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一愣,像是突然回了神般,眼底迷离的情绪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厌恶。
“我不是你哥!”
他一把推开阿兰,往后倒退一步,再看她时,眼里满满都是对她的恨意。
“你哥是那个死贱种,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对视上他滔天般的恨意,阿兰没什么反应,像是习以为常。
她的平静让苏言更是厌恶,他上前抓住她那张被人扇肿的脸,咬牙切齿道:“阿兰,既然你要学那个贱种跟着季司寒,那从今天开始,我们继续小时候的游戏……”
听到他要继续小时候的游戏,阿兰身子骨颤了一下,却又倔强的露出不肯服输的眼神。
苏言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别怪我找人来碰你!”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阿兰嘴角瞬间流出鲜红的血来。
她偏过头,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始终没有吭一声。
不是她不懂得反抗,而是她一旦反抗,一定会换来比那场成年礼还要痛苦的惩罚。
她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淡淡道:“你再找人来碰我,也没关系,我的子宫已经摘除了……”
苏言呼吸一窒,神思间闪过复杂的情绪,可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你活该!谁让你怀上那个狗男人的贱种却不肯打掉!”
阿兰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你明知道我子宫壁薄,打掉会没命的……”
苏言却冷笑一声:“死了不正好?!”
再次听到这样的话,阿兰已经没什么反应,似乎听多了,也就麻木了。
只是脑海里不停回忆起苏言亲自给她做流产手术的画面,很粗糙的缝合手术。
虽然保住了她的命,却害她感染了,只能摘掉子宫苟且活下来。
她的沉默,让苏言莫名很烦躁:“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最喜欢顶撞我?”
阿兰眼底没什么情绪,似乎已经放下了曾经的恩怨,这在苏言看来却是不可饶恕的罪!
“既然你没话说,那就好好等着,我会让你知道背叛苏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推门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阿兰漂亮的眼睛里,浮现一丝冷漠。
她擦掉嘴角的鲜血,拉开办公桌的椅子,坐了下去。
哪怕是被打到出血,她仍旧高傲到仿若无事发生。
舒晚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阿兰,一丝情绪都没有,浑身很冷,却又懂得隐忍。
她刚刚看到苏言出来时,满脸愤恨,跟那次见到的开朗性子完全相反,两人似乎有仇。
舒晚也就识趣的,没有问他们是什么关系,装作不知道般,拿出消肿止痛的药递给她。
“周医生,快敷一敷,长得那么好看,别留疤。”
看到阿兰脸上的伤,舒晚心里就过意不去,总觉得她是代替自己挨的打。
“谢谢。”
阿兰接过消肿贴,敷在自己的脸上后,看了眼装作若无其事的舒晚。
“你认识苏言吧?”
她和顾景深看起来关系匪浅,苏言又是顾景深好友,必定认识。
舒晚点了点头,却还是很尊重阿兰的**,没有多问一句。
阿兰却觉得没什么,大大方方的说:“他算是我哥吧,没血缘关系的,只是在他家借住了十多年,跟着我表哥喊他一声哥罢了,不过……我和他过节还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