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树叶在风中轻轻摇动,发出沙沙的响声,几片枯黄的叶子再也无法黏连在枝头,打着旋落下,有些看着和麻雀很像的鸟儿在枝头跳跃着,不知道在啄食些什么。
时间已经入秋有段时间了,天气渐渐开始转冷,塞温坦和阿莱斯特勒都是靠近北境冰原的王国。
相比之下,可能还是塞温坦的寒冬更难熬一些,而秋天,来自北方圣安娜雪原的寒风往往都比其他地方更早一些到达塞温坦,让这个王国早早进入寒冷的季节。
相比起外面的萧瑟和寒凉,屋子里显得安心而让人感到舒适,很干净且略显单调的设计,书架,凳子,书桌,不甚华丽但是考究古朴的装修。
本来有些空旷和单调的房间却因为内部被填充满了书籍而充满韵味,书籍将几乎整个房间填满,无论是地上,还是书架上。
能看得出打理的痕迹,通往门的路上被清理出一条小径,大概也就这里能容人下脚了。
满是皱纹的手推了推自己的金色单片眼镜,布满皱纹的脸庞上是一双和年龄不符合的清澈透明眼眸,干枯卷起的灰白长发没怎么修剪,随意的垂下,被主人随意的撩到后面挂着不影响阅读。
仔细看着眼前这本书,老者很投入,很认真,能从房间看出的博览群书并没有让这位老者失去阅读的热情。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没有等老人有回应就推了开来。
外面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人,和老人有些相似的微卷长发,只不过因为年轻而是五黑而有光泽的,眼睛同样明亮有神,碧绿色的眼瞳有着一种别样的智慧。
相比起老人,这位年轻人显得更没什么精神,一层厚厚的黑眼圈被好像颜料一样涂抹在眼眶周围,脸色有些异样的发白,精神的眼瞳中透露着不可忽视的疲惫。
“哦,阿廖沙,情况怎么样…”老人没有在意青年的不告而入,只是很随意的问道。
“祖父,不算太好也不算太糟糕,我们的计划还算成功,深渊之门的数支小队都成功进入了阿莱斯特勒境内。
“虽然很多都被王室禁卫和夜之锋刃给揪出来了,但是也成功给生命之源提供了部分需要的“养分”,假以时日,祂的成熟将会很好完成。”
“还不够,这些只是勉强够交差罢了,皇家研究院那边可是对我这个老东西占据了太多资源而越来越不满了。
“虽然我们打着它们的名头,深渊之门和其他士兵也都认为我们是一起的,但具体情况我们自己清楚,哦,还有,不用叫我祖父,还是叫我罗兰先生比较好,我喜欢这个称呼。”
老人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看向了显得很疲惫的青年,虽然面色和蔼且带着笑容,但却给阿廖沙带来了很大的压力,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微微的被打湿了。
阿廖沙可是知道这位血缘上的祖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那些疯狂的东西都是他所弄出来的,有些时候阿廖沙都怀疑,这位博学而睿智的老者,那层躯壳下是否隐藏着什么扭曲之物。
“是的,接下来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我先说了部分,剩下的我详细讲解。”
“说吧。”
阿廖沙从手里拿起之前就一直准备好的纸张,将内容扫了一遍,很快速的和老人复述起来。
阿廖沙的语速非常快,老者这个年纪了,本该耳背的厉害,却从来没有打断过阿廖沙一次或者让他放慢语速,静静的听完了阿廖沙的大部分报告。
阿廖沙的报告里大都是些好消息和详细情况,很多涉及的是老者研究的成果报告,这让老者的嘴角微微翘起。
讲到最后,阿廖沙停顿了一下,“罗兰先生,接下来是两个比较重要的情报。”
“嗯。”
“您还记得那个负责和阿莱斯特勒内部进行对接的深渊之门小队长吗?叫做欧迪特,您让他负责的“神赐”吸血鬼成功了,生命之源成功回应了祈祷改变了吸血鬼的缺陷。”
“哦?这不是好消息吗…而且也不值得告诉我吧。”
“但他失败了,吸血鬼被夜之锋刃的一个标准单位的队伍围杀掉了,而且欧迪特本人也已经失踪,而且确定是失踪,不是死亡,他还活着,但不知道去哪了。”
“深渊锁链誓言没有触发?”
“没有,可能他不是背叛了,而是有别的更好的想法要暗中进行吧。”阿廖沙提出了一个想法。
“你忽略了一个可能,他可能是疯了,疯了誓言的枷锁就消失了。”
“怎么可能,凭借罗兰先生您给他们与那些“神”的锁链,他们怎么会疯呢?”
“你太想当然了,这些“神”根本就不配被称为神,他们只是一群强大的虚空生物罢了,只是从那个存在的残片里被我挑拣出来的大点的碎块而已。
“不管在你眼里祂们多么强大,祂们永远是不完整且不可控的,听懂了吗。”
没有等阿廖沙做出回应,老者就自顾自的说起来“比如有一位代表黑夜的存在,结果是什么,锁链全断,甚至祂的“信徒都”全部忘却了祂的名,这就是残次品,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崩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