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紫金衣衫傲然而立,目光直视元昊,不屑一笑,而后转头看向天人族老者,嘴角微扬。
“不知族老,子羽之言,可曾,有错?”
一时间,广场之上两族之人的脸色很是精彩,之前夏子羽所言语,他们两族都被带入其中。
这其中,纵然是两位族老寿命皆是在亿年以上,而年轻一辈的寿命最少也是五百岁以上,而夏子羽传闻只有十几岁,如今闻言,脸色如何能不难看。
现在看来,这秦族少主不能看做是乳臭未干的小辈了,不然也不至于三言两语之间,并将他们的气势镇压于谷底之间。
这,便是秦族少主!
一言一行之间,尽显秦族之威,肩比族老,众实力千万弟子,安敢不敬之?
宫泽的嘴角微微抽搐,看着夏子羽,不由轻声礼之,“少主所言无错,不过少主,还望适可而止,莫要过分言语!”
宫泽提醒道,他们两族皆在场,纵然他是一族少主,可在他的眼里,依然只是小辈尔!夏子羽这样,置他们于何地?
元昊更是回过神来,脸色阴沉到极致。
“夏少主,倒是好大的威风,你以为仗着一点秦族身份,便可以压我天人族,帝族不曾?就算你是秦族少主又如何?今日来此。可不是看你秦族威风,而是前来切磋,若是你能带领秦族年轻一辈击败我们,我等便行礼拜见又如何?”
元昊那边略微英俊的脸上,此刻更是冰寒无比,一双眼眸怨毒无比的注视着夏子羽。
行礼拜见?你就是胜了又如何?
夏子羽淡淡一瞥元昊,“秦族少主又如何?”
微微摇头:“看来,你还是未知我所言。”
夏子羽抬头,看着元昊淡然道:“你要是不想在等会儿的切磋之中颜面丧尽,最好还是听我一句”
“乖乖低头行礼,拜见”
夏子羽嘴角微微扬起,意味深长,但是却让两族之人,愈加......怒容满面!
“竖子,安敢如此!”
元昊的心态已经炸裂开来,难忍暴怒,羞辱,身上神光涌动,皇尊之威如浩瀚山岳直压夏子羽而去。
轰!
“放肆!”
骤然间,邪子渊便已经拔剑而出声,眸光微沉,似有天地之威,皇尊之威瞬间破灭。
元昊脸色骇然一惊,眸光森寒的看向邪子渊,猛然惊醒。
不曾想,夏子羽前去接来之人,实力亦是与他相差无几,瞬间就将自己的大势给破掉了。
在场两族之人乃至秦族,皆是震惊无比,他们便不知道此为何人,如此维护夏子羽。
夏子羽淡然一笑,看着元昊道:“看来,你终究是要自取其辱,非要将脸面丢在地上才能给我躬身行礼了?”
元昊脸色猛然涨红,负于身后的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
“小羽,既然你回来了,而两族之人年轻一辈如此急不可耐,那就满足他们吧!”秦明浑厚的声音响起,看向夏子羽。
夏子羽微微转身,望向秦明那满是精光的眸子。
“明叔,子羽明了”
夏子羽回身淡然一笑,眸光之中精芒一闪,扫向两族之人。
“既然要战那就战,秦族之人,上台”
夏子羽大喝一声,秦族年轻一代面色巨震,战意凌天而起身形掠上战台。
“拜见少主”以秦源为首,躬身站于夏子羽身后,齐齐行礼。
“我秦族之人以上台,尔等向如何战?”
夏子羽眸光看向老者与宫泽,骄狂宣战,丝毫无惧。
他不急不缓的说道,悠然自得,丝毫看不出秦族即将面对两大大族,帝族,面对的是二十来位帝族天骄的存在。
宫泽笑眯眯的看向老者,老者亦是相视一笑。
“那夏少主,你觉得该如何战?”
夏子羽淡然一笑,看了一眼身后秦族之人:“我秦族之人皇境没几人,群战自是不妥,既然前辈问我,那我的意思自然是一对一,单挑”
宫泽与老者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有些意外!
