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鲜花说他家妹子差点被人欺负,一瞬间,面如寒霜,眼神似利剑,冷冷地扫钟晴一眼。
“……”钟晴吓得本能地顿住脚步,浑身僵硬地看向叶明义。
这人比陆同志身上的杀气还要重,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她这会怕是已经死在这儿了。
为什么呢?
她又不认识他,难道……难道他认识那个该死的农妇?难道他是那农妇背着陆同志,不知在那勾搭的男人?
一颗心忽上忽下,钟晴咬了咬唇,无比委屈地对刘鲜花说:“鲜花婶儿,叶校长那事儿真和我无关,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冤枉我呀。”
“不要脸,要是和你没关,杨小草和王麦穗那俩婆娘能在大家伙面前指着你,说你是幕后主使者,说你给她们粮票和半斤白糖,让她们把你编的那些污言秽语在村里传开,好把俺叶夏嫂子的名声弄臭……”
听刘鲜花越说越口无遮拦,而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随之越来越来凌厉,钟晴心神慌乱,忙打断刘鲜花:“鲜花婶儿,你别血口喷人,我虽然是知青,但我也是有家人的,你要是再这么给我乱泼脏水,我家人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俺怕啊?去呀,去给你家人写信,让他们知道自家养了个什么玩意,跑到俺们双槐村来抢男人。”
刘鲜花可不怂,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钟晴骂:“咱村现在就没谁不知道,你想抢叶夏嫂子的男人,俺告诉你,就你的德性,十个你加起来,向北哥也不会看一眼。”钟晴一脸梨花带雨,要多痛苦有多痛苦,可惜的是,没人欣赏她这臭烘烘的娇花模样。
“那位知青想抢夏夏的丈夫?”
“村里妇女都是这么传的。”
“你嘴里的向北哥对夏夏好吗?”
“特别特别好,向北哥帮叶夏嫂子缝被褥,向北哥还帮叶夏嫂子做饭洗衣呢。”
刘鲜花无意中替陆营长在大舅子面前刷了一波好感,只不过,叶明义会不会记在心里那就不知道啦。
“咱走吧,甭理会那骚狐狸。”
绕过钟晴,刘鲜花带着人继续朝叶夏家的方向前行。
“你能对我说说夏夏的事儿吗?”
叶明义走在刘鲜花身旁,抿了抿唇,喉间溢出一句。
“叶夏嫂子又不是在俺们村长大,俺对她以前的事儿不是太了解,不过,俺听说自她嫁给向北哥后,由于向北哥常年在部队,她在老陆家没少被婆子和小姑子磋磨……”刘鲜花把听来的有关叶夏娘几个被老陆家磋磨的事儿一口气说完,然后,她眼神复杂地看向叶明义:“你咋不说话?你不是叶夏嫂子的哥哥吗,听到她和娃儿没少在老陆家遭罪,你难道不该冲到老陆家,将那老虔婆母女收拾一顿替叶夏嫂子出口恶气吗?”
“你说得都属实?”
顿住脚,叶明义面沉如水,一双黑眸宛若深潭,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见刘鲜花呆怔,似是没听明白,叶恒屹这时说:“婶婶,我爸的意思是你说得可都是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