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益兰县城东有一孙姓大户人家,家主人孙林在几天前去世,留下千亩良田和万贯家财,而孙林有两房妻室,正室陈氏没有生育,而侧室王氏生有一子,刚满周岁。孙林临终前就立过遗嘱,因王氏为孙家生下一子,故将家产留给王氏。而陈氏虽是正室却没得到半点家产,气愤之下跑回娘家告知兄长,陈氏兄长得知也是气愤不已,但是遗嘱写得明明白白又不能明强,怎么办呢?不一会儿陈氏兄长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买通所有下人,说那个孩子是陈氏所生,并且到县衙告状,这样就能正的家产了。陈氏听完兄长的主意,觉得太对不住王氏,但又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在兄长的一再劝说下同意了,当晚便连夜赶回家中暗中威逼利诱下使下人们都答应承认孩子是正室陈氏所生。
张洲也知道孩子是王氏所生,但是孙上下人们一直都说是陈氏所生,一时难以定案。张睿在得知事情缘由后悄悄走到父亲身边,在父亲耳边说道:“父亲,这个案子好办,你如此如此这般……”
“胡闹,人命关天岂能儿戏,公堂之事岂是你一顽童能够懂得,速速退去。”张洲脸上略有愠色。
张睿见父亲不相信复又说道:“父亲且慢,如果你与别人这样对我你将如何?”
“嗯?”张洲被张睿问得一愣,随即眼前一亮,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儿子,为父明白了,不枉我为你起“睿”这个名字。哈哈??????”说完对堂下二妇人道:
“你二人既然都说孩子是自己所生,本官一时也难以断案,这样吧你二人每人抓住婴孩的一直胳膊抢夺,谁抢到就算谁的。”
“大人,这怎么可以,他还只是个婴儿啊。”王氏急道
“怎么,不服本官判案?既如此那本官就将孩子判给陈氏吧。”张洲怒道
王氏无奈只得上前与陈氏争夺自己的孩子。心里感觉老天是如何的不公,自己的孩子竟然要自己亲自动手抢夺,这让自己如何下得了手啊。看着王氏怨恨的眼神,张洲轻轻的点点了头。而陈氏心里窃喜,连县令都帮自己,看来家产是我的了。
想到这抱着孩子来到王氏跟前,与王氏一人一只胳膊往相反的方向拉,刚一用力只听婴儿“哇”的大哭起来。看着孩子等的哭起来,往事心里在滴血,看着可怜的孩子,心疼的王氏松开了自己的手。而陈氏一把报了过来,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可是不一会儿又觉得这样做对不对,陈氏狠了狠心管他呢。
王氏跪在一旁看着孩子,知道孩子再也不是她的了,一时想不开向堂中柱子冲去,幸好衙役将王氏栏了下来,才避免了血溅公堂的事情发生。
乱了,不只公堂上乱,就连公堂外面围观的百姓也炸了锅。有人说:“这些年一直以为张县令是个好官清官,没想到也是个人人唾弃的赃官贪官。”“是啊,真是人面兽心。”……
这是只听惊堂木一响“肃静!现在听本官判决。”
“还判决,这不是明摆着吗,早就收了陈氏的钱财,一定会将孩子判给陈氏的。”
“就是,说不定张县令与陈氏有奸情,真是奸夫****。”
越说越难听。
张洲不理众人,开始宣判了:“陈氏!”
“民妇在”陈氏应声道
“你自嫁入孙家,一直未有身孕,如今何来的孩子,从实招来!”只听惊堂木一拍,张洲向陈氏喝到。
“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啊,民妇冤枉啊大人。”陈氏犹自狡辩。
“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肯招供了。来人!把陈氏拖下去重则二十大板。”张洲向堂下衙役喊道。
立刻有两个衙役托起陈氏就往外走。“大人,汝怎可出尔反尔,自己说的话怎能随意变卦。”
“回来,你说我出尔反尔,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说罢让衙役把陈氏拖了回来。“那我问你,如果这个孩子真是由你所生,你真的狠心不顾孩子的性命用力去拉扯,你就不心疼?再看看王氏,孩子一哭她心疼的立刻松开了手,这是母子连心,宁可失去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一点伤害,她才是孩子真正的母亲,天下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顿了顿张洲继续道:“陈氏汝可知罪!”
