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晏这个做主的发了话,掌柜自然是不敢再收江音的东西,将木盒往前一推,“江小姐,你刚才也听到了,所以……您请回吧。”
回头看着萧怀晏远去的背影,柳眉倒竖道,“你以权压人!”
萧怀晏没有理她,自顾自地往前走。
冷哼了声,江音将柜台上的木盒子抱起来,怒视了眼掌柜,道:“青荷!咱们走!”
在这儿多待一秒,江音都觉得能把自己气出个毛病来。
放狠话?她就不信了,辞林城那么多的当铺,萧怀晏都能管得过来。
青荷见江音咬牙切齿地抱着木盒子,不自觉地打了个抖,试探道:“小姐,要不……咱们先回去?武安侯不是只说,不收江家的东西吗?咱们府上那么多不姓江的家奴,随便找一个过来试试?”
听到这个方法,江音顿住了脚步,笑吟吟地看着她,“青荷,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这方法虽然有风险,但也能一试。大不了当成钱后,她跟那人三七分了。
她七那人三,反正她那些东西起码能当个几万两的银子,分出去三千多那也没什么,她还剩好几千两。
青荷笑道:“这不是跟小姐学的吗?”
这马屁拍得,刚好拍对了地方,江音满意地点点头,“这话我爱听。”
为了证实萧怀晏的话是真是假,江音拉着青荷又跑了几个当铺,最终都换来一句,“江家之物不当。”
无奈之下,江音只好回了江府。
厢竹院内,江夫人手中拿着一把剪刀,正专心致志地裁剪院内的枯花。
抬头瞄了一眼江音,见她一副沮丧的模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阿音,你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江音叹息着坐到石凳上,“去当铺碰到了个无赖,坏了一天的心情。”
无赖两个字,勾起了江夫人的护女之心,她眉头一皱,逼问道:“那无赖叫什么?怎么欺负你的?你告诉娘,娘帮你去教训她。”
吸了吸鼻子,江音直接扑到江夫人的怀里,添油加醋地抽泣道:“娘!你是不知道,那无赖欺负得我老惨了,放了不止一次狠话,他还威胁我,说我不回答他的话,他就要对我动刑!我都告诉他不下十遍了!”
如此添油加醋一番,听得江夫人手上都露出了青筋,恨不得现在就带人去打那个无赖一顿。
她轻抚着江音的发丝,心急如焚,“告诉娘,那个无赖叫什么?家在哪儿,娘这就带人去打她一顿。”
敢放狠话吓唬她家阿音,这怕是不要命了。
“萧怀晏,家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江音抹了两把泪,小声道。
江夫人惊讶地看着江音,“你说什么?”
江音使劲眨眼,让自己在挤出两滴眼泪,“那个无赖叫萧付晏,就是上次来退婚的那个武安侯。”
“……”江夫人陷入了沉默中。
欺负江音的那个无赖要是个商贾子弟亦或者是官员之子,她倒是还能替江音讨个公道回来。
这无赖是谁不好,偏偏是那武安侯萧怀晏。江夫人这可就发愁了,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手握朝廷半边天的武安侯。
“阿音,那无……”江夫人感觉叫无赖有点不合适,改了改口,“武安侯怎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