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进了考场之后,便在巡考官的带领下,来到自己的隔间,开始沐浴换衣。
当然,那些带了东西在身上的学子,则是在巡考官的带领下,先将东西交给魏晨瑞保管,才去沐浴换衣。
见学子都把银钱交给自己保管,魏晨瑞有些无语,低头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将银钱打包好,做好记号,将写有记号的木牌交给学子,作为领东西的凭证。
毕竟钱财这个东西,魏晨瑞虽然不会贪,却怕弄错,只能小心谨慎,避免出错。
在学子沐浴换衣的时候,巡考官也没闲着,一个个的翻看学子们换下的衣物,重点看有没有夹带和字迹。
等学子们沐浴好,换好衣物的时候,巡考官们也已经检查完毕,将衣服收了起来,放在学子们考试的隔间。
将衣物放在隔间,只是怕弄混而已,却是不允许翻动的。
也不知是不是魏晨瑞的那个考场纪律起了作用,学子们都没有夹带也没有字迹,干净的很。
等学子们都换好衣物之后,魏晨瑞才拿起侍卫带进来的喇叭,宣布考试开始。
为体现考试的公平公正,魏晨瑞将每一张试题都编了号码,引用了庙里签的模式,让考生从里面抽取。
试卷号码是由魏晨瑞亲自写的,试卷也是魏晨瑞亲自密封的,巡考官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题,这也杜绝了巡考官串通作弊的可能。
考生在答题的时候,不仅要写上自己的名字,还要填清楚题号,方便阅卷。
考生们开始答题,魏晨瑞便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当然,让魏晨瑞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她肯定是坐不住的。
坐不住,魏晨瑞便开始在考场转悠,打着监督作弊的幌子,看考生们答题。
魏晨瑞毕竟是主考官,还是尊贵的太女殿下,有她在旁边晃悠,考生们怎能不紧张。
不过,魏晨瑞并没有在一个人面前停留很久,这点紧张,考生们还能承受,没出现什么问题。
当然,魏晨瑞并不仅仅是到处晃悠,她还要注意冰盆的融化速度,已经蓄电池内电解质的耗损,及时让人添加。
最重要的是,电风扇确实是赶工的,时间紧迫,有些细节做的就不是那么好,有些电线包裹的不是很完全,魏晨瑞担心会引发线路短路,造成火灾。
自己在旁边,也可以及时解决问题,不让事情闹大。
当然,能够容纳五千人的考场也是很大的,魏晨瑞想全部转一圈,也要花费将近两个时辰,再加上中途肯定是需要休息一下的,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这么多的考生,排队去拿饭有些太过浪费时间,再者天气炎热,饭菜也不容易冷,魏晨瑞便参考了现代的餐盘,让工匠做了木质的餐盘,让厨子和打下手的人打好饭菜,由护卫们搬过去,一间一间的发放。
当然,每个人的饭量是不一样的,魏晨瑞担心吃不饱,都是按照习武之人的饭量备的饭菜,吃剩的,将会被送去贫民窟乞丐窝,给他们改善伙食,不会浪费。
担心有人不好意思吃太多,魏晨瑞特意拿着大喇叭喊道:“你们放心大胆的吃,一份不够就两份,两份不够就三分,后厨备的量足够,不用担心没有吃的。”
“当然,吃的时候也得掂量一下肚子和油水,以免暴饮暴食导致闹肚子。”
“也不用担心吃不完,吃不完的你们就放在餐盒里,切勿乱扔乱放,本殿会安排人回收,然后捐给贫民窟和乞丐窝,不会浪费一丝一毫。”
“虽然量是够的,本殿却提倡大家能吃多少拿多少,不要浪费,也不要挑食,要知道,还有很多人是吃不上饭的,浪费可耻!”
魏晨瑞这话完全是说给富家子弟听的,他们已经习惯了锦衣玉食,挑食更是司空见惯,要是不提醒一下,搞不好有人会掀盘子。
为了以身作则,魏晨瑞也没有开小灶,选择和学子们一样,吃餐盘,还特意端着边走边吃,在富家子弟面前转一圈,顺便敲打一下。
太女殿下都这样了,其他人再怎么尊贵,也比不过魏晨瑞,只能咬着牙跟着吃,也不挑食了,咬着牙将餐盘吃光。
吃完饭,魏晨瑞又带着学子们在隔间里面活动活动,消了消食。
此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再答题的话,就需要电灯,挑灯夜读对于刻苦的学子来说,是家常便饭。
但是,为了学子们的眼睛着想,魏晨瑞便禁止了电灯,让他们躺竹塌上休息,打腹稿,禁止动笔。
为了防止有人偷偷起身答题,魏晨瑞命人将他们的笔墨纸砚全都收了起来。
没了笔墨的学子,只能歇了心思,按照魏晨瑞的要求,躺竹塌上打腹稿。
也有那些心大的,腹稿打着打着就睡着了,还打起小呼噜。
大概瞌睡是会传染的,渐渐的,都睡着了。
见大家都睡了,魏晨瑞便安排打明天洗漱要用的水和晚上值夜换冰盆以及添加电解质的人手之后,也躺下休息。
当然,也有人不死心,想利用夜间,到茅厕交换答案。
却不料,魏晨瑞早有预备,即使夜间上茅厕,都有巡考官跟随,根本没有搭话的机会。
再加上笔墨纸砚都被收走,想写都没得写。
没办法,两人便趁着巡考官不注意,比划了几下,准备第二天百日再进来,用纸传答案。
企料,他们的动作,早已被巡考官看在眼里,只是想明天看个乐子,没有戳破罢了。
毕竟,没有人想方设法的作弊,巡考官也挺无聊的不是。
自以为奸计得逞的两人,第二天按照计划写了题目,准备去茅厕交换。
却不曾想,巡考官将两个带到了南北两个相聚甚远的茅厕,根本没办法传递纸条。
急的两人在茅厕磨蹭半天,抓耳挠腮的想计策,巡考官则是在一旁看两人表演。
天气炎热,茅厕的味道自然是不好,巡考官已经有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早就捂好了鼻子。
可那两个考生没有啊,硬生生被熏的受不了了,才万分不舍又遗憾的离开了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