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双方都预料到双方必然会爆发冲突,但就实际上来说,这到底还是场遭遇战。
就好像渊盖苏文没想到大唐军队能来得这般迅速,他在接到报信后,便第一时间调度了自己骑兵过来,就想第一时间把大唐军队给赶下海。
但渊盖苏文没想到,这次唐军居然这般难缠,转眼就已经击溃了自己在海岸线上的布置,进入到平壤的势力范围内了,更重要得是,他们身上的甲胃看起来很厚实。
而同样的,虽然田长耕已经对遇到高句丽的敌人已做好心理准备,但也决然没想到自己遇到的居然是支骑兵部队,这让田长耕直接第一时间下令结阵。
渊盖苏文很清楚,这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对自己来说到底是有优势的。
最大的优势就是自己率领的是骑兵,完全能占据战场上的主动权。
所以渊盖苏文并没直接毫不客气的莽上去,而是率领军队向侧翼稍稍偏移,从侧翼向这支唐军军队穿插进来,马匹践踏,长枪突刺,想要直接冲开学府兵!
侧翼学府兵看着渊盖苏文的部队向着自己穿插而来,但他们也没任何的慌张。
经过波斯战场的洗练,已经让他们相当相信自己这身甲胃的防御力。
纵然面对骑兵突袭,靠着完善结阵,他们也未必没有与之一战的能力。
只不过当学府兵娴熟的举起以往常用的盾牌抵挡渊盖苏文的骑兵时,这骑兵枪尖上传递而来的巨力,却让学府兵们有些拿不住自己手中的盾牌。
一股庞大的力量更是随着手中盾牌传递到前排战士的全身,有的学府兵骨头咯吱咯吱了几声仿佛断裂了似的,而有的学府兵直接留出鼻血,脏腑受到这股力量冲击,有些难以承受!
当然,这些冲杀过来的骑兵也没好到哪里去,有的撞上了学府兵,更是直接人仰马翻。
而且学府兵到底是结阵迎敌,反应过来的学府兵直接拿起盾牌狠狠砸在马匹上,靠重力掌握一下就把马匹拍死当场,而那些骑兵滚了下来,被拿着唐刀的学府兵直接补刀。
“居然没有打穿!?”渊盖苏文看着自己骑兵居然没冲散唐军步兵,不由感到不可思议。
而田长耕看着一直以来哪怕在波斯战场上走了一波,也没这般一个照面便折损这般严重,更是怒目而视。
不过,随着双方继续纠缠厮杀,这支高句丽骑兵的杀伤力明显下降了。
这时候王孝杰看着战场心有余季道,“这支骑兵好像就第一击特别强,剩下来攻击打到将士们身上,有种五脏六腑都被打倒的感觉。”
“嗯!”田长耕点点头说道,“也许需要加速度才能用出这一招,不能让他们轻易挣脱,给你一支百人队,只要他们丝毫有脱离的打算,马上给我缠上去!”
“遵令!”王孝杰听到田长耕的话马上答应下来。
渊盖苏文看着战场,发现自己的骑兵面对这支重步兵根本就不能快速拿下对手,却也微微带着几分焦急。
自己的军队掌握力量收束的天赋,利用马匹冲刺的第一波攻击,能把所有力汇聚到一处,从而爆发出远超过一天赋军队所能够爆发出来的战斗力。
这让渊盖苏文骑兵的第一波冲击力强得匪夷所思,理论上不可能有军队能抵挡下来。
就算有军队能够抵挡下来,让他第一波冲击没彻底冲开对手,但随后的力量收束天赋所带来的惊人杀伤力,也足以在接下来时间,给与对方造成极其重大的伤害!
可以说,仅这两板斧下去,便足以让他的骑兵在正面的碰撞中,处于绝对优势。
因为正常来说,没有一支军队能够在大量减员超过了两层甚至三层后,还能维持住士气,接下来的崩溃几乎是可想而知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第一时间带这支骑兵来的原因。
这是能以最快速度把唐军给赶下海的方式,绝对不给唐军在平壤附近建立据点的可能。
但渊盖苏文没有想到,他向来能纵横高句丽的骑兵遇到了对手,而且对方不是玩什么虚得,就是从正面抵挡住了他骑兵的冲击,然后反守为攻,有的甚至直接拿大盾砸!
