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和两条黛眉微微一蹙,“那你倒说说,全世界里有什么是你的?房子,还是车子?你什么都没有,就一个穷光蛋,你还在这里和我瞎墨迹。”

白春和的辱骂和轻蔑,像烧红的烙铁打在楚金鳞的心上,他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脑袋像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

是啊,他是没房没车没钱,但他又一颗爱人的心灵!

“白春和没想到你变了,失去了纯洁的心灵,也成为了拜金女。”

白春和居然还在笑,扬着眉,有些调侃的意味。“那你有纯洁的心灵吧。你拿着着你纯洁的心灵,跑去售楼处那去问开发商,纯洁的心灵能不能换一套房子?看保安不把你打出来!”

楚金鳞这家伙就想空手套白狼,农村娶媳妇还要几十万彩礼呢。

他就想凭几根蜡烛,几句话忽悠到一个女朋友。

白春和没有那么蠢。

“你!”楚金鳞的心,像铅块一样,又凉又硬,在胸里坠着,几乎要掉出来。

白春和继续狠狠地在楚金鳞心上补刀:“你口中说的纯洁的心灵没有一毛钱用。有情也不能饮水饱。你看你再过几年就毕业了,你还这么穷,女朋友跟着你过日子,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你都没办法保证最亲近的人过上比较好的生活,你还算什么男人,还好意思跟我告白?!”

大米还要钱来买呢。没钱吃空气啊。

话音未落,白春和转身快步走进了宿舍楼。她不想和楚金鳞多费口舌,浪费宝贵的一分一秒。

白春和的话震心心魄,不少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托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

楚金鳞在女神宿舍楼下呆立了很久,楼房下的道路上布满了枯黄的落叶,一阵阵寒风吹过,落叶在风中滑动着到处乱飘,而那些树木则是光秃秃地伸向天空。

这景象非常凄凉。

楚金鳞打了个寒颤,正准备回去。

没想到白春和又下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提溜着红色水桶的管事大妈。

楚金鳞喜出望外,“白春和,你改变想法了吗?准备答应我了?”

白春和懒洋洋的瞥了楚金鳞一眼,“你不是刚刚还说我是拜金女,还希望我和你在一起啊。”

楚金鳞道:“如果你答应我,你就不是拜金女了。”

白春和似笑非笑的摇摇头。“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我下来是要灭火。”

楚金鳞茫然道:“灭火?”

“哗!”突然一桶水浇过来,密集的水珠在地上溅起一片燥味的尘烟。管事大妈抬起水桶就把蜡烛统统浇灭了。“这位同学,学校规定不能在校内生火,你已经违法了相关规定。”

楚金鳞眉宇紧锁起来:“我就点个蜡烛。点完了我还会收拾东西的。”

管事大妈双手插住水桶腰,喉咙像被魔鬼开过光似的,又粗又响。“那也违法了校规。这是秋天,天干物燥容易起火,你点蜡烛一不小心就会酿成火灾,威胁同学和老师的生命财产安全。”

话音未落,管事大妈伸手扯过楚金鳞的校牌。“同学,你要被记大过了。”

楚金鳞傻了眼,急忙追上去。“对不起,阿姨。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

记大过是要记入档案的,以后进入国家单位或者国家企业就比较困难了。

“阿姨?!”管事大妈柳眉倒竖,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平日里宿舍楼里的小女生都叫她姐的,这个男同学叫她阿姨。她有那么老吗?!

管事大妈冷冰冰的说道:“不行,规定就是规定!”

说完,管事大妈抬脚就进了宿舍楼。

楚金鳞刚想追上去,白春和在一边笑眯眯的提醒道:“学校规定,男生不可以进入女生宿舍楼哦。”

楚金鳞只好停下脚步,惆怅的看了白春和一眼。

月光如水,水如天。

白春和的脸蛋在月色下白得晶莹剔透,几乎没有毛孔。楚金鳞瞧着那秀丽可人的容颜,他知道是白春和向管事大妈打了他的小报告,但他怎么都恨不起白春和来。

大概这就是颜控吧。

白春和心想上辈子楚金鳞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这个处分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处罚而已。

以后走着瞧!

星斗清而亮,每一颗都低低地俯下头来。楼下的湖水流着,把灯影和星光都流乱了。

时间不早了,白春和上楼准备睡觉去了。

这时,她突然想起来钱骏仪的承诺,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钱骏仪也应该办好了。白春和便发了一个信息过去。“钱主席,还记得答应我的小要求吗?”