夏子羽笑看着两大族老,他又不是傻子,既然他们要给台阶下,那就下,他可不想秦族之人在切磋之中有损,何乐而不为呢?
一个天人族能如何?就算加上帝族宫家,又能如何?他不惧,但他不想耗损秦族之力。
宫泽看向秦剑:“秦族长,以为如何?”
秦剑淡然一笑道,“小羽的决定就是我秦族的决定,他既然说了单战,那就单战”
秦剑言语平静,脸色淡然,但这等淡然看在宫泽与老者眼中,则是让两人惊诧,就算是故作平静,也足以让人惊叹不已了。
各大势力,有几人能在两大族,甚至还有帝族面前不卑不亢,甚至不动声色的?
宫泽若不是出身帝族,自认为自己做不到,若他是秦族之人,早就开始讨饶,避免损伤了。
但是在他二人看来,秦族这般切磋也是输定了,不说他们带来皆是皇境,而秦族才几个皇境,他们能挡住几人?
宫泽微微点头,“既然秦族长已经有了决定,那便开始吧,让我等一看秦族年轻一代的风采”
“既然如此,那我天人族先讨教一下秦族的风采吧”老者眸光微动。看向身后众弟子
“你们自己商量一下,谁人先上战台”
而另外一边,夏子羽则带着白青他们走下战台,唯留一人应战,那便是邪子渊。
此时天人族一位青年走出,掠上战台看向邪子渊,一脸傲然的看向邪子渊,邪子渊刚才拂了他天人族少主的面子,现在他要报方才之怨。
“你乃何人?”青年傲然看向邪子渊。
“邪子渊”
“出招吧!不然,你,没机会了”邪子渊淡然的看向青年。
“狂妄”
青年怒噌一身,手中长剑浮现,直刺邪子渊而去,剑芒如烈阳一般照耀天地。
邪子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手中之剑微微轻抬,赤红剑芒淡然无奇,却摧枯拉朽般将青年的剑芒撕裂开来,直刺青年而去,瞬息之间便将青年重伤不起。
“你太弱,下一个”
邪子渊此刻再也不复几日之前那副懒散之样,而是锋芒如神。
那青年惊惧的看着邪子渊,心中惊骇于邪子渊之力,竟然微微一剑便可重伤于他,仿佛在邪子渊面前,他如蝼蚁,无丝毫反抗之力。
邪子渊微微转头,看向天人族之人。眼中平静,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容跃上面庞。
“下一位”
音落,手中神剑剑鸣如乐。
而天人族老者更是微微一怔,没想到瞬息一剑之间便败他天人族一位天骄。
元昊与宫仙子虽然自负,但是这一剑之下却是也不敢小觑邪子渊了。
但是天人族弟子眼眸微凝,其中更有不少人冷哼出声。
接下来,天人族几位皇境连续出战,皆都败在一剑之下,无人能接下邪子渊一剑。而天人族之中众人脸色皆是难看无比,而圣无章眼中更是怨毒。
昔日他败在夏子羽手中,而今秦族又多出一位邪子渊,看着实力与夏子羽也差不到哪儿去,当初他们三族损兵折将,想要将夏子羽斩杀,扼杀,但是都未能成功,现在榜上了天人族,居然还拿不下一个夏子羽身边之人。
元昊亦是脸色难看,刚才邪子渊长剑破他皇尊之威,就知道其不简单,但是没想到五场下来,皆是也他天人族失败而终。
现在秦族只出一位,就败了他们五人,还有夏子羽等人尚未出手,看来之前想的太简单了。
“我来战你”圣无章忍不住了,他就不信,夏子羽他胜不了,难道区区一个邪子渊还能阻挡他不曾。
元昊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眼中藏着笑意。
圣无章身形掠上战台,目光之中寒芒闪烁的望着邪子渊。而邪子渊却是淡然自若,依旧嘴角噙着笑意。
“小家伙,不简单呐,但是那圣无章也不简单啊,怕是有好戏看喽”老者轻笑道,微微摇头。
而秦剑走在主位之上,眼中泛起异彩,注视着邪子渊。
圣无章见邪子渊不言不语,凝眸,身躯之上灵力流转,法则之力涌动,一阵金甲浮现在其躯体之上,不仅如此,其手中之剑更是浮现出一柄散发出皇尊之威的神剑。
“皇尊灵器,那可是比皇级巅峰灵器强上数十倍的神器啊!”
