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离开后,时亦大着胆子,‘强迫’季司寒喝完一盅汤,这顿晚餐才结束。
由于季凉川和沈宴较劲,害舒晚都没仔细看阿兰,这会儿才发现阿兰脸色苍白。
“阿兰,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正牵着果果,打算送几人出别墅的阿兰,顿下步伐,看向正皱着眉打量着自己的舒晚。
“没事,估计是有些小感冒。”
“不是的,是因为前段时间有个奇怪的叔叔带走了兰姨……”
果果一说,舒晚就知道是谁了,连忙拉住阿兰,上下检查她的身子。
“是不是苏言来找过你?他有没有欺负你、伤害你?”
阿兰没急着回答舒晚的话,而是佯装微怒的,瞪了眼果果。
“不是拉过勾勾,说好不告诉你小姨的吗?”
果果抱着脏兮兮的玩偶,撇了撇嘴角。
“不喜欢你们大人总是瞒来瞒去的。”
孩子的世界很单纯,阿兰也怪不了她,只好对舒晚道:
“他是来找过我,不过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
苏言侵犯过她的事情,果果不知道,阿兰自己也说不出口,也就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去。
“真的没事吗?”
阿兰的脸色,看起来好差啊,仿佛生过一场重病似的。
“我要有事,还能准备那么多菜来招待你们吗?”
苏言强迫过她的事情,阿兰自己会想办法反击回去,也就没有告诉舒晚,怕她会为自己去麻烦季总。
毕竟阿兰跟着季司寒做事,从来不会给他添加麻烦,向来都是靠自己去解决一切麻烦,这是她的准则。
况且她和苏言,不是季总出个手,就能解除恩怨的,他们之间从错爱到相杀,注定要一辈子至死方休。
阿兰自己也有错的,错就错在年少时,不该爱上那个从泳池里将自己捞起来的少年,种了因就要食果。
阿兰的话,舒晚是不会信的,也就蹲下shen子,问果果。
“果果,你告诉小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兰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不多的果果,无奈摊掌。
“我就只知道有个叔叔带走了兰姨,其他的八卦,我一个也没听着。”
阿兰笑着刮了刮果果的肉鼻头。
“你个鬼精灵,竟然还想听我的八卦,是不是讨打?”
“杉杉姨的八卦,我都听了,兰姨的,自然也要听听,这样才公平嘛。”
果果捂着自己的鼻子,偷偷一笑。
阿兰却宠溺的,再次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子。
“就你精,什么八卦都逃不过你的耳朵。”
“那是!”
一大一小打趣,倒是减轻些许担忧感,不过舒晚还是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阿兰。
她有一双似泉水般澄澈的眼睛,这样的眼睛,往身上一放,别说季司寒,就连阿兰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不敢看舒晚一眼,只拉起她,扶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别墅外面走去。
“好啦,你就别多想了,我真的没事,快回去吧……”
舒晚被连拖带拽,推到车门前。
季司寒已经坐进车里,时亦正跟他说着话。
见车子还没启动,舒晚又拉着阿兰的手,关切道:
“阿兰,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帮!”
朋友之间的暖心,总是能温暖到阿兰。
她抬起手,覆在舒晚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晚晚,我的事情乱七八糟的,我自己也没理清楚头绪,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听到阿兰这么说,舒晚这才放下心来。
“好。”
阿兰见舒晚不再担心自己,这才将视线放到她的肚子上。
“晚晚,我开给你的药,你都按时吃完了吗?”
在舒晚度蜜月之前,阿兰熬了一箱子中药,足足有一个月的量,寻思着度完蜜月回来,也该怀了吧。
但她刚刚在摸舒晚的脉象时,没有任何反应。