片刻后,一条信息回复过来,“你看学校论坛首页。”

白春和打开电脑,发现最上面的帖子是关于学生会的。

钱骏仪语气诚恳的承认了他的管理失误,并揪出了欺负张三三的学生干事,把他开除了学生会。

评论大多是一片赞扬之声,夸奖钱骏仪知错就改,敢于承担责任,还关爱弱小的同学。

白春和关了电脑,心想钱骏仪真是做事八面玲珑,难怪当上学生会主席。

……

深夜时分,这座平时喧闹的都市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万家灯火也一点点地熄灭了,忙碌了一整天,人们总算可以幸福地进入梦乡,然而酒吧里却是另外一副光景。

白景明一个人坐在酒吧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舞台上女郎的歌声,内心很是苦闷。

医院简直是烧钱的机器,仅仅是短短几周,姐姐白春和赢来奖金就被马莎用得精光,医生又开始催着他缴费了,接下来该从什么地方赚钱呢?

就在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时髦、浓妆艳抹的女郎,她不是别人,正是赵清清。

她突然笑了,发现了新的目标。

那男孩有着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英俊而优雅,一双深邃而悠远的黑色眼眸犹如闪耀着群星的夜空,那是一种清澈剔透的黑色,述说着他内心的单纯,迷离的灯光正轻盈的跳跃在他墨黑色的睫毛上。

这条肥鱼颜值还不错嘛。

虽然白景明不认识赵清清,但赵清清却认得他,人群中,赵清清看到酒吧的角落里正一个人喝酒的白景明,心中顿生了一股邪念……

既然自己没办法整,如果从白春和身边的人下手,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有一个成语叫爱屋及乌,只得是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会爱关于他的一切。对于赵清清而言,暂且就用“恨乌及乌”这个词语吧,她恨白春和,故而恨她的家人。

“嗨,帅哥,一个人吗?”赵清清端着酒杯,走向白景明身边。

“是呀。”

白景明眼前忽然一亮,只见一道窈窕丰盈的身影迎面从吧台走来,红裙摇曳,紧致纤细的蛮腰上方挺出一对他前所未见的饱满上围,行走之间身子颠簸起伏,晃荡不已,直教他干舌燥,恨不得上前与其亲密接触一番。

男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禁不起女人的诱惑,在他们眼中美丽的女人都是单纯的善良的,然而此时的他何曾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其实来者不善啊。

“好巧,我也一个人,那我能坐下咱们一起喝一杯吗?”赵清清继续对白景明说道。

“当然可以,请坐。”白景明虽然尽力地保持着平静的面容,可心里还是很得意的,在夜场中,如果有女孩主动走到你的身边找你喝酒,那无疑是对你颜值的肯定。

其实不仅仅是女人,男人更是虚伪的动物,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喜欢美丽的事物,喜欢高大上的东西,从哲学的角度来讲,任何人都是虚伪的,既然是全人类的共性,所以也不必把它看作是一个多么贬义的词好了。

就这样白景明与赵清清一杯一杯地喝着,赵清清不停地给白景明劝酒,然而自己却小口小口的泯,不一会,几杯酒下肚,白景明的两腮已经泛红,看得出,他已经喝的有些晕乎乎了。

赵清清见状,知道白景明已经处于半醉状态了,她要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了。

只见赵清清对着白景明亲昵地说道:“哥,我这里有一个赚大钱的事儿奥,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啊?”

“听,当然要听,你说啊。”此时的白景明已喝的神志不清,竟追着赵清清问了起来。

“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吧,他人特傻,而且呢,他还特别喜欢与人打牌,每次都输的一干二净,和谁玩他都没赢过,你说这人好不好笑。”赵清清一边和白景明说,一边用魅惑的眼神看着他。

“哈哈,好笑,天下还有这样的傻子啊。”白景明笑着回道。

“对呀,他是公认的大傻瓜嘛,这不,他刚才约我去和他打牌呢,要不咱们去会会他。”

赵清清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给白景明倒酒。

“好啊,那咱们就去会会他嘛,一个傻子还怕他不成。”白景明醉醺醺地说道。他一喝酒就上脸,那像英俊秀美的脸庞上已经泛起了羞涩的红晕,一双细长眼睛里,黑瞳仁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就这样赵清清搀着白景明走出酒吧,两个人来到了市郊的一栋居民房内。白景明傻傻地以为赵清清要带他去赢钱,殊不知一个巨大的陷阱正等着他……

白景明被赵青青带进了楼内,客厅里坐着三个男人:一个高高瘦瘦的,坐在沙发旁的椅子上;另外两个身材臃肿一些,坐在沙发上,一个两手抱着头倚着沙发背眯着眼,另一个是个光头,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

“你们到了啊。”嗑瓜子的那个男人一边说,一边迎着白景明与赵清清走来。

“这是我的好朋友,白家公子白景明。”赵清清对着光头男人男人说道。

“嗨嗨嗨,别睡了,客人都来了,咱们去打牌了。”光头男人冲着另外两个男人说道。

就这样,白景明被赵清清与另外三个男人带到了另一间屋子里,白景明走进屋子,发现屋子里竟然有一个麻将桌。

就这样白景明与那三个男人就开始打麻将,那一夜白景明的手气很好,接连地胡牌,赵清清站在一旁也不停地给白景明较好。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白景明不知不觉已经赢了有十几万块钱,此时,光头男人伸了一个懒腰,对着大家说:“好困呀,就先玩到这里吧,大家也都早点回去歇着吧。”

那个时候,白景明赢得正尽兴,哪里肯收手走人,就对着光头男人说道:“大哥,再玩一会嘛,这才几点啊?”

