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雇佣兵躲在广告灯箱后面,也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踪影。
秦方跃和代老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们追到那条小巷边,巷子不深,一眼就能看到头。
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地的垃圾。
那些雇佣兵就这么人间蒸发,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秦方跃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压低声音道:“代老,这……这是怎么回事?”
代老似乎也有些紧张,说:“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情况。”
他忽然一顿,惊道:“难道……”
秦方跃急道:“难道什么,你老倒是说啊。”
代老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有人在暗中保护这个女人。此人手段高明,是绝顶的高手。”
秦方跃吓了一跳,也紧张起来,道:“代老,那我们现在……”
“我们不是此人的对手。”代老道,“立刻回去,否则我们的性命全都要交代在这里。”
秦方跃连忙点头,他已经被刚才那诡异的情况给吓破了胆。
两人悄悄地撤走,比来的时候还要迅速。
秦安然脸色难看地盯着秦方跃二人:“什么?她有高手暗中保护?”
代老道:“大小姐,这个女人身上有那么多珍贵的灵药,来历肯定不凡,说不定是那些隐世家族的子弟,出来历练的。要是我们对她下手,怕是会得罪她身后的势力。”
秦安然怒道:“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她?我咽不下这口气。”
代老朝秦方跃使了个眼色,秦方跃上前道:“大小姐,来日方长,要对付薛七玄,以后有的是机会。当务之急,是要拉拢卫一南。”
秦安然一惊:“卫一南活下来了?”
秦方跃道:“根据我们插在卫家的眼线回来报告,卫一南不仅活着回来了,还因祸得福,觉醒了火系异能。”
“什么?”秦安然霍然站起,道,“真的?”
秦方跃点头:“千真万确。”
秦安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会觉醒异能,她当时就该救他的。
代老道:“大小姐,如果你有个异能者夫婿,在家族之中肯定会更有话语权。”
秦安然有些犹豫,说:“当初我抛弃了他,他还会和我结婚?”
代老淡淡一笑,说:“大小姐,别忘了,您可是秦家的嫡系长女,卫家也需要秦家的势力。那个卫一南很会审时度势,肯定会回到您的身边的。”
秦安然微微点了点头,卫一南之前就很迷恋她,为她愿意做任何事,只要她放低身段,一定能将他挽回。
至于那个薛七玄,她也不会轻易放过。
“方跃,向家族报告薛七玄的情况,说她身上有灵药药方,让家族派高手过来,务必要将她活捉。”秦安然眯起眼睛,道,“至于卫一南,他逃不出我的石榴裙!”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禀报卫夫人,说秦家大小姐要来拜访。
卫夫人冷哼了一声,道:“她不是对我儿子见死不救吗?现在听说我儿子觉醒了异能,又想来巴结,哪有这样的好事?”
卫松皱眉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秦家是上京十大世家之一,底蕴丰厚,就算一南觉醒了异能,也需要借助秦家的势力。”
卫夫人气呼呼地说:“难道那件事就这么算了?”
卫松道:“等他们结了婚,秦大小姐不就是我卫家的媳妇,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拿捏她,你慌什么?”
卫夫人眼睛一亮,对啊,等秦安然成了她的儿媳,她可以慢慢报复。
一辈子可长着呢。
卫松又道:“既然秦大小姐要来,上面那个人就不能留了,赶紧将她赶出去。”
他指的自然是薛东篱。
卫夫人咬牙道:“那女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卫松道:“你想个办法,把她关起来,只要秦大小姐来的时候见不到她就行了。没必要在一个蝼蚁身上花心思。”
卫夫人只得点了点头,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薛东篱正在打坐,忽然敲门声响了起来,她打开门,是新来的佣人田妈。
田妈脸上带着笑容,她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也没有和别的佣人一起欺负薛东篱。
“薛小姐,大少爷买了不少新首饰给家里的女眷,说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也让你去挑一两件,就在楼下仓库里。”田妈道。
薛东篱看了田妈两眼,笑道:“好啊。”
田妈松了口气,他们都说这个女人又贱又不好对付,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看来她对大少爷用情至深,只要是大少爷给她的,她都会高高兴兴地接受。
田妈的心中生出一丝鄙夷,大少爷那样的人中龙凤,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真是个可怜又愚蠢的女人。
薛东篱跟着田妈来到地下一层的仓库,里面放着一些杂物。
薛东篱问:“田妈,卫一南为什么会将珠宝首饰放在这里?”
话音未落,就听见身后一声轰响,田妈关上了仓库的门,上了一把大锁。
“田妈,你这是干什么?”薛东篱平淡地问。
田妈道:“薛小姐,你可不要怪我,谁叫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今天秦家大小姐要来,你还是不要出来碍眼了,乖乖待在里面吧。”
说罢,扬长而去。
薛东篱笑了,原来是秦安然要来。
昨天晚上她收拾了她手下那些雇佣兵,她学乖了,不向她下手,反而来找卫一南了。
今天晚上,卫家可是要上演一场好戏啊。
田妈急匆匆地回到大厅,卫夫人问:“怎么样?”
田妈道:“她一听说大少爷给她买了珠宝首饰,高兴得不得了,屁颠屁颠地就跟着去了,现在在仓库里关着呢。”
卫夫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真是个小贱人,还对我们一南有非分之想,就让她在里面多待几天吧。”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今晚的夜色极好,漫天的星辰,一轮明月高挂,浪漫而美好。
一辆加长林肯停在了卫家的大门前,身穿白色小礼服裙的秦安然从车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