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的修为何境,以徒儿这点微末的本事,莫不成还能看穿你?”
净业揉了揉被九圣贤敲过的脑门,有些委屈道。自己不肯说,还怪别人看不穿,也就只有九圣贤是这般!
“倒也不是不肯说,只是你现在知道并没有太多用处,为师只能这么说就算是其他七位圣贤一同出手也无法战胜为师。”九圣贤看着净业那模样,有些想笑他,但还是忍住,缓缓说道。
七位圣贤一同出手都打不赢!
净业听到这句话,心中不信,这怎么可能呢?那可是七位太初境,一同出手足以搬山!
“怎么,瞧你那蟾蜍眼般的神色,是不信?”斟满酒正准备饮下的九圣贤瞅了净业一眼,微微不悦道。这小子明显就是不相信他,这让九圣贤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净业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附声道:“师父要是说其中任何一人都无法与你匹敌,或者放眼唐国如此,徒儿都能相信,但群起而攻之,徒儿无法想象。”
酒杯放下,九圣贤严肃道:“唐国第一并不是为师,不过群起又能如何?十几年前为师便与他们七人一战,若非当时温院长求情,如今哪有什么九位圣贤。”
净业闻言无比震撼,九圣贤的话听上去极为简单,但只要仔细想想当时的情景就能知道有多恐怖,他,无法想象!
怪不得啊,怪不得大家都想拜九圣贤为师!怪不得九圣贤如此随意却没人诟言!怪不得当时李珂岚让自己去求九圣贤助她!一时间,净业忽然明白了之前的诸多疑惑,原来九圣贤真的这么强啊。
“师父,太初境是否已无敌手?”净业深吸一口气,胸口都因此微疼,但他没有在意,只是认真问道。
“是。”
九圣贤简单干脆的回答以后,这才饮下美酒,浮现笑容。
“行了,此番话题就此揭过,也不要与他人提起,毕竟人还是要面子的。为师来是要告诉你另一件事,我们回来的消息想来已经被刑部的人知道,下一个对你动手的一定会是夜无失。玄丹境的人何森控制不了,背后主使也不会为你动用他们,所以不用担心。你只需明日去一趟花满楼,暗中和花玲珑见面,把这封信交给她便可。”
打断了净业对自己修为的幻想,九圣贤正色说道,同时从自己袖间取出一封普通的信笺放在桌上。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不过徒儿记得师父说过,那花玲珑是妖?”净业看着桌上的信封,心中升起了一股激动,并非不喜悦,而是冲动!凡是参与此事的人,他都要送他们去见佛陀!
“不错,是只花妖。虽然是妖,可在为师看来,她比太多的人更像人,徒儿,你可明白?”九圣贤点了点头,感慨道。
净业看着九圣贤面容上的神色,能猜到花玲珑一定和九圣贤有过很多的经历,而九圣贤说这些也就是告诉自己别欺负她,因为自己有别人没有的手段。
净业起身拱手恭声道:“师父放心,徒儿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好,明日她看过信之后便知如何做,她也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一切都在为师的安排中!”九圣贤起身面向净业,拍了拍他的肩膀,温笑道。
“是,师父,徒儿一定会让这位唐国第一剑修命陨长安!”净业再次拱手,不过话音中多了些锋寒。
“哈哈,师父相信你!好好休息,你的伤明日便可痊愈,为师先回去了。”九圣贤闻言,大笑一声后,拎起酒壶,身旁空间扭动,迈步离开。
净业一直拱着手,直到房内恢复安静,才坐回座位低头看着那份信笺,沉默不语。
第二日初晨,净业盘坐在三层天窗下还未清醒,一道白衣倩影已经悄悄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背后体香散发袭来,净业睁开眼睛,轻声道:“偷偷摸摸的进来,这可不像你啊,欢欢。”
宁清欢吐了吐舌头,狡辩道:“我又不知道你在三楼,而且我哪有偷偷摸摸。”
净业起身看向面色不自然的宁清欢,扬起微笑,温声道:“要是每天早上第一眼都能看见你,那该多好。”
“等一切结束,我们一起回去,然后找我娘,我们大婚。”宁清欢闻言,低眉想了想,绯颜柔声道。
净业愣了一下,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柔软娇嫩,轻轻道:“一定!”
等我把阿烟的事情解决,我一定会娶你!
“你今日不用修炼吗?来的这么早。”没有在这件事上接着说,净业看着低头正羞涩的宁清欢问道。
宁清欢微微抬首,柔声道:“师父放了我三日假,今日不过第二日,而且我知道你要去花满楼,我也要去。”
“你要去花满楼?你去作甚?”净业不由得睁大眼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闻言,宁清欢有些不高兴了,生气道:“我怎么就不能去了,我要见那只金丝雀,看看她到底如何。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我就咬你!”
