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妃还懂医术呢?这医术可不好学,冥王妃未出阁之前可是日日都在王府内待着,这医术是如何自学的?”姜相突然插话道。
姜穗没料到姜相也能横插一脚,她原以为这件事情只是三姨娘和姜舒瑶两人计划的,如此想来,或许姜相也在其中插了一脚。这个渣爹,不仅小时候不待见原主,现在这种情况还要落井下石。
“爹爹日理万机,怎么会知道女儿是如何学的医术又是何时学的医术呢?”姜穗怼道。
“对呀,冥王妃曾经未出阁之前可是一直都在府内的,是如何学的医术?姜府可未曾有过医书呢?”三姨娘满脸的笑意脸上却表现的一脸惊讶。
“曾经后院有个嬷嬷,是她教我一些简单的医术的,主要是为了能够简单的给自己处理一些伤口。三姨娘怕是忘了,本王妃未出阁之前,可是整日整日的需要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姜穗一脸怒火的看着三姨娘,三姨娘心头一震,忙低下头。
“冥王妃未出阁之前还需要整日整日给自己包扎伤口?”太后娘娘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姜相?”
姜相明显是没料到曾经怂的跟包子似的姜穗能够在太后和皇上的面前说起以前的事情,便忙打哈哈道,“冥王妃未出阁之前总是喜欢爬树,和几个姐妹闹着玩的,又大闹不过人家,所以经常受伤。”
姜穗听得姜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差点都要笑出了声,就在此时二姨娘扶着姜舒情缓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皇上和太后面前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今日是小女旧疾复发,惊扰到了太后娘娘的寿辰实在是罪该万死。”
太后蹙眉一脸不悦,皇上看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姜舒情摆了摆手,“若是身子骨不好,便好好回去养着,下去吧。”
二姨娘见皇上并没有要惩罚自己的意思忙磕头谢恩,带姜舒情起来自觉地站到了姜相的身旁,皇上见状,深怕姜舒情等下站的时间长又复发,忙道,“朕也乏了,都退下吧。”众人起身行礼恭送皇上,待皇上皇后等人都退下后,才缓缓起身退下。
出了宫门,姜相原本还想上去调侃姜穗几句看到一旁站着的刑夜暝,识趣儿的住了嘴。二姨娘拉着姜舒情两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姜相的身边,三姨娘和姜舒瑶两人心里满是今日这句居然扳不倒姜穗,姜穗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还没从紧张中走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一路上出奇的安静。
回到王府已经是深夜了,姜穗一身疲惫的回到了思静苑。今天真的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很多事情也都是未曾料到的。只是这个刑夜暝今日一言不发的性格,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算了算了,明日再想吧。姜穗唤了绿梅进来给自己拆了发髻,又清洗掉了脸上的妆容。正准备关门睡觉的时候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刑夜暝踏着月色朝着自己的正屋走来。
“王妃是不待见本王?”刑夜暝低头看着姜穗一脸嫌弃的脸。
姜穗满脑子疲惫,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觉。看到刑夜暝的第一眼便是无限的嫌弃。“怎么会呢?”姜穗收起嫌弃的表情,转而是一脸的笑意看向刑夜暝。
刑夜暝推开姜穗,大踏步走进屋内,姜穗一脸的生无可恋,紧跟在身后也进了屋。
刑夜暝一脸严肃的看着姜穗,随即道,“关门。”
姜穗一脸疑惑,但是很少能够看到刑夜暝会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话,便也是乖巧的走到门前关上了门。回到桌子跟前的时候看到刑夜暝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针头。
姜穗看到桌子上的针头呆在原地,这个针头,她一直记得之前给百里江做完手术是将所有的针头全部都收起来了的呀,怎么会还有一个?
“王妃,不解释一下此为何物?”刑夜暝问道。
“啊?这......”姜穗刚放松下来的心忽的又提到了嗓子眼,怪不得刚才刑夜暝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说话,想来他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王爷是从何得来这个东西的呢?”姜穗反问。
“王妃不知?”刑夜暝挑眉看着姜穗一脸无辜的脸。
“不知。”姜穗心想,自己打死都不承认,他总不能把自己杀了吧。
“此物可是秦冬给本王的,王妃可还记得当时秦冬和王妃一起给百里江治疗?”刑夜暝将针头拿在手里,“秦神医说,王妃从包里拿出来的治疗工具自己可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便偷偷拿了一个藏了起来,想要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姜穗整个呆在原地,她原先看着秦冬那一脸骄傲的模样,自己从包中掏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秦冬愣是憋着一个字没问,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刑夜暝步步紧逼姜穗,“本王可是听说曾经的姜穗是一个怂的不行的包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唯唯诺诺的,就连姜府的下人都不讲她当成嫡小姐,羞辱她,欺凌她。可是看看现在本王面前的姜穗,可是受不得一点欺负,并且还精通一手超高的医术。”
刑夜暝一边说一边走着,将姜穗逼到了角落里,“要说一个人因为一件事情性格大变,本王还是可以相信的,但是因为一件事情而学会了超强的医术,本王是坚决不会信的。”
刑夜暝低下头,一脸怒火的瞪着姜穗,“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