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一次唐俊年的演出队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而来,带着沉甸甸的祝福而走。
第二天在公社的演出,那就更加的不得了了。
好些人没有抢到前边的位子,就算是站在后边影影绰绰的看着,跟着听声,这也很满足。
而原本想要回到河堤上再来一场表演的他们,最终也放弃了。
毕竟不是科班出身,顶多是爱好者。
这么紧的演出任务,嗓子有些受不了,体力也有些跟不上。
就这样,唐俊年在走的时候还很舍不得。拉着陈富贵的手,都不想松开了。
过瘾啊,真的是太过瘾了。
可是也没办法,身体是真的不够支撑。
即便是表演,也是一个力气活。
“富贵啊,你说唐老师他们还啥时候能过来啊?真的没看够。”吴建国感慨的说道。
“估摸着他也得休息一段时间了,等什么时候他们能够把假期凑到一起,就还能过来咱们这里演。”陈富贵笑着说道。
“他是真的舍不得走,他本人就非常喜欢表演。反正咱们这边的路他也熟了,放心吧,以后有机会就能往咱们这里跑。”
也得给大家伙安慰一下,毕竟都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数日子呢。
然后小唐他们的身体不够支撑,就把大家伙给闪了一下腰。
“富贵哥、富贵哥。”
这时候冯浩宇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
“干啥啊?还真上报纸了是咋地?”陈富贵喊了一嗓子。
“嗯呐,昨天公社的演出上报纸了。”冯浩宇回了一句。
陈富贵将装土的篮子放到了一边,从河堤上走了下来。
赶过来的冯浩宇赶忙把报纸给递了过来。
可不是吗,报纸的照片上正是小唐他们在表演节目。
看样子是在公社那边取的远景,估计是得到消息完了,也只能在后边拍。
往下看了一会儿后,陈富贵也放心了。
虽然是有报道,但是并没有提唐俊年他们的名字。
这都让陈富贵很纳闷,难道现如今报道新闻也都不这么扎实吗?也没说道野狼沟大队打听一下啊。
“富贵哥,今天我去公社的副食站买肉的时候,公社的社员们也都在议论昨天的演出呢。”冯浩宇美滋滋的说道。
“我说你小子咋现在才过来,不能总是惯着富强和秀英,带来的钱和肉票,这两天都快花光了吧?”陈富贵问道。
“这个没啥,还有呢,我也没啥花钱的地方。”冯浩宇说道。
“不过可不光是我妈给的,我倩姐过来的时候,也给我塞了钱和肉票呢。嘿嘿,咋样,?”
说着的时候,冯浩宇还眨了眨眼睛。
陈富贵卷起报纸,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咋也不咋样,我还得去干活。看样子我们的工期也能缩短一些,再有两天差不多。”
“富贵哥,那整完了河堤,还整啥啊?”冯浩宇好奇的问道。
“暂时就属于没啥活了,也就是整一下鸡粪。”陈富贵随口说道。
“那就能琢磨点别的玩了呗?”冯浩宇美滋滋的问道。
“也没啥好琢磨的,不过再过些日子,园子里种的玉米应该能烀了,到时候尝个鲜。”陈富贵笑着说道。
别看也是快上大学的人了,其实也还是个孩子。
陈富贵刚刚走上河堤,想要继续干活,就看到周志同和一个不认识的人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
“好家伙,咱们这河堤成了社长专用通道了啊。”陈富贵打趣了一句。
“不好好干活,就知道偷懒。给你介绍一下,这位……”
“周社长,我猜一下,市报社的王记者?”
陈富贵打断了周志同的话。
“你认识?”周志同都吓了一跳。
跟着过来的王平也是诧异的看了陈富贵一眼,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啊。
“刚刚看到了王记者的报道,写得好着呢。背着相机,跟你一起过来,估摸着也就是王记者了。”陈富贵笑着解释了一句。
“你小子啊,都不知道该说你啥好。”周志同无奈的说道。
“昨天正好路过咱们公社,远远拍了一张。演出结束后,人还太多,就先去公社了解了一下情况。”
“等完事再出去,就找不到小唐他们了。我就只能带着他过来找你,看看这个事该咋操持一下。”
“陈富贵同志,听周社长说你也是这次慰问演出的发起者之一,能给我介绍一下吗?”王平说着就把笔和本子拿了出来。
“过奖了,其实这个事跟我还真没啥关系。”陈富贵笑着说道。
“只是上次小唐到我们这里来玩,然后觉得我们农村的娱乐活动真的是太匮乏了,就想了这么一个演出。”
“但是还有一个情况,也需要跟你介绍一下。希望你们在报道的时候,就写慰问演出吧,最好别提名字。”
“为什么呢?”王平诧异的问道。
“也是因为他家庭的一些原因吧,对于他的这个小爱好还没有明确。”陈富贵说道。
“咱们给报道是好事,因为咱们的报道搞得家庭里都有了矛盾,这个事咱们也过意不去啊。”
王平皱了皱眉。
昨天就留在公社了,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深挖一下这些演出人员。
现如今陈富贵还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这可不好交差了。
“王记者,我说一句大话。”陈富贵说道。
“其实小唐他们根本都不在意这些,他们更看重的是这些实际的。啥是实际的呢?就是我们农村的娱乐活动是真的少。”
“虽然公社也会安排人放电影,可是对于我们这么穷的大队来讲,租影片的钱,我们拿着也心疼啊。”
“能不能借助你的笔呼吁一下,让更多的文艺工作者组织一些演出呢?你也可以采访一下我们大队的社员,看看他们对演出的态度是啥样的。”
听着他的话,王平的眼神闪亮。
对啊,这才是可以做文章的点。
边上的周志同哪怕也是很有定力的人,现在也不由得咧了咧嘴。
就这么两句话的工夫,陈富贵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
这小子,脑子咋就转得这么快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