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保洁阿姨路过这里,看来下浴缸的变化以为只是鱼缸坏了,殊不知,里面正字发生一场巨斗。
“任你水流万丈,我不让你出来,你休想。”
英伦道术施展,玻璃钢面硬如磐石,杭静斋数次冲击都无法冲破,一时间陷入苦战。
剧烈战斗让鱼缸颠簸不已,就像在石子路上长途奔波,‘叮叮咚咚’不停发出声响,这也吸引了围观的人。
“这鱼缸质量也太差了,看来从拼少少买的就是杂牌。”
一位经理模样的负责人毫不犹豫关上电源,却不想鱼缸倾斜,两米高的鱼缸就这样倒在地上。
但奇怪的一幕让在场消费的年轻男女叹为观止,非但玻璃没有破碎,就连水滴也没溅出一滴,依然在鱼缸内不停咆哮。
就像足球射门,一股又一股的水柱想往外冲,但始终无法射入球门。
杭静斋被英伦压制的死死的,没有一丝逃生的余地。
“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会阳魂衰弱而亡,一定要想办法!”
杭静斋心急如焚,担心自己的同时还在为包房内的沈裳音操心,声音消失,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土克水,在历史上河中,人类面对水灾便有筑坝断水改善水道,但自始至终只能围困和导流,永远无法消灭水。
所以杭静斋并不担忧,相信一切总有破解之法。
“我无意杀你,只要你肯就此作罢,遵循我酒吧的制度,我们就此作罢。”
艰难之中,英伦开始妥协,但杭静斋才不吃这一套。
“如今是你困住我,我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就这么和解,恐怕你担不起阳魂损耗吧。”
杭静斋一眼拆穿,虽然酒吧有贵客保护制度,但英伦既不是贵客的保镖,更不是他们的随从,没必要生死相搏。
何况,他也没想到杭静斋如此难缠,激斗这么长时间损耗不少于阳魂,还是未能速战速决。
“随你的便,你要打我奉陪。”
两人一番激斗,残阳经就像永动机,为杭静斋提供源源不断的滋补。慢慢的,玻璃钢面居然开始产生一丝裂痕,这便是好的开端。
转速越来越快,比起市面上最快的滚筒离心转动洗衣机快上翻倍,碧海潮生诀威力凶猛,在如此小的环境都能这般撕杀,可想而知当初在鄱阳湖大战何等凶残。
陈友谅八十万水军一夜之间全军覆没,野史记载,那一战水龙卷、百米巨浪、冰雹无所不至,这是陈汉大军的人间灾难。
战还是和?
虽有残阳经,但施展碧海潮生诀后,损耗阳魂远高出滋补速度,所以这是两魂的终极比拼。
两人都知道再拼下去肯定不得善果,但谁都不肯退让。
‘哐当’一声,包厢的门打开,沈裳音情绪低落拎着包迅速离开。看着她离去的靓影,杭静斋马上开口道:“好了好了,我与你无冤无仇,犯不着以死相拼,你我都收手吧。”
英伦更不好受,若为为了一口气,恐怕早就逃之夭夭。
“既然如此,那就罢手吧。”
‘轰。’
鱼缸爆裂,发生震撼的爆碎声,巨大的威力让水和玻璃渣四处飞溅,弄得围观群众不约而同都挂了彩,还有一位年轻靓仔头上挂着一串水槽,模样令人啼笑皆非。
“真够倒霉,一大群光棍大晚上来酒吧不看美女,居然看一个坏了的鱼缸,惹得一身骚。”
这些都是普通人,虽不乏健美教练,但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还有两具阳魂在旁。
正是杭静斋与英伦两位,同样气喘吁吁互相盯着彼此。
“今日之事权当交个朋友,下次你来我这里消费,日消费三万元以下一律免单。”
英伦不愧是做生意的人,豪放大度,一开口就是免单。
“既然如此,我今年二十一,不知英兄贵庚。”
“岁月不饶人,我已四十有三,鬼修之路三十余年,依然只能和杭兄半斤八两,真是后生可畏。”
鬼修之路没有年龄之分,只有实力强弱。实力强便是前辈,实力弱只能自称晚辈。
英伦如此谦卑倒是赢的杭静斋一阵好感,既然沈裳音离开酒吧,杭静斋回归肉身先行离去。
“就这么放他走?”
英伦的肉身趴卧在酒吧的办公室,这是一间低调朴素极具简约的办公室。四面墙壁仅仅用乳胶白漆轻微涂层,圆木书桌上几本书籍随意摆放,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装饰,甚至连透气的窗户也没有。
听到这个声音,英伦才缓缓抬头,扭动脖子发出‘咔咔’声,对这声音不以为然。
“我不是昊天集团的鹰犬,没必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昊天集团居然渗透到了酒吧一条街,这恐怖的发展速度令人发颤。
“昊天集团可是河间东府冉冉升起的巨星,即使我们不去结交,也不千万不能去得罪。你可知道上个月,本省的林夕市但凡有些名望的酒吧,一夜之间债主纷纷上门老板跳楼,全都改成婴儿玩具店。”
林夕市,繁华程度不亚于东临市,号称不眠之城,夜间的火锅酒吧娱乐业业特别兴旺。从酒吧到玩具店,这种变迁恐怕是个人都受不了,能让这么多老板全部折戟,可见能量之大。
“一夜之间?”英伦拿起一本杂志漫无目的看起来,幽幽地道:“什么原因?”
办公室内走进一位长鬚飘飘的老者,步履轻快,精神鑺烁,忧心忡忡看着英伦。
“据说是昊天集团林夕分公司建立当天,宴请全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时,酒吧商会的会长晚到了三分钟。”
仅仅晚了三分钟,就遭受如此猛烈的报复,英伦也不敢小觑。
“还有其他原因吧?”
简直难以想象,对付别人如同儿戏,英伦总觉得事有蹊跷。
“那次是昊天集团董事长,也就是东上皇亲临晚会。”
难怪如此,就这样被东上皇成为立威斩除之物,难怪他倒霉。但这也说明东上皇心胸狭隘,做事不计后果只图眼前利益。
“越是如此越要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