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六,陈泽收拾好家里的之后,起身坐上了开往市里的汽车。
等陈泽拎着糕点来到他父母家的时候,来给他开门的却是他的小侄子陈阳。
那小子隔着门,奶声奶气的冲着他问到:“灰太狼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呀?”
陈泽闻言抿嘴笑了一下,学着动画片里灰太狼的声音说到:“我还会回来的~~~~。”
小陈阳闻言,咯咯笑着把门打开,如同一颗小炮弹一样的冲着他冲了过来。
陈泽见状,赶忙弯腰将他抱了起来,他嫂子一直跟在他侄子的身后,见状说到:“阳阳快下来,你脚上还穿着鞋那,小心踩脏了你叔叔的衣服。”
陈泽亲了亲自己侄子的小脸说到:“没事,小孩子的脚能有多脏,一会打撒一下就好了,阳阳想要小叔抱,那叔叔就抱着阳阳玩一会。”
说着陈泽就把自己手里拎着的糕点递给了她嫂子,他自己则带着小阳阳,来到家里专门给他围出来的玩具房。
说是玩具房,其实就是把客厅给隔出了一小块地方,里面铺上彩色的泡沫板,泡沫板上放着两个大箱子,里面堆满了亲朋好友们给阳阳买来的各种玩具。
陈泽弯腰,将怀里抱着的小侄子放在玩具房里,小阳阳很聪明,他还知道要陈泽先帮他脱下脚上的小拖鞋,在走进玩具房里面去玩。
很快,玩具房里就传来了陈泽与小阳阳欢快的笑声,阳阳抱着跟他差不多大的喜羊羊,陈泽脑袋上顶着灰太狼的帽子,两个人在玩具屋里快活的嬉戏打闹。
陈泽的大嫂见他们两个玩的开心,便也由着他们去了,自己回到她的卧室里整理内务去了。
阳阳毕竟还小,与陈泽玩闹了一会之后,便抱着怀里的喜羊羊,趴在彩色泡沫上面打起了瞌睡,陈泽见状赶忙找来了他的大嫂。
陈大嫂轻手轻脚的抱起了昏昏欲睡的儿子,将阳阳抱回了他自己的小屋。
等到他大嫂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件夹克衫,看样子应该是新买的,衣服领子后面的标签还没剪掉那。
他嫂子一边把夹克衫递给他,一边说到:“前几天跟咱妈去逛商场,正好赶上这个牌子的衣服在搞活动,说是买第二件,给打八折,我和妈好热闹就过去看了看,一眼就相中了这两款夹克衫。
买回来正好你一件,你哥一件,来,快来试一试合不合身,要是大了,小了的我好找他们换去。
陈泽闻言起身将衣服接过来,换在身上,大小正合适,他笑着说到:“还是嫂子的眼光好,衣服买的一点都不差,我谢谢嫂子的好意了。”
陈泽知道,他嫂子虽然口中说这衣服是她与陈妈妈逛街的时候买的,实际上这恐怕也只是一个怕他不好意思收衣服而找出来的借口而已。
因为陈泽实在是他了解他老妈的习惯了,他老妈一生节俭,买衣服从来都是去大世界这样的批发市场的,而陈泽刚刚接过衣服的时候偷瞄了一眼上面的标签,这件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国际的大品牌,但也算得上是国内的知名品牌,一件衣服最少也要几百块,好的几千都是正常的。
这样的地方他母亲是绝不会去的,她老人家的脑海里历来都只有实惠二字,品牌是什么?她是一概不知的。
所以,这件衣服就只可能是他嫂子给他买的,怕他不收,还把他老娘搬出来做借口,陈泽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他老哥,娶得贤妻,养的娇子,家和而事顺,果然是样样要得。
这么想着,陈泽便有些疑惑了,为什么他来了这么久,就没看见他哥那?星期六不应该是他的休息日吗?
于是陈泽开口问到:“我哥那?最近怎么总是看不见他?”
陈泽他嫂子闻言叹了一口气说到:“还在屋里盯着电脑那,也不知最近是怎么的了,老是看到他加班,他呀忙得就差把办公室当成家了。”
陈泽闻言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递给他嫂子说到:“嫂子,衣服你先收一下,我进屋去看看我哥。”
陈泽进去的时候,他哥哥陈浩依然在电脑前打字,只不过与上次的稍显悠闲不同,这一次陈哥哥的情绪明显的严肃了不少,嘴唇微抿,眉头紧皱,就连打字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陈浩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只是转头看了一眼,见是自己的弟弟,便说到:“我今天还有些事情没有忙完,没时间招待你了,你自己随便吧。”
陈泽闻言都了过去,做在了自己哥哥的旁边说到:“自家兄弟招待什么呀,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随后他看了看哥哥正在打字的报告问到:“看你忙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事情呀?”
他哥闻言回到:“还不是那些果树的事情那个吗,到现在还没个准信。”
陈泽闻言回到:“省里植物学院的教授没请来吗?”
