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几年前秦明国的偷袭失败之后,两国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虽然是局小摩擦不断,却再也没有爆发过大的战事。金陵城的繁华程度是别的地方不能比的,特别到了晚上,秦淮河上丝竹悠扬,二十四桥玉人曼妙。也不知道在何年何月,秦淮河成了整个大陆上最负盛名的风月场所。画舫青楼成就了金陵城,乃至整个夏国最为昂贵的去处。此时正是夜色初现,秦淮河边灯火通明,无数的艳妆女子翘首弄姿,眉眼乱飞,开始了她们又一天香艳的工作。
秦淮河边立着一个巨幅彩旗,上面写着庆祝夏王登基三十年,酒水一律八折。彩旗迎风飘扬,彩旗不远处站着一个偏偏公子,一手摸着下巴,双眼盯着这彩旗眉开眼笑。
“公子,您看这广告效果足够了没?”这公子旁边的下人弓腰翘臀,一脸谄媚。
“嘿嘿,还不够啊,广告的效果主要是一个轰炸过程,你就这么插一面旗在这里是不行的,去,给我每隔100步就立上这样一面旗帜,别只写字,找些画师来,给我将舫上的几个漂亮的姑娘画上去。还有,写清楚我们的画舫是哪一艘,不然谁他娘的找的到。”公子模样的人,边说边比划,倒是有模有样的。
“公子说的极是,小的马上就去办,您看还有什么吩咐的?”这小厮也上道,说话办事非常的利落。
“没了,其他的事情你看着办,待会你自己回去。我还有正事要办。”
“小的省的,公子尽管去办正事。嘿嘿。”小厮谄媚的笑容里面透露着男人才懂的默契。
“去你娘的,敢和公子我贫嘴,还不快去。”公子佯怒,飞起一脚正中那小厮屁股,那小厮夸张的飞了出去,吼了声公子好俊朗的功夫,屁颠屁颠的跑了。
公子一袭白衫,歪歪扭扭的顶着个公子帽,手持纸扇,一步三摇的望秦淮河中映月舫去了。
映月舫一直是秦淮河的销金窟,来的人非富即贵,寻常人家根本是近不得身去。只见这公子模样的骚包辛辛苦苦的挪到画舫外,唰的一声打开纸扇,猛摇几下。这点声音就将画舫门口迎人的老妈妈给捕捉到了,马上两眼放光,三步并作两步扑了过来。
“哎哟,我说季公子呀,怎么才来呀。”这老女人显然是和骚包公子熟识得很,声音刚落,身体已经靠了过去。
“是极,是极,小弟这些天忙了点冷落了姐姐,罪过罪过。”骚包将老女人往怀里一带,把一锭银子塞到老女人白花花的胸间,顺手又在屁股上狠狠摸了一把,手法无比纯熟。
老女人异常受用,眉目之间春色荡漾,声音开始飘忽起来。骚包打了个哈哈,把鼻子凑到女人颈间表示了下,绕了进去。
这映月舫可不只是一条船,而是很多条船连在一起,形成了水上的一个庞大的体系。这一入门,就发现门里门外真的就是两个世界。映月舫的东家很下了点资本嘛,这舫内的装饰完全走的是高雅路线,古朴悠远,让人似乎忘记这场所的本来面目。坐席之间都有屏风隔开,错落有致,墙上的字画也都是名家手笔,单看这表面功夫,已做的是十足。骚包目光一扫,发现这里已经坐了很多人,大多都是衣着光鲜,三五成群,喝茶饮酒,丝毫没有喧哗之意。窑子整得和学堂一般,嫖娼也自然高尚了起来,不错不错,这画舫老板是相当的厉害了。
骚包公子自然就是季默了,季默被老头连哄带骗的弄到昆仑山,狠狠的教育了两年,各项考核合格之后才将他放了出来,但是有个要求就是让他出来为夏国效力,以弥补当年自己出走给皇家所造成的损失。自己却和老情人一起游山玩水不亦乐乎去了。季默见能出山,当然是千肯万肯,也难为了他被绝世高手压迫了好几年,夏老头和红姬对自己严格程度是季默完全没有想到的。夏老头本身就是个奇才,加上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红姬,季默在这两个人手下可谓是吃够了苦头。大到武学修炼,文学修养,小到生活习性,饮食习惯,季默都是被硬生生的彻底改造过了。几年下来,季默将老头的一身本事真的学了个七七八八,还从红姬那学了一手奇妙的暗器手法和下毒本领。武学方面,夏老头也不知道季默到底到达了个什么程度,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季默的逃命功夫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老头和红姬,这也是老头能放心让季默下山的最大原因。
