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佑听后,先是摆了摆手,随即沉了一口气。
看着院中死去的女卒低声应道:“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要控制你们?”
范雪梅先是摇了摇头,旋即表情十分凝重的看了看周围。
“我们只知道她们在等主人的传信,至于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范雪棉见状,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于是纳闷的问道:“徐公子,你居然还会功夫?之前怎么从未听说?”
同时,范雪莲也从后院跑了过来,知道是徐天佑救的她们,更是无比惊讶。
徐天佑看着她们,想了很久,随即扬起嘴角笑了笑。
“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应个急还行,也算不上什么功夫!”
“在如今的朝代,谁还不会点功夫,尤其是我们男子。”
话音落后,徐天佑双手拱上,轻声应道:“既然各位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若是日后有什么难事,大可去焕春秀或是我的府上找我便可!”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却突然被身后赶来的刑殇一语叫住。
“七星弯月刀?”
“这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刑殇是个铁匠,对于兵器他很在行,更是十分痴迷。
原本获救,想出来拜谢,却没曾想,看到了徐天佑手中的弯刀,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徐天佑听后也突然愣在了原地,于是缓缓转过头,一脸的诧异。
范雪梅和范雪棉倒是没什么,可范雪莲却有些异常,连忙走到他的身边皱着眉问道:“刑殇,你刚才说什么?七星弯月刀?”
随之也把目光投在了徐天佑的弯刀上,匪夷所思的嘀咕着:“七星弯月刀,之前司徒燕曾经提及过,在不久前,司徒燕曾经打过一次硬仗,若不是有朝廷的及时支援,恐怕那日司徒燕就已经死了。”
“而支援她们中的一个将军,用的就是七星弯月刀!”
“此刀锋利无比,见血封喉,世间利器很难与之媲美。”
范雪莲还未等说完,刑殇紧忙点着头附和道:“没错,只要有七星弯月刀在手,哪怕自身不会武,也可抵挡一阵,这种刀的制作过程极其复杂,我曾经在刀谱中看到过,就连我都无法制作。”
“只可惜那刀谱不知让我丢在什么地方了,可惜!”
见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范雪梅晃了晃脑袋,随即走到徐天佑的身边,指了指他手中的弯刀低声问了句。
“你们说的是他手中的弯刀?”
“这怎么可能?徐公子只是一个商人,况且方才也已经说了,他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可能拥有你们说的什么弯刀呢?”
范雪棉见状,眼珠子提溜一转,急忙将范雪梅拽了回去,并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二姐!”
“你想想,若这个徐公子真的只是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可能这么快的了结这五名女卒?”
“论功夫,虽然我不太明白,但三姐可是当过女卒的,若是三脚猫的功夫就能对付,咱们又怎么可能落到如此境地?”
“刚刚我就觉得不太对劲,经过三姐和刑殇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这个徐公子愈加可疑呢。”
范雪梅听后,双耳不禁动了下,用余光瞄了眼,刚要开口,就看见大门外又走来了几个人。
身穿官服,而且各个十分凶煞。
为首的倒是与众不同,面容也算过得去。
范雪棉定神一瞧,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中一沉,不禁脱口而出。
“这位不是马大人的长随李傕吗?”
“您怎么来了?”
徐天佑见是官府的人,于是定神想了片刻,转身二话没说,紧忙向大门外扬长而去。
范雪莲见他离开,刚要追过去,可眼前有衙门的人,想想还是算了。
李傕见状,微微笑了笑。
“四夫人客气了。”
“我这次来……”
“我这次来,当然是要看看各位夫人如何了?听说你们王府出了事,这不就赶来了!”
李傕话说一半,就被身后走来的马随文抢了去。
范雪梅听后,先是深深行了个礼,随即有些迷茫。
与范雪棉和范雪莲互相看了几眼之后,轻声应道:“马大人是如何得知我们王府出事的?”
“我们并没有通知您啊?”
马随文相继笑了笑,随即低着头想了想。
“这还用通知吗?”
“方王爷在皖城的时候,早就嘱咐过,他不在的时候,要时常关注王府的动静,尤其现在大夫人还怀有身孕,更是要多加照顾才是。”
“前些日还看见大夫人在城中买东西,还有各位夫人在城中闲逛,可最近却看到不到了。”
“我曾派人去查过,仍是没有几位的踪迹,所以就想着过来瞧瞧。”
“可还未等到王府的门口,就听见城中的百姓议论,似乎王府内出现了状况,于是就赶了过来。”
说罢,他低头看了看,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卒尸体,不禁眉头紧锁。
“李傕?你认为此事是谁干的?”