不少人眼眸微凝,看来圣族的给他的好东西不少啊!
圣光甲,圣虚剑!
“这家伙,看来对邪子渊很是忌惮啊!连皇尊神器都动用了”夏子羽在一旁轻笑道。
“哼,圣族,当真是不要脸了,但是也算有些自知之明,不敢有半点松懈!”秦源在一旁讥讽道。
“小家伙看来摊上大麻烦了”秦剑嘴角扬起,意味深长。
而那宫家之人倒是乐的看好戏,不管谁生谁死,都不是他们宫家的损失。
邪子渊手中之剑不过是皇级巅峰灵器,想要战胜圣无章怕是不太可能,秦族年轻一辈轻轻摇头,心中有些遗憾。
邪子渊望着那圣光甲,圣灵剑,淡然一笑,如视无物。
他不曾言语,手中赤红神剑一震,旋即,邪子渊便悠悠斩出一剑。
出剑缓慢,就仿佛是在作舞一般,而伴随这一剑斩入虚空之中!
轰!
虚空之中,无尽剑意横生,赤红剑芒漫天,不惊天地,不扰众人,无威,无势,返璞归真。
“这是。。。”
伴随剑芒浮现,老者与宫泽的面色巨变,身躯一震,面浮惊骇。
“道则!”
圣法道则!
秦剑微微颔首,秦明眼中更有精芒掠过,脸上笑意更浓。
夏子羽嘴角微微扬起,“我说他藏拙了吧!”
白青眼中亦是精芒闪过,秦族年轻一辈更是心中震惊,喜上眉梢。
而天人族与宫家脸上却是脸色阴沉无比,圣法道则?
就是他们两族的最顶尖的年轻一代也莫过于此,而这夏子羽身边的人对大道的领悟已经到达了如此地步。
只见那万千剑意剑芒,瞬间化作流光掠进神剑之中!
“道则!”
圣无章眼中一震,他不知道此人竟然已经登顶皇尊之巅,快要臻至武帝圣人之位。
“圣道道则又如何?想要以此胜我,未免有些痴心妄想了!”
圣无章眸光一凝,手中圣灵剑一挥,一道万丈金光剑芒凭空而现,斩向邪子渊。圣灵剑之上剑鸣冲天,如震天地,而那剑芒如斩天地,让人有一种无往而不利之威势。
“圣罚剑,小成”
“此子皇尊之境,居然能将圣族的圣罚剑修炼到这般,也算是有可取之处!”
老者微微颔首,圣无章以圣灵剑施展圣罚剑决,威势自不可同日而语,与邪子渊一战尚未明了。
剑芒如虹,瞬息间便斩到了邪子渊的身前,那剑芒直刺邪子渊胸口而去。
圣无章一怔,这太轻松了,如斩无物啊!
就在剑芒刚要刺入之时,邪子渊之眼眸睁开了,剑气瞬间覆盖全身,神俊无比。
金铁交接之声不绝于耳,只见那金光剑芒瞬间破碎开来,消散于无形。
邪子渊身形陡然间动了,手持神剑直刺圣无章而去,无尽战台之中,身形已至圣无章的面前,一剑横扫而去。
圣无章脚下一踏,瞬间爆退而去,让他心中惊骇的是,他退,邪子渊进,而且战台之上已被赤红神芒笼罩。
任他如何退,非但没有逃脱邪子渊的攻击,反而更是被逼入邪子渊的剑芒笼罩之内。
刹那间,万千剑芒瞬息而至,轰落在圣无章的圣光甲之上。
叮!叮!叮!
