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颖沉默这许久,终于说:“你愿意祝福的话……”
他却蓦地打断,“不,我不愿意。”
她不说话了。
“谁让你出尔反尔,连个像样的过渡期都没有给我。”
“我亲别人的时候总是想起你,你叫我怎么心平气和地祝福?”
他盯进她的眼里,忽然说:“你把过渡期给我补回来,让我最后抱你亲你一次,我可以考虑放手。”
“你既然为了他背叛我,那么你应该也背叛他一次,这样对我才算公平。”
他把她拉往电梯。
陶颖终于回过神,低声说:“放开,我没有过渡期给你了!”
秦池冷笑,“你怎么那么霸道,每回都是由你来决定,你倒是痛快了,那我的不甘呢?”
他将她拽进电梯,按了楼层,反身将她摁到电梯墙壁上,想要吻,却想起陈陟新亲她的画面。
他沉下脸,心里绞成了麻花。
手指不觉摁到她的唇上,把她的口红生生捻花。
陶颖被他弄得有点疼,蹙眉。
到了楼层,秦池拖她到一个客房前,拿出门卡滴开门。
见她看着,他嗤笑。
推开门,扣住她的腰带进去,门随即自己关上,哒的一声。
“门卡是朋友给我的,让我随便找个乐子,可是我倒霉看到你,再看别人就索然无味了。”
秦池把她拉到盥洗台,冷酷着脸拿水清洗她的唇。
然而洗着洗着,突然很绝望。
他住了手,低声说:“再怎么洗,都已经留下了痕迹。”
陶颖语气冷漠:“是的,不管怎样,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所以,不要再做无谓的事。”
秦池垂着眼,手落在身侧,僵硬地曲着。
忽然他拽她到床边推倒,狠狠地亲上去,就像疯了似的。
陶颖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有感觉的,滞住……
秦池折腾了她一晚,就像最初认识那般。
清晨,陶颖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睁开眼,看到床边站着个人,看清楚是谁,她整个僵住。
秦池已经不在,背对她站着的是陈陟新。
陶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感受。
许久,她困难地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你难堪的。”
陈陟新笑,“我就是个徒劳的傻子。”
陶颖:“是我的问题,我没办法跟你开始……”
陈陟新霍然转身过来,“你是想说,你还想跟他在一起?”
陶颖坐在那,摇头,“没有,我对他也没有留恋。”
“呵呵,没有留恋却纠缠了一晚!”陈陟新怒火攻心,一把将她拽起来。
陶颖微惊,慌忙中抓住自己的包包,被他拉走。
陈陟新把她带到他的别墅,神色阴鸷,“你最近要住在这里,明晚我会请朋友过来开派对,麻烦你帮忙招呼一下!”
“我要回去上班!”陶颖急了,“你们,能不能不要都这样逼我!”
陈陟新蓦地捏住她的肩头,低声吼道:“你好歹让我顺一下气!”
陶颖定住。
她安静下来。
果然不管靠谁,都是要付出代价。
“好,我会配合你的。”她很慢地说,“但我真的要正常地上下班,我不想耽误工作。”
陈陟新沉默了,半晌,拂袖而去。
……
陶颖回到工作室已经是下午。
祈誉看她状态不太好,担心地问:“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陶颖低声说,从文件夹里捡出几个比较急的事项着手处理。
“那就回去休息,有什么急的你拿来给我。”祈誉说。
“不用,我做完就回去。”
她的脾性祈誉很熟悉,只好不再说什么。
偶尔他瞧过去,总觉得她哪里不对。
昨晚不是去约会吗,今天这么晚才来上班,人还蔫蔫的,看起来并没有约会后该有的甜蜜,难道是跟那个陈陟新吵架了。
……
陶颖下班后,带了衣服过去陈陟新那里。
他也拿出几套衣服丢给她,冷冷说:“明天派对穿的,你随便挑一套。”
……
不出陶颖所料,陈陟新邀请了秦池。
但她不明白的是,秦池为什么要来。
派对很没意思,她不得不配合陈陟新在人前扮演恩爱,微笑到后面,腮帮子都疼了。
而且,秦池那双眼,好像恨不得在她身上扎洞。
她不由也满怀怨忿,心说互相伤害吧,她已经无所谓了!
中途她去了趟卫生间,原想着去躲一躲,实在太心累。
没想到秦池后脚就跟来,把她按到墙角扯开衣领狠狠地又啃了些草莓印。
陶颖忽然很愤怒,反扑回去,往他身上也狠狠抓了几道红痕。
两人对视着,眼里都盛了火簇一般。
陶颖的思维突然比前晚敏捷了许多,他还没回过神,她咻地溜出卫生间,顺手给他带上门。
然而走没多远就撞上阴云密布的陈陟新。
她措手不及,被他拽了手腕,拖回他的卧室,还刻意把房门撞得砰砰响。
两人呆在卧室里很久。
陈陟新忽然咬牙切齿地冒出一句:“我就对付不了他是吗?”
陶颖怔怔的,“你对付他做什么?我们就在这里停下不行吗?”
他呵呵地笑,“陶颖,换你来做我,看你甘不甘心!”
陶颖缄默了。
她不想说,如果调换过来,她才不会做出他们那样的选择。
等陈陟新与陶颖十指相扣走出房间,回到大厅,已经不见了秦池的踪影。
深夜,忽然传来消息,说秦池撞了安全岛的栏杆,车头坏得惨不忍睹,人也受了伤,被送去了医院。
陶颖脸色煞白,煎熬到三四点才睡着。
早上她准备去上班,陈陟新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她脸上的妆容,说:“今天陪我去参加个活动,穿好看点。”
陶颖愣住,“……我得回工作室。”
陈陟新冷冷说:“不要老是拿工作室说事。你之前需要我的时候我可是义不容辞,现在让你帮一回应该不算过分。”
陶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