陈浩回到:“请来了,但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土也检验了,水也检验了,就连空气都检验了,结论是一点毛病没有,可那些树就是打蔫,现在还更严重了,连叶子都开始往下掉了,那些请来的专家们,采集了一些树叶根茎的做了标本,说是要回实验室去研究一下,结果一回去就音信全无了,打电话过去问,就说是还在研究,真是见鬼了,等他们研究好了,我这边的那些梨树早就该死光光了。”
可能是最近的来回奔波,劳心劳力的实在是太累了,陈浩边说边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依在椅子上来回的揉按眼眶,显然是疲惫至极了。
陈泽闻言不禁的心里一动,想到既然是动植物的事情,那问问土地应该是可以的,要是真能问到原因,那也是给哥哥解了燃眉之急。
心里这么想着,陈泽就没敢在父母家里多做停留,吃过午饭之后,他便起身向着父母兄嫂告辞了。
一路赶回家里,趁着天色还早,陈泽从摆放祭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叠的供纸与几柱清香,带着火柴往土地庙那里去了。
南源镇的土地庙就在镇子的东面,在南源河转弯的地方,有一大片平摊的土地,这里的土质松软,不适合建造什么大型的房屋与建筑,但是风景不错,一年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色都不相同。
谁也说不清楚,这座土地公的小庙是何时建在这里的,问起来,镇子上年龄最长的老人也只是说打记事起便是有了的。
小庙并不太大,宽不过1米半左右,高也就是到陈泽的胸口,庙里面除了有一座土地公的木牌之外,就在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了,就连插香烛用的香炉,也是用一个有了缺口的破碗代替的。
土地公的小庙虽然离陈家的老宅并不远,但是陈泽却从来就没有来过这里,他们家里自打供奉了石公之后,便在也没有给其它的任何神佛供奉过香火。
陈泽来到了土地公的小庙之后,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给惊的不知所措,那座小庙是用石头加黄土垒成的,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风吹雨打,早就斑驳的不成样了,房顶到是用瓦片加盖的,但是现在早已残缺不全,四处透风了。小庙连个门都没有,里面土地公的牌位就摆放在靠右侧的地方,那里是唯一一处房顶的瓦片比较齐全的地方了。
陈泽见状很是无语,虽然早就听说没有香火供奉的低阶神佛,在凡间的托身之处会很是凄惨,只是那些都是听说而已,这一次眼见为实了,他才对这些状况有了比较深的理解。
陈家跟这里的土地也算是有些渊源了,以前不知道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看见了,总不能让护佑一方的土地,就过这样的日子呀。
陈泽只好又回到了家里,先去邻居家,跟他们家要了几块他们家拆老房子的时候卸下来的瓦片,又拿了一块抹布和扫帚,这才回到了土地庙。
陈泽自己动手,先把小庙顶上破碎的瓦片给换掉,在用扫帚把小庙的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最后在用抹布将灰尘抹去,这一通忙乎下来,等到陈泽把小庙打扫好了之后,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终于将一切全都做完,陈泽直起身子对着小庙说到:“材料有限,就只能先做到这些了,土地公若是还有什么要求,大可以到我家里去告诉我,我一定会尽量的满足您的。”
说着,陈泽便将手中的清香点燃,□□了那个缺了一个口的破碗里,然后一边烧着自己带来的供纸,一边说到:“我这一次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土地公您一下,历樊市的南面有一个田铺村,那里和它附近的各种树木最近不知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打蔫枯死现象,我们请了许多的果木专家过来,也没能发现原因,所以想向土地您打听一下,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说话期间,陈泽带来的那些供纸便都烧完了,陈泽起身之后又冲着土地庙拜了一拜,才反身离开的。
夜里,陈泽刚刚修炼完《开阳》神诀,睁开眼睛便看见了石公身边的那位面目慈祥的老者,那位老者见到陈泽收功,便上前说到:“小老儿是本地的土地,今夜前来,是特地来向陈檀越您道谢来的,感谢您替小老儿修缮打扫庙宇,让小老儿还能有一个容身之所,您今日白天所说之事,小老儿已记在心间,等到明日我就到南面去给您打听去,一定会给您问出原因的。”
陈泽闻言赶忙起身说道:“土地爷爷快别这么说,您是一方的土地,小可从祖上开始就常常受到您的照顾,今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何来得感谢一说。”
土地闻言回到:“檀越为人心善,自有厚德相待,请您静心等待小老儿的消息,一定会为您打探明了的。”
土地公说完便起身离去了,陈泽看着他的背影对守在一旁的石公说到:“石公,我以后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也去给土地上些香火,你看如何?”
石公闻言回到:“吾主想做何事,就尽管去做,吾只会支持,绝不拦阻。”
陈泽闻言只觉得心中一片温暖,脸上也不禁泛起了笑容,石公见状目光越发的幽深,半晌过后才开口说到:“时辰已晚,吾主请早安歇,吾便不再打扰。”
说完,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