“为何朝廷的女卒会出现在王府内?”
李傕听后,蹲身看了看。
在她们腰间摸到了腰牌,随即看了看,顿时眉头紧锁。
“她们是‘合’字营的女卒?”
“司徒燕麾下,一共四大阵营,当属‘合’字营最为了得,立下的战功更是让朝廷内的诸多将军羡慕不已。”
李傕的话,让马随文甚是好奇,于是也凑近看了看。
纳闷的问道:“李傕,你是从何处知道的这么多?”
“难不成这些女卒你认识?”
李傕连忙摆了摆手,并躬身回道:“大人说笑了不是,卑职刚刚说的这些,史书上都有记载,卑职只是看过而已。”
“而且‘合’字营是司徒燕最引以为傲的,这点三夫人应该比卑职更清楚。”
范雪莲见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看着这些死去的女卒,低声说道:“李长随说的没错,司徒燕麾下的四大阵营,‘合’字营是她最满意的,我虽然入军不久,但每逢谈起‘合’字营的时候,司徒燕都会笑的合不拢嘴。”
“只是没想到,司徒燕如今已经死了这么久,为何‘合’字营还是这般针对我们。”
“难道她们真的是奔着主人去的?”
就在他们商讨的同时,主屋内传来了急促的咳嗽声。
范雪梅一惊,急忙向屋中跑去。
范雪莲见状,连忙对马随文和李傕说道:“多谢各位来探望,大姐好像不舒服,我和四妹要进去看看,你们…….”
马随文听后,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方王爷不在,你们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
范雪莲先是礼貌的行了个礼,随后便与范雪棉向主屋跑去。
只见范雪娇脸色煞白,呼吸急促,摸着肚子似乎很难受。
范雪梅连忙对范雪莲喊道:“快去找秦大夫,快!”
范雪莲见状,二话不说,朝着后院跑去。
当初整个王府被控制时,秦无心是个大夫,那五名女卒并没有为难他,而是让他在后院的小草屋中待着,不得走出去半步,一来是不让他离开王府,以免将府中的消息透露出去,二来则是怕范雪娇出现了什么症状,好能及时医治。
范雪莲急匆匆的跑到小草屋外,推门而进,却发现秦无心依旧在熟睡。
抬头看了看天色,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睡的这么香,于是急忙来到他身边,晃了晃他的身体。
秦无心被突然推醒,一脸的不耐烦。
“干什么?连睡觉都不让,你们不如把我杀了算了!”
“是我!”
“秦大夫,大姐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还请秦大夫去看看!”
秦无心闻声瞅了眼,旋即瞪大双眼嘀咕道:“是你?那些女卒?”
范雪莲连忙拽着秦无心走出草屋,一边向主屋跑,一边解释着刚刚发生的事。
到了主屋门口后,秦无心缓缓吐了口气,双手叉腰扭了扭腰。
“应该没什么大事,怀孕的女子,一般都会有各种状况,我去看看!”
说罢,来到屋中后,把了把范雪娇的脉搏,相继笑了笑。
“呵呵,我都说了没什么大事,应该是她腹中的胎儿在活动,所以大夫人才显得十分难受。”
“这属于正常现象,让大夫人休息片刻就好了。”
听秦无心如此说,范雪梅和范雪莲,还有范雪棉才总算松了口气。
秦无心见状,走到屋外抻了个懒腰,旋即打了个哈气。
“这几日被那些女卒害的,一直未曾出去过去,也不知城中的百姓是否需要我的医治?”
“我这就出去看看。”
话音未落,就看见他向大门走去。
可没走几步,就被几名护卫拦住了。
“秦大夫,如今大夫人还在身孕期间,还望秦大夫勿要多事,还是在府中待着吧。”
“是啊秦大夫,经此一遭,说不准日后还会有人来寻麻烦,若是到那时,你又不在,那大夫人又该谁来照顾?”
面对这几名护卫,秦无心眉头紧锁,厉声应道:“瞧瞧你们说的话!”
“难道就只有你们大夫人珍贵?”
“城中那么多百姓,难道我就不医治了?”
“身为大夫,行千里路,治万家人,我虽然答应了你们的王爷,会在府中常驻,但也可以去城中行医,你们这么说,和那些女卒又有什么不同?又与囚禁有何区别?”
几名护卫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这时,范雪梅走了出来,站在主屋的门边扬声喊了句。
“让秦大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