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团武和萧白飞愣了一下,接着推车就要掉头“哎呀额地个娘哦,坑人呀,是太监,大太监,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看见,赶紧走吧”
俩人的慌张显然让鬼子感到非常得意,士长哈哈大笑,掏出王八盒子“站住,你们地不许走”说着,用枪指着二人,挡在了二人面前。
“哎呦太监呀,我们就是小买卖人,我们是良民呀,你们不能不讲理呀”
“不要怕不要怕,你们地良民,良民地好”显然二人的畏惧对小鬼子来说是一种奉承,士长被拍的很舒服“我问你们,你们地会做饭”
“作饭,瞧您说的,那容易呀,我们吃的就是这们手艺,怎么太监,你想吃粪”张团武萧白飞收起了恐惧,小鬼子要上钩了。
“粪”士长纠正着自己的口音。
“啊,您难不成是要我们作粪给您吃,我跟您说我们的手艺棒着那”
“啊粪,大大地好”士长冲着士兵一挥手“あなたに来て、報告に行って队長、ありのままを完全に報告、何か鷹は、殺しは殘して、すぐに行って指示を仰ぐ(你地过来,去报告队长,如实完整地报告,还有什么鹰,是杀是留,快去请示)”
如果度边纯一狼对使用外人做饭不敢兴趣,那他肯定会下令杀了张团武和萧白飞,日军换了便装肯定不会轻易开枪制造大的响动,也不会杀气外露,因为他们等于是在潜伏,这就是花文犀的所利用之处,但是潜伏,就不能被外人知道,一旦知道了,肯定招致杀人灭口。
可以说这是个冒险的举动,花文犀是个非常墨迹的秀才,文人,虽然作战经验不多但想的仔细,他告诉过张团武二人哪怕只有说一句话的机会,也要传达出一个讯息,就一个字,鹰,这正是度边小队来这的目的,这些天捕狼鹰的名号应该是日军所热议,他们的嚣张与傲气就象一个自恋到极端的怪人,掉个汗毛大惊小怪,扎个刺能找医院专家会诊,这一方面是标榜自己部队多么高级尊贵,另一方面也提醒手下士兵要多加注意,捕狼鹰频频行动制造了不少祸端,不敢说全保定的日军,反正圭种寿人的属下都应该深知。
也不用透露的太多,整个名号都说的非常清楚,放哨的士兵受到惊吓搞不清楚状况可能会有及时的反应,张团武拿捏的非常好,说到东刘庄卖货听闻了什么鹰,这放哨的士长虽然被香味搅乱了思维,但是这个鹰字听的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他让士兵去报告队长时着重强调了一下鹰,其实就是他不强调,士兵也会留意,不管是鹰的中文发音还是日语语音,都是他最近所熟悉的,就听懂了这么一个字,能不如实汇报吗。
度边当然更不能错过这个字,他苦等了将近一天就是为的鹰,虽然哨兵没有报告出什么鹰,但哪怕就是只猫头鹰,他也要亲自查看,命令把二人带入村中。
看到两个人平安的进入了村庄,柯阎王,花文犀,项妃,这些处在视线比较直观的人都松了口气,柯阎王所估计的警戒点不错,日军正是应了柯阎王的要求,一下子出现的暗哨变明哨,让大家更容易接近,他们都往前推进了一大截,花文犀也吩咐一个村民绕道去给王汝南他们报平安。
因为张团武和萧白飞不用装,就是纯正的买卖人,厨艺也非常棒,可以说在短时间内不用为他们担心,没有马脚可露,只要在入夜他们能顺利的潜入扬稀土家的地窖,就可以发动攻击。
张团武和萧白飞被用王八盒子顶着往村里走,许多便衣聚在村内晃荡,一边走二人一边数数,不到二十人,看来一些村民家还隐藏了一部分人,不用着急,到时候都把你们引出来,边走边扇着味道,张团武还对着冒出的便衣吆喝了一声“白薯熏肉,好吃的酱肉腊肉,都五毛了啊,老乡来块”
士长在后边推了他一下,得意的说“快快低地快快低,他们低都是我们大日本皇军,这是我们低村子”
“哎呀都是太监呀,这可杂好哩”张团武二人畏畏缩缩的继续往前走。要说他们的的酱肉和白薯味道还真的不错,不少日军都被他们吸引着一起就到了村中心,影背旁挂着的黑板那里,度边远远的吸了下鼻子,好香的味道呀,难道捕狼鹰是个厨子,不可能呀,他一指走过来的张团武二人“他们地捕狼鹰,奸细地干活,杀了他们”
