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彤发誓她不止是一次被别人夸赞漂亮,但是这话从梁飞的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含羞一笑,表示礼貌。
梁飞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立马挪开自己盯着闫思彤的目光,话锋一转说道:“你家姜军可是了不得呀,一个人挑了这么一大滩子的事儿,就拿这羊圈子拆迁这事来说吧,没有他还真玩不转!”
听梁飞夸起姜军来,闫思彤也是打心眼里高兴,小脖子一梗:“那是,他如果不优秀,我才不会看上他!”
“你俩谁追的谁呀?”梁飞饶有兴趣地趴在方向盘上,歪过头问道。
闫思彤有点不好意思说当初是自己追的姜军,有些腼腆,掩饰了一句:“爱情这东西,谈不上谁追谁,缘分这玩意谁也说不清楚。”
梁飞傻笑着挠了挠头皮:“呵呵,你说我咋就遇不着这缘分呢?你身边有没有单着的三十多岁的,给你梁哥介绍一个,眼瞅着都快四十的人了,这不还在这单着呢吗。”
闫思彤一阵无语,一个堂堂特警大队的大队长竟然张口闭口的求她给介绍对象,她的朋友圈多数都是跟她年龄相仿的,上哪去认识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单身女性。
没等闫思彤摆手拒绝,梁飞便从兜里掏出手机,一本正经地说道:“弟妹加个微信呗,到时候有合适的想着点你梁哥!”
闫思彤也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跟梁飞相互加了微信。
这时,梁飞一侧的车门被拉开了,姜军瞅着梁飞说道:“你上我车里待会儿呗?”
“为啥?”梁飞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么没眼力价呢?你这车里宽敞!”姜军掏出钥匙塞进梁飞的手里,硬生生的把梁飞从驾驶室里给拽了出去。
“得,我可不给你俩当电灯泡了。”梁飞讪笑着朝姜军的车走去,走了没两步,回头吼了一嗓子:“副驾驶的手抠里有卫生纸,给我整干净点!”
“赶紧滚犊子!”姜军“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车门嘴里嘀咕道:“老没正经的玩应!”
也说不上为啥,他跟梁飞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也许是都曾当过兵上过战场的缘故,也许是曾在达沃斯会议上并肩面对恐怖分子时彼此之间的那份信任,或许君子之交淡如水,说的就是这个理吧。
位于旅顺口一代的渔业养殖基地,是唯一能停泊小船的码头,但是在这乘船出海的危险性极大,由于是养殖圈,渔船很可能被养殖圈拦截的渔网刮破船底,或缠绕到船桨上,船毁人亡的几率很大。
这一夜,本该安静的渔业养殖基地,突然响起了渔船发动机的轰鸣之音,一艘本来停靠在岸边的小型渔船排风破浪向着浩荡无际的大海抛锚起航。
疲惫了一天的渔场老板,正准备睡下,却被轰鸣声吵得睡意全无,骂骂咧咧的打开门想看个究竟,一开门便看见自家的渔船自己开了出去。
渔场主早先就是打鱼的渔民,可以说在海上漂着的那些年,啥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渔船自己开跑的还是头一次见,惶恐之下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家的渔船自己蹽了”
此时,市局的局长办公室里,刘局兴奋的撂下电话,自言自语地说道:“鱼儿上钩,该起竿了!”
海面上一望无际的黑暗,突然亮起四座探照大灯,将小渔船上照得如白昼一般,紧接着警笛声响起,谭雅清站在海运公安分局的巡逻船的甲板上,拿着扩音器喊道:“那艘渔船立刻停止航行,接受我们的检查!”
小渔船上,掌舵的男子神色有些慌张,转头对一个刀疤脸的男子紧张地说道:“老大,有情况,应该是海警例行检查,怎么办?”
刀疤脸低头瞅了眼手中的密码箱,沉声喝道:“直接给老子撞过去!”
“老大,不行啊!咱们这小渔船都不够那海警的铁皮壳子塞牙缝的!”掌舵的男子客观事实地分析道,语气里带着点慌张。
“没招了!赌一把,我赌他们不想死!”刀疤男一把推开了掌舵的男子,站到了船舵的面前,将船速调整到最快,不要命地奔着正前方的一艘海警铁皮船撞了上去!
刀疤男赌了一辈子,一直在输,从来没赢过,这次也不例外,那艘海警的铁皮船非但没让,反倒对冲撞击过来。
刀疤男满脸疯狂地哈哈大笑着叫骂道:“草泥马的,撞死你个铁皮王八!”
两艘船在海面上对冲全速前进,当两艘船的船头还差几十米就要挨上的时候,刀疤脸满头是汗地疯狂向右打舵,终于放弃了作为一个赌徒的最后一点尊严,率先弃牌不跟了。
同时朝身后的十几个兄弟吼道:“抄家伙给我干!”