老头一转身,季默就来了个阳奉阴违,没去大梁而是直接奔向了金陵的花花世界。红姬给他准备的大把的银票,是绝对够这败家子狠狠挥霍一段时间的。
季默的想法很简单,要赚大把大把的钱,而古往今来的最赚钱的,也是男人最愿意做的生意,当然就是开个妓院,以前的世界里,这可是个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嘛,在夏国,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季默有钱,于是也就张罗了家青楼,这几天正打着调查市场学习经验的幌子到处出入风月场所,泡妞鬼混。
什么为国出力的承诺早就给抛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当官当兵都不非季默所愿,赚钱胡闹才是他的最爱。
季默见挨里墙的一桌上一个蛮须大汉虚掩着上衣,也不说话,畅怀牛饮。嘻嘻一笑,径直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一壶酒也喝了起来。大汉微皱眉头,停了下来,似乎对这个打扰自己雅兴的人很有点不友好。季默并不在意,洒然一笑,举了举壶算是招呼,嘴对嘴吹了起来。大汉一愣之后,也举了举手上的酒,问道:兄弟,你是?
“同是天涯嫖娼客,相逢何必曾相识”季默也不正眼看他,自己喝自己的。
“日,豪爽!这顿算我的,老子陪你喝。”没想到季默一句话对了大汉胃口,大汉似乎对自己刚才的不友好觉得不怎么好意思,举起酒狂整了两口表达了下歉意,然后对着季默咧嘴一笑。
有意思,季默看这个大汉笑起来脸上居然有孩子般的羞涩,眉目间颇有正气,举止却又如此粗矿豪迈,顿时有了亲切感。也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大汉扯起来。
“兄弟,我给你说,老子早就听说了金陵**多,去了好多家青楼失望得紧,娘的一个个长得丑得像坨屎,害老子几天吃不下饭,不靠这点酒保着身体,早就趴下了。真他娘的晦气。”几壶下肚,在季默刻意逢迎之下,两个人交情就出来了。大汉边喝酒边发牢骚,脸上还是无辜表情。
我日,这潜质不去演戏真是浪费,季默忍笑忍得非常辛苦。大汉说话粗俗得很,而且嗓门大,引起周围很多异样眼光。很久没有听到人说粗话说的这么有气势了,季默觉得大汉非常爷们,亲近之心又多了几分。
“大哥,这映月舫的姑娘可比不得其他地方的,各个俏得很,我可是见识过的。待会看上谁了,给兄弟说,一定给弄个爽的!”季默对着大汉眨眼,露出一个男人才懂的眼神。
“我日,一个不够!”大汉不满的嘟噜道。
无耻啊无耻,厚颜呀厚颜,季默在心里狂呼。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做到极致了,没想到今天遇到这么个极品,攻击防御都比自己只高不低,果然是江山代代都有人才出,骚客,真他娘的骚客,明骚!
“好,大哥,你要多少,咱们弄多少,让你一次吃舒服,咱什么不多,就是钱多,不行就用钱砸到她们躺下。”真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季默非常痛恨刚才自己装B装的太过分了,语气中猛然流露出来的痞子气大盛。
正当这两兄弟边喝酒边大声讨论着待会见到姑娘之后的后续活动的时候,只听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妙妙姑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