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死了。这是张宁到来后的第三天,潜风传回来的消息。
苏若沈没有舒了口气的感觉,反而是心中怅然若失,像是少了些什么。也是,苏若沈一直以来心中最大的敌,防备警惕到了极致的成吉思汗,竟然就这样死了?虽说历史上也不是铁木真问鼎中原,但苏若沈身处于一个改变了很多的世界,铁* 木真这样死了,实是让他惊异不已。这其中自然也是有几分少了一个强大对手的遗憾吧。
遗憾归遗憾,铁木真死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如果不加以利用,他苏若沈就该自杀以谢后世了。脑筋飞快转着,想着如何趁着这个机会,将蒙古给痛打一顿,然后给点儿甜枣,忽悠他们去欧洲旅行……
正思索着,张宁便推门走了进来。
苏若沈不抬头便知道是他,于是开口道:“什么事?”
张宁道:“蒙古秘密来,说是奉了铁木真二子察合台的密令,来大宋要求结盟。”
苏若沈闻言,心中一动,觉得真是需要什么来什么,瞌睡了正好送来了一个大枕头!
“察合台派来,是为了继承铁木真的汗位吧?”
张宁点头道:“蒙古太子时铁木真第三子窝阔台。虽然这窝阔台是察合台推选的,但那时都是为了不让术赤上位,而他自己与术赤实不合,二谁上位都会遭到另一方的强烈反对,这才推举了一个平日里谁都不得罪,性情又宽仁的窝阔台上位。而今铁木真死了,察合台自然是要动些脑筋的。”
苏若沈笑道:“他有歪心才是最好的。张宁,遣去术赤那里,想办法扇动他也动着歪心。然后再让咱们潜伏蒙古一些部族的同时扇动那些部族的首领。倒要看看,一个内乱得自顾不暇的蒙古,如何跟斗!”
张宁领命而去。
苏若沈与一些部族秘密达成协议后,便返回临安,商议迁都事宜。不到半月间,蒙古便传来了让他兴奋的好消息。
忽必烈现还是个奶娃娃,蒙古四分五裂,各部落都争夺利益,看样子忽悠他们西迁也不多是这几年的事情了。换句话说,蒙古已不足为惧,现如果利用得好,说不定会成为大宋西征欧洲的先锋。
放下心中大石,苏若沈只感觉到全身都舒爽了很多。
蒙古暂且告一段落之后,又一件苏若沈差不多不太记得的事情放了御案之上:高句丽想要大宋嫁过去一位公主为太子正妃,以求与大宋更加亲密。
高句丽?亲密?“既然那高句丽对大宋如此忠心,那么就让高句丽的太子入赘大宋吧!带着整个高句丽来入赘!也好成全他们的一番心意不是?”苏若沈冷笑一声,心里想的却是这时候的高句丽与后世的棒子国的差距。现的高句丽对大宋还算是没有多少二心,而后世的棒子国小小的一个戏子,就能对泱泱中华的天灾幸灾乐祸?就应该现灭了他!免得多少年后抢了中国的文化遗产不说,还祸害了一批青少年!
何为庸心中不以为然,却不会有丝毫跟顶头上司对着干的想法。不解归不解,他还是按照苏若沈的法子去办了这件事儿。
几日后,张宁去给整个江湖进行一次战后的统一整合,慕容安趁此机会进了宫来。
苏若沈也不惊讶,该来的总会来。他轻轻看了一眼慕容安,淡然道:“说吧。”
慕容安一笑,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道:“知道会来?”
苏若沈押了口茶,笑道:“张宁不,难道不会沉=趁这个机会来和沟通沟通?”
慕容安抬眼看向苏若沈,眼神空洞,没有丝毫生气:“对那个小倌做的,今日便是要对做的。”
苏若沈哈哈大笑道:“慕容安,难道认为会如此懦弱?”
慕容安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苏若沈叹气道:“若是那扶摇不那么懦弱,或许会默许他待小芮的府里;只是他的性子如此,甚至比女还要自怨自艾,又如何放心他?若是因此为小芮找来了麻烦,捅了天大的娄子,难道还眼睁睁地看着小芮被他害死?”
慕容安突然眨眨眼,瞬间跑到苏若沈耳边,吹了口热气,才慢悠悠地开了口:“可知,那姓贾的女,可是主动来找做内线呢……”
这慕容安的思维跳的可真快!苏若沈目光一暗,复又笑道:“慕容安,何不去一些更有意思的地方?”
