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顺的名声如春风拂过,传到了苍山百姓的耳中,也传到了箫远峰的耳中。

这位苍山五虎之首,这位曾是苍山县的原捕头,正与李玉胜和倪广麒二人坐在酒馆的角落。

箫远峰脸色阴沉如水。

酒馆内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酒客们围坐在各自的桌前,话题无不围绕着那位新近崭露头角的捕头——朱顺。

“听说了吗?冯至名被查了,听说在他宅邸发现了大量白银黄金!咱们平头百姓省吃俭用,一辈子都不敢想那些银子。”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拍着桌子,声音洪亮。

“可不是嘛,还有就是那日被当庭打死的冤死少年,真是可怜啊,死不瞑目。”另一位酒客接着话茬,眼中满是惋惜。

“死不瞑目,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冤枉才能让一个人执念这么重。”

那酒客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要不是这个新上任的朱顺,冯至名或许还在苍山县作威作福,深藏不露的罪行也许永远不会被揭露。”

另一个酒客说道。

那个名为胡格的少年他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

那个曾经被冯至名陷害,无声无息死去的少年,如今他的名字在苍山县中回荡,他的冤屈得到了公道。

酒馆内,那魁梧的汉子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他举起手中的酒碗,高声说道:“敬朱捕头一杯,他让苍山有了青天!”

酒馆内,随着魁梧汉子的高呼声,气氛瞬间被点燃。

酒客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举起酒杯,齐声附和:“敬朱捕头一杯,他让苍山有了青天!”这一刻,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同样的光芒。

突然,酒馆内一阵喧哗声响起,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行人匆匆走进酒馆,满脸激动地说道:“听说了吗?箫郡守想让朱捕头当县令,朱捕头拒绝了!”

此言一出,酒馆内顿时炸开了锅。酒客们纷纷围拢过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惊讶。他们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拒绝了?朱捕头为什么拒绝了?”有人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听说朱捕头有自己的打算,他不想只当一个县令,他想做更多的事情,但是他把职位让给了一个叫杨宇的书记郎。”那行人摇头晃脑地说道。

“这个书记郎我知道,之前带了一些人,还帮我们村里建石拱桥呢,很年轻,很平易近人的。”

一个酒客连忙说道。

“如果杨书记郎当县令,我觉得也不差。”

一个酒客说道。

在一旁的箫远峰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阴沉。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发白,显露出内心的愤怒和不甘。

箫远峰喃喃道:“我叔叔即便让高位空着,转给别人,也不愿意将高位留给我!”

他的眼中闪烁着冷光,仿佛要将朱顺这个名字刻入骨髓。

他猛地站起身,

一旁的李玉胜和倪广麒连忙拉住箫远峰。

白胖子李玉胜拉着箫远峰的手,说道:“大哥,消消气。”

倪广麒也说道:“大哥息怒。”

箫远峰立马甩开他们的手,桌上的酒碗被他碰倒,摔坏了一角,酒水溅了一地。

他大步走向那个正在高谈阔论的行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朱顺真的拒绝了郡守的任命?”

行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真的,县衙一个衙役亲口说的。”

箫远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松开手,转身回到座位上。

箫远峰怒气冲冲地坐下,脸色铁青,如同暴风雨前的压抑气氛弥漫在整个酒馆之中。

他的目光阴冷而锐利,仿佛要穿透一切虚假和掩饰。

周围的酒客们都被他散发出的强烈气场震慑住,纷纷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李玉胜和倪广麒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担忧。

箫远峰说道:“我叔叔是多么讨厌我啊!”说完箫远峰低下身子拿起了那个碎了一角的酒碗,到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倪广麒气愤道:“我之前就说了,这箫老儿就是针对你。”

李玉胜拍了拍箫远峰的肩膀,沉声说道:“大哥,你何必跟那老狐狸置气。他不仁,我们不能不义。朱顺不识抬举,咱们就让他看看,谁才是苍山县真正的主人!”

箫远峰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他抬起头,目光变得坚定而冷酷。

“好!”他猛地站起身,声音低沉而有力,“咱们就让他看看,谁才是苍山县真正的主人!”

李玉胜和倪广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二哥和五妹这段时间咋不和我们聚了,我看他们成天和朱顺混在一起,该不会反水,背叛我们了吧。”倪广麒冷不丁地说道。

李玉胜附和道:“我觉得也是,叛徒太可恶了。”

箫远峰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离听雪和曹凯丽,这段时间确实和朱顺走得很近。”箫远峰说道。

“他们如果敢背叛我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箫远峰的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

突然,一阵笑声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箫远峰三人的目光同时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白衣青年和一个青衣女子施施然走进了酒馆。

只见那白衣青年身材修长,腰间悬剑,手持折扇。

青衣女子除了有些龅牙,面貌也算清秀,女子腰间双短刀交错,那袭青衣随风飘动,显得她英姿飒爽。

他们二人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白衣青年正是离听雪,而青衣女子则是曹凯丽。

离听雪微笑着向众人点头致意,然后径直走向箫远峰所在的桌子。

箫远峰三人看到离听雪走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二弟咋找到这里的?”箫远峰冷声问道。

离听雪微微一笑,说道:“箫大哥,就是凑巧,我们二人也是来吃个饭,没想到你们都在。”

“二哥,五妹你们这两天咋不和我们三人聚呢?”