陈氏明白了,张洲让自己与王氏抢夺孩子只是一个计策而已,自己输了,而且输的是一无所有。带着不甘的心情低下了头:“民妇知罪。”
“好,既然汝已认罪,那就签字画押,先押入大牢,待本官上报给郡守大人再给你定罪.退堂。”张洲喝到。
在堂外围观的百姓一个个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将此案断完了,少时百姓们纷纷鼓起掌来,为张洲喝彩,那些说张洲贪官的百姓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众人。
“大人,请法外开恩.”王氏抱着孩子跪倒了堂下大声喊道。
“嗯?”张洲停了下来不明白为什么王氏反倒为陈氏求起了情“你有何话要讲?“
“大人,请听民妇将事情的起因讲完再定姐姐的罪不迟。”
众人都将目光转向了王氏,都这样了王氏怎么还为陈氏求情?都纷纷猜测起来。
“哦,难道另有隐情不成,速速道来。”
“是大人。”王氏回道:“禀大人,这事要从民妇嫁入孙家讲起。姐姐自嫁入孙家十余载,却一直未能为孙家添得一男半女,虽然夫君不提,可姐姐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三年前,姐姐经人打听那时民妇刚刚及笄,便亲自上门为夫君提亲,起初民妇父母不同意,但我被姐姐的行为打动,同意了这门亲事。也是姐姐亲自张罗我的婚事,自我嫁入孙家姐姐也从未为难于我、有身孕以后,姐姐更是悉心照顾,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直到添了昊儿姐姐更是视为己出,姐姐照顾昊儿的时间比我这个亲生母亲都长,说是姐姐的孩子也不为过,毕竟是孙家的骨肉。也是先夫去得匆忙,遗嘱未能交代清楚。先夫只是想把家业留给昊儿,却把继承人写成了民妇的名字。姐姐也是一时糊涂,想不开才出此下策。求大人法外开恩宽恕姐姐这一次吧,民妇与姐姐及孙家上下定会感念大人的恩德,民妇向您磕头了,。”说完就向着张洲低头磕去。
“妹妹何故如此,我这么对你,难道你就不怨恨我吗?”陈氏跪爬到王氏身边扶起王氏说道。
“姐姐这三年来是如何待我,我一刻也不曾忘记,我又岂能怨恨姐姐。”“妹妹,是姐姐糊涂,是姐姐糊涂。”“姐姐不要说了,我不怪姐姐。”两人相拥而泣。王氏对陈氏说道“如果大人能够开恩,孙家上下一切事情还是有姐姐来主持,孙家离不开姐姐,昊儿也离不开姐姐。……”
眼前这一幕感动了所有人,围观的百姓齐齐跪下向张洲大声喊道:“请大人开恩……”
同样也感动了张睿,看着这令人感动的场面也不近凄然泪下:“父亲,陈夫人虽然做错了事,但亦有悔过之意,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请父亲饶恕陈夫人这一回吧。”
“这”说实话张洲也很感动,但他是县令,人犯了法就要受到法律的惩处,怎能饶就饶。张睿看出父亲为难,对父亲说道:“可对陈夫人从轻发落.”
“也罢”张洲想了想道:“虽事出有因但法不容情,来人,对陈氏杖责十下以示惩戒。惩罚完了都回家去吧。”
“诺”堂下两名衙役回道。
“谢大人开恩”两位夫人一起向张洲磕头道。
“退堂”说完抓起张睿的手往后院走去。
“夫人,快去厨房弄两个菜,我要与我儿喝两杯。”听父亲说完张睿脸上直冒黑线,我才六岁唉,虽然心理年龄近三十了,但身体可是六岁啊,怎能喝酒?这不母亲当下就急了:“有什么事让你高兴过了头了,竟让睿儿喝酒,睿儿才多大啊。”“呃,是我得意忘形了,这就向夫人道欠。”说罢就要向夫人行礼。“行了,都诺大岁数了还没个正形,不怕笑话。”母亲哭笑不得。张睿看的一愣一愣的,随即笑着跑到屋里去了,只听父亲道:“臭小子,敢笑话老爹,看我不打你。”“行了,说吧什么事让你高兴的都得意忘形了。”听父亲要打张睿母亲便不耐烦了。“你先去做饭,待会再告诉你。”“还保密”母亲转身往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饭桌上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母亲看父亲如此高兴竟也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
“拿酒来,今天我要喝上几杯”父亲喊道。
“到底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母亲问道。
父亲随即将张睿如何出主意帮他断案详细的向母亲讲来,随后父亲说道:“睿儿才思敏捷、聪慧过人且有一颗善良的心,有如此麟儿,也算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了。”
“是啊,记得当初生睿儿时,天降异象,就觉得睿儿将来必定不凡,将来张家复兴就靠睿儿了。”母亲随声附和。
张睿此时心思却并未在这,他想到孙家俩位夫人为财产告向公堂,可不知有多少人正为一顿饭而忧心。不禁想起了城门口那对母子,不知那位老妇人病情怎么样了。他决定改变这个世道。转头向父亲说道:“父亲,我有话要说。”
父亲看着张睿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有话吃完饭到我书房去说,我也有话对你说。”
“哦是父亲。”随即端起碗来,可就是吃不下去。
有点离题还有点啰嗦,不过是为了稍微突出点猪脚的小聪明,我想还是有情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