“不玩了,不玩了,妈的,手气真差,都被你这个小子给赢去了,晚上再玩吧。”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对白景明说道。

“是呀是呀,晚上再来玩嘛。”另一个身材较为臃肿的男人也随声附和着。

白景明心想,不玩就不玩嘛,反正我赢了那么多钱,就这样,白景明就与赵清清一同离开了那里。

路上,赵清清嬉皮笑脸地对白景明说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那光头是不是个大傻瓜。”

白景明开心地回道:是呀,世上竟然还有这么愚蠢的人,你知道吗,有好几次他明明该胡的牌都被他搞砸了,真好笑。

“哈哈,那你还想不想和他们玩,再赢他们的钱啊?”赵清清魅惑地看着白景明问道。

“那当然,天底下有这么蠢的傻瓜,不赢白不赢嘛。”白景明一脸的自信,夜色般深黑的眼眸中是毫无掩饰的欣喜之情。

“那我明天再带你过来。”明明赵清清那双浅褐色的眼眸中充满笑意,笑容却很远很远,像是白雾笼罩的山,一点都不真实。

白景明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异样。

之后,白景明同赵清清一起吃了早点,就分头回家了。

白景明再次回到医院中,他拿出赢来的一部分钱垫付了医药费,高兴得要飞起来了,仿佛又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马莎看到儿子的脸色,他分明是熬了一宿的样子,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白景明眼底深处闪动着桀傲不驯的神色,形状优美的唇角边正勾着一抹略带得意的笑意。“我和几个朋友玩了一宿。”

马莎疲倦的眯着眸子,“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通宵不回来,我都担心你一宿。”

“妈,我已经是大人了,你别想那么多。”白景明打了一个哈欠,倒在旁边的行军床就睡着了。

待白景明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迫不及待地给赵清清打电话:喂,美女,咱们几点过去打牌啊?

“都行啊,你来找我吧,咱们一起过去。”电话那头的赵清清回道。

白景明的心已经被赢钱的**充分的占据,没办法,人的天性都是贪婪的,无论是谁面对金钱的诱惑都不能做到及时收手,此刻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这只是一个骗局……

下午,白景明见到赵清清后,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便一早赶到了光头男人的住宅。

这次,白景明一进屋就发现,那三个男人已经到齐了。很快,他们就坐到麻将桌旁赌了起来。

时间过了几个小时,白景明又赢了不少的钱,每次胡牌收钱的时候,他都压制不住心里的兴奋,一脸的笑着。

此时,光头男人翘起二郎腿,大声提议:“小帅哥,你们说咱们玩的这样小,真的很没意思,咱们要不要增加筹码,那样才爽嘛。”

另外两个男人也随声附和着,只是白景明有些迟疑。“这样不太好吧。”

赵清清的嘴角也向上翘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出现在嘴角,这道优美的弧度让人觉得很诡异。“怎么,你不敢吗?这点小钱都玩不起来吗?”

白景明不想在美女面前失去了面子,见状便拍着胸脯说:“天下还没有我白景明不敢的事情。增加筹码就增加筹码嘛,那样才有意思啊。”

白景明心里想着:就你们这样的水平我才不怕你们呢,看我怎么把你们的钱都给赢过来。

涨了赌注之后,白景明发现自己竟不怎么胡牌了,一个小时过去后,他输掉了今晚之前赢得所有的钱,他杀红了眼睛,只想着翻本。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把昨晚赢的钱也全部输光了。

尽管是这样,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抱着必赢的希望,毕竟谁都有不顺的时候,也许一会自己就能赢很多钱。

就这样,白景明继续和他们赌着,此时他把之前所有赢的钱输光后,又输了不少自己的钱了,他已经没有了昨晚那种应对自如的状态与赢钱的感觉,紧张的他额头上不断涌现出汗珠。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没有钱了,都输光了。

白景明叹了一口气,对着大家伙说:“哥们,我今天没钱了,咱们改天再玩吧。”说着,便要起身拉着赵清清要离开。

此时,赵清清哪里肯放过他,便对白景明说:“你就这样走了吗?你甘心吗?”

白景明睛里透着一种迷离的光,“那我没办法啊。我钱都输光了,我还怎么打牌?”

“没事,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啊。”赵清清轻轻一笑,仿佛阳光照射进了白景明心底深处,那种温暖的感觉一直漫延着,漫延着。

赵清清转头对一名男子说道:“光头哥,白景明是我的朋友,他人也很好的,你先借他点嘛。”

这时,光头男人也说:“美女,那我不能白借钱啊。万一这小兄弟我上哪里找人要钱去?”

赵清清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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