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幕,白春和不由一声叹息。
现场目睹潜规则啊。
真是刺激。
“啊!”
沙发那边传来一声呕吐,白春和转身跑过去。
赵清清的躺在那里,吐得满地都是,衣服上,酒气熏天,白色的衬衫上,隐隐可见肉色的痕迹。
还说她能喝酒,看来都是骗人的。
六瓶啤酒,的确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承受,或许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容易醉。
白春和强忍着把赵清清丢在马路上的冲动,跑进卫生间,扯来一块干净的毛巾。
她用手捧着赵清清的的额头,给她擦干净了脸上的秽物。
又把胸口那片脏了的地方擦干净,将她平躺在沙发上。
十七八岁的少女,风华正茂。
“哎呀。”赵清清发出一声低喃,右手轻拂,将发上的皮筋拂了下来,一头长长的头发像水一样流了下来,衬着俏脸更为诱人。
墙壁上有着小小的一盏灯,映着赵清清那平静的玉容,长长的睫毛动也不动,整个人就像是被老匠人用着上好的玉石,精心雕琢的仙界玉女一般。赵清清的又是那种身材不错的女人,以这种完全没有防范的姿势平躺在那里,胸前那片波澜引人注目。衬衣被撑起的缝隙里,泛起一丝春光。
白春和看着满地的污秽,再次跑进卫生间,找来了拖把,将地上清理干净。可赵清清的的身上,她可不敢随便乱动。
万一抓住了她,赵清清嗷嗷大叫流氓,赖上他了怎么办?
白春和忙完这一切,刚刚坐下来休息会,隐隐听到赵清清的在喊,“水,水——”
摊上这种事,白春和倒也没什么怨言。
她只是觉得赵清清的应该受了什么刺激,发泄了一番。
喝过水后,可能是吐了两次的缘故,赵清清的幽幽的醒来。
看到白春和,先是一阵惊讶,不过没待白春和解释,她很快就记起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这是哪?”
看样子不象是宾馆,赵清清的摸着额头问。
“公司给我安排的宿舍。”
呼吸着空气中的酒味,赵清清的歉意地笑道:“我吐了吧?”
“嗯!都两次了。”白春和如实回答。
“那你有没有……”赵清清羞答答的问道。
同时,白春和举起双手,“我没有动你身体,我是清白的。嘿嘿嘿。”
赵清清暗骂程振翼是一个煞笔,这么明显的暗示他都不上手,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吐得多了,程振翼恶心坏了。
日光一晃,白春和还在尴尬地干笑着,一个温软的身子已扑到了她的怀里,轻轻地颤动着。
白春和只觉头脑中轰的一声,全身的热血似乎都涌到了头上,眼前一阵晕眩,两只手呆呆地摆在两边,全身上下一动也不能动,过了许久,才惊道:“清清、赵清清!!你、我——!!!”
“我……”
赵清清抱着白春和,泪如雨下,脸上彷佛有着什么难解的谜,在她内心里不断的交战着。
温香软玉,佳人在怀白春和却不敢有丝毫妄动。脑子晕乎乎的,又是惊吓,又是害怕。
赵清清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我给你添麻烦了。”
白春和站起来,双手快速推开赵清清。“你醉了,我给你泡杯茶吧!”
赵清清的嘴角微微含着笑意,冰雪般白皙洁净的颊上半泄着红艳,她点点头,“谢谢!”
看到白春和转身去泡茶,赵清清的打量着这房子。虽然只是一个两室一厅,但是很干净,舒适,房间里隐隐透着一种文雅之气。
白春和泡来茶水,赵清清的喝了口,“嗯,真香,这是铁观音?”
白春和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赵清清的看着白春和那模样,俊忍不禁地笑了起来,“还真看不出来,你挺会享受的嘛?”
白春和挠了挠脑袋,看上去就象一个腼腆的少年。
赵清清的问道:“这房子是公司的宿舍?怎么一点都不象那种出租屋?”
白春和道:“房东是一对老夫妻,出国看望女儿去了,一二年之内不会回来,就托亲戚把房子租给公司了,刚好公司又安排给上了。”
赵清清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喝了半杯茶水,“卫生间在哪?我想洗个澡。”
身上实在太脏,尤其是衬衣上,一股好大的酒味。
这么明显的暗示,程振翼还不知道吗?!
白春和说:“你等一下。”
然后白春和转身去了房间。
赵清清有点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程振翼准备和她一起洗白白吗?
是不是去拿安全计生用品去了?
白春和走了过来,拿了一条崭新的浴巾和一条洗脸的毛巾。“你去洗吧。”
赵清清着实怔了一下,问道:“你呢?”
白春和道:“我帮您开煤气啊,你赶紧进去。”
赵清清接过东西走进卫生间后,忍不住苦笑着摇头道:真看不出来,这程振翼还蛮细心的。
真是正人君子啊。
想到这里,她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自己的命运能好一点,何至如此?
赵清清的目光落在卫生间的日用品上,她发现白春和所用的这些洗发水,沐浴露,牙膏都是国内少有的高档品,不由在心里暗暗称奇。
这个程振翼是一个男人,倒也是讲究。
等赵清清从浴室里出来,白春和早打开了所有的窗,房间里的空气焕然一新。
赵清清的发梢飘散出来的气息,令这个空间里又多了一丝芳香。
墙上的钟,不知不觉已经指向了中午二点,白春和看到她裹着浴巾出来,就去洗手间方便,结果发现,自己泡在卫生间里换洗下来的衣服,已经被赵清清的给洗得干干净净。
白春和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嘴角抽搐眉毛狂跳说不出话来。
幸好她泡的是男装,不然就穿帮了。
等白春和出来,赵清清才睁开了眼来,望着白春和,嘴角微微含着笑意,冰雪般白皙洁净的颊上半泄着红艳,“有衣架吗?我去挂衣服。”
看到白春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赵清清的解释道:“你那几件衣服,我顺手给洗了。”
白春和说:“谢谢!”
