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饭菜有些简陋,大家伙今天晚上先糊弄一口,明天咱们弄上一些野味。”
回到了家里边后,陈富贵招呼了一句。
“富贵哥,炖鲫鱼就已经蛮好了。”唐俊年乐呵呵的说道。
“你们可真是够厉害的,表演的很有看头。”陈富贵说道。
“晚上或是明天好好考虑一下,然后我等你消息。大家伙儿也都别见外啊,来到了我们野狼沟大队,那就跟到家了一样。”
“住的地方也都收拾完了,虽然是在大队部,也是干净得很。也有给大家烧热水,晚上好好烫烫脚。”
“哥……,我跟二哥都没有看到。”秀英在边上溜了一句。
“着啥急啊?明天在咱们大队演,后天去公社演。至于说接下来该咋演,就得问你唐哥了。”陈富贵笑着说道。
“还能接着演啊?那我就能跟着看了。”秀英美滋滋的说道。
“我们本来是打算演四天的,回来的路上我们也商量了一下,演五天吧,然后连夜赶回去。”唐俊年说道。
“其实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文艺队的,也都是请假出来的。等下次有机会了,我们再张罗一下,今天可是太过瘾了。”
“所以才很佩服你们啊,真的不容易。”陈富贵说道。
“这是我的心里话,不是说为了捧你们才这么说。大早晨的赶过来,中午饭都没吃就开始做背景。”
“简单的垫吧一口干粮,然后就开始上台表演。这些人里边,我也就是认识小唐。但是我今天就告诉大家伙,以后别说来我们野狼沟大队、我们公社。”
“就算是来我们县里,你们但凡有用得着我陈富贵的地方,直接言语一声就好使。没啥大本事,但是管用。”
说完之后,陈富贵端起饭碗,把里边的一碗酒直接来了个一口闷。
交人重在交心。
这些人你不管是为了爱好还是为了啥,这么辛苦的情况下都把演出给撑下来,这就是可交的人。
而且这个时代的人,相较于后世的人来讲,真的是太单纯了。
唐俊年也被陈富贵这句话撩拨起了性子,端起自己的小酒杯,跟着来了个一口闷。
今天最开心的就是他啊,不喝点酒,他都担心晚上睡不着觉。
这个气氛就起来了。
“富贵啊,你说我将来可咋整?”
又吃喝了一会儿后,唐俊年开口了。
其余的人也没光顾着吃,也把心思放到了这边。
“这个事得看咋说,你现在就是梦想跟家庭有了冲突。”陈富贵说道。
“要说拼一把,后天咱们就把报社的人叫过来,好好报道一下。不管咋说,这也是荣誉,家里边人的看得也开心。”
“缺点是啥呢,就是你们这次的小活动被暴露了。可能会在本单位引起一些后果,这个后果未必能够承受得住。”
听着他的话,大家伙齐齐点头。
请假出来演戏?这个事你可以冠上很多冠冕的理由,但是于本单位而言,确实有些不够尊重。
“要么就是安安生生的在我们这边玩几天,等将来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呢,再想想别的法子。”
“那你说,要是上了报纸,我能不能跟家里摊牌,去文艺队呢?”唐俊年说道。
“这个事,还得你们自己来考虑啊。”陈富贵说道。
“实在也是因为牵扯的太多,要是光你一个人没啥。但是咱也得为别的兄弟姐妹们考虑一下吧?”
这个话,也算是说到了大家的心里边。
确实是这么个情况,他们的家庭肯定是没法跟唐俊年比的。
说白了,这次的事情要不是唐俊年张罗,他们也不会过来。
“富贵啊,那你说我可咋整啊?”唐俊年愁眉苦脸的问道。
“别着急,这个事是急不来的。咱们慢慢找机会,就没有过不去的坎。”陈富贵安慰了一句。
“是啊,唐哥,富贵哥的点子多。他要是瞅准了机会,肯定能给你帮忙的。”边上的冯浩宇说了一句。
“真的啊?”唐俊年顺嘴问道。
实际上,现在的他也是喝酒喝得有些上头。酒量不怎么好,刚刚喝的还有点急。
“那肯定的啊,我这次高考,富贵哥帮我提升了一百多分呢。”冯浩宇美滋滋的说道。
反正在夸陈富贵这个事情上,他是不计成本的夸。
只不过他这个话说出来,却是让在座的好些人都吓了一跳。
那可不是十分八分啊,而是一百多分,扯呢吧?
“看来是酒喝的有些着急了,你咋也得等成绩出来的,然后再夸我啊。”陈富贵笑着把话茬给拦了过来。
“下次呢,有机会再过来的话,把戏服啥的带着就行。别的东西,我都在我们大队给你们准备好。”
“这样大家伙也能轻车简行,不用搞得这么麻烦,也能少遭点罪。反正我啊,是衷心希望各位能够经常过来。”
“农村的日子很单调,就算是有机会去县城了,也舍不得花上一毛钱到电影院去看电影。”
“你们过来了,给我们表演的是节目,却又不单单是节目。不说是帮我们大队的社员们打开了一扇通往外界的大门,那也差不多。”
听到他这么说,这些人不自觉的就把身体坐得笔直。
可是没有想到,仅仅是过来演节目,就有着这样的意义呢。
边上的冯浩宇就是美滋滋的。
不管你们是谁,富贵哥要是开始夸,你们肯定都得找不到北。
唐哥都不用说了,就自己的堂姐,不也是这样吗?
富贵哥的厉害,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陈富贵又扯了几句,接着让酒、让菜。
菜式上本来就很单调,要是还不让大家伙吃好,那就更不成了。
其实他这个担心也是多余的。
这些人在省城里的生活,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家里边炖的鲫鱼唯一的缺点,也就是刺有点多。
可是这不怨炖的人啊,这是鲫鱼自己的原因。
在这个味道上,真的没得挑。尤其是鱼汤,都是一勺接着一勺喝呢。
感受到了野狼沟大队的诚意,明天必须还得卖力气的表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