慕容安眼睛一亮,却有些犹豫不决。
苏若沈轻轻说了几句,慕容安想了想,便出了勤政殿。不一会儿,他又返了回来,问道:“那小倌如果像,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
苏若沈哑然失笑。怎么可能?那也不过是一种无法发生的假设罢了。既然是假设,说什么也无法是真的,他刚才不过是有一瞬间,想到了现代的时候,扶摇不会给赵与芮带来灭顶之灾时的一种半真半假的感叹而已。
贾婼儿这里,自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她鱼水之欢后,苏若沈便没有再度踏足过,而现第二次来此,竟是为了去通知她生命的倒计时。神奇的是,苏若沈心里并无不忍,而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为了今后的安定,为了自己的后代,这个女不得不除。
苏若沈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子,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婼儿,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再说现怀着的孩子;只是国法家规,既然做了这些事,就应该明白后果如何。是怀疑巧立名目除了父亲,又对唯一的弟弟赶尽杀绝,所以才会帮着慕容,说的对也不对?”
贾婼儿惨笑道:“官家既然都已知晓,又来与婼儿说些什么废话?”
苏若沈叹息道:“待生下孩子后,会给留一个全尸。”
贾婼儿看了他一眼,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让苏若沈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感觉:“婼儿曾经真的对官家心动过,即使到了现,仍是无法忘怀。曾经心里发过誓,只要官家肯分给哪怕只有对皇后的一半心意,也可以将父亲和弟弟的事情抛到一边,全心全意地守着官家……可是呢,官家,告诉,究竟有没有乎过半分?”
苏若沈没有回答,贾婼儿依然明白了答案。她没有变化任何表情,声音也依旧平静,就像是她所说的和自己无关一样:“可是,发现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更讽刺的是,输给的不是谢道清,也不是什么其他的天姿国色的女,而是一个男!一个来自妄图谋逆的家族的男!所以要报复,报复官家,报复大宋!当看到与张宁一个模样的慕容安时,就毫不犹豫地同意做了他皇宫中的内线。得不到的东西,宁可选择毁掉,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官家被一个男迷惑了魂魄去!谢道清她还真是能忍,还真是大度到能容得下们!”
苏若沈静静地听着,直到贾婼儿发泄完毕,他才道:“这是最后一次来看,……好自为之吧。”
回到勤政殿后,苏若沈一屁股坐了椅子上,右手支撑着下巴,左手敲着桌子。可见他心里有多烦闷。可是这解闷的却是一个也没有找到,张宁出去办事了,方艾更是躲得远远的,其他有能耐的臣子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摊开折子,里面的东西更让他烦闷。既然静不下心来,他索性出了宫门,直奔苏宁山庄而去。
张宁见苏若沈前来,心中惊喜,笑容愈发温柔道:“陛下可是闷了?”
苏若沈立刻否认道:“是来告诉,慕容安已经去探寻古墓了。”找不到理由,就那这个充数吧。只是一想到这个,苏若沈不禁眼中浮现出了丝丝笑意。古墓里的变态女和慕容安这个变态男,谁会把谁给弄崩溃了?唔,现李莫愁还没有出来吧?难道把这小姑娘变成变态的,要改成慕容安了?罪过啊罪过……
张宁也不拆穿他,只是顺着他的话道:“陛下又想到了什么事,这么好笑?”
苏若沈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顿了顿,他又问道:“张宁,为何只管叫做‘陛下’?”
张宁笑弯了眉毛,眼中满满的尽是温柔与认真:“是的陛下,张宁唯一的陛下。”
圣武五年冬,大宋迁都北京,蒙古被迫西迁欧洲。
圣武六年初,西夏并入大宋。同年春,宋帝再添一女,生母不详,过继到皇后名下。同年夏,大宋皇后谢道清诞下一子,被立为太子,由宋帝亲自抚养教导。
圣武八年秋,高句丽正式成为大宋一个行省。
圣武九年初,扶桑成为大宋第一个殖民岛屿。
圣武十年冬,原吐蕃、大理等地与大宋初步民族融合,成效甚大。大宋终一统了天下。
圣武十一年至圣武三十五年,大宋进入了一个高速发展的对数时期,各行各业欣欣向荣。
圣武三十五年夏,宋帝心血耗尽,驾崩于奏折之上,谥号为武。太子即位后,谢太后的帮衬之下,延续了武帝的理念,终是历史的岔路口上,向着那条新的道路又迈进了一步。
百多年后,大宋完成工业革命,按照宋武帝留下的遗诏,平稳过渡为君主立宪制,更名为“华夏帝国”,并开始了殖民时代。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武侠**:(综武侠)这该死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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