圣光甲之上的神光震颤不止,一道道裂痕浮现,有赤红剑芒被刺破神光之中,被禁锢在裂痕之上。
圣无章望着那近在咫尺的锋芒,心中骇然无比。当即不再犹豫,体内法则灵力浩荡而出,涌入圣光甲之中。
轰!
只见圣光甲之上,一百零八片光甲浮现在圣无章身遭,邪子渊的攻击轰在其上,那些光甲亦是不动分毫。
但圣无章脸上却是无半点喜色,手持圣灵剑,瞬间斩出。
“破!”
爆喝之声响起,圣无章眼前的赤红剑芒不断被斩开,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那被斩开的空隙之间陡然间出现一抹森寒。
不仅仅是这一抹森寒,那些赤红剑芒亦是不停的攻击在光甲之上。
他再度爆退,那一抹森寒直刺面门而来,圣无章心念一动,一片圣光甲出现在他脸前!
铛!
邪子渊的身形浮现而出,手中神剑击在光甲之上!
只见光甲之上浮现出一抹裂痕!
“怎么可能?”
圣无章脸色惨白,手中长剑直斩而出,邪子渊的长剑被震开,而他便未追击,而是再度挥剑,一次有一次的斩破剑芒,但每次斩出,却是毫无作用,仿佛站在空无之处。
那种感觉,让他难受至极,而那剑芒落在圣光甲之上,却是让他体内的法则灵力迅速的枯竭,恐怖之力,不亚于皇尊的全力一击。
不过片刻间,圣无章心中骇然,他发现自己的法则灵力竟然已经损耗过半!
伴随着法则灵力的枯竭,圣光甲更是暗淡,骤然间!邪子渊再度出现在圣无章右侧,神剑力劈而下,万千剑芒融于赤红神剑之中,竟然在瞬间斩破了两片光甲。
圣无章脸色骇然,猛然间后退开来,纵然是他反应过人,但是邪子渊的剑气亦是将其所伤,身上亦有血痕浮现!
“给我破!”
圣无章疯狂狰狞,怒不可遏,手中长剑不断斩向邪子渊,但是却止不住颓势,邪子渊手中长剑不断挥出击退圣无章。
每一剑皆是致命之处,而圣无章犹若困兽死斗,让圣无章心中歇斯底里。
他既要支撑圣光甲,又要支撑圣灵剑,其体内的法则灵力更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是却未能伤到邪子渊分毫。
圣光甲无法则灵力支撑,而邪子渊剑气如虹,每一剑皆伤他之躯,而他手中圣灵剑却是伤不到道其身,甚至就是连对方手中之剑亦是无损。
圣无章望着邪子渊,眼中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恐惧。
“啊!”
他仰天长啸,心中甚是不甘,眼神阴翳,怨毒的看向夏子羽,大笑了起来。
他乃皇尊,敌不过夏子羽一介尊境,现在敌不过夏子羽身边一条狗,难敌邪子渊之攻伐。
既然杀不了你,就先斩你身后一人,圣无章手中出现一道玉牌,其玉牌猩红无比,在他不断后退之中,将玉牌激活。
就在邪子渊长剑即将要刺入圣无章的身躯之时,玉牌之中一道利爪伸出,抵挡住了邪子渊的神剑。
而圣无章则是狰狞的笑道:“小子,你去死吧,哈哈哈”
台下宫泽眼神一凝看向老者,台上那邪恶滔天的气息,暴虐,血腥,令他都感到胆寒。
而老者只是淡然一笑,似乎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但是,秦族之人尽皆站起身来,秦剑脸上怒容浮现,秦族众人亦是怒不可遏。
“尔等居然带邪神族入我秦族,是为何意?”秦明的脸上惊怒交加,目光直视天人族老者。
“呵呵,副族长稍安勿躁,不过是切磋,未说不允许带邪神族入内是吧,话说回来,不过是一道玉牌封印的邪神之力,无伤大雅,不是吗?”来自淡然道。
夏子羽眼眸中森寒无比,凝神看向那玉牌之中的传送门,他,有不好的预感!
