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牡丹带人走远了,安悦从罂粟的身后走出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罂粟道,“你说你,怎么跟老鼠似的如此胆小?哪里还有半点黛国女皇的威风。”
安悦无可奈何道,“此一时彼一时,你知道的,我武功被废了,哪儿还能跟谁硬碰硬啊。”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缓解缓解紧张的心情,随即看向罂粟,笑道,“谢谢你啊!”
她要走,罂粟一把抓住她,“你去哪儿?”
“回去做事啊!”
“你去哪儿做事?难不成我方才对牡丹他们说的话你没有听见?我说了要你伺候我,现在你是我的人了,你还想去哪?跟我走!”
“......”啊?
罂粟真拽走了安悦,倒也没带她让她去自己院子里扫地,而是带她出了王府。
安悦坐在马车里,看着人挤人的街道,放下帘子后询问罂粟,“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安悦撅着嘴,想了半天,看着罂粟说道,“你该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罂粟大笑,“你值几个钱?身上都没有几两肉。”
“......”合着他把她当猪么?
安悦伸手指着他,气鼓鼓的说道,“你什么意思啊你?对!我现在是没有武功了,还流落到这个地方,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但是你也不能出言侮辱我吧?”
“我侮辱你?什么时候?”
“你刚才还说我不值钱,还说我身上没有几两肉,你把我当什么?当猪吗?”
罂粟立刻爆笑不止,甚至捂着肚子对安悦道,“我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怎么当真了呢?我说你真是有趣!怪不得他会喜欢你。”
“他?谁?你把话说清楚了。”
罂粟道,“你明明心里清楚,在我面前装什么糊涂。”
“......”哦,是他呀!
安悦的脸颊微微泛红。
罂粟突然间来了兴趣,端坐好,兴味盎然的看着安悦,问道,“那你喜不喜欢他?”
安悦哪儿想到罂粟会这么直接的问她呀,干咳嗽了两声,移开目光,看向马车外,感叹道,“录国的人是真的多......”
“嘁!我还以为没有勇气的人只有他一个,谁知道你也怂的很呀!”
“谁怂?谁怂了?”安悦收回目光看着罂粟,“你别逼我啊!你要是逼我,我就真的说了,我要是说了,保管吓死你!”
罂粟又狂笑一阵,“是么?一个问题的答案能吓死我?你真是会小题大做,好像我跟你似的没见过世面一样。”
“......”安悦的生气指数暴增,“罂粟,你说什么?”
马车突然停了,没一会儿,车帘掀了起来,沈无清一面说话一面走了进来,“罂粟,你说的画师绘画功底一般,我看过他画的女子肖像了,画不出神韵。你该知道,我最希望有画家能够画出妹妹的眼睛,她的眼睛......”沈无清在罂粟的身旁坐稳之后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安悦的眼睛,他愣了一下,“......”
安悦的脸颊没由来的更红了。
“那个......”罂粟对沈无清道,“我来接你的时候,刚好碰见她,她说她想你了,想见你,我就把她带来了。”
什么?
安悦霎时间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罂粟,无声的抗议:你这个小子你说什么?
沈无清自然一笑,歪着头看向安悦,“原来妹妹想哥哥了呀。”他伸出手抓住安悦的右手小拇指,“乖,哥哥也想你了。”
安悦吓得忙把手给抽了回来,看向马车外,死死的盯着。
后来,安悦的耳边传来了罂粟和沈无清两个人的对话声。
“你那马车怎么突然就坏了?是轮子坏了还是车上的什么东西坏了?好修理么?”罂粟道,“我记得当时买那辆马车花了三千两吧?”
“嗯,我也没有打算把那辆马车给丢弃,修修补补,再用一段时间吧。”沈无清说道,“至于是怎么坏的,我也说不清楚。我去完你介绍的那个画师那儿以后准备回王府,谁知道刚走到那家卖灯笼的店门口,它就停下来不动了,没办法,我只好差人回去给你递消息,让你来接我。”
沈无清瞧了一眼安悦的侧脸,询问罂粟道,“你与妹妹是怎么碰上的?”
安悦一听提到了自己,忙竖起了耳朵。
谁知罂粟伸手拉了安悦一下,“过来!你自己说!”
好在安悦心里那股尴尬的劲儿已经过去了,就挪了挪身子,正对着沈无清和罂粟,尤其看着沈无清,说道,“就挺巧的呀,就碰上了。”
“你这说了和没说差不多!”罂粟索性对沈无清道,“你院子里的那个大丫鬟是叫牡丹是吧?我碰见安悦的时候,牡丹带着一群人拿着棍子拿着刀,正追她呢,看样子要杀了她似的!”
沈无清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当即对罂粟说道,“你那儿还需要以人身来炼蛊毒吧?这个牡丹赏你了。”
罂粟一听,兴奋不已。
“等等!”安悦听着觉得实在是瘆得慌,她忙对沈无清道,“有必要惩罚她这么严重么?你要是......你要是真的想帮我的话,让她......让她离开就好了。”
“那不行啊!”罂粟急忙道,“那我多吃亏!”
安悦瞪着他,“你不觉得你的那些实验很渗人吗?要我说你还是赶紧趁早终止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实验!你知不知道你那么做,一点也不人道,可恶至极!”
“嘿!”罂粟道,“你可别忘了今天谁救的你啊,你怎么忘恩负义?你不帮着我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还拉我后腿呢你?”
安悦撅着嘴,满脸的不爽,“总之用人当炼蛊毒的器皿就是不对!”
“那古书上就是这么干的,我就是照着古书上做的,那就算有错那也是古人的错呀,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悦指着他,“你要是意识到有错误了,你就得改正,你怎么能将错就错呢你?”
“嘿!”罂粟气道,“你信不信我毒翻你?让你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有本事你来啊!来啊!”
罂粟冷笑道,“你连牡丹他们都打不过,我想弄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安悦一想,是啊!瞬间她冷静了下来。
“都怪你!”安悦将矛头专向沈无清,“如果不是你让莫如是废了我的武功的话,我现在能连牡丹他们这些下人都打不过吗?”
“妹妹这是在责怪哥哥?”
“我......”算了!安悦一想,沈无清她也打不过,还是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