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哭哭啼啼的声音,正是从这些小丫头的嘴巴里传来的。
在他们面前的那间房子里,还有一些特殊的声音传来。
云清酒心神一凛,带着两小只跃上了房顶,揭开一片瓦,向下看。
顿时,被眼前所见的一幕给惊呆了。
霎时间,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捂住朝儿和夕儿的眼睛。
哪料,朝儿的反应比她还要快一步,早已事先将夕儿的眼睛给捂住了。
小夕儿撅着嘴,很不乐意。
低声的开口:“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呀!快放开我!”
朝儿小脸沉着,自己的眼睛也闭上了。
低声安抚道:“夕儿乖!非礼勿视!”
小夕儿闻言,这才安静下来。
云清酒看着下方,震惊了。
只见,太子妃的寝宫里,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从床上坐起身 。
男人随手拿床边的衣服穿,那衣服,赫然是司空战今日所穿的。
男人微微转过身,那侧脸,分明就是司空战的。
他神情淡然,开口,声音也和司空战一般无二:“别哭了!本王会对你负责的!”
可是,云清酒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不是司空战!
司空战的身材那叫一个好,眼前的这个人,身材却很干瘪。
大床上,太子妃面色惨白,衣衫不整。
“司空战!你禽兽!”
她捂着嘴痛哭,冲着他骂。
似乎生怕外面的人听见,她并不敢张扬。
司空战忽然不耐烦的伸手,将她一推。
“少废话!本王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
朝儿和夕儿看不见下面的情况,但却能听得到下面的声音。
眼下,两个人沉着声音,异口同声开口询问。
“娘亲!那个人,真的是司空战吗?”
云清酒皱眉,摇了摇头。
“不是他!”
听她这样说,两个小家伙这才呼出了一口浊气。
那人站起身,忽然,从枕头下掏出一把匕首。
他将匕首对准太子妃的心口,就要刺去。
太子妃脸上挂着泪,此刻,缓缓闭上眼睛,甘愿受死。
情急之下,云清酒将一只藏在袖中的白绫抛了出去。
并且,准确无误的缠住了他的那把匕首,使匕首掉到了地上。
云清酒让两个小家伙和鱼骨一起待在原地,自己,则是迅速的飞身下去。
那男人又捡起匕首,打算再次杀害太子妃。
云清酒及时赶到他的跟前,二话不说,踢落了他手里的匕首。
眼前之人,身材虽然比较纤细,但是,武功竟然出奇的好。
云清酒几次三番,想要去撕他的人皮面具,都被他巧妙的避开。
两人打斗的时候,云清酒浑然没有注意到,那把匕首恰巧掉到了太子妃池栗的跟前。
她面如死灰,捡起地上的匕首,二话不说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等听到她闷哼声的时候,云清酒赶过去已来不及了。
鲜血从她的胸口喷洒而出。
眼看这一刀,并没有正中要害,若是云清酒出手的话,或许还能将她救活。
可是眼下,这个“司空战”把她缠得很紧。
她只不过稍微一分神,就被他从后背击中。
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传来,夹杂着一股异样的气息。
云清酒快速闪身避开,一摸自己后背,果然,摸到了一把黑血。
他的兵器上,有毒。
而且,还是那种不大正经的毒。
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毒性霸道,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整个人就以昏昏沉沉的向地上栽倒。
躺在池栗的身边,她几乎要被她身上流淌出来的鲜血给淹没。
眼看对方奄奄一息,云清酒强撑着眼皮,对着她开口。
“她不是司空战!司空战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在她临死之前,云清酒觉得,自己应该要告诉她。
池栗闻言,忽然对着她露出一抹笑。
她费力的,断断续续的开口:“清酒妹妹,我,我相信你……”
话音刚一落下,她双眼一闭,彻底没了声息。
鲜血在她身下开出一朵大红色的花,转眼之间就已模糊一片。
眼前这一幕,宛如她这一生,短暂的盛开之后,最终凋落。
她原以为,欢喜的嫁得了如意郎君,哪料,终归所托非人。
云清酒皱眉,心里难过。
之前的时候,从她口中得知,太子那个变态时常虐待她。
池贵妃早已在为她安排,要让她离开太子。
但是,她终究,没能等到那一天。
跟前的“司空战”一步一步的逼近,嘴角挂着如狼似虎的邪笑。
“战王妃!都到这一步了,你还在心疼别人呢?我觉得,你此刻应该多关怀关怀你自己才是。”
云清酒浑身动弹不得,试图想要从腰间荷包里拿出解药。
但是,对方好像很清楚她的习性,他抢先一步,一把抢过云清酒腰间的荷包。
云清酒抬头,只见房顶上,朝儿和夕儿已不见了踪影。
不由得,心神再次一凛。
她将他们托付给鱼骨,或许,做错了!
鱼骨此人,之前就背叛过司空战。
现如今,他又被绿韵那丫头迷得神魂颠倒……
这四周都不见司空战和绿韵,说不定,是鱼骨听了别人的安排,特意把她骗到这里来的!
身边空无一人!
如今的情况,只能靠自己了。
云清酒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发髻,悄无声息地摘了一枚发簪握在手里。
只等他靠近之时,将他一击毙命。
此刻的窗户角处,司空战双拳紧握,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里面。
只见,他额头上有青筋暴起,在极力的隐忍着。
他忽然上前一步,他身边的鱼刺一把抓住他。
“王爷!再等等!你现在进去,正中他们的圈套……”
司空战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他早已识破绿韵的计谋,无非就是想冤枉他玷污了太子妃。
他待着这里,等绿韵带人赶来的时候,便擒住那个假的司空战。
到时候,真相自然大白。
只是没想到,云清酒那个傻女人来了!
而且,她现如今情况危急,他如何能袖手旁观。
那个人已经走到了云清酒的跟前,他一把抬起云清酒的下巴,捏着她的脸细细打量。
“这一桩美差,我倒欢喜的很呢……又是太子妃又是战王妃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