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犀利的话语,赫然冒犯到了司空战。
他不悦的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且说说,这一次,你又想怎么解释?”
云清酒两手一摊站起身:“没什么好解释的,光凭他一个人的证词,也无法将我定罪吧?”
司空战不悦的看向王寻,问他这该如何处置。
王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地冲着云清酒道:“王妃,虽然暂且不能定罪,但下官得依法先将你关押起来。等找到真正的凶手了才能将你放出来!”
云清酒顿时无语望天!
这个王寻在说什么胡话!
不悦的咆哮:“你把我关起来了谁替我去找凶手?难道靠你们这一群饭桶吗?那我是不是得被关到老死的那一天!”
王寻闻言,那本就小心翼翼的眸子里神色愈发惊惧。
外界传言果然是真的,傻子她不傻了,还怪凶的。
咽了咽口水,他有些虚的开口:“王妃你尽管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查案,而且,王爷也会帮着你的!”
司空战拂了拂衣袖,没有说话,兀自转身走了。
王寻愣在原地,也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更不知,是不是要将眼前的云清酒关起来。
云清酒看着他那怂得一批的样子,不由得微微的皱眉。
也不知,这个家伙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当上了这大理寺卿的。
看司空战的样子,摆明了是不想管她。
而眼下的情况,也是容不得她不按规矩办事了。
于是乎,只好乖乖的伸出了手,任由王寻的部下上来,将她的手捆了起来。
与他们一道走出单府的时候,小老头率先带着三小只冲了过来。
见到云清酒被人绑起来,四人一阵的暴怒。
小老头蹦跶的老高,又要对着司空战破口大骂。
这时候,云清酒摇了摇头制止了他:“爷爷,司空战他也是公事公办,您老人家呀,省着那点力气,在我出来之前,好好的帮我带着这三个娃,好不好?”
她的语气轻轻柔柔,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老顽童对于这一套很受用的,瞬间就安静下来。
但是,三小只就没有那么好哄了。
三人皆是眼眶通红,不舍的看着她。
云清酒扯着唇角露出一抹笑,安慰道:“好啦,愁眉苦脸的干什么,你们要积极去帮娘亲寻找证据,娘亲才能快些出来,知道了吗?”
戚风一左一右的拉着朝儿和夕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干娘,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云清酒欣慰的看着三人,面上虽然笑着,但心里其实还是有些难受。
她自己受苦受难没什么关系,主要是不能在孩子们身边,生怕他们被欺负。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小老头拍着胸口,郑重的保证会保护好三个孩子,云清酒这才放心的跟着官差往前走。
司空战虽然一早就出来了,但是并没有先走,而是站在人群后方等着小老头。
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王寻忍不住的顿下脚步,狗腿道:“王妃,你若是有话要跟王爷说便说,下官在一旁候着。”
云清酒白了他一眼:“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甚至看都没看司空战一眼,拔腿便离开了。
望着她那潇洒离开的背影,司空战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在风中凌乱了片刻。
原以为,她会害怕的像自己求助,没想到,人家直接拿他当空气?
双拳渐渐的紧握,这女人怕是不知道那牢房里有多么的可怕!
既然她如此傲慢,那便让她吃够了苦头,到时便会来求他了吧!
他们已走得有些远了,司空战却忽然沉声开口:“王大人,等一等!”
王寻吓得浑身一激灵,他弱弱的看了云清酒一眼,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去到司空战跟前。
司空战神色淡淡,对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跟前去。
这一举动又让王寻一顿的受宠若惊,谁不知道司空战出了名的冷酷,向来不喜欢别人近他的身。
把他叫到跟前后,司空战附在他耳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但云清酒能感觉到,一定是对他不利的话!
因为,王寻回来之后,对她的态度明显变了。
他刚才还小心翼翼的像个哈巴儿似的,如今脸变得飞快,看向她的时候,神色变得嚣张了。
大理寺的地牢阴暗潮湿,还未进入便有一股子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云清酒有些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王寻亲自将她送到牢房门口,并且,对着牢头低低的叮嘱了一番。
得到他的“特别关照”,云清酒被分配到了最里面,最脏污黑暗的一间牢房里。
而且,那间牢房里还有一个妇人。
云清酒看着旁边另外几间空荡荡又干净的牢房,不满的开口:“凭什么让我住这儿?”
牢头恶狠狠道:“凭什么,就凭这是战王爷亲自吩咐的!让我等好好的招待你!既是王爷的吩咐,我等又怎敢怠慢!”
说话的时候,牢房的门被人打开。
云清酒还没来得及回话,便被他狠狠的一推,一个趔趄跌进了牢里面。
呈狗吃屎状趴在地上,原本白皙的小脸也变得脏污,身上的衣裙更是染上了臭味。
云清酒回头瞪了牢头一眼,小拳头已暗暗握紧起来。
司空战这没良心的狗东西!
干啥啥不行,落井下石绝对是第一名!
杀不了她,便想着法的欺负她,亏他还是堂堂战王爷,实在不讲武德!
牢头大摇大摆的走了,云清酒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回望这间牢房,脏污得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唯一一处还入得了眼的小木床也被原主人好好的霸占着,丝毫没有要分她一点的意思。
微弱的烛光照进来,由于太过微弱的原因,没能起到什么照明的效果,反而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借着这微弱的光,她打量小木床上的女人,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身上的衣衫褴褛,近乎不能蔽体。
她躺在小木床上,背对着她,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地,全程都没有动弹一下。
云清酒皱了皱眉,脱下身上的外袍,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想要替她披上衣服。
毕竟,她这样光溜溜的,也不大好。
可人还未靠近,一个阴恻测的笑声便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