十几个兄弟同时卸下背在身上的AK47,调整成连发模式,端在了手里,冲到了甲板上,对准海警的巡逻船就是一阵疯狂的扫射。
“突突哒哒哒”
密集的枪声混合着警笛声让这片海面不再平静,一发发子弹划破夜空,嵌入巡逻船的铁板里。
谭雅清眼中喷火,当机立断,下令开火反击,同时枪声一片,一阵对射。
一分钟后,小渔船上的人停止了射击,一个瘸腿的男子捂着小腹爬踉踉跄跄地进驾驶舱,对刀疤男说道:“老大,对面火力太猛了,巡逻船上的应该不是海警!”
刀疤男上前扶住瘸腿的男子,盯着瘸腿男子的小腹上从手指缝渗出的鲜红血迹,焦急地说道:“铁拐李,你受伤了?”
“跑吧,老大,我们被算计了!我给你们殿后,赶紧带着箱子和弟兄们跳海逃吧!”铁拐李说完,便挣扎着直起身,回到小渔船的甲板上,从同伴的手里抢过枪,对准对面的巡逻船,疯狂的勾动扳机,口中叫骂着:“都他妈给老子去死吧!”
下一刻,四五十道红外激光的光点瞄准了铁拐李,紧接着枪声响起,一瞬间铁拐李的身上同时被四五十发子弹所穿透,倒在了血泊之中。
于此同时,刀疤男带着一众兄弟“噗通,噗通”跟下饺子似的跳入海中。
对声音极为敏感的谭雅清心道:不好,要跑!立即喝到:“跳海给我追!别让他们跑喽!”说着自己率先跳入冰凉的海水中。
接到命令的反恐队员,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跳入海中跟着谭雅清追击上去!
刀疤男手中抱着箱子带领一众兄弟玩命地朝他们驶来的岸边游去,二十分钟后,终于登岸,上了岸,顾不得喘上一口气,继续拼命的跑着,同时躲避着身后时不时射过来的子弹。
谭雅清紧跟其后上了岸,当距离追至相隔不足十几米远时,双方再次激烈的交火,场面异常混乱。
刀疤男眼瞅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的饮弹身亡心里不是个滋味,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坐下来跟警方谈判吧。
要不怎么说天无绝人之路呢,就在刀疤男跑得两腿发软之际,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间亮着灯的小屋,便撒丫子蹽了过去。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劫持人质,并试图寻找机会逃脱。
那间小屋的主人正是渔场主,听到外面传来的枪声吓得钻到了床底下不敢出来,嘴里还一个劲地叨咕着:“这他妈啥情况,别是日本鬼子又打回来了吧!”
“嘭”的一声,刀疤男一脚踹开了小木屋的木质门,进了屋扫视了一圈然后指了下床底下藏着的渔场主,接着十来把枪伸向了床底下,枪口对准尿湿了裤子的渔场主。
渔场主哪见过这阵仗,连滚带爬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抱住刀疤男的大腿根说道:“皇军,饶命,皇军饶命啊,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别杀我!”
刀疤男现在哪有功夫跟渔场主多费口舌,一手薅住了渔场主的头发,将渔场主拽出小屋,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枪管插进了渔场主的嘴里。
当谭雅清追赶至小木屋时,刀疤男挟持着渔场主和他的十来个兄弟站在小木屋前面的空地上。
“都别过来,要不老子一枪打死他!”刀疤男疯狂的叫嚣道。
谭雅清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打黑天使,关于如何对付劫持人质,有自己独到的一套办法。
而谭雅清此刻选择的方法就是赌一把,她堵渔场主是刀疤男的最后筹码,所以刀疤男不敢轻易开枪打死渔场主,否则刀疤男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将失去!
接着谭雅清毫无征兆地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渔场主的头皮飞过,穿透刀疤男的手腕,让其持枪的手腕瞬间失去了知觉。
间隔还不到一秒,紧接着第二枪响起,直接击毙了刀疤男。
在刀疤男仰躺倒地后,手中依旧死死死地抓着那个密码箱的提手。
这密码箱里到底藏着什么让这些亡命徒就算是死了也要护在手里。
同一时间,几十道红外激光瞄准着刀疤男手下十来人的要害部位,谭雅清喝道:“立刻缴械投降,否则立即击毙!”
十来名刀疤男的手下同时将手中抱着的AK扔到了地上,然后将双手高举过头顶。
“给我拷上带走!”谭雅清冷声喝道。
正在这时,那个先头掌舵的男子突然转身从里怀掏出了一把式手枪,对准渔场主的脑袋就要开枪,口中吼道:“老子先他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