战台之上,邪子渊瞳孔骤然收缩,怒喝道:“该死”
只见那玉牌之中飞出两道利爪,扣住邪子渊的神剑将其震退开来,圣无章身影一闪出现利爪面前,双手一伸,两道利爪穿戴在手上。
老者微微颔首看向秦明,“我说吧,无伤大雅”
秦明冷哼一声看向战台之上。
圣无章浑身气血暴涨,刚才损失的法则灵力瞬间便被填满,其气息比刚才更加浑厚,利爪之上还有丝丝圣道道则流转,笼罩圣无章的全身。
“哈哈,哈哈哈。本来这是为夏子羽准备的,但是现在先拿你祭神器”
邪子渊脸色一片凝重,不曾想对方还有如此邪恶的圣器,失算了!心中沉重无比。
“邪神族的圣器”秦明淡淡开口,闻言的夏子羽眼神一怔,草,心中恨恨的爆着粗口。
秦族众人望向战台,心中亦是沉重无比,不知如何是好,圣器也是自身机缘的一部分,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战台之上!
一道笼罩在血红猩芒中的金光战神凌天而起,刚才对战为了支撑圣光甲和圣灵剑便未施展出来,现在不在需要这两件皇尊之器,他可以全力施为。
一脚踏向邪子渊而去,那金光战神不断缩小,与圣无章融为一体,漫天血光浮现。
邪子渊立于虚空之中,看向那踏来的圣无章,手中神剑脱手而出,一道剑印浮现,剑印瞬间出现在神剑之上,大手一挥,直斩圣无章而去。
轰!
神剑斩在圣无章身上,瞬间被右手利爪拍飞,圣无章只取邪子渊而去。
邪子渊看着掠来的圣无章,心中冷静无比,虽然是圣器,但是他不相信圣无章能支撑多久,只要拖住便行,没必要硬抗。
手一招,被拍飞的神剑再度落在手中,且战且退,但是圣无章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没一击皆是震的他气血翻涌,气息不断开始紊乱。
但是他的心中亦是不慌不忙,不断的招架着圣无章的进攻,有圣器相助的圣无章,气焰大涨,在攻击之时,亦是不断嘲讽。
“你不是很厉害吗?”
“你倒是还击啊!”
“圣道法则?”
“现在怎么只知道躲啊!”
虚空之中两道身影不停的闪烁,夹带着金光的血芒不断轰击向邪子渊,而邪子渊则是不停的躲避着,偶尔在空隙之间斩出一剑,但是都被圣无章的利爪破碎掉。
本来想等待圣无章被反噬,现在邪子渊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也许这反噬对圣无章来说便不重要。
“真是倒霉”心中暗骂道。
心中一横,道则之力涌动,继而又化作万千剑域,笼罩向圣无章而去,他不是想用更厉害的神通,但是打了这么久他体内的灵力支撑不住啊!
一颗混灵丹入口,气息稳定下来,看向杀来的圣无章。
“哈哈哈,没有用的,你挡不住我”圣无章大笑。
“试试便知”邪子渊平静道。
就在此时,圣无章脸色巨变,身上金光不断被血红光芒侵蚀,邪子渊看出了他的异样,观战之人亦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此时的圣无章正被邪神之力侵蚀,识海之中邪神之力不断冲击着神魂。
“啊啊啊”
一道道咆哮之声响彻云霄。
看着他的异样,邪子渊嘴角微微扬起,手中长剑之上赤红神芒涌动,直斩圣无章而去。
一剑削首!
万灵之间,是恶,是善,是仁义,是奸诈,是生,是死。
邪子渊望着那坠落在地面上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是否有朝一日,他,是否也是如此?
