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了战饭,稍稍休息一会儿,正式开工之后,大家伙也都卯足了力气。
只不过真正的主力队员,还得看陈富贵啊。
挑土上堤,这个活不是那么轻松。
别人差不多都是绕到路口那边的坡道,虽然会远一些,但是能省些力气。
到了陈富贵这里,那就是挑着担子直上直下的走。
别人一趟还没走完呢,他已经走了两个来回。
“这家伙,富贵这个力气啊,是真的没得说了。”吴建国感慨的说道。
“那咱们也加把劲吧,不能让富贵一个人把活都给干了啊。”会计王平也喊了一句。
“可是不得了啊,王会计都发话了,大家伙得加把劲。”吴建国打趣了一句。
对于王平来讲,平时都是别人说啥是啥,很少有主动发表意见的时候。
只不过在陈富贵成了小队长之后,他的工作环境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做好一个真正会计的工作就完了,不用去想别的乱七八糟的,“胆子”自然也就大了一些。
“我就是合计早点弄完,咱们也能早点回家。”王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咱们调整一下,力气小的在下边装土。力气有一些的就拎着篮子放到河堤中间,我直接往上提。”陈富贵说道。
“富贵,干这么猛,能吃得消吗?”吴建国问道。
“没啥事,其实不咋沉,比我在光华厂做装卸的时候,那可是轻松多了。”陈富贵无所谓的说道。
这也是实情,要不然为啥光华厂的人都想念他啊,干力气活的时候有他就没问题。
这身力气,那是真的不白给啊。
别看仅仅是一个小调整,往河堤上运土地速度一下子就快了很多。
装土的篮子被他给提到河堤上,上边的人再挑着送走,这真的节省了很多的时间。
最累的当然是陈富贵,他顶多也就是停一停、喘口气,然后就接着提篮子。
这也就是他的体格够好,一直也都在干活,要不然不出一个小时,他估计就撑不住了。
“这家伙,你们这里可是不得了啊?我骑过来看到有好些新土堆呢。”
陈富贵刚提着土篮子走上河堤,周志同就笑着来了一句同样的话。
“我的天,这是领导来视察工作了。浩宇,你也是的,咋不言语一声,让我们也好好表现一下。”陈富贵乐呵呵的说道。
“你还想咋表现啊,我走过路过的,就你们这一段弄的最快。”周志同说道。
“我们的想法是啥呢,用一个礼拜的时间,争取就把我们大队整段河堤都给修完。”陈富贵说道。
“大队上的正经事还有不少呢,不能把时间给浪费在这上面。不过这个事,您老人家就别给我们大队通报表扬了。”
周志同皱了皱眉。
“大家伙也先歇一歇,喝口水啥的。我跟周社长聊几句,一会咱们再干。”陈富贵招呼了一句,然后又看向了周志同。
“现如今我们野狼沟大队,其实就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只不过现在的人们需要肥,所以没有啥别的心思。”
“但是以后呢?等这些肥料都拉回去以后,就该琢磨了。啥好处是不是都被我们野狼沟大队给占了去?鸡粪发酵也不是那么难的啊。”
“你说要是在修河堤这个事情上,再给我们来个表扬啥的,我们可咋整?不得遭人恨啊。”
“毕竟现如今生产队干活是个啥效率,大家伙心里都清楚得很。我们收到的表扬越多,就越衬托别的生产队不行。”
“你小子啊,考虑的总是那么多。”周志同无奈的说道。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陈富贵说的这些也是有些道理的。
所有的生产队都那么干活,就你这么积极,你就是异类。
哪怕将来其余的生产队也会指望着野狼沟大队的鸡粪肥,可是在关系上来讲,确实也是不好去处理。
陈富贵的思维这么缜密,着实有些不一般。
这可跟粮食丰收扛红旗不一样,那个属于多投入就能多产出的事。
修河堤就是一个劳动态度的问题,这可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你有没有再琢磨一下,还在你们大队鼓捣点啥?”周志同问道。
听到他的问话,边上的冯浩宇乐了。
“浩宇啊,你还别乐,我这是愁的。”周志同说道。
“你爸那边他是给交底了,鼓捣完了发酵罐,还能够研究别的。可是我们公社不成啊,总是等啊等,啥时候能是个头?”
“反正昨天我在办公室都考虑了一天,就觉得还是得找他唠唠,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今天就骑自行车过来找他。”
“周社长,对于咱们公社来讲,目前是真的没别的办法。”陈富贵苦笑着说道。
“新项目,其实我也在考虑。但是在明年吧,我们肯定会在养殖方面下一些功夫。因为我们明年能丰收,不管是养鸡还是养猪,都不愁喂。”
“前天我也说了,咱们只能在农产品方面做一些文章。我能不能上新项目,就得等老唐……,也就是唐教授那边的情况了。”
“如果有,我肯定会喊上你。到时候能不能操持起来,这个也是两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早就应该这样说嘛,就感觉你小子肚子里有货。”周志同乐了。
“富贵哥,还真有啊?”冯浩宇好奇的问道。
“没说嘛,也得看老唐那边的研究成果是啥样。”陈富贵笑着说道。
“我估摸着是能准成,但是没有一个确切消息的时候,我也不好说这些事。赶着来吧,赶啥席赴啥席就完了呗。”
这个事老唐那边不给他确切消息,他也不好对外宣扬。
那天晚上跟老唐真的聊了很多,但是聊的那些能不能慢慢实现,这就要看老唐的能耐了。
老唐是有本事的嘛,应该是不差事的。
“富贵,你看过来的卡车,是不是唐俊年他们过来了啊?”
这时候冯浩宇喊了一句。
陈富贵往下边看过去,就看到一辆轻卡、一辆吉普车带着烟尘开了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