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

宋婳偏过头,试图抽回被薄修景摁在皮带上的手。

“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薄修景用力按住了她的手,只听“咔哒”一声,腰带上的金属扣就此崩开。

“薄修景,我们结束了!”

宋婳闻到他身上呛鼻的酒味儿,忽然有些反胃。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总有些不舒服。

“你既然那么爱厉沉,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嗯?”薄修景单膝跪在松软的床榻上,身体微微前倾,狭长迷离的醉眼闪过一抹痛。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宋婳双手抵在胸前,脸上写满戒备。

她的这种行为完全是出于本能,可在薄修景看来,却无比刺眼。

在他面前,宋婳连碰都不让他碰。

然而她却能和外面的野男人玩得那样花。在办公室偷情还不够,竟还敢在大白天里钻车里玩车震!

薄修景喉头微动,如同能够主宰万物生灵的生杀予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刚才不是说想聊天?不如这样,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好好开开嗓,你之前不是很能叫?叫得越骚,越好。”

想起宋婳在办公室里那隐忍又性感的喘息声,他恨得几乎失去理智。

他承认,他嫉妒,他吃醋,他甚至快被宋婳搞到精神失常...

“薄修景,你快停下!我们都已经申请离婚了,你现在这样,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离婚和上你,并不矛盾。”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婳气红了眼,试图抬腿蹬开他。

薄修景起身,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踝,目光停驻在了她膝盖上被碘伏染红的纱布上。

他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宋婳跪趴在地,任由厉沉予取予夺的画面…

加上私家侦探拍到的厉沉在车内便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想到这里,薄修景眼尾猩红一片,手臂上瞬间布满暴起的青筋。

他无视掉了宋婳的挣扎,肆意又轻易地将她的睡衣撕成了破布条。

“不要!你能不能给我点尊重?”

“凭什么他可以碰你,我就不可以?”薄修景攥着拳头,歇斯底里地问。

他的喘息声很重,像是涨潮时的海浪。可能宋婳觉察不出来,事实上,他小时候每次受委屈,都是现在这副模样。

“薄修景,你再碰我一下,小心我报警抓你。”宋婳慌乱地捂着破烂不堪的衣服,整个身体下意识往床角缩去。

她不想和薄修景这么不清不楚地发生关系,既然已经申请了离婚,他们就该断干净些。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要求你履行夫妻义务,警察管得着?”

薄修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滋啦”一声撕开一盒全新的避孕套。

“薄修景,你是不是醉了?我说我不愿意,你能听懂吗?”

“能不能听懂,重要吗?”

薄修景今晚并没有很醉,他只是不想让宋婳看清他的狼狈,才借着醉酒这个幌子,好让自己的崩溃看起来没那么可笑。

“很重要。”宋婳郑重地点了点头。

“……”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宋然的病依旧很棘手。我要是将他的专属医生换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

“你这是打算拿小然威胁我?”宋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痛得仿若在滴血。

夫妻一场,感情没了,情分还是在的。他怎么可以拿她最重要的亲人威胁她...

“宋婳,我是个商人。你让我救宋然,我救了。但你总不能一点利好都不肯给我吧?”

“你想要什么?”

“离婚后,你也只能留在我身边。”

“凭什么?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关瑶是你的未婚妻,我要是在留在你身边,你可有想过社会舆论会怎么攻击我?”

“是你非要离婚的。既然你不想当薄太太,以后你就当我藏在暗处见不得光的情妇好了。”

“薄修景,你好狠的心!”

“是你逼我的。”

薄修景又一次将宋婳摁在身上的大床上,他的手每抚摸过她的一寸肌肤,就要问上一句,“厉沉有没有摸过你这里,嗯?”

“有。你明知故问不是吗?五年前,我就怀过他的孩子。”

宋婳不敢拒绝薄修景,毕竟宋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亲弟弟出事。

可她又气不过薄修景这样羞辱她,索性横着脖子净挑些他不爱听的话来讲。

“呵...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薄修景削薄的唇扯出一抹凉薄的笑意,心口处却传来阵阵钝痛。

“放过小然,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宋婳闭上双眼,由着他予取予夺。

其实她确实没资格恨他。

宋然的病花了他几千万,他想这么对她,她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可是,被自己深爱着的丈夫当成情妇来消遣,来凌辱,她还是会难过。

“这可是你说的...”

薄修景在酒精的刺激下,虽然不算很醉,但还是变得极其疯狂。

他将宋婳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中途她昏过去一次,他都没有心软。

天亮时分。

薄修景放开浑身上下满是吻痕的宋婳,径自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往后不用去上班了,没我的允许,不准走出房门。”

“凭什么...”

