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人说的没错,一个势力欲要长久,关键不在于外患,而是内忧。
这就和之前的天师门一样,杨清云掌握天决,冥界想从外部攻破它是很困难的,酆都大帝出面都未必能成功。
可最后天师门却轻易的败在了内奸泰煞宫主的手上。
我们现在要对付酆都大帝,他与盛月公主之间的裂痕或许就是我们最大的突破口。
这时王真人盯着盛月公主母子,接着说道:“我现在很好奇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说道:“穷奇继承的是九头虫的血统,所以她的父亲或许只是一个普通人。”
随后我又告诉她,盛月公主之前很是花心,曾往盛月台招揽了不少美男,当初的亦颜就是其中之一。
因此孩子的父亲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男宠。
王真人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盛月公主招揽男宠仅是近百年的事,而穷奇在千年前就已经开始为冥界出征了,她少说也有一千多岁了,不会与那些男宠有关。”
这时我低头细想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说道:“真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穷奇的父亲是敢司宫主?”
王真人一听我这话很是震惊,因为我的这个猜想并非空穴来风。
穷奇大概是在千年之前诞生,而敢司宫主在千年前恰好也有一个女儿。
之前冥王和灵宗宫主囚禁了敢司宫主,并以他的女儿作为要挟,让他为他们占卜。
虽然后来我们知晓灵宗宫主骗了他,他的女儿早在千年前就已经死了,但那是不是真的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第二点,敢司宫主和盛月公主之间有一个很大的相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擅长占卜,而且都掌握占天秘术。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之前我、王真人和敢司宫主中了盛月公主的埋伏,就在一决生死的时刻,盛月公主突然对敢司宫主说了一句话。
“三途河湾,盛月仙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随后敢司宫主竟放弃抵抗,直接死在了盛月公主手里。
我们当时对此很是不解,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绝对是拥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王真人听完我的话,沉思片刻。
“如果敢司宫主和盛月公主真的是伴侣关系,而且还有过一个女儿,那么后来敢司宫主为何会认不得盛月公主呢?
而且作为伴侣,盛月公主又怎会忍心杀了他?甚至动手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关于这些问题我也是答不上来了。
这时盛月公主和红发少女小叙了一会儿,似乎是害怕穷奇的真实身份暴露,她没敢过多的逗留。
这时朝着红发少女的头顶拍了三下,她再次变回了穷奇的形态。
盛月公主将食盒放在她的脚边,说道:“此人非同寻常,帮母亲看好她,母亲过几天再来看你。”
穷奇点了点头,盛月公主则是转身离去,随后那些站岗的阴差也回到了原位。
这时王真人对我说道:“穷奇很听她的话,看样子咱们是没机会接触到血妖了。”
我盯着穷奇愣了愣神,说道:“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件,那是一支玉笛子。
这是之前敢司宫主的东西,他惨死洞窟之中,我本来只是想把这东西留着做个念想。
但有了我们刚才的猜测,这东西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我还没把我的计划说出口,王真人看到笛子之后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杨兄弟难道你想……不行,太冒险了。
如果穷奇认不出这是他父亲的遗物,或者说敢司宫主和盛月公主根本不是你我猜想的那种关系,那你就必死无疑!”
我说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穷奇死守着马堂,不能再拖下去了。
而且我有一种预感,会成功的。”
“这……”
王真人有些无奈,但最后还是听了我的话。
随后我们朝着马堂靠近,王真人施展了一种**咒,让那几个没什么修为的阴差接连倒地。
穷奇则很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通过追寻**咒的源头找到了我们。
她长时间的跟在盛月宫主身边,自然知道我们就是冥界正在通缉的重犯。
见到我们之后她顿时暴怒,朝着我们扑了上来。
千钧一发之时,我手拿玉笛,将之吹响。
据我所知,之前这玉笛一直被敢司宫主带在身边,跟了他千年了。
他如此重视这东西,说明这玉笛对他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所以玉笛大概率与他的女儿有有关。
穷奇狂躁不已,这时听到笛声之后顿时平静下来,睁大两眼直直地盯着我,两爪不停地向我比划着什么。
她似乎是想要问我一些问题,但她在兽形的情况下无法说话,所以只能是这副表现。
我心中大喜,很明显我猜对了,这时回过头对王真人使了个眼神,他顿时会意,带着玉佩进马堂。
而穷奇则是完全被我手里的玉笛吸引,没注意到王真人正在接近血妖。
这时我断定穷奇就是敢司宫主和盛月公主的孩子,但我这时只是为了暂时牵制她,并不能说得太直白。
我不可能说你的母亲杀了你的父亲,现在我要让你为我们办事。
我缓缓后退,再次吹响玉笛,穷奇则是一点点地跟着我远离马堂。
期间她又暴怒了几次,似乎想要以此威胁我说出玉笛的由来,但最后她还是被我的笛声安抚了下来。
如此僵持了片刻,王真人从马堂里走了出来,示意我血妖暂时救不出来,但已将玉佩交到她的手中。
我心中大悦,心想鬼佛交给我们的任务已经是完成了。
我对着王真人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撤出地藏庵,随之又对穷奇说道:“想知道你父亲的事情就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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