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瑶不停的挠着身子,刑夜暝不忍她抓伤自己,在香炉里点了安神香,很快姜舒瑶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太医匆匆赶过来,手搭载帕子上切脉,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太医的眉越拧越深。
“陈太医,您这还没诊出来吗?”刑夜暝有些不耐烦。
“回王爷,侧妃娘娘的脉象并没有问题。”陈太医拱手。
“你是在逗本王吗?切了那么长时间的脉,就跟本王说这个?”刑夜暝将手里的茶杯扔在地上。
陈太医立马下跪,“微臣愚钝,依微臣所见侧妃应该是中毒了。”
“中毒?”刑夜暝眉头紧缩,“什么毒?”
“恕微臣愚昧,微臣并未见过此毒。”陈太医趴在地上都不敢抬头,四下寂静,随后陈太医抬头,“王爷恕微臣多嘴,侧妃的毒是在哪里染上的?”
“柴房。”刑夜暝道,“莫不是和柴房有关系?”
太医退下后,刑夜暝一人前往柴房,姜穗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已经开始烧起来了,臀上的伤,头上的上,还有被冷水泼了一脸,这么下去我真的活不过一集啊。
吱吖——柴房门被打开了。姜穗听到了声音,但是眼皮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去看看她死没死。”刑夜暝看着地上的水渍,在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姜穗皱着眉。
“是。”百里铭上前探了探姜穗的鼻息。
“回王爷,呼吸微弱,应该撑不了多久。”
“能醒来吗?”刑夜暝蹙了蹙眉。
“短时间应该不能。”百里铭拱手。
“泼醒。”
“王爷,王妃刚挨了30大板,又被泼了冷水,这会儿正在发烧,要是在泼冷水怕是......”百里铭劝阻道。
“怎么,你心疼了?”刑夜暝侧头看着百里铭。
“不,属下只是——”
“那就给我泼醒。”刑夜暝再次发话。
“是!”百里铭领命出去打了一桶水泼在姜穗的脸上。
“有完没完啊!”姜穗一直处于迷迷糊糊当中,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却不能起身,又一盆冷水倒在头上,姜穗感觉自己已经看到奈何桥了。
“醒了?瑶瑶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刑夜暝蹲下来捏着姜穗的脸。
“王爷冤枉人的本事可真真叫人拍手叫好啊,你诬陷人都不需要证据的吗?”姜穗闭着眼睛嘴角有些许笑意。
“别人要证据,你,一向不需要。”刑夜暝瞪着姜穗,“解药交出来。”
“我可没这个下毒的本事,我要是有下毒的本事你觉得姜舒瑶还能活着走出这间柴房吗?”姜穗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刑夜暝,“这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要惩罚你的小妾了吧,说不定她跪在院子里诚心诚意的说是她冤枉了我一边忏悔一边磕头,老天爷原谅她就好了呢?”
“不可理喻。”刑夜暝被姜穗盯着发憷,松开了她的脸,起身,“走,谁都不准给王妃看病,如果死了就跟对外宣称王妃病死。”
“是。”百里铭拱手。刑夜暝大跨步往前走,百里铭在姜穗身边扔下了一个小瓷瓶,低声道“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说完便关上了门离开了。
被泼了两次水,姜穗已经完全没了力气,也不想挣扎了。她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