“你确定你今天这副鬼样子,能见人?”他顿住脚步,幽深的眼眸戏谑地打量着她。

“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啊...”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薄修景没有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冲完澡换上一身裁剪得体的定制西装,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看着床上虚弱无力的宋婳,他皱着眉摇了摇头,“说起来,你这体力连当情妇的标准都达不上。”

“暴君...”

宋婳已经没有力气去和他较劲,她累得浑身发软,很快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薄修景想着她还没吃早饭。

亲自送早饭过来时,见她睡了过去,便将她抱到浴缸里清洗干净。

“薄修景...求你,不要伤害我...”

刚把她放下水,她就抓牢了他的胳膊,语音哽咽地呓语。

薄修景原本是狠下心肠只打算将她当成情妇,结果又莫名其妙心软了。

“笨蛋...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他将宋婳从水里捞起来,顺便将她膝盖上的纱布和额头上的纱布全部换新。

揭开膝盖上的纱布的那一瞬。

他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膝盖怎么看都像是摔伤的,伤口处明显还有几处被石子磨出的凹坑。

难道,她的膝盖不是因为和厉沉乱搞,跪肿的?

薄修景没工夫去琢磨这些细枝末节,他一想到那画面,脑袋就开始嗡嗡作痛…

宋婳醒来的时候,薄修景并不在身边。

她一睁眼,就看到王妈站在床边和善地看着她,“夫人,你醒了。”

“薄修景呢?”

“先生出去了。夫人,先吃点东西,这都下午三点了,再不吃,低血糖又该犯了。”

“我吃不下。”

宋婳从床上坐起身,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床上的床单都换了新,随口问道:“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是我。”

“薄修景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说今天忙,可能晚上六七点才能回。夫人,你先吃点东西,先生这脾气就这样,你别跟他生气,免得气坏了身体。”

“我想出去一趟。”

“夫人,先生说了,您不能出去。”

王妈面露难色,“外头站着一群保镖,您现在怕是出不去。要不然,等先生回来,你和他好好说说?他吃软不吃硬。”

“你把饭菜端出去吧,我闻着味道有点反胃。”

宋婳把王妈请出房间后,立马开了床头柜上的抽屉,试图干吞药片。

然而她才拿出抽屉里的避孕药。

薄修景就硬闯了进来。

他将她手里的药扔到了垃圾桶里,冷声道:“你没必要吃药,我做措施了。”

“以防万一。”

“......”

薄修景被她噎得说不上话,很快又转移了话题,“王妈说你不肯吃饭?”

“不想吃。”

“宋婳,你到底在闹什么?”

“你凭什么软禁我?难道,你打算用小然威胁我一辈子?”宋婳抄起枕头朝他砸去,却因为头晕眼花,整个人直愣愣栽进了他怀里。

“要砸,就拿花瓶砸,拿枕头算什么?”薄修景夺过她手里的枕头,抱着她,重新将她安置在了床上。

“为什么要这么虐待我?”宋婳瘪了瘪嘴,委屈得不行。

他亲口说的,他爱的人是关瑶,所以她才会选择和他离婚。

她怎么也没想到,薄修景居然还会丧心病狂地软禁她。

“你听好了,就算是我不要的女人,我也不容许别人染指。你要是安分守己也就算了,离婚手续还没有办下来,你就频繁绿我,我的面子该往哪儿搁?”

“明明是你答应放我走的!”

“我后悔了,不行吗?”薄修景确实是后悔了,他想来想去,还是不舍得和她离婚。

所以他才想到用宋然威胁她。

昨晚他本来是想着让她怀个孩子,好用孩子来束缚她。

又担心她大把吞药,这才规矩地做好了措施。

“你后悔什么?”

宋婳越发看不明白他,他们两人走到今天这步,难道不是他一手造成的?

“先吃饭。”

薄修景很想说,他爱上了她。

可他生性别扭,偏偏说不出口。

“我不吃!你给我滚出去!我见到你就烦。”

“你把饭吃了,我立刻滚。”

“我不要。闻着这味道我就恶心。”宋婳又一次推开了薄修景,她的胃很不舒服,稍微动一下,都会隐隐作痛。

“你是在嫌我恶心,是吧?”

“......”宋婳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恶心就恶心吧,你不照样得忍着?”

薄修景端起碗,一勺勺送到她嘴边,“乖乖吃了,我的耐性有限。”

“我不想吃。”

宋婳的身体很不舒服,她是很努力才忍住没在他面前干呕出来。

薄修景误以为宋婳在绝食气他,脸色越来越难看,“非要我用宋然威胁你,你才肯好好吃饭?”

“你明知道我有多在乎小然...”

宋婳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掉进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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