要你帮她,别让她为你伤心,也别让因你蒙耻。你倒下来,她会为她曾经付出的牺牲感到羞耻。”

帅望把韩青手从自己头上拿下来,握住:“我不会因为她倒下的。我是说,如果这功夫有好处,我不会不要的,但是,对我,没什么好处。还有这么多麻烦。师父,我不想再有任何人,因我而死。我不想再有任何人的死亡,与我有关。我……”帅望伸手比一下,仍在燃烧的火堆,躺在厢房的韦行,帅望轻声:“师父,我需要歇歇,而不是战斗。”

韩青暴怒:“温家依旧会觊觎你的内力!”

帅望笑了:“那就是慕容的事了,慕容兄弟,你们不会让温家继续偷练冷家功夫,是不是?”

慕容琴的汗都要下来了,坏了,要同温家开仗,这!他平时觉得自己挺有主意,可是,来到冷家这段时间,他不时地冒出想跑回家同妈妈述苦的念头。

韩青怒道:“慕容与温家不能决裂!”不管剩下的哪家,都是失控的局面。转头向慕容琴:“你能找到确凿证据证明温家偷了功夫吗?”

慕容琴坐在那儿,我还年青,我担不起这个担子,呜,我要回家找妈妈。

慕容剑见自己哥哥不出声了,便问一声:“韦帅望给我们的,还不是确凿证据吗?”

韩青道:“韦帅望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的判断不能服众。我相信他的证言,我也可以提供间接证据证明韦帅望的证言可靠,我也可以用人格担保韦帅望的证言,但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武学上的判断,不能服众。我刚才问过,慕容家还有没有人看过冷家当初的功夫?琴公子觉得是冒犯,那么,慕容家知不知道什么地方保存了冷家功夫的记录?”

慕容琴道:“我们肯定没保留副本,原件肯定烧了。”

帅望笑笑:“慕容家也见识过温家功夫,慕容家的判断呢?”

慕容琴良久道:“慕容家,其实在输了那一仗之后,有过怀疑,只不过……”

韩青道:“只不过,温毅立刻就出事了,以慕容家君子之风,断不会落井下石,温毅的弟弟又输了慕容家那一仗,似乎更无必要追究。”沉默半晌:“那么,温毅被囚不仅是因为闯进冷家滥杀……”

慕容琴道:“是因为冷家怀疑温家保存了冷家的功夫,所以,诱捕了他!”目瞪口呆。

看着韩青:“而冷家不同慕容家商量这件事,是因为想得回自己的功夫!”

韩青淡淡地:“既然慕容家亲历温家功夫的巨变,都未提出疑议,当时的冷家人或者认为慕容家对还冷家个公道并不在意。”

慕容琴被咽住,明明是我们吃了亏,我们不计较……你,你咋说成那样?

韩青道:“三方协议里的一方撕毁协议,乙方不出声,丙方只得单独行动。协议三方都有维护协议的义务,慕容,做了武林第一人,就有为武林主持公道的义务,独善其身是不对的。这件事本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慕容家可以出来说一句话,追查真相,禁止温家这样做。慕容家的沉默导致事态的激化,对温毅的死,并非没有责任。”

慕容琴瞪着韩青,满腔悲愤,好想跳起来大哭:“你欺负我!”不是这么回事!明明是你们的错,凭什么指责我们!

韩青笑了:“看我,竟然为了猜测中的事责备慕容家,公子恕我年纪大了,倚老卖老,失礼了。”

慕容琴咬着牙,笑:“掌门言重了。”你欺负我!

韩青叹气,韦帅望啊韦帅望,你非逼我证明当年的协议已撕毁,而且慕容家有责任不可,你快成了我的噩梦了。

慕容剑道:“爷爷当年既然有怀疑,为什么不同冷家说?”

慕容琴愤怒地望着慕容剑,你是我兄弟,你他妈倒底帮谁?

韩青道:“慕容家风温厚,没有证据的事,恐怕不肯轻易提出,后来温毅失陷在冷家,慕容一定觉得说了会对温毅不利吧?”

慕容琴望天,掌门大人又把场面圆回来了,我现在已经被绕得找不到北了。

慕容剑点头:“我知道了,爷爷当年一定同温家更要好。”

韩青微笑:“有可能。”

慕容琴吐血地咬着牙:“大人说话,小孩儿一边去!”

慕容剑瞪眼:“谁是小孩儿!”

慕容琴怒吼:“把嘴闭上!”

慕容剑瞪着眼睛,嘴倒是闭上了,气得直喘粗气。

韩青道:“慕容与温家世代交好,冷家能理解慕容的沉默,希望慕容也理解冷家的独自行动。”

慕容琴忍气吞声,我不理解能怎么样?你拿话绕我,以大欺小,老奸巨滑。

慕容剑点头:“是啊,这也不能怪你们,不过,温毅死得也太惨了点,噢,我不是说韦帅望,他不是有意的,我是说,把一个人独自关押几十年,而且还是一个残疾人,这样做太残忍了。他做错事,杀人偿命也就是了,这样折辱他人,不是君子所为。”

这下子韩青只得欠身致歉:“慕容公子说得是,韩青也知道此事冷家做得欠妥。只是温毅功夫太高,这也是不得已。”

慕容剑道:“唔,掌门说得也对。”转头问慕容琴:“哥哥,咱们回家问问爹吧,要不要去温家找证据。”

又把解药推回给韦帅望:“药你拿回去吧,你要是真不想吃,也留着,万一有什么意外,你总得保护你爹你师父啊!”

帅望呆了一会儿,我得保护我爹我师父?我?!成了保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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