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冯氏只觉得自己拿了,吃了苏木蓝做的吃食,这手跟嘴都短的很,心里也觉得更应该多帮帮苏木蓝,于是跑的更加勤快了。
两个人,一边做活,一边聊天,既不觉得闷,也不觉得累,倒也十分合适。
到了这天刚过晌午,孩子们都去学堂上学时,郑氏来了家里头。
“郑婶子做。”苏木蓝急忙搬了板凳过来,倒了一杯茶水。
“忙呢。”郑氏看着苏木蓝,满脸都是笑意。
“嗯,这几天铺子里头要的量大,得多忙乎一下。。”苏木蓝看郑氏欲言又止,尤其是这眼神时不时往冯氏身上瞟,笑了起来,“郑婶子是有事找我吗?”
“是有点事。”郑氏点了点头,倒也不顾及冯氏在不在场了。
毕竟冯氏和苏木蓝关系好,那是村子里头人尽皆知的事儿,这事儿虽然不想声张,但冯氏肯定是为苏木蓝着想,不会到处乱说的。
且这事儿,也是为了苏木蓝好,冯氏刚好也能跟着一块劝上一劝。
这般想着,郑氏开了口,“这事儿,倒还有点不好张口了,也的确有点突然,不过这也是个不好遇到的时机,我也怕万一错过了,没有的了话,难免留遗憾。”
郑氏这么说,苏木蓝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郑婶子,到底啥事啊……”
“我想跟你说门亲事。”郑氏笑道。
给她说亲事?
苏木蓝手中刚放进漏勺里的鸡蛋,“啪嗒”掉进了面前的木桶里头。
好在木桶里头有足够多的石灰泥,这鸡蛋被冯氏捞起来的时候的时候,发现是完整没有碎的。
“瞧你,激动地这漏勺都拿不稳了?”冯氏打趣了一句,问郑氏,“郑婶子,是啥样的人家?”
“离咱们这儿不远,是张家庄的,叫张门义。”
郑氏笑道,“我记得水柳娘先前跟这张门义家也买过羊肉啥的,应该也认识,估摸着也知道张门义的状况。”
“这孩子看着长得五大三粗的,可人却是实诚人,做事粗中有细的,张家庄的人都说他为人也是好的很。”
“这张门义上头爹娘早去,只有一个出嫁姐姐,姐姐家为人也良善,时常还帮衬帮衬,不用担心这公婆,妯娌关系的。”
“对对对,那张门义还说,他也挺喜欢孩子的,也愿意帮着你一块养这四个孩子呢,这算是难得的事了。”
“水柳娘,你看你能干,会赚钱,张门义那看着是养羊的,有些不大上台面,那他喂的那些羊,一年下来也是不少赚的呢。”
“你这边呢,一个人要养四个孩子,着实也是辛苦的很,要是有人能够帮衬你一把的话,估摸着也能轻松一些。”
“往后家里头有个能帮着你顶事儿的,也好过你孤儿寡母的,也方便一些嘛,我是觉得这门亲事也算是合适的很,所以过来跟你说上一说。”
“不过这成不成的,还是看你自己,要是你愿意,我就给对方回个话的,你要是不愿意,我也给对方回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