他这是第一次也秦族之人的身份杀人。
至死,圣无章都不曾想象,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死在秦族,他怀着灭秦族之心而来,携邪神族之圣器而来,却最终死在了圣器之下。
虽是邪子渊出手,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圣器之中的邪神族之灵,成也圣器,败也圣器。
战台之外,众人一阵唏嘘,都未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如此。
“哈哈,族老,现在如何?”秦明看向那天人族老者,老者此刻眉头紧蹙,脸色阴沉如水,心中怒不可遏。
他天人族屡战屡败,而秦族只出一人,便压的天人族抬不起头了,还死了一位圣族的少主,如何不怒。
“哼,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吧!”老者冷哼一声说道。
陡然间,战台之上,风雷大作。
天空之上,雷电交加,猩红之色的血雷不断落在战台之上,惊变突生,众人闻声望去。
战台之上,刚才身首分离的圣无章,此刻已然接合在一起,血雷不断击落在其身上,浑身上下,血光笼罩,邪恶无比。
那双邪神利爪逐渐融入圣无章的身躯之中,八十一道血雷不断劈落,最终邪神利爪与圣无章融为一体。
“啧啧啧,久违了,熟悉的味道,我终于回来了,秦剑,我乌垣出来了,你还在否?”一道沧桑的嘶哑的声音自战台之上的圣无章口中传出。
“圣威!”
秦族众人瞳孔骤缩,心中惊骇无比,那双利爪,疏忽了,不曾想其中居然隐藏了一尊邪圣神魂,而现在借圣无章之躯复活,而且刚刚八十一道雷劫劈落,本身只有皇尊之境的圣无章,现在的乌垣更是实力大增,臻至圣人。
“乌垣,真是岁月无尽,而今居然还能碰到熟人”秦剑淡然一笑。
“你还能活过来,我又岂能葬于你之前?”
乌垣闻言看向主位之上秦剑,瞳孔一凝,“你还未死呢?但是今天你必死”
秦剑微微摇头,“你在我秦族之地,放言我今天必死,不知这亿年岁月你是否傻掉了?”
“秦族?怎么可能”乌垣不敢相信。
“邪子渊,迅速撤下来,快”夏子羽见那乌垣正在与秦剑叙旧,立马神念传音向邪子渊说道。
邪子渊闻言,身形立马就要消失在原地,但是刚刚隐匿入虚空他,瞬间被禁锢,身形被逼出虚空,出现在原地。
“秦族,那又如何?这小辈刚才想走?问过我了吗?”乌垣平静的说道,转头看向邪子渊。
此刻邪子渊被禁锢在战台之上,任他体内道则之力澎湃,亦是无法冲破禁锢,而乌垣此刻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夏子羽见状心中大急,邪子渊已经领悟道则,居然无法脱困,手中大鼎道图同时浮现,鼎定向乌垣而去。
而邪子渊周围被禁锢的虚空咔嚓破碎开来。
“走!”
夏子羽一声大喝,邪子渊闻言,身形瞬间掠下战台。
铛!
大鼎镇压战台之上。
众人望向战台之上的一人一鼎,那尊大鼎能瞬间将圣人之威碾碎,必然不会是凡品,皆是眼冒精光,两族之人眼中则尽是贪欲。
神器啊!
单凭重量就能碾碎圣人之威,要是催动起来,会是何等神威!
乌垣看向大鼎,他借圣无章之躯体重生,自然知道此鼎是何物!眼中亦是贪婪之意冒出。
他单手抓向大鼎,想要将其抓住,但是手刚伸到一半之时,大鼎之上,紫金神光冲天而,大鼎悬浮起来,无尽神力自大鼎之上垂落而下,镇压于战台虚空。
他目光惊疑不定,亦有惊喜,此鼎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凡,若是能的此鼎,他的实力亦可大增啊!
圣人之威全面爆发,灵力化作大掌拍向大鼎,势要将大鼎镇压于战台之上。
而宫泽正在全力思索此鼎来历,他似乎在哪见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索性便不想了。
轰!
夏子羽直接悬空而起,身形立于大鼎之上。
武帝圣人吗?
