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深渊之王 第十一章 恶魔仪式

也许克莱恩的确有着出色的演技天赋，也许是因为在源堡上当腊肉太久，被熏入味了，总之邓恩.史密斯与伦纳德.米切尔都没有怀疑过，其实真正的克莱恩已经死掉了的这件事。

不过邓恩走的时候，告诉了克莱恩，有一位“专家”将亲自来验证他话语的真假。

而伦纳德则轻轻拍了一下克莱恩的肩膀，微微一笑告诉了一个让克莱恩惊悚的事实道：

“一般来说，遭遇这种事情，当事人全部死掉是常态。”

“我们很高兴，也很幸运你还活着。”

简单的两句话，却让克莱恩在这六月的盛夏天，背脊发凉，遍体生寒。

在邓恩等人走后，克莱恩依旧保持着和空气斗智斗勇，不因周围没人而放松自己，突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在计算时间差不多以后，克莱恩把左轮手枪从炉子里取出来，不然待会梅丽莎回来做饭的时候，从炉子里一下子掏出一把手枪，估计会把她吓坏了的。

接着克莱恩将手枪放入下层床板背面的木条与木板中间，整个过程他都十分紧张，生怕一下子十几名持枪警察破门而入，直接以谋杀罪将他逮捕归案，那可真是太淦了。

不过直到他将手枪放好，也没有一点意外情况发生，克莱恩总算是松了口气，没有意外就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妹妹梅丽莎得七点以后才能回来，而现在时间还很早，牧野又在沉睡，克莱恩现在是想找一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再加上这个新世界的科技发展，与前世的相差太远，莫雷蒂家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能用于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少之又少。

有些无聊的克莱恩，回忆了一遍妹妹是如何做嫩豌豆炖羔羊肉后，决定自己亲手做一顿，好好弘扬一下，大吃货帝国的美食之威，至于怎么学会做菜的，全推到死鬼韦尔奇身上就好了。

随着克莱恩对食材的处理，接着放入锅中炖煮，香气逐渐弥漫开来，就在克莱恩计算好时间，打开锅盖，准备尝尝味道的时候。

他忽地感觉右手位置有些灼热，耳边同时传来牧野的声音：

“周明瑞，你吃饭怎么不叫我？

“？”

牧野催促道：

“快点吧，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如何！”

克莱恩疑惑问道：

“你不是恶灵吗，也需要吃饭？”

“当然不用，不过这是我维持人性的方式罢了。”

“维持人性？”克莱恩皱眉，不知道牧野这句话究竟指的是什么，难道说，成为非凡者后，会逐渐丧失人性吗？

不，不对，要真是这样的话，完全没有人性的神灵，又怎么可能会偏爱人类，不把人类当牲畜来蓄养宰杀都算是大慈大悲了。

想不通，克莱恩决定先将这个问题放到一边，他一边夹起一块炖得微烂的羔羊肉，一边在心底询问道：

“你要怎么吃？”

“没事，你先吃。”

“好吧。”克莱恩无语，只得夹起一块肉塞嘴里，嚼了两口，“咦，这肉怎么没味道？”

克莱恩不信邪般又嚼了两口，感觉还是没味道，就在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味觉出了问题，还是自己买到了假羔羊肉的时候。

牧野开口道：

“一般，你这手艺不行啊。”

罪魁祸首这下子终于找到了，克莱恩嚼着没有任何味道的肉，在心底质问道：

“你不是说让我先吃吗？”

“可我没让你先尝味道啊。”牧野语气理所当然回道。

“……”克莱恩相当无语，只得把没有任何味道的肉往肚子里咽，没办法，打不过，先忍了。当然，牧野选择在此时打断自身的沉睡，并不是因为克莱恩在做饭，主要是时间差不多了，他得去那个取悦法布提的仪式现场看上一眼，看看这是那个面包片，不，那个恶魔家族的小崽子，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跟克莱恩打了声招呼，没等克莱恩反应过来，一根根鲜红的细线，从他的右手胳膊的位置向外延伸出去。

在他的右手边勾勒出了一位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身上穿着暗红色泽的铠甲，身材匀称，有着一头柔顺披肩黑发，双眼墨瞳锐利如刀，五官轮廓分明，十分英武的青年男子。

在灰雾之上，有着灰白雾气的遮掩，克莱恩还看不真切，只能模糊瞧见牧野的形象是位很英俊的青年男子，现在才得以窥见全貌，对比一下自己平平无奇的柔弱书生形象，克莱恩忍不住吐槽道：

“你这脸捏得也太过分了吧！”

