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狼似虎地看着李翊,就等他一声令下将墓穴的内金银玉器全部搬走。

“文烈,咱们带来的马车装的下么?”

曹休面露难色,“我们只带了三驾马车,若是想将陵墓里的金银全部带走,少说也得来回跑十几趟。”

李翊眼眸一转,“既如此,你即刻带人去搞一些马车来,无论用何种手段,越快越好。”

“此事耽误不得!”

“喏!”

众人开始搬起金子来,李翊在一旁统筹。

“诸位好生干,等今晚将这些金子搬完了,每人赏一……赏两块金子!”

众人原本就不奢望能得到这些金子,只希望能够搬一般,有点儿参与感就好。

没想到李翊大手一挥,竟要每人赏两块金子。

那得换多少粮食,买多少女人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乌压压的一群人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得,将几十斤重的黄金,成堆成堆地往外搬。

众人的干劲一下子被李翊调动了起来。

他这样做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提高众人的干活效率。

同样是担心有人在干活的时候,偷偷私藏一些黄金。

所以与其等他们私藏,不如直接拿出来赏赐。

这样一来,众人肯定不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去私藏了。

很快,曹休那边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些马车。

这大晚上的,李翊当然不会去追问这些马车的来历。

而是催促众人加快行动,务必在天亮之前将金子搬完。

这一刻,对于鬼神的敬畏在黄金面前全部荡然无存了。

洞内,

人流涌动,火光摇曳。

一辆又一辆马车,被装满了金银玉器。

浩浩汤汤的从中山王刘昌的陵墓里搬出。

经过一晚上的奋斗,李翊一下子富裕了起来。

现在不仅能够在别的州郡买到粮食,还能去买生铁,武装将士。

曹操对州郡中突然多出来的粮食又惊又喜,连忙找到李翊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翊深知曹操为人,所以也不避讳,直接坦白是掘地刘备祖坟。

曹操听罢,叹了口气:

“那刘玄德当年与我有着会盟之意,如今祖坟被刨,着实叫人遗憾。”

“惜哉,痛哉。”

短暂的痛惜之后,曹操又认真地说道:

“子玉,兖州可还有先王陵墓,咱们一并刨了吧!”

好你个曹阿瞒,“如痛”是吧?

李翊果断拿出一张图递给曹操,义正言辞地说道:

“曹公,我已命人将兖州境内所有先王陵墓的位置给画出来了。”

“咱们可出动全军将士,去刨老刘家祖坟!”

曹操果断答应下来,即遣曹洪、夏侯惇点齐将士。

按照所画之图的位置,去挖坟。

冬去春来。

靠着李翊的大善人行为,老曹成功发了一笔小财。

成功撑过了这一年的饥荒。

春天正是万物竞发的时节,这也意味着离收获不远了。

兖州所有的士民百姓全都翘首以盼,一年的辛苦劳作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距离兖州之外的河内之地,虽已入春,却寒风依旧。

冷风如同小刀子一般,不断割人皮肉。

两个失意的人坐在一处,相互吐露衷肠。

其中一人,身长九尺,虎背狼腰,一双俊目皂白分明。

身上罩着锦花袍,腰上缠着狮蛮带。

虽然失意,却没能抹平英雄豪杰身上的棱角。

此人便是威震天下,功名赫赫。

号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吕奉先。

“公台兄这次却是失算了……”

吕布一边痛饮着美酒,一边无奈叹气。

坐在他对面男子正是陈宫陈公台。

“……唉。”

陈宫同样无奈叹气,只是不断地和吕布对饮。

两个人是真正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先说吕布,按理说他有着除贼之功。

本来杀了董卓之后,完全有机会成为大汉的中兴之臣。

可没想到王允这个猪队友,成功逼反了西凉军。

搞得吕布最后不得不狼狈逃出长安,去投奔袁术。

由于自己太过高调和装逼,被袁术扫地出门。

无奈之下,又去投靠袁绍。

袁绍此前扫平黑山军,就是靠吕布打赢的。

没想到袁绍这厮又怀疑自己有二心,想派人刺杀自己。

吕布怕自己一世英名最后死于小人之手,果断离了袁绍去投靠河内的张杨。

张杨待吕布倒是不错,没怎么排挤他。

只是岁月蹉跎,人已将老。

吕布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在张杨手下过了一年,什么事都没做成。

要知道他当年可是威震天下,有着除董之功的温侯啊。

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这样憋屈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多呆,没想到在这时候遇上了同样失意的陈宫。