上次就是败在邪神族的圣人之下,但是今天他,还想一试。
只见大鼎之上,神力悍然而动,道图凌天,三千神力化神剑,直刺那乌垣的巨掌。
“邪神族,当诛!”
夏子羽平静的看向圣无章,亦是乌垣,当初他们早就猜测圣族是否就是邪神族的一处封印之地,而今看来不会有错了,先有罗斌,后有圣无章。
圣族,天人族,好啊!
这是要与邪神族联手覆灭他秦族吗?当年有帝族倒戈一击,现在又有天人族,这些人都该死。
“秦族,守护一族,你便是当世秦族少主吗?也好,今天就将你斩杀于此,提尔之头颅去祭奠我邪神,你的定也将是本圣将之物”乌垣狞笑着看向夏子羽。
“小羽”
“别打扰他,让他一战”秦剑缓缓开口,目光直直望着战台,虽然乌垣曾经是圣尊,但是如今只不过是神魂夺舍圣无章之身躯重生,且是刚入圣境,夏子羽当有一战之力,因为他是打破禁忌之人,所修之道亦有所不同。
“想要斩我,凭你,也配”夏子羽眸光微动,紫金衣衫随风而起。
“秦族皆是狂妄之徒吗?”乌垣又是一道血光杀出,一道血爪直扣夏子羽而去。
但是当血爪临近夏子羽三丈之时,便犹若进入泥沼,难以寸进,乌垣满面呆滞,眼中惊骇不已。
“域”
乌垣震惊道。
就连秦剑等人皆是面露震惊之色,域,是圣人的标志,与道则缺一不可。而如今夏子羽什么修为他们不清楚,但是域,他们知道。
秦剑,秦明,秦勇他们几人相视一眼,欣慰不已,他秦族出了一个妖孽。
“你是圣人?”乌垣目光怔怔的看向夏子羽问道。
天人族与帝族宫家亦是看向虚空之中的夏子羽,等待着他的回应。
“圣人?不!我还不是!”夏子羽摇摇头道。
“但是,我接了你两招,现在该我了,希望你能接住了”
夏子羽眸光微动,精芒闪烁。
右手之中,道图凝聚而出,游龙琉璃剑落在手中,抬头看向乌垣,嘴角微扬。
“逆斩虚空”平平淡淡一剑,无以前的施展时惊天动地之威势,但是那一道紫金剑光所过之处虚空被割裂开来。
乌垣心中大骇,看着那平淡无奇的一剑,但是却令他感受到了威胁之意,犹若是洪荒猛兽奔踏而来。
浑身血芒涌动,道则之力暴动而起,那圣无章之圣族的圣光甲瞬间光芒绽放而出,那双邪神利爪亦是浮现而出。
“喝”!
乌垣双爪齐动,威势惊天,两道利爪交叉劈出,攻向那逆劈而来的剑芒。
轰!
两道截然不同的攻击相撞在一起,但是爆发出的能量浩瀚无比,爆炸开来。
能量散,众人惊。
乌垣目光微沉,闷哼一身,连退十步。
而夏子羽则是依靠大鼎抵挡住爆炸的冲击,堪堪退出五步便止住身形。
双方亦有道域作为缓冲,虽说夏子羽又有大鼎,看似占据了上风,但是实则双方不相上下。
不过更让秦剑他们等一众人震撼的是,夏子羽,竟然已经触及了域,还有其实力能与乌垣战平。
能在千载之内能战圣人者,当今又有几人呢?能悟的道则便已是不易,如老者,如宫泽,如秦明,他们皆是一族以前族中年轻一代的顶尖天骄,千载岁月他们也未能悟道,悟出域之意,皆是千载之后无数年才悟出域,踏足武帝圣人之境。
反观夏子羽,如今才多大,区区十几岁月,境界不知,但却是已经悟出了域,更让他们震撼的是,夏子羽之域中,蕴含无数道意。
“再来”夏子羽再次大喝一声。
身形跃出,凌空而斩,一道数丈长的剑光再度斩出。
乌垣身形躲避开来,直冲夏子羽而来,无数血爪劈杀而来,夏子羽左手一招,大鼎瞬间化作流光落入他的手中,左掌之上道图浮现,将大鼎拍出,撞击向那无数劈杀而来的血爪。
瞬间,那无数血爪便被撞破。
但是就在此时,乌垣的身形已至,右手血爪直扣向夏子羽的脖颈而来,夏子羽心中微惊,右手游龙琉璃剑翻转,抵挡在身前。
铿锵!