牧野双手环抱于胸前，撇撇嘴道：

“你懂个锤子，不捏得帅一点，说实话都没人信。”

“那为什么一开始，你不以这副模样出现，还把我吓个半死？”克莱恩一下子发现了盲点。

牧野挠了挠脸，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道：

“主要气氛都衬托到那儿了，我要不吓一吓你，故事是不是就没那么合理了，你说，我做的对吧？”

两人对视着，沉默了好几秒。

牧野开口打破沉默：

“对了，我醒过来，可不是为了跟你打嘴炮的，我可是有正经事要做，先走了，有事call我。”

说完，不待克莱恩回答，牧野右手向着前方张开，在他眼前的场景突地变得深邃，红的更红，蓝的更蓝，就像是一幅混杂着多重色彩的油画，这是牧野本身借助自身的高位格动用的灵界传送。

而牧野之所以使用灵界传送，主要原因还是不想把自己给暴露出来，毕竟克莱恩现在已经被黑夜女神教会的值夜者给盯上了，他要是出去，下一秒克莱恩就得被关进教会地下室。

其次也是因为仪式的地点并不算远，不然牧野也不敢动用灵界传送的，因为在非凡聚合定律的影响下，要是他在灵界呆太久，估计就得吸引来一大批热情而又强大的灵界生物来贴贴了。

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之前那块小面包祈祷的地点，牧野连续迈出几步，接着从灵界传送而出，来到了一间狭窄逼仄的房间里。

他刚迈步进入房间里，便有浓烈的血腥与恶臭味扑鼻而来，牧野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左右打量着房间四周，这是一间很简单的房间。

四面墙壁都很破旧，在乌黑泛黄的纸张后，有着难以遮掩的乌黑裂痕，而在接近墙根的位置，有着一道道暗红血液所书写的神秘文字，这些文字并不属于当前时代的任何一种通用语，这些文字有着扭曲怪诞的形状，如果普通人看上一眼，就会头晕目眩。

不过牧野并不是普通人，作为恶魔这个序列曾经的顶点，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些文字，这些是第二纪时，崇拜古神法布提那老东西的家伙们所创造的魔文。

牧野仔细看下，发现上面居然写有深渊之王的尊称，好家伙，怪不得祈祷能打到自己哪里去，原来是电话号码记错了。

房间的正中央，用鲜血画出一道逆五芒星法阵，中间还画着象征恶魔君王的羊头骷髅，而羊头双眼位置的左右两边，各自摆放着一具尸体。

左眼位置是一具赤果的男尸，被斩去了双手，心脏也被掏出，临死前的眼神痛苦而绝望。

右眼位置则是一具同样赤果的女尸，女尸的肚子被划开，然后同样被掏空，在恐惧与绝望中死去。

他们的脖子位置都有一道不深也不浅的刀痕，从中汩汩流出的鲜血已经凝固变得乌黑，而流出的血液则违背物理法则般，各自都凝聚于了那羊头骷髅双眼的位置，就像是有着两根漆黑的锁链，束缚着两具尸体的脖子一般。

牧野很清楚，这样的尸体，非恶魔途径的非凡者，是不能用仪式或者能力对其直接通灵的，那会遭到已经完成的恶魔仪式污染，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某一天，发疯死去。

牧野看着这凄惨的两具尸体，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要知道，在第三纪初的时候，一切不愿意臣服太阳神光辉之下的巨龙、巨人、精灵和异种，都会被他接手处刑。

巨龙会被封印非凡力量后，将它们身上的鳞片，一片一片的拔出来，做成铠甲供战争之红的士兵使用，接着再用药水治愈，然后再拔出，直到它们在这种痛楚中死去。

但死去也不是结束，它们的灵魂会坠入深渊，被熔炼成一个又一个的怪物，成为牧野所统御的恶魔军团。

但对于人类，牧野很少会动用太残酷的处刑，毕竟即使在罪大恶极的人，无法升入天堂，沐浴于主的光辉之下，而是堕入地狱遭受永世的折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惩罚了。

牧野的右手蔓延出两根漆黑的锁链，直接注入两具尸体内，将他们的灵魂从恶魔仪式的痛苦折磨中剥离出来。

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两具残破灵体，牧野的思绪不禁飘远，他想到了第三纪的时候，他在自己所统辖教区的暮光城大厅里，坐于黑铁王座上，身前是同样黑铁色泽的办公桌。

手中拿着黑色羽毛笔，判罚着跪于下方的灵体，究竟是该上天堂还是下地狱，而在他的下方位置，还坐着一位序列二的逐光者，如果是能上天堂的灵体，就会被祂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