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盖章统领钟神秀?”
这顾坛主语气之中显然充满了轻蔑。
钟神秀则回道:“你就是代县这群烧香鬼的头了吗?那岂不是鬼头(***)?”
说着钟神秀还比划了一个姿势,让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了钟神秀话中暗藏的意思。
众人皆是忍不住一笑。
这顾坛主则被钟神秀搞得猝手不及,完全没想到钟神秀居然是这种人,堂堂一个龙雀台统领居然会说这种下流的话来侮辱自己。
然后便是脸色发情:“难道龙雀台已经败落到这种地步了吗,居然会让你这种毫无口德,下流无耻之人做上统领的位置,难怪这些年龙雀台是越来越不行了。”
钟神秀一点不为所动:“这位顾坛主,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对自己的定位没有清晰的认识,你是邪教头子啊,我是龙雀台统领哎,难道你还想我出言赞美你吗?难道你以为我龙雀台都是岳西平这种吃里扒外、毫无底线勾结邪教的小人吗?”
说到这里,钟神秀一顿,然后大义凛然的道:“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是!虽然我龙雀台有一些蠢货和小人,但大多数龙雀卫都是好的,都是为了保卫大夏百姓而战斗的正义之士。所以你们闻香教才不得不做一个地下的老鼠,永远活在黑暗之中。”
钟神秀这一番话说的是正气凛然,简直把自己说的都可以彪炳青史了,顺带捧了一把龙雀台。
这叫什么,这就叫政治觉悟!
妥妥的大夏朝廷好卫士!
钟神秀这一番话的效果杠杠的,不仅一扫自己盖章统领的萎靡形象,直接给自己肃立了一个正义统领的人设,而且也让在场的龙雀卫神情激动,不由的挺起了胸膛。
当然,岳西平那边的人挺起胸膛之后立马又瘪了,因为他们就是钟神秀口中的小人。
而钟神秀这边的几个人此时不由的对自己这个统领心服气折起来。
至于顾坛主已经被气的快说不上话来了。
因为他从未碰到过如此能说得龙雀台统领,简直是舌绽莲花,无中生有。
被气的脸色发白的顾坛主索性不再跟钟神秀说话,直接招呼自己的人动手,帮助岳西平一起斩杀在场的敌人。
而他自己则一摇铃铛,铃铛声响,那妖狐便顺从的跑到了他的跟前站定。
显然,这铃铛正是控制这妖狐的法器。
钟神秀一看这架势,知道到了最后的时刻。
有底牌就得用出来了,不然翻了车可没地方哭去。
因此,钟神秀突然大喝一声:“慢着!”
钟神秀这一声乃是用法力喊出,声音奇大无比,顿时镇住了在场的众人。
众人纷纷疑惑的看向钟神秀。
顾坛主晃了晃脑袋,狞笑道:“怎么的,钟大统领想投降吗?可惜晚了,你唯一的结局就是步那郝百川的后尘而已,不过你要是投降,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留你一个全尸,不然的话,像那郝百川一样尸体不全,魂魄无依,那可就不好了。”
钟神秀一笑:“我怎么会投降呢,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所以需要一点点时间。”
说着,钟神秀脑海之中已经念动,领取任务奖励。
正是桃花源世界任务二的奖励,挽救刘子冀,获得修为。
钟神秀意念一落,顿时一股清灵之气从脑海之中的那本书中涌出,而后落在了丹田气海中。
气海顿时翻腾喷涌,原本五百多缕的法力直接激增到了一千二百九十六缕暴涨了一倍还多。
钟神秀被突然暴增的法力搞得脸色一红,几息之后这平复了法力的波动,恢复正常。
钟神秀恢复之后接着道:“我需要一点点时间调整一下修为而已。”
说完,钟神秀直接威势全开,近乎先天顶峰的威压覆盖全场,气势甚至激起了地上的尘土都溅起三尺多高。
放开威势并不是为了装逼,钟神秀主要是为了争取一点时间。
因为钟神秀放开的威压让那妖狐和那顾坛主都略一失神。
而乘此机会,钟神秀一边祭出两柄桃木剑化作剑影盘绕周身伺机而动,一边拿出了自己刚得没几天的青铜古印—翻天印。
钟神秀此时法力暴增,腾挪余地也大了许多,更加不吝啬,为了争取一击必杀,直接朝青铜古印之中输入了一千缕法力。
钟神秀从未如此豪奢过,那青铜古印起在空中,迎风见涨,原本六寸大小的古印张大了一百倍。
一百倍是什么概念。
原本六寸大小也就是二十厘米左右,一百倍就是二十米。
一个长宽高各二十米的庞然巨物,也就是六丈左右,足足比那妖狐大了一倍多。
说时迟,那是快。
描述几近三百字,变化就在一瞬间。
钟神秀果断的把小山一般的青铜古印直接砸向了那妖狐和顾坛主。
此时顾坛主已经反应了过来,看着向自己砸来的庞然大物,脸色顿时大变,立刻猛摇铃铛,指挥那妖狐冲上前去抵挡。
可是,这顾坛主低估了妖物求生的本能,也没想到这青铜古印还有镇压和禁锢的神威。
因此,那妖狐既没有冲天而已,也没有拔腿逃生,尽管它挣扎了,可是没用。
翻天印的禁锢之能直接把它镇在了当地,动弹不得分毫。
因此,外人看来顾坛主和那妖狐就是眼睁睁看这青铜古印轰然砸下。
只听轰隆一声,地动山摇,周围百丈之内的大地尽皆摇晃起来,所有的人都站立不稳,连忙用力稳住身形。
一阵尘土过后,尘埃落定。
再看场中,翻天印直接在原地砸出了一个三十多米的大坑,深足有十余米。
大坑周围各种裂纹向四方裂开,显示着翻天印的威力和无情。
这场面不用想了,顾坛主跟那妖狐肯定尸骨无存,甚至连肉饼都做不成了,成为肉沫和血糜了。
果不其然,当钟神秀把翻天印收起来之后,大坑之中只有一大滩深红色的血迹深深的融进了泥土之中,除此之外再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