金戈交接。
夏子羽身形爆退,左手握拳,道图浮现在拳头之上,他嘴角微扬,近身,还真来了?
轰!
夏子羽一拳便砸向乌垣的身前,那圣光甲之上浮现的光甲瞬间便被轰碎开来,乌垣反应过来,心中惊骇不已,立马就要后退,但是他已经退不开了。
夏子羽的拳头已经轰击在他的胸膛之上了,乌垣感觉一座神山轰击在他的身上,无可匹敌,乌垣的身躯瞬间被轰飞出去。
咔嚓!
骨裂之声响起。
乌垣嘴角溢血目光阴沉的看向夏子羽,脸色狰狞无比,心中已有震撼,但是他不甘心,血红色的神芒冲天而起,他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一个小鬼所伤。
亿载岁月之前,他也曾是邪神族的邪将,没想到亿载之后,复活之后第一站便被死敌之族的少主所伤,心中怒,羞,耻。
观战的众人亦是眼中震撼,从始至终,夏子羽都是步步为营,似乎算准了乌垣会找机会近身,而乌垣不知的是夏子羽的肉身亦是强大无匹。
众人难以置信的望着夏子羽,纵然是乌垣他不复亿载岁月的神威,但是始终他也是邪神族的圣人啊,当年的大圣啊!
可怕!
两族之中不少人浮现出这样的感觉,而秦族之人眼中更是大放异彩,如观至宝般注视着夏子羽。
“够了”老者起身一声大喝响起,眼中恢复平静,纵然夏子羽惊艳,但是那乌垣更是邪神族当年的邪神将,暂时可不能有事,他们的筹划才刚刚开始。
“此战,算是平局如何?”老者看向秦剑开口道。
“平局?老匹夫,我不同意,今天,他,必死”夏子羽一声爆喝传开,手中游龙琉璃剑直指乌垣,眼中森寒摄人。
他虽然未见当年秦族与邪神族大战,但是开元城一战,其中邪神族大军中,有多少被邪神族杀死化作傀儡的人族啊!
邪神族将他人族屠杀,吞噬已做食物。
而今天人族居然想要从他手下救走邪神族,不可能,他,不允!
“放肆!”元昊怒喝道
“你才放肆!”夏子羽转头看向他回应道。
“我族老死在问你秦族族长,你有何资格插嘴,莫不是以为你一介秦族少主,可替你们族长做决定不曾”元昊嘴角微微扬起。
“你所言不错,今天起,他之令,便是我秦族之令”秦剑目光看向天人族方向。
两族之人闻言皆是目光微震。
秦族何意,秦剑何意?
一个少主可主秦族?
“哈哈啊哈哈哈!想杀我,小辈,你,可以么?就是当年秦剑都未能将我斩杀于剑下,而今,你,是否太过狂妄?”乌垣大笑道,似乎听到甚是好笑的笑话。
“圣人?邪神族?我今日便要看看,我之剑,能葬尔否?”
夏子羽轻言,声音徐徐,却......
如雷贯耳!
道尽骄狂!
如诉傲然!
“能葬尔否?”
淡然的目光直视乌垣,长剑直指,踏步虚空,而脚下虚空如若玻璃一般,片片碎裂开来。
“尔等想葬谁?”
一道嘶哑,不屑一顾的声音自虚空之上传来。
————
世间多少离合悲欢,不尽相同。
却在那一瞬间,夏紫羽似乎找到些许答案。
未来的走向,还是过去的走向。
这段时光长河的缩影。
能证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