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阳被他这话一噎,瞪着黑眸看他,“反正闲着也是无事,这副本剧情虽然崩,但是场景啥的做的是真不错,就当去见见世面也好啊。”
幕泽玺幽幽道:“你还真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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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落昭阳和清婉打了招呼,溜进了后院。
幕泽玺见她站立在红墙白瓦,一身男装黑袍,周身透着文雅。
他从屋顶上跃了下来,挑笑,“你这身打扮倒是颇有翩翩贵公子之气。”
她媚眼一笑,抬着下巴道:“那是。”
东郊庙会上,落昭阳左手抱着一包板栗,右手拎着一根糖葫芦,靠着街边一角,便能听见小贩拖着长腔的叫卖声,人流如潮。
她一脸新奇,眼睛笑眯成了月牙般,“幕泽玺,这副本画画实感做得也太好了。”
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扰得落昭阳耳膜生疼,她一手捂着耳朵,“这前头是什么啊,好热闹。”
幕泽玺眼中带笑道:“是算卦的,你想试试。”
她认真摆首,“这封建迷信不得,”即后闪过一抹澄净的笑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算一算也不亏。”
她扯着幕泽玺的衣袖,往前边支的一个摊子走过去。
幕泽玺望着前头的娇丽身影,心头荡起一波温热。
落昭阳钻进长长的队伍里,学着别人随手捡了一根签。
须臾,前头排着的大婶领着签走了,她忙坐下,把手里的签递了过去,“师傅,你给我看看。”
大师正垂目书写,抬眸审视了她一眼,抬起左手,用大拇指轻弹指尖处,凝目抚须道:“公子不凡...不凡呐,是凤星之相。”
落昭阳闻言,双手撑着桌案,“你胡说些什么,我是男子,怎么可能...”
大师摇头,用笔在那签上用朱砂圈出八个字。
此女绝代,凤星临世。
落昭阳诧然,双眸冒光,莫不是系统提示来了,“大师可否多透露一些。”
大师抚着须,转眸看了看一旁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男子,不禁柔笑道:“公子姻缘极好,且就在你身边。”
落昭阳满脸不解,正欲开口接着问,大师作了个请的姿势,清道:“天机不可多露,轮到下一位了。”
落昭阳撅着嘴,不情愿地从摊子上起身,心里暗说着,一定是神棍,幕泽玺见她起来,递了银子过去。
大师摆手拒绝,“你们这单我不收钱。”
落昭阳软糯道:“为什么?”
大师慈眉善目望着她,慢条斯理地说,“我难得看见一位卦象绝佳的,就当是长见识了。”
落昭阳听不明白其中意思,总之是夸自个的就对了,她笑吟吟道了谢。
两人继续在街上逛了会,落昭阳双腿发软,她轻道:“我累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听听小曲,吃吃糕点,休息会。”
幕泽玺无奈望着她,懒道:“你才逛了多久就累了。”
落昭阳唇边噙起一抹坏笑,掂起脚去搭着他肩膀,“兄弟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幕泽玺见她一脸意味深长,“什么地方,你快别闹了。”
落昭阳流光眼眸转了一圈,“在现实世界不能干的,在系统当然要好好过过瘾了,”正好她今天是男子装束。
她凑近幕泽玺的耳畔,他见她费力掂脚,略弯低身子,把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温热的气息在自己耳边,似有魔力般,令他清明的神志一时失神。
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她在自己耳边轻漾起的是,“兄弟,我带你去喝花酒。”
等幕泽玺意识到不妙的时候,落昭阳已经领着他进了醉胭坊。
坊内,玉炉淡淡生香,满室昏暗烛火缭绕,四处歌舞升平,一位化着楚楚盈妆,花容娇媚的女子正在台上抚琴,身上的长裙曳地,悠然清澈歌声堪堪袭来。
未几,一位发髻上簪了一朵大红牡丹,穿的一个花红柳绿,扭着步子迎了上来,“哟,两位爷是生面孔,定是还没尝过好滋味,快来...我给两位爷好好挑上一挑,我这儿的姑娘都是绝佳的,保准爷来这里,就走不动这出去的路了。”
她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微扇动着,一副谄媚夭邪的模样。
幕泽玺不紧拢了拢眉心,不舒服地后退了一步。
落昭阳嫌弃道:“这外头乱哄哄的,扰人得很,妈妈去准备一间厢房,还有....”
她指了指台上的姑娘,“她生得好看,我要她给我弹琴听。”
婆子笑意一止,为难道:“这...可能公子不知,蝶娘难请得很,平日只在台上表演,这单独奏曲....”
落昭阳朝幕泽玺递出手去,低道:“把你银袋子拿出来。”
幕泽玺看着她特地装出来的气势,好笑地摇了摇头,取下银袋子递过去。
落昭阳毫气丢给了婆子,“怎么样,够不够,”婆子掂量了下重量,嘴角的黑痔微上扬起,喜滋滋接过,“够够够,两位爷往这边请,我就叫人备好酒菜,包您满意。”
两人走过翠珠帘幕,行至一间小厢房,落昭阳挥手,示意婆子出去。
她顺着椅子坐下,不再故意压沉声音,娇丽软糯道:“怎么样,还不错吧,这系统虽然Bug多,但是实景真的没话说,你瞧外头的小姐姐多好看啊!”
幕泽玺往她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坐到她对面,“我能不看出来吗?你方才的拉哈子都流出来了。”
落昭阳下意识抹了抹自己唇角,抬眸挖了他一眼。
蝶娘手里抱着一把琵琶,袅袅婷婷入室,她微欠身清道:“两位公子,可有想听的曲子。”
落昭阳对着美人,立刻温了温声音,道:“姑娘弹最拿手的便好,我们就是俗人,听着图个乐而已。”
蝶娘清润一笑,“公子气度不凡,又岂是寻常人家,只是不要嫌弃我弹得不好才是。”
落昭阳听着场面话,似呆鹅般笑了笑。
蝶娘躬身坐下,抬手拨弄着琵琶,曲调舒缓如无边丝雨,隐隐透出苍凉之感。
刚一曲奏毕,婆子便匆匆赶来,嘴里哀嚎道:“真是要命了,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来了位实在要紧的客人,他一惯是只点蝶娘的,我这实在为难。”
她朝蝶娘递了个眼色,蝶娘眼眸一亮,“妈妈,是贺公子吗?”
婆子颔首轻点,“你快些去准备准备,那公子们正在议事,怕是等会便要唤你进去奏乐了。”
蝶娘眼眸中快速掠过一丝晦暗不明,忙应声退了出去。
落昭阳恼火,“这好好的,怎的走了,难道还有人比我更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