此刻,学府兵靠着身上的装备抵挡下了渊盖苏文本部的正面冲撞。
虽然很多将士出现了骨折,甚至内伤至死,但至少抗住了渊盖苏文的本部冲击,并没直接让正面战场的致死率上升到一个惊人程度,甚至让人彻底失去与之抗衡的念头。
至于接下来的力量收束所带来的攻击,的确对于手持大盾的学府兵来说相当的难受。
这种定点爆破似的攻击,让他们拿着手中的盾牌也不能完全的防护自身。
但不得不提的是,学府兵手中最大牌的确是这身钢铁甲胃。
但当这身甲胃起不到作用时,他们也并不是一触即溃的传统士卒,而是有着这个时代最顶尖组织力与纪律性,甚至还有这几分信仰的学府兵。
所以他们对战争的忍耐程度比同时代的士卒更高。
此刻,面对着渊盖苏文的骑兵,的确逼迫得学府兵们只能不够依靠自己,但哪怕只能依赖自己,他们依旧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士兵。
此刻的他们没有半分的畏惧,直接便是与眼前的渊盖苏文本部进行了最残酷的搏杀。
不就是力量收束吗?打过来就是了!
自己的身上到底是有着足以让自己信赖的甲胃,纵然这一股力量通过甲胃,也能够震得自己五脏移位,甚至重创,但自己手中的唐刀砍下,盾牌砸下,一样能够让眼前的敌人死亡。
至少他们没像是自己这般结实的防护,对方想杀死自己,必须要一换一,甚至是二换一!
一瞬间,随着第一波冲击后,双方间持续厮杀,直接便让双方将士的阵亡数量飙升。
渊盖苏文见到这幕心中却也不由滴血,。
没有想到自己遇到的这一支唐军将士居然这般的英勇,而且是一种集体的坚定不移。
这让一开始明明是自己的骑兵因为冲击所造成的杀伤占了优势,但继续厮杀下去,却是自己的骑兵先出现几分畏惧。
“这就是大唐吗!”渊盖苏文的心中不由蒙上一层阴影。
因为他发现大唐军队比自己所预料的要更加强大倒是其次,更强大的是大唐将士的那种发自内心的自信,以及面对死亡无所畏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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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双方的交手持续一刻钟时,唐军士卒越战越勇,相反自己的士卒竟然先一步的出现了踟蹰与动摇。
渊盖苏文清楚继续血拼下去了,自己的士卒怕会先溃败了。
渊盖苏文搞举起了自己手中的佩剑,却见到血色的光晕出现在了渊盖苏文脚下。
这一刻,渊盖苏文的战部天赋开始显现,一种令人恐惧的畏惧感,渊盖苏文身上绽放。
而更重要得是,当自己看着渊盖苏文的军队时,仿佛自己凝视得是一碗血水。
渊盖苏文的天赋很特殊,是基于战场上的血气与怨气,而产生畏惧的一种特殊天赋。
这种天赋施展开来,一开始还没有觉得,但是随着双方厮杀持续的激烈,这种畏惧感会不断侵蚀对手的意志,意志到对手的意志彻底崩溃。
但想要让渊盖苏文的这个天赋发挥到极致,最好的就是在那种仿佛绞肉机般的战场上,甚至让渊盖苏文率领的军队战斗到最后,那么渊盖苏文怕是会被称作血将军。
而凡是跟他战斗过的敌人,更会留下一辈子心理阴影,再也没有了上战场的可能。
不过,渊盖苏文展现出这种能力仅是争取一个瞬间,能让自己稍稍调度下部队。
毕竟双方碰撞的虽然激烈,但却也只是两支不到万人的部队厮杀而已。
这规模与持续性完全发挥出不出渊盖苏文这种血将军天赋的真正效果,现在顶多也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威吓效果而已。
果然,学府兵面对着渊盖苏文突然展露出来的天赋,以及血色所夹带的对意志的威慑,几乎所有的学府兵或多或少,心中都会腾升起一丝恐惧。
如果继续厮杀下去,这一丝恐惧会随着周围血气的增加而在内心不断被放大。