他劝吕布暗自召集并州旧部,等待时机。

只要兖州一乱,便可乘机窃取。

吕布也信了,没想到一年过后,兖州不但没有因为接纳蛾贼乱作一团。

反而变得固若金汤,越来越富。

一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

“唉,公台兄啊。”

吕布为陈宫斟了一杯酒,叹气道:

“当初你跟我说,只要曹操一死,我便可效仿曹操接替刘岱那样,入主兖州。”

“如今一年过去,曹操不仅活的好好的,那兖州也越来越富。”

“现在曹操兖州牧的位置已经坐稳,只怕我等机会已失。”

“奉先不必着急。”

陈宫皱了皱眉,兖州的情况却是令他所料未及。

他极大低估了曹操的能力。

但……

他陈宫又岂是等闲之辈。

“兖州现在兵精粮足,我等确实取之不易。”

“可如果曹操离了兖州,咱们在趁机偷袭,那兖州不是唾手可得么?”

吕布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一亮。

“若果真如此,吕某袭取兖州易如反掌。”

“只是,此事谈何容易?”

所谓让曹操离开兖州,肯定指的是让他带大军离去。

但凡带的少,都很难攻取。

“呵呵,奉先稍安勿躁。”

陈宫眼睛一眯,心中已经酝酿出了一个计策。

吕布顿时急了:

“公台兄就莫要卖关子了,还请先生教我。”

“在下一定洗耳恭听!”

见吕布虚心求教,陈宫这才满意地说道:

“我闻说曹操最近要接其父曹嵩回兖州颐天年,他们必将途经徐州。”

“我们可以使人在徐州将曹嵩刺死,然后嫁祸给徐州刺史陶谦。”

“如此一来,曹操为报父仇,必然兴兵讨伐徐州。”

“届时兖州空虚,将军要取兖州还不是易如反掌嘛。”

吕布一听,有些迟疑,心想曹操真的会为了报父仇就起大军去攻打徐州么?

区区杀父之仇,至于么?

他吕布都连杀两个爹了,不也啥事儿没有。

“奉先啊,陶谦在徐州深得民心,取之不易。”

“曹操在兖州根基未稳,贸然进攻,短时间内难以取胜。”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奉先不可迟疑啊。”

吕布停顿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妙计,妙计啊!”

“公台兄这借刀杀人之计,可谓刀刀见红!”

吕布豁然开朗,朝陈宫拜了一拜。

“此事务必要办的谨慎小心,妥善处理,断不可出差池。”

陈宫捋着颔下胡须,小心翼翼地叮嘱道。

一场阴谋在河内酝酿。

……

陈留郡,衙署。

曹操日常处理着公文。

周围站着曹仁、夏侯渊等宗族将领。

“哈哈,如今饥荒已过,我兖州粮草充足,军民一心。”

“再过几年,必能够逐鹿中原,进取天下了!”

曹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这是他自讨董结束以来,第一次显露出这种笑容。

这两年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一度精神头都快垮了。

好在现在终于熬过来了。

“哦对了!”

曹操忽然想起什么,“如今父亲大人还在徐州的琅琊郡,现在兖州已经安定下来。”

“是时候该把父亲接过来,让他老人家享享清福了。”

曹操微一停顿,语气竟有些踌躇:

“你们就说做儿子的想他老人家了!”

曹仁等将听到这话,心头也有些感动。

“大哥,要不就由我亲自带一队人马,去徐州琅琊将曹老太爷给接到兖州来?”

但这个提议被曹操拒绝了。

他挥了挥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徐州是陶谦的地盘,我等贸然带兵前往,只恐惹起两家争斗。”

“何况我兖州刚刚才有起色,不宜大动干戈。”

“只需书信一封,让我父亲乘车驾过来,我料那陶谦断不会为难我父亲。”

“还是主公考虑周全,我这就去办!”

“有劳了……”曹操目送曹仁离去。

信使很快从陈留出发,奔向徐州琅琊。

曹嵩在得到曹操的书信之后,当即向曹操回信,然后命全家老幼开始收拾,准备回陈留跟家人团聚。

不想派回去的信使却在半道之上遭人截杀。

尸体被麻利的处理掉后,吕布有些不解地问陈宫道:

“公台兄,为何我们要放走陈留的信使,却要半道截杀兖州的信使?”

陈宫听完哈哈大笑:

“这是为了利用信息差,让曹操与陶谦反目。”

“毕竟这事儿咱们必须做得滴水不漏,才能够激活两人之间的矛盾。”

“待时机成熟以后,我们再让两家决裂,然后乘机夺取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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