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时间,是她离开之前,也是顾爵玺和程杰决战之前几天。
她和顾爵玺去了两次民政局,可是顾爵玺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
叶语薇突然想笑,可是抬头的时候眼泪却落了下来。
原来,他走之前就做好了和程杰同归于尽的想法,只是没想到,最后死的人是她。
遗嘱里他说给她自由,原来是真的给她自由了。
妈咪,你怎么了?叶玺城看着叶语薇落泪,小声开口问道,妈咪你别哭,爹地他不是那个意思,爹地特别害怕我把这个给你,所以他才一直听我的话的,妈咪你——
叶玺城着急的开口说着,却别叶语薇伸手抱入了怀中,妈咪没哭,妈咪是——叶语薇说着,埋在了叶玺城的肩头。
这个她曾经一直在努力想要拿到的离婚证书,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可是可笑的,成了对她最大的讽刺。
妈咪。叶玺城小手轻轻拍着叶语薇的后背,妈咪还有玺城,可是在玺城长大之前,玺城希望有个人可以照顾妈咪。
叶语薇知道,这是叶玺城对顾爵玺最大的认可,他认可他父亲的身份,地位,甚至是在他妈咪心中的位置也被认可了。
离婚证的事情先不要告诉你爹地知道吗?叶语薇轻轻推开了儿子,顾爵玺那种男人,如果知道的,大概又会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就是为了这离婚证来的,现在都不顾女儿死活就要走了。
那么高冷的一个人,关于她的一个动作,他都能联想出一部tvb的大戏出来。
叶玺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小脑袋,答应了妈咪的话,不说才好,他还能利用这个让老肉丸子怕他呢。
进去睡会儿吧,妈咪去看看妹妹的药熬好了没有。叶语薇说着,看着儿子起身进去,然后自己才起身去了前面。
顾天牧——
顾天牧?
叶语薇脚步猛然一顿,收回了自己想要进药房的脚步,退到了门口的的转角处。
顾天牧怎么会来这里?
顾天牧,西西现在生病,我没心情和你聊什么,你如果是心疼自己的孙女儿,那你现在知道了,可以走了,如果是为了别的事情,那完全没有必要来。文洁一边看着火炉上的药一边淡淡的开口说道。
站在她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据说在丰县离开之后就不见的顾天牧。
你非要一直这么说话吗?顾天牧低吼,带着不悦。
文洁掀开盖子看了看里面的水位,然后再次盖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不然呢?我要怎么说话?文洁说着,直接回头看向了顾天牧,毕竟你们顾家手段惊人,只有这样才能自保不是吗?
叶语薇背靠着墙壁,听着里面的话,只是越发的不解。
我这些年不说不问,是因为我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可是现在,顾天牧,你如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太假了。文洁说着,情绪终于有了变化,这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