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分手,李相夷还来不及伤心,就收到门人传来的消息,查到了夏墨是被西孛人抓去了。
已经失去师兄,还没了乔婉娩,现在夏墨也出了事,李相夷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听到至交好友的厄运,他要救夏墨,便立即动身前往西孛国。
他骑着快马又离开了四顾门。
乔婉娩听说李相夷去救夏墨之后,自嘲的冷冷一笑:看,她在他心里是一点也不重要。
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分手了,他没一点伤心难过,竟然还有心情去救人。
这一刻,乔婉娩脸上的伤心都消散了:李相夷,再见了,我要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乔婉娩本以为与李相夷分开,她会非常的痛苦,可现在,她非常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心底轻松很多。
查到夏墨被谁绑走的消息,李相夷立即启程去救人。
他不知道的是,笛飞声自从上次被夏墨救了以后,也一直在关注夏墨的消息。
他听无颜说夏墨被抓走还受了伤后,也不等内伤修复,立即出关,千里奔波去相救。
李相夷骑马日夜兼程,累了也只是在野外的树下休息一会儿,每次休息的时候,他都会喝酒解忧愁,
他虽然大度的放她离开,但也是真的很伤心,毕竟一起这么多年,他总是不舍的。
路上,笛飞声遇到了李相夷,看到他双眼通红的喝着闷酒,便走了过来看笑话,还调侃他,“哟,李门主还会哭鼻子,被乔婉娩甩了?”
“你~”李相夷刚想说你怎么知道,但是马上又把话吞了回去,“你找我。”
“还真被甩了啊,乔婉娩连你都看不上。”笛飞声从他眼神中看出来了,他拿出水囊喝了两口。
李相夷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笛飞声说了他的心事,“阿娩说我太忙了,没时间陪她,不懂她,不在意她,可能是我真的不懂她吧!”
李相夷也是第一次恋爱,又是一个整日以事业为重的一门之主,他自是不知道小女生希望时常被人关注的想法,当他后来明白的时候,乔婉娩已经进入新的生活。
笛飞声虽然不懂爱情,但是他会通过现象看本质,他觉得李相夷并没有他认为的那样重视乔婉娩,
他就说了,“忙只是你的借口,或许在你心里,乔婉娩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乔婉娩很聪明,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要和你分开。”
李相夷对她的忽略让她觉得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李相夷想反驳,可是却说不出来,好像真的是这样,不管是四顾门的事情,还是兄弟朋友的事情,他永远都是第一时间去处理,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阿娩好像一直都是排在最后的那一个。
虽然他也会陪阿娩,可是那也只是在他不忙的时候,有空闲的时候才会想起阿娩,虽然平时嘴里总是挂着她,可他也只是嘴上说说。
屋顶红绸舞剑说是为了哄阿娩开心,其实是他酒喝多了,头脑发热,一时兴起,年少轻狂,意气风发,得意自傲。
大家也为此事津津乐道,夸他有情,羡慕阿娩有个深情的郎君,可是实质上阿娩并没有看到,这事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挖地道去见阿娩,是因为他惹她生气了,阿娩不愿意见他,他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找她道歉,可是偏偏挖地道去找她道歉,是因为他不愿意别人知道他给阿娩道歉了,年少的他也是要面子的。
他十八岁就说要娶阿娩,可是拖到现在都没有兑现承诺,可是他想做的事情,哪一件没有做到,偏偏成亲这件事没有去做,只能说明阿娩在他心里确实没那么重要。
李相夷听了笛飞声直击人心的话,他难道是因为他对阿娩不够爱?
或者说他很喜欢阿娩,但是没到爱的程度。
想的这里,李相夷觉得阿娩离开他是对的,是他误了阿娩。
这一刻,李相夷虽然还是觉得心痛,但他决定放下这段感情,只是这情伤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伤愈。
李相夷是个聪明人,他心思通透,能一眼看穿人心,在他冷静后,他可以清楚分析乔婉娩的想法。
他在心中理解并祝福,随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举着装酒的水囊仰头就大喝一口。
他身上又多了一分洒脱和释怀。
笛飞声看他这模样像是放下了,“你这是想通了。”
李相夷没有回答,“你也是去救夏墨?”
“嗯。”笛飞声不是冷血之人,他恩怨分明,对夏墨的救命之恩一直记着,然后就抱着刀闭上眼睛睡了。
两人的话看似答非所问,但是他们都了解彼此的意思,这可能就是站在顶端的男人的默契吧!
