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鸣不说话,就这么笑着看他。
唐河渡只得加快节奏,拉了张逸鸣又往远处走了些,这才低声说:“若谷老哥临行前给我说过一番话。”
张逸鸣微微挑眉,也不出声打断他。
见他没发表意见的打算,唐河渡只得拉着说下去。
“若谷老哥说,最近县里官爷们行事有些异常,让我们注意着点。”
“还有,老哥猜测今天的祭阳祀,说不定县里会发生点事,他提醒我们机警着点。”
张逸鸣越听越觉得有些古怪,不由微蹙着眉,暗自思衬:“……”
不能吧,玉河县一向是山高皇帝远,有什么异常也不该牵扯到这里来。
除非帝都那边已经有了极其明朗的局势。
否则,类似玉河县这种小县城的官吏怕是还不会做出明确选择。
就张逸鸣所知,以玉河县的地理位置,是极少牵扯进朝堂之争的。
除非这边再出现个当年那位王爷般的人物。
可从记忆里,张逸鸣并没发现甚至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物出现。
唐河渡见张逸鸣只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又补充道:“若谷老哥还说了,若太阳落山时他还没从城里回来,请咱们两家帮他照看着点家眷。”
张逸鸣微微颔首:“这是应该的。”
“老弟,你听着这些消息,有啥想法没?”
唐河渡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我听说你们读书人之间消息是最灵通的,你就没得到点啥消息?”
张逸鸣好笑的看着他:“老哥也知道,我这才从府城回来,接触的同僚同窗少之又少。”
“何况我已经离开书院这么几个月了,就算有什么消息也没人敢和我说啊。”
唐河渡挑眉看着他:“你家小孙女满月那天,不是有两位同僚来过你家?”
“我没记错的话,他们还是你几个孩子的老师吧。”
张逸鸣:“嗨,都是跟我一样的底层人物,他们又哪来什么消息?”
“行吧,没有就没有。”
唐河渡见问不出什么,抬手拍拍张逸鸣肩膀,“老哥就是想根据外界的消息,做出咱们的应对。”
“老哥觉得,就以咱们小玉村周围这些散沙般的村民,能有多大作用?”
不是张逸鸣要泌他冷水,实在是若真发生改朝换代的时代大势,平民百姓真做不了什么。
除非其中有个充满人格魅力的人站出来,将这些人聚集起来。
只是唐河渡下句话,让张逸鸣好悬没被自己口水呛到。
只听他低声道:“我和若谷老哥曾暗中商讨过,若真遇到这样的事,我们愿意帮助你站上那个位。”
“噗——咳咳咳。”
张逸鸣被这话呛得不轻,白皙儒雅的脸涨得通红。
他边捶着自己胸口边摆手断断续续道:“老哥,你们这是想害我。”
“怎么会。”
唐河渡表情严肃认真,伸手替他拍着后背。
行他缓过来些,才如耳语般道:“我们几人当中,就你格局大,我们都俩愿做你的左右手。”
“老哥老哥,打住打住。”
张逸鸣真不敢让他再说下去了。
即便他有自己的打算,也不想被人架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