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不对吧?”

“爹,不行!我不同意。”

两道反对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是大房和三房的人。

三房的江氏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抢着先说道:“我们三房可是有三个孙子总共四个男丁,以后都是要继承姜家香火的,只有两亩田?我们要怎么活?

而他们大房二房都只有两个男丁,分去那么多田,难道将来要给赔钱货们带去婆家不成?

连官府征税都是按人丁数量,爹你这样分家不公平。”至于赔偿二房的事江氏只字不提。

江氏说要按人丁分,姜老大顿时不乐意了,忍不住急切地说道:“分家是分家,征税是征税,不能混为一谈,我们大房是长房,长房至少要分到全部家财的七成。

如此才能保住主脉的繁盛,而且我们大房也养了你们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两房理应回报一二。”

姜老大话一落,江氏想都没想就讽刺一笑,“哈,笑死!爹娘还在这呢,你们大房有什么功劳?田地难道不是爹娘的吗?养我们的人当然也是爹和娘,跟你们大房有什么关系?

尽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出了嫁妆养活你们一大家子,少干点活怎么了?我说什么了吗?”

尽找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扯皮,谁不会啊,江氏一脸的鄙夷,全完不把姜老大放在眼里,不、她自觉自己高人一等,从不把姜家人放在眼里。

以前和颜悦色地哄骗姜老太不过是为了少干活罢了,现在都要分家了,谁还跟他们客气?

江氏当年之所以会嫁到姜家来,不过是看姜老三长得好,又还在念书,搞不好她也能捞个秀才娘子当当,跟她伯娘一样风光,结果当然是押错宝了。

姜老三也只是好看又好用,但读书多年也没读出个名堂来,临了还跟学堂里的小妖精勾三搭四,气死她了!

姜家分家让姜老三很慌,但江氏却一点也不怕,她娘家可是镇上开杂货捕的,还有几十亩的田产,她出嫁的嫁妆就有三十两银子。

至今还有十七八两没动,怕啥?大不了带丈夫孩子回娘家去,江氏想得非常理所当然。

但、该是他们三房的一样不能少,她可是生了三个儿子啊!是老姜家的大功臣,凭什么只分两亩田?三个儿子连一人一亩都没有,啧!寒酸。

姜老大被江氏怼得脸色阴沉,嫌弃地低下了视线,女人只配骑在身下,哪有资格跟他们男人平起平坐,偏两个弟弟全让自己的女人骑到头上作威作福,丢人!

跟他父亲一样都是孬货,连娘都控制不住,最后祸害了整个姜家,一辈子窝窝囊囊的。

而且两房人全是一些喂不熟的白眼狼,所以、姜老大是一刻都也不想再跟两个弟弟搅合在一起过了,何况现在二房还欠了三十五两的债。

“爹,我是长子,这就是我的资格。姜家的家产原本就少,你把家产平分,那三房人全都要落魄挺不起腰杆。

分给大房七成,至少能保住大房立起来,而且、这也是姜氏一族的规矩。”姜老大说得相当理所当然,完全不考虑这种话会不会伤到姜老头的心。

当年、姜老头就是被姜氏一族用这种方法欺负的,如今他大儿子又用这种方法来捅他一刀。

“哟,你们大房想立起来就凭自己的本事立好了,凭啥要踩着我们下面两房的尸体爬上去?别以为你们是大房就脸大,我呸!谁惯的你们。

这种心思根本不仅是冷血无情那样简单,而是丧心病狂,不管自己兄弟死活就罢了,连老父亲的脸面都不顾。

当真是打脸打得拍拍响,简直不忠不孝。”江氏彻底放飞自我,怼得姜老大脸色黑沉沉的,只差没暴起来打人。

两房人的吵闹让姜老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被气的,看看、这就是他的好后辈啊!他辛苦奋斗了一辈子,就专门养出了这样的败类。

全都盯着那几亩田,家里的债务一个都没提。

姜老头先前没把债务一起分下去了,不过是因为实际欠债只有五两,而他还能干得动几年,足够还上了。

可他不提,这些狗东西就当没发生;他一说分家,只有姜老三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害怕自己会饿死而不大愿意分。

其他的人却都是迫不及待想分,真真是寒到了姜老头的心。

“爹,田地不是爷爷的东西吗?”姜长安无辜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眼看老爷子就要气出个好歹来,赶紧出手帮忙啊。

被偷偷扯了衣袖的姜老二,脑袋还圈着一层纱布,此刻吊儿郎当地摊在椅子上,这时嗤笑一声,“灵儿啊,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土匪,没脸没皮、没心没肺,专门抢别人的东西的。”

“哦!那我们去报官吧,把不孝不悌者告上公堂,由不得竖子嚣张祸害人,夫子说此类人要受鞭刑二十个。”

宋夫子还真说过,他经常拿刑律法规来树立学生的三观。

“呵!用不着,你爹我在这呢,老爷子的东西爱给谁给谁,爱怎么分怎么分,谁敢有意见?给我憋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姜老二痞痞地威胁着,这就是个浑不吝的莽子,能豁脸豁皮豁性命的那种人,一般人还真不敢惹他。

连姜老大都是一样的,姜家三兄弟彼此间只相差两岁,小时候姜老二就经常将姜老大按着打,更不要说姜老三了。

“好哦,我也要保护爷爷,我很能打。”姜长安只差没有欢呼起来。

她能打,江氏与姜老三深有体会,还有姜老太也一样,几人身体下意识地哆嗦一下。

姜长安这丫头真邪门,以前呆呆的、任你骂她不理你,自她爹倒下、哦不,她在县城考核的时候应该就不对劲,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所以江氏才说她鬼上身。

否则一个呆子怎么知道保护自己父母?又怎么可能读书考核都得了第一名?

但、奇怪的是,不管宋夫子还是二房的人都没觉得姜长安的变化有什么问题。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这鬼东西本领大,把身边的人都迷惑了;要么、她以前都是装的,毕竟、小丫头从一出生就是个美人坯子,不伪装的话早晚给家里惹祸,就跟她那个娘一样。

如今姜长安不伪装了,应该是从宋夫子那里学到了自保的本领,比如有几分身手这件事,打几个普通的大人不在话下。

姜老二顿时乐了,“好孩子,真不愧是我闺女,跟你老爹一样有良心、还能打。哈哈...”姜老二开怀大笑,闺女能不能打他不知道,但闺女会赚钱却是他的福星。

父女两的插科打诨,打破了针锋相对的气氛,跟二房对上,让人有种秀才遇到兵,拳头大才是硬道理的无力之感。

两房人顿时不敢说话了,姜老头突然也感觉浑身变得轻松起来,这二房的状态就跟乱拳打死老师傅一样,但、能打就好啊。

“洪里正,就按我说的分吧,麻烦你立个文书。”姜老头悠哉地抚起胡子来,仿佛有了底气一样。

“行,这就写。”洪里正看了一场好戏,但办起事情也相当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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