赵清清的居然有如小女人般责备了一句,“跟我还这么客气?”说完之后,似乎又觉得不妥,一张俏脸羞得绯红。
孤男寡女,睡觉是个问题。
赵清清的此刻睡意全无,.白春和当然也不会提出,我们去睡觉吧?这样的要求。
幸好这会是中午,为了不让气氛紧张,白春和问,“赵清清,你住哪?”
没想到赵清清道:“我没有家!”
白春和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想着赵清清该不是要赖在这里了把。
白春和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赵清清喝着茶水,神色黯然,“我真的没有家。说起来你或许不信。”
此刻的白春和,只能当一个听众。
听赵清清说自己的故事。
但是白春和怎么可能按套路出牌呢。
她没有耐心听赵清清哔哩哔哩,白春和微微一笑,道:“我看你是喝醉了酒没有醒,不知道家在哪里了。这样吧,你在我这里休息一会,我上班去了。”
程振翼的笑容如此陌生又熟悉,带着礼貌的疏离,赵清清抿着唇坐了下来,越发成熟的面容上笼着一层淡淡的憔悴。“哦。”
说着,白春和拿拿上公文包,带上了门。
只留下赵清清怅然若失。
又起风了,似乎有人用力推窗子,格拉拉地响个不停。
风带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北边远处一个红闪,像把黑云掀开一块,露出一大片血似的。
赵清清的心上空了一块。
赵清清没有去上课,又呆了一个晚上,程振翼就是没有归来。
第二天了,赵清清还是不情愿的去了晨曦影视有限公司。
……
晨曦影视有限公司。
又是一个星期、
这几天,沈临渊那颗燥动的心总是无法安宁。
一个人心里若掂记着某件事,就有些魂不守舍。偏偏沈临渊掂记的事,是那种若即若离,忽远忽近,似乎触手可及,又必须小心翼翼的事。
对于他来说,也许只要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如愿以偿。
但是这两天,他错过了太多的机会。
以沈临渊的估计,赵清清虽然有些不太情愿,只要自己适当地用上一些手段,不怕她不从。昨天中午所有环节都设计好了,人物,事件,时间,连房间都开好了的。
偏偏他老婆楚红美,象闻到了什么气味似的,守了他一个整晚。沈临渊的心里,就象猫爪子一样挠。
哎呀,白白浪费了一个房间啊。
以前习惯睡懒觉,九点,十点,甚至十一点才到单位的沈临渊,又赶了个早。
练习生的地位在公司很低的,也没有给他们配备清洁工。
沈临渊真是抠到极点了。
上课的教室是让练习生自己搞卫生的。
今天刚好轮到赵清清,赵清清在办公室里搞卫生,今天她穿的是一条白色的休闲裤,配着一双水晶凉鞋。弓着身子正在扫地。
沈临渊来了,他的目光落在赵清清浑圆突兀的娇躯,两眼绽放出狼一样的光茫。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赵清清的处境,当初赵清清进公司的时候,是他办了手续的。
谁在京城都有几个熟人。
沈临渊对这样如花似玉的妹子很是上心,马上打听到赵清清的家庭情况。
父母离婚,家庭条件一般。
赵清清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听说还攀上了厉北辰的二叔,不知道为什么厉北辰的二叔又不要她了。
从赵清清的经历沈临渊自然猜测到了些什么。
在他看来,赵清清应该是那种寂寞难耐,有野心的女人,只要自己稍加撩拨,画一个大饼,她就会半推半就,然后就嘿嘿嘿。
此刻赵清清正在扫地,全然不知身后有一双恶狼般的眼睛,正对自己起了邪念,就在她准备直起身子的时候,沈临渊已经悄悄地靠近,一只手举起来,落下去,眼看就要袭击赵清清的屁股。
“沈总!”
一个声音,幽灵般的出现。
令沈临渊心房猛地收紧,浑身打了个颤。
赵清清和沈临渊同时回头,一个正气凌然的男子长生玉立,缓缓走入,逆光而立成一道绝美剪影。
他的脸上尚带着些朝霞之色,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赵清清想,如果是程振翼潜规则她,那么睡到就是赚到啊。
来人正是白春和,她自然而然的打招呼,“你们早上好。”
白春和神色淡然,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
赵清清倒是吓了跳,沈临渊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凭着赵清清的聪明,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沈临渊很可能想对自己不轨,又一次被程振翼撞破。
的确,看到白春和进来,沈临渊很抓狂,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沈临渊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意,却马上换上一片笑容,毕竟程振翼是厉北辰那边的亲戚,也得给几分面子。“小程,你怎么就回来了?我安排的专职司机没去接你吗?”
白春和道:“我自己有车,也会开车,就没麻烦专职司机了。”
沈临渊的目光扫过赵清清,只见面前这美少女身穿一身紫色连衣裙,秀发高高挽起马尾,珠钗闪动,清春动人,脸上肌肤白皙柔滑,凝脂一般毫无瑕疵,眉目间风情万种,蜂腰不容一握,不由有些遗憾。
本来只要程振翼不出现,就算没有把赵清清推倒,揩点油的机会还是有的。赵清清的屁股,摸上去那个爽啊!光看看都心里痒痒的,要是程振翼迟来一步该多好?
这可恶的臭小子!老子迟早让你滚蛋。
沈临渊还不死心,“工作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