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朝儿沉声训斥:“你还笑得出来!你把皇爷爷关起来,那个皇后都要造反了!如今,为了你,我们也被关在了这里!”
司空战还没回话,小夕儿的眼眶就红了。
小家伙忽然跑过来抱住云清酒的大腿,低低的哭了起来。
“娘亲,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云清酒连忙弯腰把她抱起,抬着她的背轻声安抚。
“夕儿别怕,不会的。”
这个时候,小家伙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眼巴巴的看着她。
“夕儿不怕死,夕儿怕娘亲会死,夕儿希望娘亲好好的活着。”
她哽咽的说出这番话,云清酒鼻子一酸,泪珠跟着滚落下来。
站在他们的身边,司空战神色有些慌张了。
他,只不过是想逗弄一下云清酒这个傻女人。
没想到,事态转眼间就发展成眼前这个模样,着实让他措手不及。
他有些手忙脚乱的上前,捂嘴咳了一声,然后开口:“这是我设计好的。”
他说这话,没有起到丝毫的安慰作用,反而,夕儿愈发伤心了。
“你不想一个人死在这里,所以也把我们骗过来?要让我们和你一起死?”
司空战错愕。
这女儿,什么脑回路?
这憨样,也随了她那个娘啊!
他顿了顿,忽然又开口:“我找到钟情子母蛊的解蛊办法了。”
这一招,确实有用得多。
小夕儿的哭声总算停了下来,但还是撇嘴道:“找到有什么用,我们都要被人困死在这里了。”
司空战忽然感到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她那肥嘟嘟的小脸蛋。
“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在这里?”
云清酒不解的看着他。
这个司空战,到底要干什么?
在她的逼问之下,司空战才缓缓道出实情。
此番,是他和皇上的计谋。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等待着钓鱼,钓那条最大的鱼。
这个时候,司空战先前走出来的地方,皇上也跟着出来了。
云清酒看看他,又看看冰棺里的那位。
然后,看看司空战,想起了司空寂。
最后,又看看身边的朝儿和夕儿。
不得不感叹,他们司空家,双胞胎基因十分强大。
皇帝说,月影族并非他所灭,而是皇后。
他还说,钟情子母蛊不可以解,但是可以转移。
也就是说,中子蛊的人,可以把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但是这个人,必须得是他的亲兄弟。
云清酒一时无奈,这……也太损了吧!
眼见他是脸上神色十分认真,而且司空战既然愿意和他配合着演这一出戏。
那便说明,司空战相信他。
既然司空战相信他,那云清酒便也没有多想。
老皇帝把医术丢失的那一页交给了司空战,云清酒接过来一看。
果然, 是记载着关于解蛊的方法。
方法一共有两种。
一,就是之前说的,把蛊转移到司空战的亲生兄弟身上。
第二种方法,云清酒没太看得懂。
因为,只有两个字——“千引”
朝儿是个小百事通,云清酒狐疑的看着他。
可是这一次,朝儿也不知道,皱眉摇了摇头。
云清酒又把目光看向司空战,时空战还是不知道这千引二字是为何意。
云清酒不由得有些苦恼。
司空战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就只有司空寂一人。
司空寂幼时就已那么可怜,如若再把这东西转移到他的身上,对他实在不公。
想必,司空战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法。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夜幕降临。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云清酒忽然被拎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被司空战拉着往前走。
云清酒回望一眼,朝儿和夕儿还待在原地,两人低垂着小脑袋,看着云清酒,一脸让她自己看着办的意思。
云清酒眨巴眼睛看着两个小家伙,话说,往日不是都挺维护她的吗?
怎么今天,就不管她了呢!
还没等她想明白,已被司空战拉到了一处转角。
云清酒甩开他的手,看他脸色黑沉,不由得弱弱看着他。
“司空战,干什么?”
他冷着脸,似乎还咬着牙。
“你说干什么?”
云清酒往后退了一步,他又向前逼近一步。
云清酒步步后退,直到,被他逼到了墙角。
不悦的伸手推他,不但没能推动,反而被他一把抓住。
并且,毫不留情的按在了墙上。
他压制着她,离她极近,眸子里似有火要喷出来。
而后,咬牙切齿问:“云清酒,谁准你擅作主张离开王府,离开本王?”
云清酒眨巴眨巴眼睛,嗯,他都知道了?
那,想必就是朝儿和夕儿泄的密咯?
怪不得,两个小家伙今天不愿管她的死活。
哎,她的小棉袄,好像开始漏风了?
见他恼怒,云清酒小嘴撇了撇。
“我,还不是被那个绿韵给骗了!你那么久都没回来,鱼刺他们也找不到你,我以为你真的出事了……”
她说这话间,小嘴微微撅着,小眼神那叫一个委屈巴巴。
司空战低眸瞧着她,见她这副模样,脑子里的那些怒火顿时散去。
好半晌,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个爆栗。
紧接着,无奈吐槽:“傻子!”
云清酒捂着小脑门,愤愤的瞪着他,毫不客气的抬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如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被绿韵给骗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绿韵是如何把司空战回不来的事情掌握的这么清楚的?
她敢撒那样的谎,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
这是否说明,在司空战的身边,或者是这个皇宫里,还有她的眼线?
这时候,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密室被人打开,一群人冲了进来。
这些人不计其数,一个个手持大刀,欲要取他们的性命。
司空战下意识地拦住云清酒,带着她回到了朝儿和夕儿的身边。
云清酒看着眼前这么多人,再看看身边不动如山的司空战,不得不佩服他的淡定从容。
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这样稳稳当当,胜券在握。
宛如一个天生的王者。
他幽幽地看着跟前这些人的首领:“王大人,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