倪广麒突然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质问。

他的目光在离听雪和曹凯丽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寻找什么破绽。

离听雪眉头微皱,他自然能感受到气氛的紧张。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折扇,淡然道:“广麒老弟,我们最近确实有些忙碌,不过并非有意疏远。苍山县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

曹凯丽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臂,神情冷漠。她的目光在箫远峰三人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倪广麒冷笑一声,说道:“忙碌?苍山县能有什么大事?难道比我们兄弟之间的聚会还重要?”

倪广麒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冷冷地看着离听雪,说道:“二哥,你不会真的和那个朱顺交好了吧?”

离听雪微微一笑,回道。

“我觉得朱顺很值得深交。”

箫远峰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吼道:“那朱顺算什么东西!他也配和你深交?”

他的声音在酒馆内回荡,引来周围酒客们的纷纷侧目。

离听雪依然保持着微笑,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远峰兄,你何必如此激动。”

曹凯丽也开口了,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大哥,二哥说得对。我知道大哥心理不平衡,但是我觉得大哥应该可以和朱顺交往一下。”

曹凯丽随后看了看李玉胜和倪广麒二人。

李玉胜挠了挠头,说道:“大哥,三哥我觉得五妹说的对,可以尝试接触一下。”

倪广麒瞪了李玉胜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他原本就对离听雪和曹凯丽的出现感到不满,此刻看到李玉胜竟然也站在他们那边,更是心生怒火。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翻滚出去,发出刺耳的声响。倪广麒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你们!你们都被那朱顺给蒙蔽了!”他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酒馆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酒客们纷纷躲避着倪广麒的目光,生怕被卷入这场争执之中。

曹凯丽被倪广麒的突然发难吓了一跳,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转头看向离听雪。

离听雪依然保持着平静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曹凯丽的肩膀,示意她不必紧张。

然后,他转向倪广麒,目光平静而坚定。

“广麒老弟,你为何如此激动?”离听雪的声音温和而有力,“我们只是在讨论朱顺是否值得深交,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被蒙蔽了双眼。”

说着,他举起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扇,一股柔和的风吹向倪广麒。倪广麒感到一股清凉之意拂过心头。

离听雪看向箫远峰,说道:“真正的强者身上是没有嫉妒这种情绪的,嫉妒是一种变相赞美,嫉妒其实是一种变相自卑,真正的强者身上是没有势力这种东西的,大哥是强者,我希望大哥不要有这种势力。”

箫远峰他猛地拍了拍桌子,声音中带着不满和疑惑:“凭什么他能短短的时间获得百姓的拥戴,短短的时间获得这么高的官职?我为了这个县城付出了这么多,百姓们看不到,我叔叔也看不到吗?”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离听雪身上。

离听雪说道:“当嫉妒产生的时候,我们心中就像钻了一条蛇,我们的情绪会因为嫉妒而变的消极,我们要超越自己。”

箫远峰摇了摇头,喊道:“不是嫉妒,不是见不得别人好。感觉到了差距,心里难受,无比伤感。”

离听雪又道:“当大哥能正视并说出自己嫉妒时,就会发现那条蛇消失了。”

箫远峰长长吸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离听雪又道:“我们嫉妒的时候,我们是把自己和别人比较!可笑吗?很可笑!”

箫远峰沉默不语。

离听雪又道:“真正的强者是没有势力这种东西的,因为他把一切强者视同兄弟,欣赏他,钦佩他向他学习。

会把一切弱者视同自己的孩子,同情他,关心他,尽力为他们服务,这才是真正的强者,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所以你要反观一下你的内心,你还有嫉妒吗?如果有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你还有势力吗?大哥在我眼中是一个强者,但我不希望大哥因为这一个小事变成这样,反观自身。”

离听雪看着曹凯丽,说道:“咱们走。”

说完,二人便向酒馆外走去。

箫远峰三人看着离听雪和曹凯丽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们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让他们无法平静。

倪广麒紧握的双拳渐渐松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转头看向箫远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大哥,我明白了。”他低声说道,“我们不应该被嫉妒和势力所束缚,我们要成为真正的强者。”

箫远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要成为真正的强者。”他低声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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