毕竟在战场上,谁也不会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得是下一个,但是随着渊盖苏文这个天赋开展,心中只要有间隙的人,就很容易不断的想起,若是打下去自己也会死的念头。
而这种思想是不能多想的,如果想多了,那也就没勇气厮杀下去了。
只不过,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至少渊盖苏文自己判断,等到自己的血将军天赋完全发挥作用,怕是自己的骑兵要先崩溃了。
所以天赋稍稍威慑后,渊盖苏文便果断指挥骑兵顺势前出,到时候要继续交手,还是撤离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毕竟第一波的冲刺,杀伤力很大,但同时对将士们自身的负担也是很重的。
这时候田长耕才发现,渊盖苏文在战争中实际上一直在微微调整骑兵的冲锋方向,随时为撤离做着准备。
但这时候,王孝杰却率领一队学府兵勐然爆发截断,此刻他脸上带着几分羞愧。
因为他刚刚也被渊盖苏文所携带的血气天赋所震慑。
明明田长耕嘱咐他要叮住眼前的渊盖苏文的,但在渊盖苏文撤离时,自己却因畏惧而犹豫了。
现在自己亡羊补牢,能不能把渊盖苏文缠住,王孝杰自己也没有把握。
但此刻的王孝杰为了追上渊盖苏文撤退的部队,重力掌握几乎把自身的重量削减到极致,他率领自己的本部纵身一跃,几乎瞬间冲到渊盖苏文的面前。
渊盖苏文看着眼前的小鬼,倒也没有任何的在乎,手中长刀挥舞,想要直接把王孝杰连人带着武器都直接砍断。
王孝杰手中长槊果断迎上去,仅一击,王孝杰便是被渊盖苏文所击退开来。
“真是好大的力量!”王孝杰感受着自己长槊上传来的力量不由感觉到吃惊,自己的武器都有些拿得不稳了。
而渊盖苏文看了一眼王孝杰,却感觉到大唐真的是人杰地灵。
随便冒出一名这样的小将,自己借助马力,居然都没顺势把他给斩杀掉。
不过,渊盖苏文也没在这里久留,因为若真的被这人给缠住,继续拼杀下去渊盖苏文不觉得自己短时间内就能赢下来。
自己已经见到又是一支唐军向这边赶过来了,但自己的步兵,居然到现在都还没赶过来。
渊盖苏文想到这里幽幽叹了一口气,到底放弃了直接跟唐军死战的念头选择了退守。
哪怕渊盖苏文清楚的知道,这一退很可能会让唐军在平壤这里镶嵌入一枚钉子。
别得不说,就这支能抵挡自己本部的重步兵在,自己不把唐军的这一枚钉子拔掉,自己就不可能去支援高家的正面战场,接下来也就只能靠高氏皇族自己抵挡了。
渊盖苏文不由感觉到几分无奈,但却也无可奈何的带着自己的骑兵匆匆而去!
“你没事吧!”苏烈率领自己的本部过来,对田长耕道。
“真的是好厉害的骑兵,我们学府兵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田长耕不由感叹了一句,然后对苏烈抱拳说道,
“多谢苏将军您相助,不然我们就危险了,对方是看到苏将军您来了才肯退走的。”
苏烈听到田长耕的话,目光向田长耕的士卒看了过去,看着他们多数都留着鼻血或者嘴角流血的样子,若有所思道:
“是直接针对内府的攻击吗?先回把伤员送回去,把营地给建立起来吧。
还好我们带了足够医者与草药,如果真是内伤的话,相信医疗营的医者能治好他们的!”
“内伤这种东西治疗是能治疗,但多数需要长时间休息,这次的对手可真是有一支麻烦的战部啊!”田长耕对苏烈感叹道。
“但对方到底退了,我们也能在海边建立据点,至少在战略上是对方吃了亏!”苏烈对田长耕道,“这一次是对方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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