日军们纷纷拿出枪,没有短枪的掏出了军刺,虽然不懂中文,捕狼鹰很熟。
张团武和萧白飞吓塌了腰“哎呀别,别呀太监,什么地波浪鹰呀,拨浪鼓到听说过,我们可不是奸细呀太监,良民,大大地良民,太监别误会,我们是厨子,作粪的”
度边有些费劲“你地说什么,叫我们什么,我怎么听着觉得白牛”应该是别扭,有些个别的话度边也不会说。
“太监呀,尊称,我有点口音,太监,大大地好”
“哦,你们是干什么的”度边点了点头。
“我们呀买卖人,烤白薯,卖肉,加工肉,厨艺也好,白薯给吆喝两声”萧白飞于是又喊了两嗓子。
这下完全彻底让度边消除了警惕,说捕狼鹰是厨子他不信,要说这俩人是捕狼鹰,他更不信,这样貌,这独特的味道,这赋有韵律的吆喝,不是一两天的习惯养成,其实一开始闻见味他就觉得这俩人没什么可疑,要不一直用中文说什么杀呀奸细的,他不住的点头,转圈检查了下俩人的装备,没有威胁性的武器,只有更近的味道“你们和我地哨兵地说,什么地鹰”
“哦,您说这个呀,我们俩一个村的,老搭伙做买卖总往东刘庄卖货,有时也进城,今到了东刘庄就听说那里闹什么鹰,来了皇军部队,我俩也没敢往上凑,这不东西还剩了许多”
“撒谎,捕狼鹰不在东刘庄”度边表示怀疑,正这时通讯兵上来报告,圭冢中佐发来电文,说捕狼鹰袭击了东刘庄之后向东西南撤离,吩咐部队留守一夜明午撤回。
其实圭种寿人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度边小队撤回,捕狼鹰的去向不明,万一西土屯与他们有着什么密切的关联,应该他们有回去的可能,也就因为这一直到快晚饭才叫人发了电报。
这命令让度边彻底的相信了面前二人所说,这苦等了将近一天实在枯燥,不妨拿这俩解解闷,他扒拉着酱肉罐子,看着吧唧着烤白薯的萧白飞“你们地厨艺高超,这是呢们做的”
“哎对,作粪我俩可拿手了,太监您来尝尝,这酱肉好吃”
“你地尝尝”虽然相信了身份,但难保是普通百姓也有下毒的可能,度边还是比较谨慎,他要看着张团武先吃两口才能放心。
“太监还真客气,那咱吃,这肚子也饿,吃完了好赶路”张团武萧白飞乐啦,这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拿出刀子片了肉二人吃个不停。
还吃个没完了,度边连忙叫停二人“住手,你们地不许吃了,你们地哪里也不许去,留下给皇军做,,”度边抖了抖嘴。
“做粪”张团武接了下茬。
“对,做粪,味道香香地,不然死辣死辣地”度边冲着杨稀土的院子一喊“太って炊事、二人を持って、あなたを命令して、食事中、学会の彼らのやり方(胖伙头,带他俩去做饭,命令你在一顿饭之内,学会他们的做法)”
一个穿军装系围裙手里拿着料勺头上带着白帽的圆柱型胖子小跑着出了院子,对着度边一个立正“咳一”
“别呀太监,我们这还着急赶路那,,,”
百姓斗不过兵,不管张团武和萧白飞装的多么无奈,但却是暗自欢喜的跟着胖伙头进了杨稀土的院子,一切进展的都非常顺利,度边纯一狼也高兴的端着罐子大口吃肉高兴上当。士兵们也都围过来分食着白薯酱肉,这味道闻了太久都等着呐,只可惜现成的太少,就是抢上吃的也刚好只够把馋虫斗上来的。
张团武萧白飞,俩厚道的买卖人这次也泛起了坏,大行特行味觉战,爆火大油呛锅,小火慢炖细作,各种佐料可劲招呼,把自己预备的和杨稀土家有的几乎全用上了,大锅炖肉本来就比小锅香,二人还紧着扇着扇子,浓郁的肉香几乎窜满了村子。
“好嘞太监,您晴好吧”二人更卖力气了,胖伙头在旁边给二人打着下手,并且认真的在学习,三个人是满头大汗。
度边抬头望着屋顶上的炊烟,心里也非常高兴,捕狼鹰,这生机盎然的村庄,就不信你不上当,若是到了村子附近,肯定会寻味自来,想到这,他踏入院子走到厨房张团武身边“扇,使了劲低扇,把这味道给我飘出村外去”
度边的想法还真的没有落空,这从外看上去安然无恙的村子还真的又有人光顾,就在张团武他们做饭的时候,还是从西土屯的西南路,又来了两个百姓,还是奔着村最南角的土坯房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