一听宁清欢说咬自己,净业打了个哆嗦,这丫头别的不说,咬起人来,那是真疼!他还记得自己以前被宁清欢差点咬废一条胳膊。
“唉,怕了你了,不过你先和我说好,不要动手,她只是普通人!”净业看了一眼宁清欢的白牙,露着寒光,无奈道。
“嗯嗯,我们快走吧!”宁清欢见净业同意了,俏脸浮现笑容,催促道。
净业看着比自己还要着急的宁清欢,苦笑道:“吃过早饭再去,现在去了人还没醒呢。”
……
临近三月,天气渐暖,春风未至,暖阳已现。
今日的花满楼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说是两位也不准确,只是其中一人并非公子,而是位姑娘,绝色容颜不输花魁。
好在楼内前半日的客人不多,宁清欢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的目光,尤其是在净业出手狠狠地教训了一名自大的公子哥,这才让其他人不敢肆意流言与妄为。
前厅的一张桌子旁,净业和宁清欢相邻而座。
很多被净业吸引的戏子们想要上前,但再看见宁清欢后,都望而止步,暗自伤神,因为她们与她相比之下,心生自卑。
宁清欢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如同一株冰莲,高洁又孤独,安静的品尝着这里的清酒。
净业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熟悉的人影,只好走到一名戏子面前,谦声道:“姑娘,你能帮我找一下笑儿吗?”
那名戏子红着脸,仰头望着净业,失了神,不过还是点着头,羞涩离开。
见此,净业无奈的返回座位。
可刚一入座,一道冰冷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这里果然很不错呢,业,你说呢!”
“额……喝酒喝酒,我给你倒。”净业尴尬的笑了笑,连忙给宁清欢续上清酒。
宁清欢但也没有再说什么,美眸扫视着周围精美的装饰,直到一位娇小的身影来到他们面前,这才停下。
净业看向来者,温柔的笑道:“笑儿,坐吧。”
笑儿只是看了一眼净业,然后平静的和宁清欢对视着,而宁清欢也是如此。
净业见此,举足无措,说话没人搭理,也没人看自己,就好像自己很多余一样。
不过没有多久,宁清欢起身向笑儿露出美丽的笑容,同时伸出玉手礼貌道:“你好,我叫宁清欢。”
“你好,我叫笑儿。”笑儿也露出恬静的笑容,伸手握住玉手,柔声道。
“那个…都坐下说吧,好吗?”净业咳了一声,让她二人先坐下,周围可都是看戏的。
“你应该比我大,那我就叫你欢姐姐吧,这里人太多,我带你去我的房间。”笑儿还是没有理会净业,向宁清欢柔声笑道。
宁清欢闻言,笑容不减,同意道:“可以啊,笑儿妹妹,我们走吧。”
说罢,两名美丽的女孩向里面走去,只留下傻眼的净业,和孤独的酒杯。
净业郁闷的饮下清酒,看向楼内各处,眼神微变,他今日来,目的可不是找笑儿…
温暖的小厢房内,火炉已经收了起来。
宁清欢坐在桌子旁,笑儿站在她旁边为她倒了一杯花酒。宁清欢仔细的打量着笑儿的全身。不得不说,笑儿很美,美得没有一丝多余的点缀。人美,衣服美,房间也美。
“欢姐姐尝尝吧,这是楼内特酿的花酒,外面可没有的。”倒完酒,笑儿坐在一旁轻声道。
宁清欢握杯轻酌,微辣甘甜,余味花香。
“好酒。”
“欢姐姐今日来,是专门看妹妹的?”笑儿听她评价,笑容很甜,又问道。
“笑儿妹妹如此聪明,我也就不说什么多余的话。我与他从小便在一起,只是后来出了变故,我们分开了五年,也就是这五年,因为他受了些伤,当了和尚,认识了你。不过现在我找到他了,他也想起了我,我与他早已定终生,无论如何,绝不分开。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要阻拦妹妹,爱本就不分先后,不谈平等。只是我想问妹妹,你了解他吗?他的过去?他的一切?”
宁清欢看着笑儿,收敛了微笑,面带平静,轻声说了很多话。她来,除了想见见笑儿,同时也想知道,笑儿对净业的感情是否认真。
“我知道净业的心里有其他人,姐姐无疑是非常优秀的人,能从小与他一起,那是姐姐的命好。这一点,只能怪苍天不公。妹妹命苦,从小流离失所,入了花楼戏坊,以歌舞为生。见惯了太多的臭男人,早已没了应有的芳心悸动。但净业的出现,给了我温暖。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他也说过和他在一起很危险,但我不在乎。我不想知道他的过去,因为我无法改变,我只想在未来伴他左右,无畏死亡。姐姐,普通人不是修炼者,一生最多几载光阴。妹妹虽半生风流,可唯爱一人,那就是净业啊!”
笑儿看着宁清欢的水眸,不争气的流下的星辰晶莹,陨落流裙,晕染轻纱。
宁清欢的玉手微微用力,眼前的女孩,真的很爱净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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