如果不是身处两个阵营,他们可能会成为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两人天还没亮,就骑马继续赶路,直到马累了,他们就丢下马用轻功赶路。
此时的西夏皇宫里,夏墨正舒服躺在贵妃榻上吃着葡萄,她刚刚听宫女太监说了宫里的很多八卦,真的是太乱了,比甄嬛传还刺激,她觉得自己要是在这个宫里的一员,肯定活不过一集。
夏墨很聪明,也很机灵,计谋也有,但不代表她喜欢算计,算计人太累了。
宫女看夏墨长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温文尔雅,都很喜欢他,他想听什么,只要她们知道的都会说给他听。
看着被自己迷的神魂颠倒宫女们,夏墨还挺骄傲:唉,我这该死的温柔,迷人的魅力啊!
赵云歌被他派出去打听几个王子的消息,知己知彼,她才能顺利逃跑。
夏墨便叫了宫女,“我要沐浴。”
朱雀立即开口阻止,“阁主,你的伤还没好,不能泡澡。”
她在夏墨进入西凉皇宫的第三天就找来了西凉京城,她听说阁主受了伤,非常的担心,一直在想办法进宫,可是皇宫里守卫森严,直到昨天才成功溜进宫里。
夏墨当然知道啊,只是都过了半个月了,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已经好多天没洗了,都臭了,不信,你闻闻。”
她不死心的伸出胳膊让朱雀闻。
“阁主,你是大夫,应该最清楚皮肤有伤沾了水会出现什么问题。”朱雀冷冷的看着阁主。
“我擦洗一下也不可以吗?”夏墨哀求的看着朱雀,
朱雀想了想道,“我给你擦。”
旁边的宫女都震惊了,这个妙手神医玩的很花啊,好羡慕,她也想陪着神医沐浴。
夏墨的女子身份不能暴露,自然不会允许宫女陪着她洗澡。
刚从浴室出来,夏墨披散着长发已经被朱雀用内力烘干了。
朱雀做这样的事情已经得心应手,谁让她有一个懒得出奇的阁主了。
“阁主,你的脸还没易容,被到处乱晃。”
“我马上弄好。”夏墨拿出易容的工具和材料,她的易容术已经很好了,至少骗过了李相夷和笛飞声。
她的易容术每易容一次可以七天不用管,还防水,只有用油才能洗掉。
她刚易容好,西孛国的皇后娘娘就让人来请夏墨。
她去了,她想知道这个皇后娘娘是怎么说通了三个王子的。
结果一路上躲躲藏藏的,夏墨就知道皇后没有说服三个王子,只是想让她偷偷给皇帝治病。
在皇帝寝宫等着夏墨的皇后娘娘已经好几次想让夏墨悄悄来给皇帝治病,但是宫里眼线太多,直到今天才找到机会。
夏墨来的皇帝寝宫,就被带到皇帝都床边,看着面色灰白的皇帝,夏墨直觉这人不好救。
“神医,拜托了。”皇后娘娘祈求的看着神医。
夏墨没有说话,她上前伸手诊脉,过了一会儿,她就发现皇帝不止身体有病,体内还积累了几种毒药,要不是几种毒药相互制约,皇帝早死了。
她收回手,站起来跟你皇后娘娘汇报诊脉结果“回皇后娘娘,皇上的病情耽误太久,我也无力回天,活死人一样的躺着也活不过一个月的。”
“你能让皇上清醒过来吗?”皇后娘娘关心的自然也不是皇帝,而是想让皇帝清醒后给她一个好的安排。
“我可以让他清醒三天,三天后~”夏墨这话未说完,停了一下才道,“皇后娘娘有什么要安排的就尽快安排吧!”
“神医尽管去做,我想皇上也不想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皇后娘娘明白了夏墨未尽话语的意思。
夏墨先给皇帝吃了一颗解百毒的药丸,然后用内力在皇帝胸前点了几个穴位帮他吸收药力,把毒逼到心脉以外。
因为皇帝身上的毒已经变异,解毒丸也没法解毒,只能延缓毒素再次入侵心脉的时间。
等毒素再次进入心脉,皇帝必死无疑。
只见皇帝一口黑血喷涌而出,还带着浓浓的腥臭味,可见这毒有多歹毒。
紧接着又吐了几口黑血,直到血液变成红色,皇帝的脸色才慢慢有了生机。
皇后娘娘急忙来到皇帝身边扶着他,哀怨的叫着,“皇上~”
夏墨收回内力,又拿出一颗药丸喂进皇帝口中,这是一颗补药,可以支撑皇帝破败的身体三天所需的生机。
过了一会儿,皇帝清醒了,他看到皇后在一旁担心的看着他,他发软的身体根本无法自己坐着,“皇后,朕这是怎么了?”
皇后和大太监魏公公连忙扶着皇上,在他身后塞了几个枕头让他靠着,“皇上昏昏沉沉睡了一个多月了,还好妙手神医救醒了您。”
也就是皇宫有那么多补药给皇帝吊着命,要换一般人家,昏迷这么久,早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